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为什么打人?” “还能为什么?没有理由,就是看他不爽,够混蛋吧?” “听说因为他这事儿,邵阿姨特地跑去美国给他擦屁股,这大少爷差点被退学蹲号子。” “诸如此类的事儿还多着呢,不是省油的灯。”童习真说完自己打了个激灵,捏着她的胳膊:“你笨笨的,又不会看场合,最好别和他有交集。” “惹了他你自己挨揍不说,他这么大势力,别连累家里。” 童云千表情呆滞,心里翻江倒海。 说是不能惹他,可偏偏让他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 邵临会告诉贺新哥这件事吗?他不会多管闲事吧。 但是表面看着,他又那么喜欢看热闹,耍弄人…… 半晌,她捂脸,焦虑得胃胀想吐。 童习真睨着她这样,不明所以露出几分嫌弃。 “又自己琢磨什么呢……傻里傻气。” ………… 酒足饭饱,宾客们交换资源与脉的社交也基本完成,宴会抵达了快要结束的时候,童云千几番纠结,直到最后才下定决心去找邵临。 请他千万别告诉贺新哥那件事。 因为不了解那个人,所以她得主动告诉对方,不想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 想起妹妹告诉她的那些瘆人的八卦,童云千不敢赌邵临的道德感和人品。 邵家的别墅占地面积在整个金山区也是数一数二的,今晚举办晚宴的地方只是邵家偌大住宅的其中一栋,应该是专门用于宴请宾客的。 童云千偷偷摸摸在一楼寻觅半天也没见到那抹身影,于是往楼上看去。 楼上基本都属于邵家人的私人领域了,听说茶室正在洽谈生意。 踏上台阶,她脑海里忽然闪出母亲傍晚时的叮嘱。 邵临那副看谁都像冷刀子似的模样,童云千咽了咽喉咙。 心理阻碍和理智控制着她的步伐,可只要一幻想邵贺新通过别人得知她暗恋他的消息,幻想那个场景,幻想今后两人尴尬的相处…… 童云千焦急得顾不上其他,抬起脚踩上楼梯,蹑手蹑脚往楼上寻去。 二楼比下面大厅安静很多,厚实的地毯几乎能把脚步声抵消干净。 童云千有种预感邵临就在这里,但二楼房间这么多,要一间间去找吗? 就在这时,身边房间突然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认识她:“哎,你不是那个……?” 童云千扭头对上他们的目光。 是那天在聚会上和她搭讪的体院男生,另一个男人明显比他大很多,像已经步入职场的。 她愣在原地。 体院男见到她眼睛都亮了,对身边的西装男人介绍:“哥,这是我朋友,前几天刚认识,小美女漂亮吧?她还有个妹妹。” “你们认识认识?” 西装男上下打量她,目光赤果果透着股精明,笑着:“你好,贺仕,贺氏传媒的贺。” 体院男提醒她:“也是邵贺新的贺,知道我哥什么身份了吧。” 童云千脑子转了转。 所以是贺新哥的父亲那边的亲戚? 贺仕问她:“美女跟家里一块来的?你家里是?” 童云千感知到一股被凝视的不适,小步往前挪步,语气弱弱:“我爸是童辉,居安酒店的……” 贺仕和体院男对视一眼,目光飘过轻视:“童辉?还真没听说过。” “既然能来说明都是我堂弟邵贺新的朋友,”贺仕走向她,邀请:“待会儿结束了我们几个玩得好的还有下一场,一起去喝杯酒?” 成年男人对少女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自然而然带着一股侵略性的气息。 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不在,童云千吓得后背发凉,结巴着拒绝:“不,不了,我是来找人的……” “先走了。” 说完她生怕对方硬留自己,目光锁定一个留着缝隙的房间直奔过去—— 童云千像逃命一样溜进那个房间,嘭的一下撞上门,顺带反锁住。 她松了口气,再一抬头,笔直的目光停在某个角落。 宽阔半开放的飘窗全敞着,晚间的风徐徐穿荡在房间里。 高大又漆黑的身影窝在飘窗窗台上,长腿懒洋洋垂着,搭在扶手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木质光面。 邵临阖着眼,右耳塞着耳机,像是在听歌。 他的黑发很短,几乎快要贴头皮的短寸反而将他五官的凌厉突显出来。 童云千没想到随便一逃,竟然就这么找到了他。 她翕动唇瓣,蹦出一声:“你……” 手指摩挲木扶手的动作一停,邵临偏头睁开一只眼,瞥她。 邵临晃了晃腿,丝毫没有坐起来调整姿态的意思,“你只是客人。” 她怔忡,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紧接着听见他继续说。 “作为客人,”邵临不坐起来,反而动了动,躺得更深:“不敲门就进特别不礼貌,基本道理,不懂?” 他尾音很轻:“出去。” 童云千顿了几秒,然后脸颊刷地爆红。 这是她在纹身店对他说过的话。 他竟然改一改语境还给她了!? 她浑身发热,构思好的措辞也被臊得片甲不留。 童云千立刻放弃原来的目的,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其他的事回头再找机会说吧。 她扭头,干脆利索地走向门口。 刚把门拉开一条缝,站在门外不远处的交谈声立刻钻入她的耳朵。 “我觉得你们啊,不用想法子攀那大少的枝儿。” “怎么不用?别看这大儿子是中间接回来的,但夫妻俩还挺上心,贺总对别人的儿子这么尽心真是可以了。” “说是给他办酒席,一晚上下来谁真搭理他了?你们看不出来?邵家真算数的儿子只有邵贺新。” “什么意思?” “我也是刚才听别人说的,那大儿子是根坏骨头,都不是秘密,亲爹就是个神经病。领回家之前就是个混混,太野了。这些年打架斗殴,花钱败家谁冤枉他了?不就占一个聪明吗?十几岁就送到美国读书估计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据说上大学那会儿邵光好几个大项目都是他操手办成的。” “但这邵临在邵光压根都没有股份,要不是他能干……你以为邵总和贺总真是因为喜欢他才栽培他?” “也是,有那么优秀的小儿子一对比……” “我估计啊,邵总花这么多心血栽培他,就是为了让他在邵贺新玩够了接手家产之前当个替班的。” “哎,也是够现实的,不是亲生的是真当牛马用。” “换个角度,你愿意别人儿子分你儿子的财产啊?” “那当然是……” 童云千听到这里,喉管发缩干涩。 从来没听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讥讽,而问题是被讽刺的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躺着。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希望他因为距离的问题没有听到这些。 明明是属于邵临的归国晚宴,到场的客人却没有一个看得起他。 门外的人还在火热讨论别人的家事,童云千默默回头,望向躺在贵妃榻上的邵临。 对方闭着眼气定神闲,跟没事人似的。 他开口:“还没走?” 童云千眼睫抖了抖,瞥了眼门外。 这情况,出去很尴尬的啊…… 她呆在原地想了想,放下手,转身走回去。 听到脚步声靠近,邵临缓慢挑起眼皮,睨着几步间已经走到身侧的女孩。 童云千双手紧紧捏着衣摆,“我,那个你别……” 话刚刚说到一半,他忽然抬手在唇畔“嘘”了一声 。 她噤声,两秒过后,飘窗的风忽然变大了起来。 不是那种自然的起风,还伴随着某种由远及近的噪音。 童云千走到窗边,终于听清了这股声音的来源。 不像是……倒像是…… 什么飞行物旋桨的噪音。 这种地方怎么会…… 想到这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飘到她脸上,啪地拍了一下,差点划到脸颊。 童云千抬手接住,一看。 美元。 1美元,纸钞,从天而降了。 这时,躺在榻上的邵临抬手碰了碰耳机,忽然来了句:“油没加够?飞这么慢。” 直升机的噪音越来越大,童云千抬头,震惊得说不出话。 大部分宾客正在楼下花园跳舞喝酒,消解饭后的饱腹,为宴会收尾。 小型直升飞机在邵家花园上空附近停滞,像雪花一样的美元钞票随风飘落。 上一分钟还在畅谈的宾客忽然被飘落的美元淋了一身,钞票随风抽在他们脸上,打在他们头顶,落在肩膀,酒杯里。 “这什么啊?!” “怎么在撒钱?搞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谁搞的啊,邵家人还有人能管吗?!” “肯定是他家那混球干的!” 花园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嘈杂的不和谐的噪音。 她握着钞票,眼睛瞪得圆溜溜。 邵漫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望向二楼,对服务生呵道:“给我把他拖下来!” 童辉夫妇跟着往楼上看去,童云千心脏一抖,唰地蹲下身,藏在飘窗下面。 邵临终于舍得起身,端起威士忌倚在窗边。 他居高临下,睨着楼下这些看不起他的大人物们,欣赏他们被自己“一美元”的侮辱而精彩纷呈的表情。 邵临举杯,勾着唇,对他们示意。 童云千蹲在地上,大脑空白,完全傻了。 这是挑衅,也是报复。 楼下那些,是她爸爸都不敢多得罪的,各行各业的大佬。 只是背地里说了他些闲话,邵临竟然就这么…… 她宕机般蹲在原地。 这时,邵临垂眸看她,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在。 他仰着喉喝了口酒,挑眉问:“你刚才叫我别什么?” 第9章 都想要 “敢这么干的,你头一个。”…… Rainy:9.都想要 楼下花园热闹得一塌糊涂,像一锅被油泼沸,溅得到处都是的水。 童云千跪坐在原地,傻得说不出话,仰头怔怔望着他。 邵临靠着飘窗,往楼下睨了一眼,“你还有不到一分半钟可以跟我说。” “啊……”一着急,童云千本来就不太好的口条更笨拙起来,“我是说……” 她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拜托他了。 这个人,这个人已经不能用难说话来形容了吧。 邵临的字典里几乎就没有耐心这俩字儿,看着她吞吞吐吐,不耐地蹙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凌乱但气势汹汹的脚步声。 他一歪头,语气很轻很凉:“你现在连一分半钟都没了。” 童云千扶着墙站起来,慌张:“他们是?” “看不出来?”邵临回答:“逮我的啊。” 她回想这个人打群架的样子,心想就算是专业的安保也没本事抓他吧。 就在这时,面前传来一句。 “要不想被当成同伙儿。” 童云千抬头,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邵临左手懒洋洋插上裤兜,抬下巴:“那儿有厕所,去躲。” ………… 等那群找邵临算账的人彻底走远之后,门外静谧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了,童云千才敢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板溜出来。 因为邵临的这场“特别表演”,宴会也就此打住,她下楼回到花园的时候,看见所有服务生都在着急忙慌地收拾残局,数不胜数的一元美钞用扫把归整,哗啦哗啦在草坪上摩擦声响。 看着还是无比怪异又疯狂。 童云千环视周围。 明明才见过两次,邵临这个人,给她一种无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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