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爸……爸爸……” “这是哪儿,哪儿啊……” 紧接着,更多物件摔砸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传来。 男女之间的争吵满含着污言秽语,双方都扯着嗓子, 用着恨不得将对方灵魂掏出来殴打的架势来对峙。 童云千找不到出口,也没有光亮,被这样尖锐的 噪音不断冲击着,眼泪断了线地掉。 “不要……不要吵了……” “到底是谁啊……” “爸……妈……习真,快来找我……” 无助恐惧之际,她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黑暗之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步步紧逼,好似下一秒就会闯入这片天地来殴打她。 而这时,贴在地板上的脚趾似乎被什么濡湿了。 童云千伸手去试,手指触感黏腻,与正常的水不一样。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传来。 她吓得往后退,瞳孔在黑暗中猛放。 血,是血,怎么全是血!? 童云千死死抱住头把自己蜷成一个球,束手无策地求救:“来人啊!!谁都可以!谁来都可以!” “邵临!” “邵临你不是说了你要找我的吗!!你骗人!!” “邵临——!” 轰然,她的世界被一道强烈的光刺入。 远处似乎就有那抹高大的声音。 嗡——嗡—— 耳鸣不断。 童云千眯开着眼,勉强只能睁着一道缝。 视线里好多黑影在眼前乱飘,梦里那道刺眼灼热的光,似乎只是急诊室天花板的白炽灯。 耳边好多人叫她,吵吵闹闹分不清音轨,她双唇又干涸地黏在一起,根本就张不开嘴出声。 她弹动手指试图表达一些东西,但没人察觉。 站在病床旁边的童习真吓得哭花了脸,来来回回说着什么。 医生观察着她的各项指标,点头,拍着童云千的手臂说:“没事了啊,输完液观察一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童云千呆呆地看着这些人,摇摇头。 医生点头,告诉童习真:“别哭啦,给你姐喂点水,人没事。” 童习真点头,比起童云千这个病人更像是需要关注的。 像个父母不在身边又遇到麻烦的无助小孩。 童云千看妹妹这么害怕,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弯起眼睛用目光安慰她。 她环视周围,看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想见到的那道身影。 须臾,童云千垂下眸子,略有失落。 “……” 喝点水以后,她的大脑逐渐从混沌恢复了些理智。 她从床上坐起来,扯着沙哑的嗓子问妹妹:“谁送我来的?你没事吧?” “是个年轻的阿姨送你来的,我来之前一直在这儿陪你。” 童习真看她脸上经过处理,贴着纱布的地方,还是害怕:“你都不知道你在那里有多吓人,差点把自己脸挠花了,还好你没什么力气,医生说没有破相。” “脖子和锁骨伤口也蛮多的,医生还要给你做x侵鉴定,一听说是你自己弄的都傻了。” 童云千摇头,“我只是被灌了一杯酒,其他的事没有。” 她抬头:“他们欺负你了吗?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诉我。” 童习真也摇头,“就你来了以后那几个女生把我拉到麻将室里关着,后来我出来以后你就不在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他们没管你?”她问。 童习真看着靠着病床一脸虚弱的姐姐,回想起听到动静从麻将室里出来所看到的那个场面。 等场子已经冷到一片死寂,贺仕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没有呼吸的时候。 邵临直起腰来,松开的拳头沾着暗红的血,缓缓回头,看了过来。 就像被嗜血的野兽盯上,童习真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眼神锋利又森冷,质问。 “你还不去找你姐么。” “……” 一想到那个时候,她后背就又起了一层鸡皮。 她没回答童云千的问题,反问:“姐,你和邵临……到底是什么关系。” 童云千表情怔忡,被问住了。 “嗯?” 童习真有点腿软,往椅子一坐,目光呆滞:“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都……都不敢回想……” 说完她抓住童云千的手臂,强调:“你,你以后千万别再跟他来往了,那就是个疯子,他迟早会杀人的。” 童云千蹙眉。 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 还没说话便被打断,童习真急着掩盖自己的责任:“不管他是不是为了你干了那些事,等爸妈回来你都不要说,就说,说是我们出去玩,然后被喝多的朋友搞了恶作剧,你不小心沾了酒才变成这样的。” “邵临有什么下场跟我们没关系,一个邵家一个贺家,都不是咱家惹得起的,我们也担不起什么责任。” 妹妹说出了这样的话,童云千不安的心彻底像把泼了油的火,抓着对方提高声调:“你,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童习真哭丧着脸,后怕道:“还能怎么样?他都快把贺仕打死了!” “你没看见那个场面,他跟疯了一样抓着贺仕索命!不管其他人怎么劝怎么求什么都听不进去。” 轰地,童云千呆在床上,连嘴唇都忘了合上。 什…… 什么?! 她惊诧又慌乱,翻身就要下床。 童习真赶紧拦住她,把人按回床里,“你别动!还想晕倒啊?都说了你不要再掺和了。” “说白了当时你那个样子,贺仕他们也不会把我们再怎样了。”她蹙眉,极力撇清:“是邵临非要出现把他打一顿的,你也别放心上,跟你无关。” “怎么跟我没关系!”童云千喊出这句虚弱地咳嗽起来,缓了好几口气,捂着胸口,“他,他就是为了替我出气才打人的……” “我要去找他,如果我不,咳咳,不出现解释,他肯定会被误会的。” “他现在读中清大的全球MBA,咳。还带着自创技术的工作室,他,他要是因为打人被告进派出所……” 如果贺仕追责到底,他的前途怎么办。 童习真背着手不以为然,狡辩:“没准他就是看贺仕不爽借机发挥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都传他……” “习真。”童云千打断妹妹,第一次对她有些严肃地说:“别这么说他。” 她讶异,“你,你和邵临到底……” 童习真烦躁地抓头发,质问她:“就算你去解释了又怎样,咱报警把贺仕抓了?还是告贺仕骚扰让贺家人给咱家赔礼道歉?” “那可是贺家,老爸找了多少关系才能跟他们家谈成合作。” “你要是出面追责,我们家这笔生意就黄定了!你傻啊你打算为了个外人让咱家白白亏钱吗?” 童云千咬住下唇。 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 混乱的思绪中浮现几小时前邵临走向自己的模样。 他用双手控住处于癫狂的她,用双臂把破碎的她抱起,走向安全的地方。 她眼底涩得发疼,心像是被人捏住一样。 “哎?你们……”突然夹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姐妹之间的对峙。 两人齐刷刷抬头,看向拎着外卖走近的邓飞扬。 童习真斜眼打量这个一看就不是富家子弟,气质样貌都平平无奇的胖胖男生,“你谁?” “我?我是邵临的狗腿子!”邓飞扬一脸骄傲,说着把外卖袋子放在桌上,看了眼病弱单薄的童云千,讪笑道:“好久不见啊美女妹妹,没事吧?” 她摇摇头。 “临哥叫我来的,给你送点吃的,看你有没有事。”他说。 童云千揪紧被子,“他人呢?” “他真的把贺仕打了吗?” “贺仕……?”邓飞扬点头:“原来那个逼叫这个名啊。” “总之我只是听 命跑腿,他有事就来不了了,你人没事就行。” 他摇头,似是感慨:“说实话,好久没见临哥这么动过手了。” “那个贺什么的到底对你做什么了啊?能让我哥这么生气。” “上次他这么不要命的往死里打人还是美国那次。” 童习真站在一边瘪嘴:“……他不是看谁不爽就揍谁么。” “都说他超雄什么的……” 邓飞扬立刻纠正:“你不要造谣啊,未知全貌不予评价,你这京圈大小姐没学过这道理?” 他立起眉毛,仿佛身上发硬的横肉都透着不满。 “还有,请您别当着我面说我哥那个词儿,他受得了,我受不了!” 他嗓门太大,惹得路过的护士叫他们这床安静点。 童云千给邓飞扬倒了一杯水,柔声抱歉:“对不起,我妹不是有意的。” “还是美女妹妹善解人意。”邓飞扬笑着坐下,瞪了眼童习真,缓缓说:“你千万别因为别人的话误会我哥,他这么多次替你出头你也能感觉到。” “他不是没理就动手的人。” “不对,他其实就不是二话不说就用拳头解决一切的人!” “这些年他不容易,哪怕是美国那次也是有情可原。” 童云千回想以前听过的关于邵临的传闻,复述问:“是说他在美国读本科的时候,把华裔同学打进医院重症监护的事吗?” 邓飞扬点头,“我哥不是找茬!那个人他真的活该!” 邵临在美国斯坦福上本科的时候,有一回突然毫无征兆地把一个美籍华裔学长,还有两个同胞同学全都打了。 那个美籍华裔甚至进了ICU,当时事情闹得很大,要不是邵家派了人过去帮忙解决,邵临很有可能因暴力事件被辞退。 自那以后,邵临在国内外圈子里的名声一落千丈,所有人都视他为阎罗,混子,超雄流氓。 不敢惹他,又眼见着他靠自己的能力越走越高,履历与能力无人能及。 但殊不知这里面的隐情只有少数人知道。 那就是因为,当初邵临发现有人在对有钱的华人学生出售各类毒///品,从小型成瘾的药品,到正儿八经的新型毒///品,已经有人深受其害。 尽管在国外,一旦沾染毒///品,本人的精神和身体会遭受无法挽回的重创不说,前途也会毁于一旦。 境外沾染毒///品的公民就算回了国也会被追责留有案底,简而言之这个人就完了。 原本跟他毫无关系,直到那个贩卖有害物的美国华裔把手伸向了他身边的同伴,一个勤工俭学的清贫留学生,当时为数不多和邵临搭伙做项目的同学。 邵临就出手了。 他一次又一次教训那个华裔,扬言只要他再敢把东西买到国人学生手里,他绝对要了对方的命。 "go to hell!!" "you mother f**ker!!" 邵临拎着对方血迹斑斑的衣领,面对着华裔的怒骂,笑得发邪。 他被暴力侵染的凤眼黑得发亮。 "get out of my sight you fking asshole."(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个烂///屁///眼。) “还有,流着国人的血,就他妈给我说中文。” 已经和华裔搭上关系的同胞学生,只要再和他买一次,邵临就打一次,打到那个人不敢再去买,对他的恐惧大于对药物的成瘾性。 华裔被邵临打搅了生意,带了不少混混去找茬。 最后结果竟是反被邵临打进了ICU,差点要了半条小命。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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