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能收回视线,都有点看呆了的架势。 跟随服务生走来的童云千貌美惊人。 平时的她不喜欢打扮,基本都是以素面示人, 穿得也朴素简约, 纯粹靠出众的五官惹眼。 今天却不一样。 童云千化了妆,涂了口红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嫣红光泽,长发做了卷烫, 波浪般的黑发与身上的印花纱裙相辅相成, 抬眼颦动之间灵动娇怯, 身材的丰腴饱满却又让她的美不局限于青涩少女的笔触。 就如刚从爱琴海诞生, 踏着浪花走出来的美神阿佛洛狄忒。 靠近门口的几个男生都看呆了, 眼神一路追随着她走动从左到右…… “哎,这谁,以前没印象。” “你跟邵贺新玩的少,这是他一妹妹。” 男生听闻不屑一笑:“妹妹?这邵贺新行啊, 挺会玩。” 童云千没听到那些人嘁嘁喳喳的议论,但能感觉到,走进餐厅以后有很多视线打在自己身上,像聚集在放大镜上的光束,好像马上就可以引燃她的衣服。 其实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明晃晃打量的感觉,但是想到今天要做的事,再想到邵贺新身边那些明媚自信的女生。 她强迫自己把腰杆挺直,头抬得更高,往前走着。 和邵贺新玩得最好的那几个人早就和邵贺新一同早早到场了,这会儿正窝在卡座里享受餐前甜点和香槟。 朱盼听到阵阵惊艳率先扭头望去,看到童云千的瞬间摇曳香槟的动作慢慢停下,眼里的笑容淡了些。 邵贺新看到童云千,桃花眼渡上光采,直接站起来大步迎她。 身边的位置突然空掉,朱盼看着邵贺新离自己而去,欣喜地迎接别的女生。 任宽坐在一边笑呵呵地对那些都快流口水的男生说:“哎哎,收起你们的狗眼,这是我们贺新最疼的一妹妹,少打主意啊,你们这些死渣男。” 其他人闹了起来,笑骂任宽。 童云千看着邵贺新走来,笑眼盈盈把手里包着的画框递给他:“贺新哥,生日快乐,礼物!” “一幅画?”邵贺新接过来,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十分好奇,勾着眼尾:“你亲手画的?” “嗯。”童云千双手背到身后,有些紧张:“你回去再拆吧,画得不好就别在这么多人面前献丑了。” 邵贺新的动作和神态里尽显对这份礼物的珍视,点头:“嗯……一会儿吃完饭,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拆吧。” 说完让服务生帮忙拿走,放到不会被碰到的地方。 童云千看着被拿走的画,心想这样一来待会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拆画的时候…… 就是表白的最好时机。 他拉住她的胳膊,带她到自己的朋友圈里,“饿不饿?” 她摇头。 “有你爱吃的蛋糕。”邵贺新低头凑近,小声说:“可以期待一下晚饭的菜单,订的大部分都是你喜欢的。” 童云千惊喜,微微捂嘴:“这样没关系吗?” 邵贺新碎碎笑出来,摇头:“这些人都是奔着喝酒的,吃什么无所谓。” “钱已经花了,使劲吃,别让我亏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目光专注温柔。 童云千有点受不住他看谁都深情的这双眼,默默挪开,笑着点头。 被拉着走到他那边坐,她看到始终坐在那儿微笑着的朱盼,没有选择再坐邵贺新身边,而是挑了个不碍事的单人沙发。 邵临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真喜欢就去抢”在耳畔回荡。 童云千弯腰,拿了一杯果汁,心中念着:不。 她不喜欢。 正如邵临所说,向日葵和苔藓不分高低。 朱盼是很好的女孩,她被父母用心培养,也绝对不是自认轻贱的女生。 她不想和任何人争抢。 喜欢邵贺新这件事本身应该是纯粹的,不是吗? 童云千偏头,问了一下身边的任宽:“你知道贺新哥的哥哥什么时候来吗?” 任宽挠头:“你说邵临?他还来吗?” 她略有落寞:“他今天不来?” “应该是来……”任宽说:“他哥忙得很,估计一会儿到吧,毕竟还没到正餐时间呢。”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哗热闹,一位不速之客到场。 “哟!仕哥来了!” “今儿喝趴你啊!这么久不跟哥们出来混。” 童云千抬头看到走进来的贺仕,肩膀一抖,差点没端稳果汁。 一个多月之前那场不愉快的回忆篇篇重映。 虽然她混乱发疯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就像喝酒喝断片一样记不太清。 但那时候挠破脸颊脖颈,摔倒在地的种种疼痛,却是清晰刻在记忆里的。 邵贺新的表情似乎是没想到堂哥回来,但迅速恢复了常态,笑着去迎接他:“哥,来了,还以为你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贺仕把礼物递给他,故意说:“不管我跟别人有什么摩擦,咱兄弟俩的感情永远不会有影响。” 他说着,往童云千的方向瞥了一眼。 被强迫沾酒后的恐惧袭来,童云千几乎是立刻弹开般躲避对方的注视,手指紧紧扣着玻璃杯。 邵贺新微微挡了下贺仕的目光,搭着他肩膀,“行了,看什么呢,走吧,跟我敬一圈酒去。” 搂着人走远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缩在原地的童云千,再瞥贺仕时的目光暗了不少。 压着些许不悦,却又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 朱盼看出氛围的奇怪,端着酒走到童云千身边坐下,饶有兴致地问:“我回国以后听朋友说,邵贺新堂哥跟他亲哥打起来了?” 童云千眼神迟钝,“嗯……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朱盼笑了一下,语气虽然没有恶意但却也没留情面:“他哥不是为了你才当众把贺仕打进医院的吗?” “干嘛敷衍我呀,正常聊天而已嘛。” 童云千 垂眸,身体止不住有颤意,隐忍道:“不愉快的事……我不是很想提而已。” 朱盼盯着她若有所思,了然,“啊——这样。” “那就不提贺仕了,那人太自大,好像比谁都牛逼一样,我也不喜欢。” 朱盼抿了一口香槟,直觉敏锐,“那你和邵贺新他哥呢?” 童云千抬眼,茫然,却又莫名有点心虚。 “我和他?” “他哥那人冷冰冰的,跟个捂不热的石头一样。”朱盼叹气,望着调酒台回忆:“他哥十几岁被接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人很可怕,他的气质,跟我们这些从小在金山长大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你总觉得如果不看着他,他迟早要闹出什么大事儿来,就好像……” 她形容了一下:“下冰雹之前的阴天,压迫感很强,让人害怕。” “我以前听长辈说,叫邵贺新他爸妈别太费心用力。”朱盼摊手,“因为邵临怎么看都是个养不熟的。” “所以,我听说邵临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女生把贺仕打进医院就很好奇。” 她晃着交叠的腿,“邵临对你,绝对没那么简单。” “他喜欢你?” 童云千惊悸,赶紧摇头,使劲摇头。 “你,你千万别乱猜。” “我跟他真的刚认识不久。”她喝了口果汁,喉咙干涩:“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和贺新哥关系好,才连带着多照顾了我一下。” 听到这句,朱盼倒有点不高兴了,一下没了八卦的兴致:“行吧,不过你要是想跟邵贺新保持良好的关系,趁早跟邵临撇干净。” 童云千想起那些传闻,试着问:“是因为……邵临的遗传……” “遗传?你说他爸是超雄综合征那件事?”朱盼摇头失笑,觉得滑稽:“这帮连书都读不明白的草包富二代哪知道超雄综合征是变异疾病,根本不会直接遗传。” “我的意思是。”她点明:“邵临的存在本身就会分走原本只属于邵贺新一个人的东西。” “就算邵贺新不在乎,邵贺新背后的人不会允许他这么慷慨的。” 这时,她看到远处又来了新客人,及时打断话题:“行了,话就说到这儿,主人公来了。” 童云千顺着朱盼的目光看过去,瞧见了姗姗来迟的邵临。 意识到场子里贺仕也在的瞬间,她心情一下紧张起来。 这两个人碰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餐厅的落地窗明明都是密封的,可邵临一进场却好像席卷起了一阵风,让十二月份的凛冽冲撞进来。 有知道邵临和贺仕那段过节的富二代纷纷面面相觑,都有点不太敢说话。 这节骨眼,是跟贺仕赔笑脸还是讨好邵临啊……左右都不是。 贺仕手里端着酒,还搭着邵贺新的肩膀,看见邵临来了,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对周围因为自己而瞬间冷下去的氛围,邵临丝毫没有愧疚意思,反而半耷眼皮,盯着贺仕。 邵贺新蹙眉,有些难办。 两方就这么隔着几米远对峙着,周围所有人都在观望,不敢干涉。 童云千坐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紧紧抓着裙面。 半晌,邵临忽然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贺仕一下子就想起被他抄着重物砸脑袋的可怕经历,使劲咽了下喉咙,像条受惊的狗狂吠。 “他妈的……” “从医院出来跟人家道歉了吗?”邵临低头,假装整理自己的袖口,好像又要撸起袖子打架一样,“快俩月了,对不起仨字这么难说?” 当着这么多人很多话不方便说,堂弟又在自己身边,贺仕牙都快要碎了,蹦出一句:“邵临,你要没有你舅舅,早就被我送进去了。” “咱俩半斤八两,你要不是邵贺新的堂哥。”邵临余光扫过角落里的童云千,指着他,狂狷至极:“我那次就照死里打你了。” “邵临!!”贺仕急了。 氛围窒息一般的紧张。 餐厅里包括服务人员加起来二三十个人没一个敢上前劝阻的。 童云千如坐针毡,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至少不该让邵临这样孤零零站着,独自面对所有人的对立冷视。 就在这时,站在贺仕身边的邵贺新主动劝和:“好了你们俩,架打都打了。” 他放开堂哥的手:“堂哥,你少说两句。” 然后邵贺新又看向邵临,表情为难:“哥,你也是。” “再怎么说今天是我生日,你俩看我的面子,消停一晚。” 邵临手里提着礼品袋子,面对兄弟的指责,面对这么多人的冷眼,宽阔的肩膀竟显得有些单薄。 他微微偏头,看向童云千的方向,然后正眼过来盯着邵贺新:“你倒是让贺仕在这儿坐得踏实。” 言下之意:你让贺仕跟自家人似的在这场子里又玩又乐,考虑过被他欺负过的人么。 邵贺新听懂了兄长的意思,为难地看向童云千。 邵临把礼物放在地上,没有停留的意思,“我眼里不揉沙子,也不破坏你的生日聚会。” “累了,去旁边单间睡觉,有事儿叫我。” 说完,他转身在服务生带领下离去。 众人目光追随他漆黑颀长的背影。 贺仕轻轻骂了一句,拍了拍邵贺新的肩膀,拉着其他二世祖们继续玩牌。 童云千揪着裙子的手缓缓松开。 只觉得刚难得有了那么一点的安全感,现在又随着风散了。 坐在旁边观察到这一切的朱盼倒是乐在其中,只觉得好像吃了一口大瓜。 她勾唇微笑,喝酒不语。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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