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到正餐时间,服务生把送来的五层大蛋糕推进来,所有人惊艳地围上去拍照。 今晚所有餐品和酒品,酒店房间,餐后消遣,场地服务加起来怕是要甩出去六七位数,圈子里这些富二代们也很少见到这种场面,恨不得要借着邵贺新生日享受个痛快。 都知道邵贺新是个有规矩的人,这些人也自觉收起各种陋习,但一玩起来还是又吵又闹,聒噪疯狂。 童云千对这种场合本身就没兴趣,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跟邵贺新单独看画的时候,要怎么开口表白。 这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是对她整个豆蔻年华的一个归结。 “等会我,一会儿就能抽出身了,”三四分钟前邵贺新过来嘱咐她,笑着约好:“我让服务生已经把画送到了茶室,你吃好就去茶室等我,我十分钟左右直接去找你。” 童云千看着远处和朋友们畅聊的邵贺新,对待会要发生的事更加局促,紧抿嘴唇暗示自己别紧张。 这时候,任宽拿着什么东西走进来,看见邵贺新正被围着灌酒,只有童云千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他走过去,“哎,邵贺新他哥一直没过来?吃饭都没来啊?” 童云千摇头:“怎么了?” 任宽说:“哦没事,邵贺新不是早就料到有人估计喝得走不了,今晚得住在这家酒店里么,就拿着我,他和他哥的身份证先开了几间房,之后如果有人要住再补同住人的身份证。” “刚刚经理把我们几个的身份证送回来了,这不,他哥的身份证……”他从里面抽出一张,结果手里东西太多,邵临的身份证掉在了地上。 童云千帮忙去捡,弯腰,看清地毯上躺着的身份证,一下子顿在那里。 众所周知身份证第十一到第十四位是生日日期。 那邵临身份证上写的这个1207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 为什么。 邵临也是1207? 童云千捡起他的身份证,抬头问任宽,“你知道他哥的生日也是今天吗?” 任宽蒙了:“啊??邵贺新跟他哥一天生日?差了两岁?同一天?” 她环顾四周,在场所有人无一不为了给邵贺新庆生而献上热情与笑容。 可就是,没有 一个人知道今天也是邵临的生日。 顿时,身体里某根弦在被弹动后不振动,五脏六腑空鸣不止。 她从腮颊到心尖酸了一路,紧握手里的证件,缓缓起身。 “没什么……” “我帮你去送吧。” 任宽看了眼邵贺新,好心搭了句话:“你送OK吗?你待会不是要和邵贺新单独去拆礼物吗?” 是啊。 她原定要去表白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向茶室走去了才是。 童云千莞尔,临时变动主意:“只是送个身份证要不了多久。” “对了,还有干净的空盘子吗?我想再切一块生日蛋糕。” ………… 邵临去了单人包间后就再也没出去过,邵贺新生日宴的正餐和餐后他都没参加。 不是非要赖在这儿不走,而是他又犯了头疼。 房间是个用餐和休息双重功能的套间,他进去以后一头扎进床里昏睡过去。 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人头晕目眩,再加上还要兼顾中清大的MBA课程。 程序员和研究生的双重压力一次让他吃了个够。 邵贺新三请四求的他才忙完手头过来赴会。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贺仕那团垃圾,气得他没胃口吃东西。 没想到不吃东西反而更加剧了情绪和压力的淤堵,邵临一睡不醒,噩梦不断,头疼得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浑身僵硬难以动弹。 童云千找服务生要了房卡,端着蛋糕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几乎没什么光线。 她试探着问:“邵临?你在吗?” 开了灯,童云千关了门,往里面踱步。 用餐的主间没人,想必是在里面的卧室。 她端着蛋糕走进卧室,开了灯,看见侧躺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的男人。 童云千走近,看见他出了一额头的汗,皱着眉,呼吸很粗。 整个人像是发烧了那样看着很痛苦。 她有点慌,赶紧放下蛋糕,抽了两张纸帮他把汗擦去。 再伸手想去试他的额头温度时,童云千的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吓得她差点没蹲住。 邵临艰难地从疼痛的梦里挣脱,睁开眼,她忧思干净的脸映入眼底。 他扯动干涩的嗓子:“……你怎么。” “没事吧?看你好像很难受。”童云千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并不发烧。 她停住感受了一下,缓缓下放视线,说:“邵临,你的手在抖?” 邵临头一疼,四肢全跟着发作,此刻是视觉也模糊,双手也不稳。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就像攥着救命的海上浮木一般,逐渐用力。 童云千被他握得有点疼,却暗暗忍耐着没说什么,“你是不是也是今天生日?” 邵临眸色一闪,把头一偏,重新阖眼,似是而非的用气音“嗯”了一声。 “你,生日,怎么……”她忽然有点愧疚,都没准备礼物,“也不说。” 她的身体似乎有种魔力,他只是握着她一只手,短短一分钟前后邵临竟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他嗓音很沙:“没必要。” “又没人在意。” 童云千听着,心使劲被扭了一下。 “……有人在意。” 她端起放在旁边的蛋糕,拍拍他。 邵临不耐地睁眼,看见她捧在手心里的一盘蛋糕。 童云千抿唇,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生日快乐啊,邵临。” “礼物……我回头补给你。” “先吃蛋糕吧。” 邵临静静地看着她和这盘蛋糕,陷入沉默。 她有点不懂,以为是蛋糕有什么问题:“不喜欢这种口味吗?” 他放开手,捏着酸胀的眉心坐起来,“童云千,你喂过野狗吗?” 童云千不知道他的意思,如实说:“偶尔碰到,会给点吃的,怎么了?” “你喂过那种,”邵临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眸色清凌凌的女孩,“被遗弃过,被打过,被毒过的野狗吗?” 童云千被他阴湿汹涌的眼神吓到,有点不敢说了。 “没……” “这种对人类恨之入骨的狗,如果你不怕被它伤着坚持喂一次,喂两次,等再喂了第三次,它彻底对你放下防备的时候。” 邵临俯身,压迫感十足,意味深长。 “这条野狗,从此就只认你了。” 她心尖悸动,不明所以,只能由着眼神被他牵着走。 他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今天化妆了?” 童云千点头。 他扫了一圈,评价:“裙子也漂亮。” 女孩瘦圆的脸在他手指之间,白肤娇嫩又脆弱,任由他揉搓一般。 稍微一打扮,她的美艳夺目,压都压不住地往外溢。 可这一副模样,不是为他而装扮的。 邵临浑黑的凤眼克制着最后一层理智,问:“跟他表白了?” 童云千抬手握住他乱捏的大手,试图挣脱,说话咕哝:“没……还没……” 邵临捏着她脸的动作似有几分不舍,最终清醒过来,还是放了手。 他垂眸,不再看她,“去吧。” “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童云千看着他,有些担心,但对方驱逐的意味这么明显,或许自己做这些是有点多余了。 本来有人就不喜欢过生日嘛…… 她起身,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和褶皱,“蛋糕……你记得吃。” 童云千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弓着腰孤独坐在床边的男人,心脏又重又酸,说不清为什么。 她补了一句:“我记得了。” 邵临划手机的动作微微停住。 “你的生日。”童云千发自内心留下一句:“我记住了。” “不喜欢热闹没什么,但生日还是要过的。” 说完,她有点失落似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整个房间的灯突然全部黑下去。 她刹地停下,一转头,身后的人突然逼了上来。 邵临脚步又快又轻,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视线在黑暗环境里还没适应,童云千的腰被他一把握着,下一秒被强行推到了墙上。 他的手护在她后脑,一下撞在墙面。 童云千吓得失声,“你!?” 邵临靠近,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一只脚强势地踩进她裙下的私人领域。 男人汹涌的气场排山倒海一样压了下来,她急得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邵,邵临你要干什么。” 邵临一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捏着她的腰把人死死按在墙面。 他垂首,发亮的眼神在暗中锁在她脸上。 “不跟他表白,先过来给我送蛋糕,为什么要这么选?” 他勾唇,“所以在你心里,我比邵贺新重要。” 童云千下意识反驳:“不是,不是。” “你撒谎。”邵临弯腰,把身子低得更深,近得可以闻到她呼吸中的香味,“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你选了我。” 童云千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人快要碰到鼻尖的距离,嗫喏:“没有……” 她要跟邵贺新表白的。 “刚刚我问你,喂没喂过被扔掉被害过的野狗。”邵临用手指抚摸她微微颤抖的眼皮,语气认真又深沉:“我就是那条野狗。” “我警告过你,也赶过你。”他轻笑,嗓音性感:“你还是一次次贴上来。” “别说不是故意的。” 童云千躲着对方的目光,紧紧握着他乱摸的手,难以抗拒。 “我真……真不知 道。” 我不是故意招惹你的。 “现在这条野狗就认你了,怎么办。”他反问。 童云千慌了,邵临滚热的眼神宣示着对她的欲望,自己就像一个已经落网的猎物,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踩进了猛虎的掌心。 背后抵着冰凉的墙,她躲无可躲,握着他的手使劲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清醒,邵临,你应该静……” 邵临眯起眼,“我清醒得很。” “为了给你和邵贺新一次机会。”他指腹抹过她嫣红的唇瓣,沾了一手的口红,摸花了她的唇妆。 唇色一花,童云千整张脸多了几分被染指的凌弱美感。 “我等到今天。” 童云千看着他越靠越近,直到对方呼吸间的马鞭草清香扑来。 心脏乱跳,身体发烫。 这一切都是错的,可是,她的身心却如绽放花-苞一样,在迎他。 两人抵在门口处拉扯纠缠。 这时,隔着门,门外走廊里忽然响起了邵贺新的呼唤声。 邵贺新在茶室等了很久没等到人,此刻正在走廊里探寻各个单间寻找童云千。 “云千?云千你在哪儿?” “奇怪了……说好的茶室见。” 听到邵贺新的声音越来越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铃声,童云千惊吓,剧烈扭动起来,“你快,快放开。” “他来了,他来找我的!” 邵贺新不来,邵临可能还会留有最后一层克制。 但现在,怀里挣扎推拒的人让他丧失最后一点耐心。 地痞流氓讲什么绅士。 他要什么,从来都是抢。 “童云千,现在是我在你面前。”他捏住她的后颈,被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被发现的危险逼近,童云千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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