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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叔又重复了一遍。见林卡不明所以,便随后递了望远镜过去,并简单说明了情况。 林卡半信半疑,举着望远镜朝宁矩子指引的方向望了望,瞳孔瞬间剧震。 “这……这是……” 他取下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托在手中看了又看,实在搞不明白为啥这玩意能看那么远的地方! 但不可否认的是,望远镜的确是航海中的利器!有了这玩意在手,把头就可以看到更远海面的情况,也可以提前确认战情,预先做好战斗准备。 要是以后都能带着这个宝贝出海…… “先别琢磨那个了,该有的都会有。” 似乎还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宁非笑着给了个承诺。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冲过西胡人的战阵。” “我的意思是借助涨潮,看看能不能借着潮水的力量行船,林卡大叔你有什么想法?” 听他问起这个,中年把头立刻收敛了思路。 他想了想,然后点头。 “我觉得,可行。” “但是,潮涌,要,等晚上,我怕他们,会用火攻。” 听他这样说,宁矩子哈哈一笑。 “火攻就火攻,西胡要是真想用,白天晚上都一样。只要我们跑得快,火箭也追不上的。” 再说用火,他也有啊。 他可是准备了一些火1药罐子压箱底,可以先发制人。 只要能给西胡造成混乱,拖延对方的反应时间,船就有可能乘着大潮的涌流平安通过白鹭口。 “把头,有船过来了!” 一个船手大喊道。 林卡连忙又举起了望远镜。 他现在对这个能拓展视野的宝贝用得得心应手,已经无师自通学会了调整焦距。在望远镜的帮助下,林卡清楚地看到几艘小船在海中飘飘摇摇,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 “转帆往海里走,他们船小不敢靠过来。” 林卡一手操作舵盘,一手拿着望远镜确定对方动向,一边朝船手们大喊。 “主桅杆转至酉位,大杆转戌,小杆转亥!” “把船1弩架上,快!” 南石的货船都装有船1弩,主要为了防备水匪。这艘中型船虽然有点旧了,但该有的还是一应俱全,船手也是轻车熟路,加好了船1弩之后还顺带上了弦。 可大概是知道船1弩的厉害,西胡快船并不准备靠近,而是牢牢封锁住入海口。船上的小头目挥舞手中弯刀,一列胡骑弯弓搭箭,一轮箭雨划出漂亮的抛物线,齐齐落在海面之上。 是警告,也是示威。 只要南石帆船一靠近,西胡的弓手就会发起攻击,射出一支支穿透力极强的铁头矢。 帆船不动,船阵也不肯松懈,两者保持相对距离,隔空对峙。 虽然西胡来势汹汹,但宁非却并不着急。 左右涨潮是在晚上,只要对方不急着进攻,现在都是赚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逐渐隐没入海面,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原本还算平静的大海,波浪开始加速涌动,一波推着一波,隐隐开始释放着力量。 宁非看了看天色。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靠向白鹭口。” “喏——” 林卡把头应了一声,而后命令船手调适船1弩的角度。 西胡人的船队依旧横在河口,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想要强行通过,不但要一路撞过去,还要承受对方的羽箭攻击,只能用弩1箭开路。 “这玩意能射多远?” 宁非看了看面前的船1弩,问一旁的船手。 “咱们这船不算大船,只能载中型弩,能射一百五十丈。” 一百五十丈,五百米,可以啊。 宁锯子目测了一下与西胡船队的距离,蓦地露出了一抹满是恶意的笑。 “把船1弩拴上这个,点火再射。” 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圆形的瓦罐,估摸了一下距离,然后剪断了一段火绳。 “记得发射前再点,早了容易伤到自己。” 年轻的船手一脸懵逼,不明白为啥忽然要他挂这个。 但宁先生的话是要听的,是以虽然满肚子疑问,船手还是按照宁非的吩咐将瓦罐系上了箭头。 “把头,船1弩备好了!” “所有桅杆转至辰位!” 随着林卡把头的一声大喝,大船调转船头,借着潮水的推力,迅速朝着白鹭口冲去。 “射弩!” 一声崩弦,带着火光的弩1箭极速射出,朝着正中的一条西胡快船直直射去。 这是船队中的头船,船头的西胡首领知道南石船1弩的厉害,也不敢硬抗,挥着弯刀呼喝手下兵丁躲避。 “趴下!趴下!他们的船1弩上弦费时,等弩1箭过去再还射回去!” 正说着,只见原本拴在铁1弩1箭上的瓦罐忽然在半空炸裂,海面上回荡着巨大的爆炸声。弩1箭在爆炸冲击波的作用下改变了飞行轨道,直直越过了快船列阵的边缘,溅起巨大的水柱。 宁锯子捂脸。 擦,时间算早了。 但这一下,还是震惊了西胡船队。 领头的小首领趴在船舷边,惊恐地看着弩1箭沉没的位置。海峰吹来,一阵阵刺鼻的烟气扑面,见证着刚才的一切并不是他的幻觉。 “天……天火雷?” “火雷圣巫的天火雷……南石人怎么会有?!” 小头目出身耶萨哈部,对于火雷圣巫的手段自然有所耳闻,甚至自己还曾经亲手用过那的物件。 “不会错的,就是天火雷。” 他身旁的亲信喃喃自语道。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火雷圣巫会把天火雷送给南石人,比我们用在虎吼峡的那个声音还要大……” “圣巫不是说,天神是西胡人的天神,不会保佑渎神东胡人的吗?!” 这个问题,别说是他,小头目自己也想不通。 不过他们的纠结倒是给了宁非机会。 丢人之后的宁锯子干脆让把头停船,先估算了一下潮水对船速的加成,然后又重新命人上弩装弦,捆绑火1药1罐。 这一次他比之前谨慎了许多,特地多预留了一点火绳。 果然,精心调整过的数据完美变现,弩1箭带着火1药1罐一路呼啸,直直射中了小头目的船身。 “轰——”的一声巨响,快船被直接炸出了一个大洞,甲板折断,船体进水。 几个西胡船手被炸飞,在空中翻了几番直直坠海。更倒霉一些的刚好站在船体断裂处,被爆炸激起的浪花卷入海中,或是被飞落的船板砸中,生死未卜。 小头目还算幸运,事发当时他在船头,冲击波将他直接推下船,在海中浮浮沉沉了几下,幸运地抓住一块船板碎片,没有被旋涡卷走。 可接下来,他亲眼见证了有生以来最可怕的场景。 就像漂浮在海面上的靶子,原本就被涨潮冲击得左右摇晃的小船,一艘接着一艘被天火雷击沉。在他之后的另外三条船,每一艘都和他的结果一样,碎成两段沉入大海。 现在余下的六七艘西湖快船都怕了,犹犹豫豫地不敢靠过来,南石大船朝着白鹭口冲刺,他们反而调转船头驶到一边,根本不敢略其锋芒。 于是通向白鹭口的航路被让了出来,把头呼喝着船手调整帆向,准备借着潮水最大的时候入河。 “就剩这点儿了,一会儿快到河口的时候,你们就朝着河岸上的人群扔,不用客气。” 宁非将火1药1罐分给封恺和赫兰。 封恺对火1药1瓦1罐并不陌生,被困三牙子山的时候他就见克雷用过,知道有个点火空隙期。 赫兰早就被之前的□□炸弹看傻了眼,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不太真实,手抖个不停,差点没把罐子扔在地上。 “嗨!怂货,还是我来吧!” 一旁的纳达抢过了□□罐。 他知道用法,一早就想过过干瘾。眼见着宁大师把抢手的活计给了赫兰,纳达心痒难耐。 好在怂包怕了,那就不能怪纳达大叔抢活喽! 正说了,船已经靠近了白鹭口。 乌知河的河口外宽内窄,涨潮的时候气势惊人,饶是载货满满的南石大船,也被推的左摇右晃。 潮水拍击河岸的瞬间,会冲起几米高的浪花,这短暂的几秒钟,胡人射手根本没办法看清船的位置,是船上最好的出手机会。 一旦浪花平息,大船就会在射手的射程中暴露无遗,迎接他们的将是如雨而下的铁箭! “就是现在,往人多的地方扔!” 浪声中,宁非扯着嗓子一声令下,两枚火1药1罐被准确投入到两侧岸边,引起巨大轰响。 岸上的西胡骑兵等了大半天,结果眼睁睁地看到南石人莫名其妙地弄沉了自家三艘快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从天而降的天火雷炸了一个懵。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天火雷?! 为什么这雷的声音这样大?! 可是很快,岸上的胡骑就没工夫琢磨这些了。 南石人的雷比他们之前见过的都要厉害太多,落点区周围连人带马,都被炸得飞了出去。雷声惊了马匹,许多战马都开始乱冲乱撞,将背上的骑士甩下踩踏,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少士卒转身想要逃离,但第二枚火1药1罐已经当头落下,鲜血飞溅成雨,到处都是散落的残肢和尸体,许多人都是被炸伤之后无法逃离,被惊乱的马匹踏成血泥。 当日西胡人在虎吼峡算计阳淄军的那一幕,在他们自己的身上完美复刻。这种宛若轮回一样的场景让西胡人彻底怕了,再也顾不上什么勇士的荣耀,此刻他们只想逃离河岸,远离那船杀神。 而船上的赫兰也被爆炸声召唤回神,两眼晶亮地看着纳达手中仅剩的瓦罐,几乎要放出绿光来。 “让我来……” 他“来”字还没说完,纳达就已经将最后一个火1药1罐扔了出去。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汹涌潮水推动的大船已经越过了白鹭口最凶险的河岸,进入到相对平缓的河谷区。 把头林卡稳稳握住舵盘,被火1药1罐刺激到的船手们如同打了鸡血,不用林卡提醒就自动转帆转桅,鼓起的三角帆如几只大手,交替变幻方向,在逆风逆水中竟然也航行自如,将随后追来的西湖快船远远甩在身后。 越过了两三个想要的湾滩,大船载着一群远道而来的客人在两侧高耸的山崖间穿行,向传说中的“之地”九凌城驶去。第196章 柳铁从铁炉前抬起头,抹了把脸上沁满的汗珠,继续沉默地挥动手中的打铁锤。 一下接着一下,铁锤重重砸上铁坯,如同他一直沉重的心情,再也不能有片刻的轻松。 铁坊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所有人的状态都和柳铁差不多,沉默地挥锤,沉默地干活,完成自己的活计之后交给下个人,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 这是宁矩子还在坞堡的时候给他们新铁坊规划的“流水线”模式。 九凌湖的新铁坊采用了水力推动的碎料锤和鼓风箱,并加大了炼铁炉的规模,一次能处理更多的原材料,出铁水的数量也比之前翻了几番。 这样一来,节省下的人力可以更多地分配到暂时无法实现机械化的锻造环节,出品效率大大提高。 彼时,铁匠坊全员都十分满足,言说入门至今,从未见过如此轻松快速的打铁方式。但宁矩子却并未满足。他在新铁坊转了两日,脸色越来越阴沉,第三天晚上便召集铁匠坊全员在议事堂开会。 大家都是一脸懵,不明白为啥换了新作坊,矩子忽然就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宁非站在台前。 “就是重新规划一下大家的分工。” “如果每个人都只做一件事,这样不但速度快效率高,而且产出成品的品质会更稳定。” “所以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个统一的工作标准,不能大家各自为战,这样会给后面接手的人带来麻烦。” 宁非敲了敲台前的大木板。 “标准化,一定要标准化,每道工序标准都是一致的。我们之前给封家送去的那些陌刀,刀身硬度虽然都合格,但同一批刀,每一把硬度都有差异,想要规模化生产,这个质量可是不行。” 大家将信将疑,但矩子说得严厉,众人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改正。 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因为每个匠人都是成手,有自己锻造习惯。即便某个步骤出现问题,匠人凭借经验和手感,也能在后续的步骤补救。 障碍来自身为匠人的自尊。 明明已经出师多年,明明自己都能带徒弟,明明能独自锻造一把兵器,为什么要接别人干了一半的活?! 尤其前手还是个不如自己的年轻学徒?! 这种像是在捡拾剩饭的感觉,让几个老师傅明显适应不良。 可是渐渐的,大家又发现了这样干活的好处。 每个人只做一个部分,专注力就被完成整件成品提高了不少,也更容易形成标准一致的手感。 等第一批合格的陌刀出炉,铁匠坊众人彻底服气了。 硬度,尺寸,螺纹旋口都完全一致,像是同一个人打造出来的一样,偏又比大家各干各的多造了一半还多。 而这还是刚刚磨合,手法不成熟的产量…… 自此以后,墨宗铁匠坊就开始采用流水线作业模式,大家工作简单,熟能生巧,渐渐的新铁坊的工作间内,也传出了嬉笑聊天的声音。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地动,将轻松美好的氛围彻底击了个粉碎。 如今工坊里再也没有欢声笑语了。 矩子至今未归,铁匠坊的匠人每天进门就默默干活,把打铁锤当仇人砸,心情都有说不出的憋闷。 可仇人是谁?老天爷么? 不,是没有及时赶去救人的自己。 牛背山地动发水是天灾,可若当时在坞堡中多几个人留下,说不定就能把宁矩子给拉回来! 半大的小子,身体又不好,虽然有信说人没事,可被冲去哪里也不知道,现在又没了消息。就矩子那个小身板,想也知道这次折腾的不清,说不定要大病一场。 听说矩子被冲走了,牛婶子急吼吼地从定安城跑回来,看到已然是废墟一片的主楼就放声痛哭。等看到矩子令上的讯息,牛婶子哭是不哭了,见天地念叨矩子也不知吃没吃饭,冷没冷到,有没有地方睡。仅仅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这其中,还属柳家爷孙最难受。 地动之后,柳老爷子是被萍花扶回来的,进城的时候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回过神来。 据说目睹牛背山发水,老爷子受了大刺激,把矩子出事全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半路就犯了心口痛的老病。 好在他随身带药,险险被萍花救了回来。 柳铁听完萍花的讲述,从此便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没日没夜地挖土,像是跟自己较劲一样发狠,手被磨得血肉模糊也不叫疼。便是食间来送饭休息,柳铁也不与别人聊天闲谈,草草吃完就又去干活,看得人心疼。 柳老头也知道孙子在熬命,但老头一声不吭,等觉得自己身体好些了便要下地,拿起镐铲亲自挖土,被大家好说歹说劝住了。 于是柳铁干活,老头就坐在一旁当监工,但凡他稍微慢了些,老头一拐杖就打过去,呵斥他不许偷懒。 柳铁不吭声,只会更加卖力,看得周围人都担心不已。 柳家爷孙受了矩子大恩惠,若是矩子没事还好。但凡出了一丁点纰漏,这两人怕是都不想活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两天之后矩子就有了消息,让全宗上下都松了口气。 虽然不挖土了,可柳铁干活的拼命劲儿却半点没松,晚上他就去宗祠打地铺,守着矩子令看能不能得到矩子的传信。 第二日刘通便找上宗祠,言说想要造船去寻矩子回来。 “矩子之前和我一起造了一艘小船,我寻思着要是造得大些,顺着坨坨河一路过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人。” 听他这样说,柳铁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全心全力和刘通一起造鱽鱼船。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接下来的几日都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又热又干。 没有山洪水的补给,坨坨河水位急速下降,没几天就干涸了。 刘通,李铁:…… 同样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的,还有定安城中的封家人。 封恺在地动之后的山洪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定安城那边也收到了通报。 封家人开始是不信矩子令传信的,三堂妹气势汹汹杀到坞堡,吵着让墨宗把封恺交还出来。 封慷阻拦不及。 他这几天一直在坞堡挖土,地动之后也没来得及回定安城,干了几天人都有些脱力。 三堂妹闯进城的时候,他正坐在宗祠门口喘粗气,眼见着三堂妹挥舞着大锤气势汹汹,十二郎瞬间头大如斗。 “你们别着急,大哥他真的没事啊!” 十二郎挣扎着起身,想要阻拦这个火爆脾气的堂妹。 牛背山地震不是假的,就连十里外的定安城里也遭了灾。山洪把半个坞堡都冲成了泥洼地,主楼更是被淹得连堵墙都看不到。但宗祠闪光的事他是亲眼看到,矩子的消息墨宗也没有对他隐瞒。 他看到的,是真的,老大和小非哥没事。 “什么没事?!” 三堂妹见了他就掉起眼泪,一边挥舞大锤挖土,一边哭着说道。 “大哥那么厉害的人,咋能说被冲走就被冲走了?!” “话都是这群人说的,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是他们做了手脚又怕被人发现,索性就推说有信,过两日再说人没了,咱们可怎么办?” 她一挥手,大锤带着风声差点顶上哈斯勒的脑门,吓得他一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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