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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阵,就把阵法告诉了其他几个师兄弟,以备不时之需。但没有人有他那样的负累,正常的笼卜宁他们完全可以化散。所以到了最后,真正在用洗灵阵不断自剐的,只有闻时自己。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进过多少次阵了,从19岁到那一世的末尾,一次又一次,把那些尘缘慢慢消融殆尽。眼前这片黑雾和他当年身体里承载的那些尘缘相差无几,如果动用洗灵阵,应该是可以剐净的。为什么还是这个结局?让闻时意外的是,卜宁说:“用了,但是没有起作用。”闻时:“怎么可能? ”他明明用了那么多年……卜宁说:“那个阵我后来试着拆解过,不是单纯地化散,毕竟那些凡尘怨煞,那么多人留在这个世间的东西,怎么可能直接消失于世,总得有地方承接下来。但我找不到承接的地方是哪。”闻时不通阵法,学洗灵阵就是硬学。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洗灵阵发挥效用的原因,他忽然怔在原地。“我曾经以为是松云山,甚至就是这片清心湖,后来发现不是。”卜宁沉声说着,“但不管是哪,那个地方应该已经毁了,不能再承接任何新的怨煞,所以……洗灵阵其实一直布在这里,但从来没有真正运转过。”“你看——”卜宁说着,伸手去触了那片封印阵的边缘。那一刻,黑雾忽然更改了流转方向,透过那些间隙,隐约可以看到寸草不生的荒地上有几个地方闪过金光。像脆弱的火烛,刚亮就熄了。卜宁为了证实他的话,抓了一把圆石抛过黑雾就击阵,试着再启用一次。石头相撞的声音很脆,每响一下,闻时的眼睫都会轻颤一下。卜宁又说了什么,他一概没听清,只被脑中倏然闪过的猜测攥住了所有心神。就在最后一颗阵石被击响的时候,那些已经熄灭的火忽然抖了一下,又燃了起来。那个曾经承接了闻时所有痴妄尘缘、所有挣不脱的噩梦以及所有痛苦和负累,又沉寂了千年的洗灵阵,忽然毫无征兆地嗡然运转起来。那些流转的黑雾忽然有了方向,它们像盘扫的龙,乘着松云山间的风……全部涌向了谢问。作者有话要说:忙完了一波事情,明天晚上会正常更新的,鞠躬第78章 盘算闻时从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明明黑雾拧成的龙庞大惊人、遮天蔽日。它们扫过的风带着冰刀霜剑,几乎叫人皮开肉绽。它们带来的呼啸声直冲云霄,还伴着凄厉到直钻脑髓的万千鬼哭,像有人握着钢钉往额间钉。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不堪忍受,紧捂着头跌跪在地。就连张岚、张雅临这样现世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不堪负累地弯下腰。他们闭着眼在狂风和撕扯中喊叫了一声,像一种痛极的宣泄。但刚张口,声音就散在了鬼哭里。明明是这样难以承受的东西,闻时却仿佛看不到、也听不到……就像骤然之间五感尽衰,整个世间都成了一片空白,只剩下谢问一个人站在那片空白之中。他看着谢问,也只看得见谢问……满眼通红。原来当年从对方屋里翻到的书从来不是巧合,原来他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事对方其实一清二楚。原来他每一次孤身站在阵里,听着那些如影随形、钻心剜骨的哭声,一点一点剐掉那些负累不下的尘缘时,一直有一个人守在阵的另一端,替他承接下了所有。一切他要不了的、说不出的、化不开的、驱不散的,都被那个人揽了过去。一千年……他居然一无所知。他在尘世间兜兜转转、生生死死,往来了一千年。画过无数张不知模样的画像,听过无数次关于“封印”和“不得往生”的故事,却从没想过,对方何至于此。何至于此……黑雾将谢问湮没的那一瞬,闻时猛地转过头来:“把阵停了!”他嗓音哑得厉害,是卜宁从没听过的语气。说完他便闯进了雾里。最后转身的瞬间,卜宁看到他紧抿着唇,眼里-片血色。“哥!”夏樵挣扎着惊呼一声,下意识就要往里跟,被卜宁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别跟着疯!”卜宁难得说话这样沉声。夏樵还没完全靠近那团黑雾,就已经难受得犹如千刀万剐、万蚁噬心了。他被那种骤然的剧痛弄得跪地当场,然后蜷了起来。卜宁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还借着周煦的身体,这一世没修过什么,根本承受不住离黑雾这么近。仅仅一瞬间的功夫,他这残破的灵相差点被活剐出躯壳,只得刹住步子。而黑雾里的两个人是什么感受,他简直无法想象……闻时一进黑雾就抬起了手。黑雾往一个人身上涌聚的时候,实在太浓稠了,浓到闻时什么也看不见。他闭着眼,十根手指所有傀线全部直窜出去,带着万箭齐发的气势,却在触到谢问的瞬间变得柔软起来。那些傀线跟他灵神高度相合,几乎是他意识的反应。它们僵了一瞬,接着细细密密地缠上了谢问的身体,像一张顷刻织就的网,把那个人整个笼在其中。闻时几乎将所有灵神都灌注在了那些傀线上,以至于那些黑雾朝谢问奔涌的时候,被细密交错的线强行挡住。它们冲撞着,线发出了锵然的声响。谢问的声音响了起来,近在咫尺。他嗓音很低,有着微微的沙哑,带着几分病态的倦意,但语气却利落又强硬:“出去。”傀线非但没松,反而缠得更紧了一些, 执拗地强阻着那些源源不断的怨煞。闻时闭着眼,嘴唇抿得死紧。过了许久,他才哑声答道:“不。”仅仅是这一个字,就含着闷了一千年的情绪。而不论他如何压抑,面前这个人总能一眼就看穿他,无所遁形。谢问似乎听出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过了片刻,闻时感觉有一只手伸过来,轻碰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拇指在他紧闭的眼尾抹了一下。他听见谢问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收了那份强硬,低声说:“别哭。”闻时眉心死死皱着,紧抿着唇。脸侧的骨骼收紧了几次,他才哑声答道:“没哭。”他稍大一些就再没掉过一滴眼泪,更何况在世间浮浮沉沉一千多年,哪里还会哭。“那你把眼睛睁开。”谢问的拇指依然停留在那里,又在话音落下后,很轻地触了闻时两下,像一种哄骗。在曾经数不清的日子里,谢问常会哄骗他。但也许是这次少了逗弄人的笑意、多了几分沙哑的病气,温温沉沉,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尽相同。闻时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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