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是个喜欢看书下棋的中年宅男,”她吃着水果慢悠悠溜到厨房, 看着邵临刷碗,“结果竟然还玩极限运动呀,看来他身体的状态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不少。” “雪山跳伞滑雪……”她光是说说就觉得双腿发软,“舅舅也不怕自己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邵光集团群龙无首散了架?” “他要是真因为这个出了事儿尥蹶子,那邵光出什么事跟他还有什么关系?” 邵临轻叱,说话一点不留情:“他总不能到了下面还惦记着给他们当老总吧。” “说得也是,舅舅没结婚没孩子,也没什么牵挂。”她咔滋咬破车厘子的脆皮,汁水酸甜。 “羡慕啊,看着位高权重,最不能有变故的人,反而是最洒脱的那个。” 邵临瞥她,问:“说话跟个老太太似的,怎么?你牵挂很多?” “不多吗?”童云千抱着水果盆,抬抬下巴:“眼前就是一个。” 听到这话,他眉头扬了扬,显然听舒服了。 “还有爸爸一家啊,都是牵挂。”她看着他熟稔地宛如餐厅后厨洗碗工的流畅动作,“你洗碗好专业啊。” 童云千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家里不是有保姆阿姨和叔叔吗?怎么让你洗碗?” “你惹舅舅不高兴了,他罚你的?” 水龙头唰唰落水,邵临垂着眼睛说:“他要是就会拿这个罚我,未免也太掉价了。” “明明折磨我的方式有那么多。” 童云千语塞,想想也是。 “晚饭吃的时间太长,到了家里佣人下班的时间了。” 他告诉她:“一般这种情况我和邵董默认饭后我洗碗。” “他觉得把下班的佣人叫回来洗碗有点太恶毒了。” 邵临手里握着洗碗海绵,一手的绵密泡沫,故意跟她告状:“就没想过让我这双手泡在冰冷的洗碗水里,难不难受。” 童云千弯起眼睛,给他喂了一个车厘子,说:“首先,洗碗水是热的。” “其次,你个大老爷们的,洗个碗别那么矫情。” “卖惨无效,我绝对站舅舅。” 邵临关掉水龙头,倒也不恼:“你不会也打算以后让我天天洗碗吧?” “喜欢家庭煮夫那款?” 童云千靠着厨台,翘着腿晃着,言笑晏晏道:“虽然我确实喜欢很会做家务的男人。” 她又拿了个草莓塞他嘴里,“不过,洗碗这种事。” “我会交给洗碗机。” 看她心情这么好,邵临嚼着甜过头的草莓,目光也随着她的笑容变清了很多。 他忙中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表达认可。 还能想起有洗碗机这回事儿,不赖。 照亮在只剩我的房间 他就是一颗命中注…… Blame:110. 童云千凑近, 贴着他结实的大臂征求意见:“说起习真一家,下周你陪我回北城吧。” “因为你受伤住院,过年我都没回去, 眼见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我也该回去看看他们。” 邵临想都没想,点头, “下周哪天?我订票。” 反正距离他复工还有一段时间, 除了陪她也没什么别的想做的。 “嗯……下周三吧。” 想起那次绑架事件, 童云千眉头压了压:“虽然每次打电话爸爸都说他们没事, 身体和心理状态都很好, 但是我们不过就是普通人家, 哪里遇到过这种恶性事件?” “爸妈年纪又大了,哪怕是绑一下,摔一下,身体也都受不了呀。” 她说起这个就内疚, 喋喋不休起来:“习真又是个心眼小的,出事以后我都不敢联系她, 我怕因为我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又愧疚,又想关心。” 邵临询问她:“你问过她吗?” “嗯, 之前打过一次电话,主要是道歉吧。”童云千把当时对方说的话复述:“她叫我不要提,不然想起来又要做噩梦。” “还说以后自己非要演狗血偶像剧的女主别拉着他们一家子折腾。” “骂了我好一通。” 他肩膀抖了抖, 差点没笑出声, 忍得很艰难,闷出一声“嗯”来。 “你嗯个鬼,到头来都是因为谁?”童云千打了他一下, 又黏了上去,嘟囔说:“哎算了,也不能怪你……” 邵临啧了一声,擦着碗筷:“请你的左右脑同统一下口径,到底对我怎么着?” 她傻乎乎笑着,靠着他不说话。 两人腻在厨房里,无人打搅地说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家常话题,融合的剪影投在地砖上,延绵到远处。 童云千吃完水果就懒得再陪他了,站久了也累,自己溜达到厨房外面,扭头瞥见了高大的玻璃酒柜,呼声感慨。 邵临收拾完厨余,抽了两张纸擦手,边擦边往外走,看她扒着酒柜玻璃往里看,不解:“你干嘛呢?” 童云千扭头回来,“你舅舅有好多光瓶子就很漂亮的酒啊,我人都不认识,都是藏品吗?” “基本都不是为了保值收藏。”他弯腰打开下面柜子,拿出钥匙给她把酒柜打开,“他不爱喝酒,结果那群没长眼的人倒是排着队送酒。” “他年轻的时候挺爱喝的。”邵临直起身,仰头回忆着:“听说后来不知道怎么就……” “是因为他爱人吧?”童云千直接猜测。 她靠着酒柜,脑补一出缠绵又凄惨的爱情故事:“那个姐姐肯定是不爱喝酒,也不喜欢舅舅喝酒,所以才……” “你知道得比我还多了。”他轻哼。 “我不仅知道,而且应该还能幻想出她的样子。”她用言语描绘着:“喜欢穿暖色的衣服,喜欢笑,花草,喜欢晒太阳,下棋的水平绝对不逊于舅舅。” “温柔,体贴,博学多闻。” 说到最后,童云千落寞下来:“你说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世了呢。” “不会跟邵家长辈不同意有关系吧?” “谁知道,都过去这么多年的事儿了,你就别替他感伤了。” 他怕她好端端一天的情绪最后掉下来,开解道:“都是命,下辈子再续吧。” “后来他因为乱七八糟的酗酒了一阵,把肠胃全搞垮了,这么多年再也不沾酒了。” 邵临伸手抹了把,看了看手指上有淡淡的一层灰,继续说:“后来我就跟他说,以后送酒的不用回绝,都收起来,不要白不要。” 她憋笑,点头,闻到酒柜打开时空气里微微的酒精醇味,“嗯,这倒是挺有你风格的。” “舅舅没说你这样的行事风格在上流圈有点丢人现眼吗?” “我不丢人现眼,哪儿有你现在随便对瓶吹的机会啊?”他抬手,在玻璃门上叩叩出声。 童云千立眉瞪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谁?谁要对瓶吹,造谣可耻啊。” “这要是让舅舅听到,还以为自己儿媳妇是个酒蒙子呢。” 邵临睨她,恣意重复:“哟,儿媳妇?” “自顾自给自己封上号了?” 在这事上她倒也不害臊了,学着他的姿势侧身靠在酒柜上,脚丫晃悠,说:“那你这语气,是不打算跟我修成正果了?” “好啊,反正我这样的又不缺男……”她起身作势要走,又被对方拉了回来。 童云千踉跄一步被他拉进怀里,仰着头笑起来。 “想尝尝哪个?反正都是邵董给我存的。”邵临摩挲着她的腰,低头问。 “这个,这个瓶子好好看。”她指着第二层一个瓶身由水晶以及银制作而成的澄红色洋酒,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酒?” “这个应该是,安格斯图拉,”邵临拿出这瓶外装漂亮的酒,转动瓶身看了看文字,给她介绍:“珍藏朗姆酒,是2012年这个酒庄为庆祝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共和国独立 50 周年而推出的酒款,产量也只有 20 瓶。”[1] 他补充这个酒的珍贵之处:“是这个酒庄最高端的 7 款朗姆酒调配而成,哪怕最年轻的一种基酒也经过 17 年的陈酿。”[1] 童云千听得津津有味,点头哼嗯,“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只产了二十瓶那确实是很珍贵,这个人送你舅舅这么稀有的酒,想托他办的事肯定不小吧?” “你还挺懂人情世故。”邵临抓抓她的软发,“怎么就不能是朋友之间互相走动。”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她窃窃一笑,用指尖戳戳酒瓶,“这个酒多少钱啊,有明码标价吗?” 他恨不得要被她眼里的“馋”冲脸了,轻咳一声,告诉对方:“差不多十六万。” 童云千愣了十几秒,“一共?” 邵临补充:“一瓶。” 她倒抽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家也是个做生意的小康家庭,不是没见过钱,但还是对这种一口就一颗金豆的高价酒食闻风丧胆。 童云千咽了咽喉咙,眨眼。 他挑眉:“想来?” 她强调:“你舅舅的酒柜,没经过人家允许,我不能乱……喝。” “他这酒都是留给我的。”邵临摩挲着瓶口说:“经过我同意就行了。” “不行,这栋房子都是舅舅的,他再说是留给你的也是口头。” 童云千抿嘴摇头:“我可不想给你舅舅留下不好的印象,像这种强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我惹他不高兴了估计我都察觉不到。” “还是等明天,明天他睡醒了我问再他能不能……”她说着,眼见着邵临一把开了酒瓶,瞪大了眼。 邵临不仅开了酒瓶,还攥着瓶颈像喝啤酒一样对瓶吹,灌了一大口。 童云千都看傻了,“不是大哥你至少拿个杯……”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忽然俯身下来,推着她的背吻了下来。 吻产生的一瞬间,朗姆酒的刺激酒味顿时闯入口中,刺激味蕾。 接吻明明是几个小时前在私汤房间里才发生过的举动,可是在当下新奇的场景里再发生还是有不同的奇妙体验。 邵临一手拎着酒,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吮着钻进她的口腔,把嘴里剩下的半口酒用舌渡过去。 酒在两人唇齿间流窜,生香。 童云千没预备接住这口酒,有点呛,嘴角溢出一道酒液,顺着下巴滴答下去。 咳出声的时候,她脑袋里只有对这口贵酒的可惜,下一秒思绪便被对方深入的吻搅进旋涡里。 吻不断加热升温,一触即发,两人拥抱间步伐混乱,衣服窸窣间,童云千踉跄带着他撞到酒柜上,撞出闷响,里面陈列的贵酒也跟着晃荡发响,惊得她心抖了一下。 以吻渡酒,这让她不禁想到好几年前的一幕幕。 那时候她还是个对酒有ptsd的人,那时候就是用这种方式,他带着她尝了好几种不同的酒。 第一次,以不惧怕的心情,品尝到这些酒的滋味。 如今一想,当初对酒那么敏感的自己偏偏因为有他在而免疫,好像已经是潜意识的某种暗示。 暗示她——他就是一颗命中注定的强效脱敏药。 要赶快意识到,然后一口把他吃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吻,还是因为朗姆酒本身酿造原料的缘故,童云千咽了咽嗓子,只觉得喉管全是爽利的刺甜。 这个吻并没有很长,就在两人黏腻啧砸中把那口朗姆酒消化完,邵临缓缓挪开嘴,抵着她的额头睁眼。 童云千抬起眼皮,心脏猛跳中连视线都有些发抖了,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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