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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滴都来自生育她的母亲。 而她忘却了生命的根源,又怎么会完整? 童云千抬起双手,抚摸着自己脸的每一寸地方,不顾抖到磕绊的声线,继续问她:“……我长大的样子。” 她咧开一抹笑:“跟您以前想象的,一样吗?” 豆大的泪珠摔下去,她说着:“我舅舅对我很好,您应该知道吧,毕竟他每年都来看你,告诉你我每一年的情况。” “四年前我跟着邵临到这里给濮成扫墓的时候。” 童云千懊悔不已,捂着决堤掉泪的双眼,“您眼睁睁看着我,我却不知道你在这里,您是不是很失望啊?” “对不起……”在母亲面前,她忽然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小孩,“对不起妈妈……可是我好害怕啊。” “困在我梦里的那个……是您吗?”她回想那些恐怖的梦。 那些她觉得恐怖的画面,都是妈妈一个又一个绝望的经历。 “你是不是不想原谅我,才一直不许我离开那里的?” “我没保护好你……我不该……都怪我。” 掌心已然被哭泣的双眼浸湿,童云千哭得大脑缺氧,颤抖的影子在阳光下晃动:“……很疼吧?” “这些年,您一直在疼吧?” “要怎样,您才,才能不疼呢……”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情绪,她逐渐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情绪的波动让她痊愈几年的应激反应逐渐复苏,全身有点不自控地变僵硬,溢出病态的痉挛,说话开始不利索。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母亲的墓前连头都不敢抬,哭着哀求:“求求您……您告诉我好不好……” “我要怎,怎么做……你才可以不再疼了……” “呜呜……我不想,想你再疼……” 谁可以告诉她。 谁可以救救她。 救救她,也救救她的妈妈。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所有人都找到了出口的方向。 只有她还在原地打转。 童云千哭噎得有点喘不过气,只能将捂着脸的手松开。 她将左手缓缓伸向耳后,抚摸着那块洗掉了纹身的疤痕,“这块是他给我纹的……” 童云千想笑一下,可嘴角的肌肉硬得不听自己使唤,于是表情显得很难看。 “纹的是Unassailble(无坚不摧)” “我配不,配不上他送给我的这个词,也……”她叹气,无比厌恶这个就像失语症发作一样说不清楚话的自己,眼泪断了线的掉:“也成为不了他希望的那个我。” 洗纹身的第一天,她躺在操作台上眼睛睁得发疼,无声地流着泪。 纹身师以为她是疼哭了,只有她知道不是的。 她试图用千百倍的皮肉疼去压心里的疼,但结果是徒劳的。 她对命运认输,任由自己被困在十岁的那个血色的房子里,承认了自己的懦弱,于是合上眼。 任由邵临给予她的祝福就这么一针一针的消失。 因为,无坚不摧这个词,永远都无法属于她了。 童云千想到这里,五脏六腑都在发苦,咬着嘴唇,哭着打了打自己的脑袋。 谁可以,到底谁可以帮帮她。 谁可以,救…… “不是叫你乖乖听话等我回来么。” 熟悉的嗓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童云千震惊,猛地回头,后一秒因为突然站起来的动作眼前发黑。 视线眩晕,双腿发软而往他怀里栽去的那一刻。 邵临率先迈出一步稳稳将她拉进怀里。 童云千滑下的一串泪砸进他黑色的衬衫里,听着对方语气竟有些宽解地说—— “这么回事儿。” “我还以为你是恨我才洗的纹身。” 她的情绪彻底崩塌,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哽咽着爆发出来。 第83章 今夜失去你 “还疼么。” Blame:83. 其实那年到了新西兰她复健的过程比较艰难。 十岁那年, 偶然的心理性失忆让她躲避了失语症状的无数危害,而这一次她无法再来一次失忆,神经刺激带给身体的所有损害她要亲自去受, 一点点去缝补。 失语症状带给脑部功能区的损伤很可怕,即使她并不是器质性的失语症,但医生们还是一度担心她无法恢复到最初的正常状态。 这么漂亮青春的女孩如果因为心理性失语症而留下后遗症就太可惜了。 在对恢复“正常”这件事上,她爆发出了与她柔弱表面完全相反的超强忍耐力与毅力。 虽然偶尔会因为进步缓慢而崩溃恐怖, 但哭过一段之后, 擦干眼泪又重新开始, 就是不肯说“放弃”。 她绝对不会说“我做不到”的。 看到她这副百折不挠的样子,她周边的人都被她感染到,更加全力地加入帮助她的团队里。 到最后连在新西兰的邻居们都是曾经帮助她走出失语症和四肢活动不协调的好帮手。 后来这三四年她虽然很忙,但情绪基本都保持在稳定当中,所以失语症所带来的影响微乎及微。 当她跪在母亲墓前哭到缺氧的时候,语言磕绊和身体僵硬的失语后遗症再度袭来, 她又害怕又委屈。 邵临的出现就像一根海中浮木, 给她惶恐中一抹结结实实的依靠,他胸膛的温热与香味让童云千的眼泪忍不 住掉得更狠。 这种安全感,她以为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 “邵……邵临。”她抽噎着, 用使劲抓他衣服的力度对他透露自己此刻的不适, “你, 你给我靠……” 刚刚还有闲心开句玩笑的邵临意识到她类似失语症状的表现, 但看得出并不是真的复发, 只是病愈后留在精神深处的一些应激。 他收敛释怀的神色,认真地揽臂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哪怕不用力气全依靠他的力度也可以站稳。 “我知道,先别说话了。” 之前她的主治医师告诉过她, 虽然她恢复的状态惊人得好,但失语症状的恢复基本要以‘年’为单位来缓和,所以让她不要太悲观也不要太乐观。 随时会有出现应激反应的可能。 童云千虽然知道,但恢复三年来第一次产生应激反应,当初的病痛再度重温之时,她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窝在他怀里也顾不上此刻两人不尴不尬的关系,想从这个命格苦硬又壮实强大的男人身上汲取一些能量。 “好,好……” 邵临抱着她,偏开视线看向墓碑上的女人,目光沉静。 短暂十几秒的时间,他仿佛也跟黑白相片上的女人经历了一番眼神交流。 他感受着怀里的人正在一点点平复情绪,这才放开了皱的眉,哂她:“现在老实了?” “平时跟我怼的伶牙俐齿这会儿不管用了?” 童云千的戚戚抽噎还没停,只是埋在他怀里摇头,拿头顶他。 “人你也探望完了,那就走吧,别在这儿被大太阳晒着了。” 她拉住他,哭红的眼睛巴巴望着他,很难为情又无可奈何,嘴巴哆嗦着说:“腿,腿是僵……僵的。” 应激的身体反应她实在是处理不了。 邵临听完,默默把她的提包挂在自己脖子上,弯腰下去,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亏得我过来找你了。” “不然你今天得睡在这儿。” 他刚要走,童云千又拍拍他,叫他等一下。 邵临挑眉。 她小声添加要求:“能不……能背我?” “你抱着我,太颠了……趴着,舒,舒服。” 邵临拿她没办法,又把人放下,背对着童云千乖乖蹲下,等她骑上来背着人走。 趴上去的时候,童云千看着两侧还空出好一大块地方,才意识到这男人的背究竟有多宽。 简直像趴进一面硬呼呼又温热的床一样。 他的体温是一种独特的安全感,童云千一开始还有点分寸感,只用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上半身也抬得很高。 结果邵临一开始下台阶,动作幅度很大,圈着她双腿的手使劲往上一兜,颠得她差点掉下去,立刻紧紧贴死在他背上。 面前的人飘回来一句:“搂好,摔了不负责。” 童云千抿住嘴,试着让曾经最熟稔的动作重新上演,搂好了他的脖子。 她贴近时长发垂动,发香在风中飘到他鼻息前,女人的馨香惹得他心尖发痒。 邵临滚了滚喉结,收紧圈着她双腿的手,挽起衬衫袖露出的胳膊虬起青筋,透着股骚动的隐忍。 他就这么一路背着她出了墓园,到停车场,直到他给开了副驾驶的门。 童云千自己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和,四肢僵硬的迹象已经慢慢褪去了,她坐进他的副驾驶,即使开的车已经不是当年那辆,但感觉却奇异得相似。 她伸胳膊想去拉车门,却发现车门被男人撑着。 童云千扭头,不解地望着杵在副驾驶门外的邵临,“怎么……了?” 邵临凝视着她哭过的小脸,突然弯腰,将自己的上半身也塞进车里。 他以这样的方式挤进副驾驶,童云千呼吸紧促,赶紧往后躲,看着男人单膝跪在她的座椅上,高大的身板弓起来,头顶擦着车顶盖。 邵临单手撑着副驾驶的椅枕,俯身与她对视着,忽然抬手向她。 童云千下意识偏头一躲,恰好合了他的心意,她的脸被邵临捏住,然后往右掰动。 等他温热的指腹摸上她左耳后后面那块结疤的软肉,她才知道明白他的意图。 邵临没看清楚,光是触碰到疮痂的突起和粗糙就皱了眉。 哪个垃圾纹身师给她洗的,技术臭成这样。 伤疤的疙瘩与她光滑的肌肤格格不合,他轻轻抚着她的伤疤,问:“还疼么。” 童云千心中五味杂陈,摇摇头,伸手拉他:“早就不疼了,你别摸了,怪痒的。”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那个原因洗的文身。” 他跪得更深了些,压得皮椅咯吱发声,把身子俯得更低,凑近,“那天在巷子里凶你了,是我不对。” 童云千眸色婉转,没想到他会因为这点小事专门道歉。 “都让他过去吧。”邵临说。 她抓着他胳膊的手顿了顿,原本压住的情绪又浮动开来,刚刚被他亲眼目睹自己最懦弱最不正常的一面,她已然非常无地自容。 童云千呼吸促了一个拍子,低下头,“过不去的。” “我忘不掉的。” “邵临,我没有你坚强。” “你也看到了,我……”童云千无力地垂下手,攥着衣服,“我到现在都不算是个健康的人……” “你……” 还是别在我身上费时间了。 拖着那样过去的她,根本没办法,也不会好好爱一个人。 “你还没好利索,先别说了。”他打断她的优柔寡断,不想任由她把话题继续到他不愿意听的地方,帮她关了车门。 童云千没敢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她坐在副驾驶看着开车的男人,复杂无言。 想起读书了解到的一个叫做弃猫效应的心理学理论。 通常这个效应是描述情侣夫妻之间,在争吵和分裂后再度和好时所产生的一种特殊心理,叫做弃猫效应。 大概意思就是说——如果一只猫曾经被主人抛弃过,再一次被主人捡回家养护的时候,会特别害怕被人类再一次抛弃,于是会一改以前的性情,甚至还会故意做出一些讨好的行为博取喜欢。 但实际上,这只猫对主人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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