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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融入其中。 现在他们要离开,船是不能带着的,只能留在这个陨石湖边了。 “走吧。” 封恺朝外面望了望天色。 “要是舍不得,将来我再陪你过来拉回它。” 宁非却是摇头。 舍不得是舍不得,但若是真能回家,这船要多少他能造多少,没什么好留恋的。 正准备离开,忽听山洞外传来了脚步声。 封恺神色一凛,手本能地按住了腰间的横刀。 他朝宁非和克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地潜到山洞入口的墙边,目光冷凝。 克雷也拿起了弓箭,冰冷的箭尖直指洞口。两人一左一右,将宁非护在后方。 宁锯子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走到洞壁凹陷的地方蹲下,自觉不给同伴添负担。 很快,一个身影晃晃悠悠,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那是个皮肤黑红的汉子,穿着麻布造的短打,正推着一架木板车朝洞里走。 刚一进洞,冒着森冷之气的刀刃便无声地贴上了他的脖子,吓得他一个激灵,扯着嗓门吼了起来。 “啊——!” “别叫。” 他听到一个陌生的男音,低沉轻缓。 “叫就杀了你。” 中年汉子其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刀架脖子这事他懂。 他能感觉到刀刃在逐渐压向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他浑身发抖,脑袋一动不敢动,用惊恐的眼神环视四周,结果看到了一个小少年,正手持弓箭对着自己的脑袋。 中年汉子:没法活了! 只听拿刀那人开口道。 “你叫什么?这是哪里?” 中年汉子:??? 这个时候,一直蹲在墙角的宁锯子似乎看出来点眉目,小心地探出头。 “暮野兄,他好像听不懂咱们说的话。” 他这一出现,可把那个中年汉子吓了一大跳。 他瞪着宁非的脸,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段,似乎语气十分激动。 “啊?” 宁锯子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忌讳,让这个胡人汉子如此激动。 倒是一旁的克雷皱起眉。 他从那男人开口就沉了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全神贯注听辨对方说话。 克雷发现,这人说话的语序用词虽然十分奇怪,但他竟然也能听得七七八八! 虽然某些单字和俚语不太明白,但总的来说,这人的语言和他爹交给他的老家话相差不大,勉强可以听懂的! 那男人一直在叫矩子哥哥救他,为什么?难不成他认识矩子哥哥吗? 小孩的眼神在中年汉子和宁非之前来回移动,动作明显到宁锯子也看出不对劲了。 “克雷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他压低了声音问小孩。 克雷看向他的目光惊疑不定,略有些迟疑地问道。 “矩……小非哥,你……你……你认得眼前这个人吗?” 啊?! 宁锯子皱眉。 他怎么可能认识! 他从在这个时代醒来就一直在牛背山附近打转,怎么可能在此地遇到熟人?! 但克雷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起这个,除非…… 宁非心念一动,转头又看了眼神情激动的中年人。 “克雷,你听得懂他说话?他说他认识我?” 此话一出,一直盯着中年人的封恺也转过视线。 “克雷,他在说什么?” “他说……” 克雷抓了抓头。 “开始他是在喊小非哥‘朋友’,让小非哥救他。后来他就……他就开始骂人,唔,好像是骂人,那几句我不太懂,反正是说小非哥卑鄙无耻,用这种手段吓唬他,想让他屈服,不会得逞的。” 啊?! 宁非愣了。 这情节也跳跃的太快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朋友,还用卑鄙的手段逼人家屈服?他屈服个什么啊!? 眼看着克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想来那中年汉子也没少说腌脏话,气得小孩张嘴准备骂回去。 “别急。” 宁非拦住他。 “就让他骂,你适当再顺着他的话往下套套,看他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矩子哥哥的吩咐,克雷自然是要听的。 于是他忍气吞声,耐住性子,开始跟那中年汉子纠缠。 他怕说错话,干脆就给宁矩子说了翻译,那中年汉子每说一句他就同步传声一句,连骂人的脏话也没落下。 那男人也是个倔强人,刀刚架上脖子的时候怕得要死,如今火气上来,反倒是能掐腰叉腿问候别人家的祖宗,再也想不起来害怕的事了。 他似乎对宁非的气性非常大,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个没完。仿佛宁非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要不是脖子上有刀,那汉子一早就冲过来咬他了。 “诶诶,这可真是奇了。” 宁锯子背脊挺直,双臂环抱,在心里琢磨这男人话里话外透出的一些讯息。 他似乎是见过自己,还打过交道,有过交谈,他怎么从来都没印象? 更奇怪的是,就在刚刚,克雷翻译了一条诡异的消息出来。 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他似乎在说,他宁非和某个胡人贵族一起到他住的村子,还带了好多礼物,来找他……铸刀? 他,宁非,天下第一把横刀的铸造者,还用得着求别人铸刀么? 真是奇怪透顶。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就说两章合成一章不行,不分成两章你们都不承认我是个双更的作者……桑心第165章 小翻译克雷太敬业,把中年汉子的话都一字不落地转成业朝官话,还贴心地对应了国骂。 封恺听得直皱眉,但也知道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暂时还不能处理。 他索性将人放倒在地,用麻绳捆成粽子,又重重踢了两脚,意图震慑。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那中年人骂得更凶了,大有豁出去不要命的架势。 什么“要杀便杀何必折辱”,什么“天韧匠人勇不畏死”之类的,吼得那叫一个激动。 听到最后,克雷也听出情况不太对了。 这中年人骂的好些话,和他们家矩子哥哥一点都不挨着,偏偏还说的像模像样,有理有据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小孩梗着脖子骂回去。 “我哥从没来过这破地方,天韧匠派算个什么玩意,也配我哥低三下四地请你?” 那中年汉子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听到小孩用流利地语言对答,情绪越发激动。 “你是图赫部、白克部还是南石部?你会讲阿米莱语,必然是我三部之人,咋能跟着一个外人欺压同族?” “你爹你娘呢?为啥放你一个小孩跑出来,还敢侮辱我天匠一派?!” 呸呸呸! 克雷朝他吐口水。 爹娘是他不能提的伤,这人好死不死踩雷区,要不是矩子哥哥不让打,他早就冲上去揍人了! “什么天匠,好不要脸,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么就敢叫天匠,你们是不是专门干往脸上贴金的活计!?” 克雷翻着白眼,倒也没忘了套话的任务。 “你说你见过我哥,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周围还有谁?你能说出来吗?” “怎么说不出来!” 那中年汉子骂道。 “天匠人不怕死,哪怕只剩下纳达一个人,也不可能给祖师爷丢脸!” 他手被捆得结结实实,便挣扎着用下巴点指宁非的方向。 “就是他!纳达不会认错!海克萨城的叶护(城主)撒库鲁带着这小子找上纳达的匠房,说要找天匠人造刀。” “呵呵,什么东西!找纳达的时候光捡好听的说,大面饼不要钱的画,还说什么事成之后有重谢,陨星铁和黑煤以后随便用。哼!幸好纳达不上当,纳达造不出你们要的长柄怪刀,不是天匠人的本事不行,是纳达自己不争气,造不出就是造不出,早不是就跟你们说明白了!” “现在可倒好,这才半月过去,你们就对纳达下黑手了,怕这要是成刀你们也不是有重谢,而是直接杀我灭口吧。” 说到这里,纳达朝着宁锯子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 “造不出就是造不出,绑走我也造不出!天匠人是天韧大师的传人,造剑可以身殉炉,但却从不说谎!你们和海克萨那些西胡部族勾结欺压我们,真是一点信义都不讲!” 克雷翻译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表情古怪的不得了。 长柄怪刀……那不就是他们墨宗的陌刀吗? 就算克雷不是铁匠房的人,但他也知道陌刀就是小飞哥自己造出来的,怎么可能求到别人,还千里迢迢跑了这么远! 眼前这个人,他是真的认错人了! 可是单纯的认错人,好像也说不太通。 矩子哥哥从小在墨宗长大,之前一直都在牛背山或是定安城活动,最远才到了九凌湖。 若不是因为洪水,他们也不会被冲进坨坨河道,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牛背山那边也没有胡人说这种话,哪来的认错人? 难不成……有人长得和矩子哥哥一模一样?! 克雷能想到的事,宁非自然比他更快。 他几乎本能地联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块墨色的鱼形玉佩。 玉佩有卡扣,应该做的阴阳鱼型设计,一式两枚。 自己手中的这枚是黑色的,那么按照传统风俗的惯性,另一枚多半是白色的。 宁锯子摸了摸下巴。 其实他一直在琢磨,究竟什么样的家庭会给孩子带这种成双成对的玉佩呢? 有钱是一定的,而且还很有身份。业朝士庶分明,阶等森严,玉是只有世家大族才能佩戴的东西,家族在谱系排名越高,得配享用的玉质就越好。 宁非不懂世家谱系,但他懂玉。 以他手中的这块墨玉来说,他出身的家族多半是位列一等,比阊洲薛家只高不低。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有钱有权的大家族,会将自己的子孙托付给匠人抚养,是因为遭逢大难? 想到这里,宁非摇了摇头。 自从暮野兄告知玉佩上刻的是个“崔”字以后,他就开始暗中寻找姓崔的家族。 南郡,岐江城,几乎不用再看别家,南郡百年世家崔氏一族就这样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南郡崔氏,世家谱系一等,代代与南郡魁首陆家联姻,两家号称百年之好。 但宁非却觉得他并非一定是崔家的子弟。既然崔家与陆家世代联姻,若这玉佩是来自他的母族,那么他也可能是陆家人。 毕竟暮野兄曾经和他聊起过一段野史,当今陆家主曾因为双子丑闻与分支反目,血洗岐江城,南江沉了一船的陆家人,现在看起来,未必是空穴来风。 双子,在现在这个时代,代表着倾家灭族的祸事。灭族灭族,灭的可是父系家族,所以对于双生子家族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哪里还可能给什么玉佩证明身份。 唯一的可能,这个“崔”是原身的母亲偷偷赠与的,除了戴着好看,还可以发展出其他的功能,比如说认亲。 母子连心。 虽然生下来的是不祥的双子,但毕竟也是自己怀胎十月诞下的孩儿,哪可能忍心看着被人害死。然而后宅妇人能力有限,便只能找到相熟的仆佣,辗转送到匠人手中,机缘巧合之下,被墨宗弟子宁三川和薛秀儿带到塞外。 原身的身体很差,多半便是当年被家族下了死药,原本是不该存活于世的存在,谁知竟然被牛婶子歪打正着养活了。 想到这里,宁非叹了口气。 若真是这样,那“宁非”的身份便很是敏感了。 他的兄弟,多半是有“天生奇才”之称的陆时己,据说年少便能入云浮山学宫求学,是名扬天下的世家俊才。 这样一个人物,世家怕有不少人都见过,自己顶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一踏进中原就会瞬间暴露。 比起众星捧月,精心养护长大的兄长,他这个做人兄弟的就惨的一笔,不能见光不说,一旦暴露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问题是,就算他不踏足中原,可架不住他那个兄弟会来草原啊! 这个结果虽然略惊奇,可真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否则这眼前的这个胡人不会一口咬定曾经见过自己。 他说的那些胡人的名字,他宁非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 所以,他那个兄弟不再南郡岐江城好好做个风流才子,千里奔波来塞外做什么? 如今胡骑扣边,中原王朝岌岌可危,陆时己身为业朝世家嫡系,不但能在草原来去自如,还成为胡部首领的座上贵客,这是个什么道理? 按照胡人尿性,难道不该把人扣下然后勒索赎金? “暮野兄。” 宁非朝封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和自己一起蹲墙角。 “之前送去边军的陌刀,都什么人见过?” 虽然觉得被捆成粽子的胡人刀匠听不懂中原话,但宁锯子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听他这样问,封恺想了想。 “出战前陌刀军是严格保密的,只有我们家自己人才知道。” “陌刀军第一站便是狮子口,之后一路都是清扫胡骑,怎么,有问题?” 宁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其实他这样问,只是再佐证一下的自己推测。 他的那位兄弟,天下闻名的世家才俊陆时己,多半和草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是胡人的贵宾,却只知道陌刀是种长柄怪刀,说明消息是从胡人手中拿到的,胡人只看见陌刀的外形,不知道陌刀的真实构造。 若是封家,便该明确形容说是用旋转螺纹扣紧的两段兵刃,毕竟陌刀的结构并不复杂。 不。 宁非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仅仅是陆时己,怕是整个陆家,都和草原有联系。 陆时己只是陆家的晚辈,连家主都不算,他哪来那么大的能量纵横草原?背后必然是百年陆家,陆家主不可能不插手。 但是……为什么呢? 宁非有点想不通。 据暮野兄提供的消息,陆家已经有几代人都不出仕,专心致志做艺术家。 若真想要权力,陆家只要应下皇帝的征召,能维持世家谱系榜首的家族,尚书令大司马之类的还不是手到擒来,若真想更进一步,将陆氏女送入宫中成为皇亲国戚恶,宁非觉得任何一个皇帝都会给陆家面子。 偏陆家没有。 一直在野还暗中联络草原,看来陆家所图可不是一人之下,而是天下。 哈。 宁锯子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 这可真是有趣了。 他的好朋友暮野兄准备造反,他的亲爹亲兄弟也准备走上同样的道路,但皇位只有一个。 倾家灭族,古人诚不欺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节前忽然忙起来了,晚上加班比较晚,码字码的差点睡着。 精力允许的话会二更,实在扛不住,就只能短小一下,看假期在奋勇啦……第166章 也许是他笑得太阴险,吓得小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小……小……小非哥?” 啊? 宁锯子被叫回过了神儿,迅速收敛了失控的表情,又恢复成温雅和蔼的矩子形象。 他轻咳一声,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挣扎的纳达,语气十分诚恳地说道。 “我说,你真的认错人了啊。” 宁非将手伸向身边的男人,将那把贯虹拉出了刀鞘。 深入要害夺取武器,这个动作对于一名武将既敏感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直接将对方击杀在当场。 宁非是不懂,封恺是纵容。 他动也不动,由着少年矩子把手伸到自己的腰间。担心他会伤到手,男人还帮他按住了刀鞘。 这个场景被克雷看在眼中,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很怕姓封的一时收不住,本能会拔刀砍人。 那两人站这么近,肩膀挨着肩膀,想冲过去救人都来不及。 “看到这把刀了吗?我造的。” 宁非提着贯虹走到纳达面前两步远的距离蹲下,伸手轻弹了一声刀刃。 声音清脆澄澈,隐隐透着嘶鸣。 “低碳精钢,你们天匠派能不能造出来?” 宁矩子笑眯眯地问道。 他说的业朝官话纳达听不懂,但纳达认识刀。 刚才那一声脆响出来,纳达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这……这是什么兵刃?” 他结巴着问道。 他从没听到这样的清音,余响绕耳,这绝对是一把宝刃! 之前被那业人逼住的时候,纳达光顾着害怕,根本没注意到架住自己的是个啥。 现在有机会一睹真容,只一眼,纳达便瞳孔紧缩,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 “这……这……这……” 他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铸了半辈子的刀剑,纳达从来没见过这样一把造型奇特的刀! 这刀竟然是直刃,刀身又薄又细,乍一看和剑十分相像。偏偏又是单边刃的,刃口带着漂亮的波浪纹,内含金线装饰其中,花纹繁复奢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纳达是个常年跟金铁打交道的人,可不会简单的觉得这些花纹都是装饰。 他几乎一眼便看出,所谓的波浪,是无数次锻打铁料造出的层叠,而金线……因该是以特殊工艺造出的独特纹路。 他看得痴迷,看到心痒,瞬间忘了自己还被捆在地上,有“狡猾的业人”一旁窥视. 他现在眼中只剩这些金线了,琢磨着如何才能造出这样漂亮的波浪,还不会造成铸料断层。 打铁可不是简单的体力活,叠打的次数和温度都有讲究。可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始终都想不到如何能造出眼前这把漂亮的刀。 纳达急得揪头发,却发现双手还被绑在身侧,只能无能狂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咋办到的?咋能这样?啊啊啊啊!” 对于一个在打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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