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知道是不是翠绿色灯罩的缘故。 夏樵看着他, 满脸羡慕:“他睡得真香,我为什么睡不着呢, 睡着了就看不到这双鞋了。” 闻时:“类别不同。” 夏樵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傀, 确实跟人不同类。 这么一想,他就更难过了:“别的傀都特别威风, 长得大还能打。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胆子小还睡不着。” 当初那个不知姓名的傀师把他造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当个摆设卖萌吗? 他难过了一会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闻时:“哥。” 闻时:“说。” 夏樵:“我是不是缺少什么刺激?会不会哪天醍醐灌顶, 就能变身了, 变成大蟒啊金翅大鹏啊什么的。” 闻时:“……” 当然夏樵并非真的在幻想什么,就是寻求一下安慰。可惜他闻哥这方面的神经可能死绝了,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脸上的表情还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字“你在做梦”。 倒是谢问搭理了他一下:“你说的大蟒,是指你哥之前放出来的那个傀么?” 夏樵茫然:“昂。” 谢问笑了。 夏樵没明白他笑的点在哪,转头问闻时:“哥,你那不是黑色大蟒吗?” 大蟒…… 闻时的表情凉凉的。 那当然不是什么黑色大蟒, 那是奇门八神里烈火包身、能兴云雾的螣蛇,只是他现在用傀受限制, 没有让它显出原本的模样。 “差不多吧。”他敷衍了一句,眸光却瞥向谢问。 “看我干什么?”谢问和他并肩站着, 离了一步距离,说话的时候朝他微微偏了头。温温沉沉的嗓音便响在耳边。 闻时摸了一下颈侧,半晌后忽然开口:“为什么那么肯定?” 谢问愣了一下:“肯定什么?” 闻时:“我的傀。” 谢问解释道:“我看到它背后有两个突出来的硬块,那里头应该包着东西。蟒的背上可没有那种构造。” 这话没什么可挑剔的,确实看仔细些就能发现端倪。他解释的时候,还用手指简单比了一下,点出来的位置也并不太准确。 可是…… 闻时很轻地蹙了一下眉,从他脸上收回目光。 谢问:“所以那是什么?” 闻时:“长瘤的蟒。” 神特么长瘤的蟒。 夏樵在旁边都听麻了,心说他哥这瞎话也瞎得太明显了,简直是摆在脸上。他偷偷瞄了谢老板一眼,发现对方被糊弄了却并不介意,听到这个答案甚至还欣然点了一下头,脾气是真的好。 那为什么自己还是有点怕他呢? 夏樵正纳闷,就听见谢问又开了口:“这屋里本来住的是谁?” 他没有对闻时的傀刨根问底,而是转回了正题。 “啊?你不知道吗?”夏樵愣了一下。 谢问适当地提醒了一句:“我不在。” 夏樵拍了一下脑门:“哦对对对,介绍故事背景的时候谢老板你不在场。这间屋子是奶妈的儿子和沈家那个小少爷住。”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绣花鞋和沉睡的周煦,心里咕哝道:那奶妈应该就是来看儿子的吧。 正想着,谢问忽然问了他一句:“确认过么?” 夏樵被问得有点懵,抬头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提醒一句。”谢问说,“毕竟故事背景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 夏樵愣住了。 他猛地意识到,密室逃脱的故事背景跟真实的事情本来就有出入,况且故事背景也是笼的一部分,也会受笼主影响。 而他之前完全被笼带着走,下意识听见什么就信什么。一旦出现矛盾点,他的思维就开始打结。比如活在日记和故事背景里,但实际又死了的奶妈。 听到谢问这句话,他背后猛地窜起了白毛汗。 是啊,如果连故事背景都在骗他们呢?那这笼要怎么解??? 心态刚有点崩,就听见他哥开口了,嗓音一如既往十分冷静:“何止背景,笼里哪句话都有可能是假的。” …… 好,听完更崩了。 夏樵惶恐地看向闻时,却见对方抬了一下右手,对谢问说:“所以有什么带什么,信息凑到一起,哪句真哪句假,瞎了都能看出来。” 啊,怪不得! 夏樵这才明白,在二楼的时候,为什么明明有方向了,闻时还让他们去找日记残骸,明明是没什么内容的合照,还让他们拿上。最后沈曼怡的事情都解决了,他还把日记、照片甚至沈曼怡本人都带来了楼下。 他朝闻时抬起的右手看过去,发现有三根傀线延伸出去,两根通向管家和李先生的卧室,一根……系着谢问??? 长长白棉线垂坠在地,像一种隐晦的牵连。 夏樵想起闻时刚刚说的“有什么带什么,要把信息凑到一起”,茫然地问:“所以哥,谢老板是什么信息?” 这话问完,谢问和闻时同时转眼看向他。 长廊一角忽然陷入了微妙的安静里,没人回答这句话。 夏樵眨了眨眼,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果断地说了“对不起”,然后乖巧地换了个问题:“那两根,一根系着沈曼怡,还有一根呢?你又抓了谁啊?” “抓”这个字就很灵性,显得他哥好像才是大妖怪。 但闻时并不介意,他动了动手指,没一会儿,沈曼怡就小跑着过来了,后面是慢吞吞的李先生。 沈曼怡只在进门的时候踌躇了一下,反应不太明显。李先生就不同了,在门外突然停了步,黑洞洞的眼睛一边汩汩往外流水,一边冲着床,不知是在看床边的绣花鞋、还是在看床上睡着的人。 他盯着那处看了许久,忽然做了个动作——抬起两只手,在脖子前攥成了拳。 就好像……有人拿了绳子吊他,而他挣扎着去抓脖子上套的绳。 还真是被人吊死的么? 闻时看着他。 如果李先生的反应是真的,那么这间卧室里就有害死他的人。 是床边看不见的奶妈?还是床上躺着的周煦所代表的那个人? 夏樵忽然叫道:“噢我知道了。” 谢问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衣柜边,正扶着柜门看里面的衣服。听到这话先跟闻时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他:“知道什么了,说说看。” 夏樵指着李先生说:“他这个动作,应该是被人——” 谢问又适时提醒道:“有些词最好不要那么直白地说出来。” “——你们懂的。”夏樵特别听话,立马把“勒死”这个词咽了回去,“他这个身材跟我差不多,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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