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他语气变得呢喃:“干嘛这么突然……” “就亲我。” “不是怕惹我舅舅不高兴么。”邵临抬起酒瓶示意,“这样就不算是你擅自喝他的酒了。” “你喝的。”他用手背擦去她嘴边的水渍,“是我嘴里的。” 童云千静静看着他,好像一下子掉进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潭穴里逃不出来。 她轻嗔:“……偷换概念。” 邵临勾唇:“还想喝什么,童小姐。” 童云千嫣然莞笑,扭头,又指了指一瓶外瓶漂亮的,“这个,看着像钻石的。” 他瞥了眼,拿出来,打开瓶盖给她闻闻酒香。 她眼睛一亮:“这个我知道,这个味道是威士忌对不?” “嗯,尊尼获加钻石禧年威士忌。”邵临牵着她去拿酒杯,介绍着:“钻石瓶是法国巴卡拉水晶的,为庆祝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登基 50 年而推出。”[2] “这酒可不能对瓶吹了。”他打开柜子去拿杯子,回头看她说:“快一百一十万一瓶了。” “再亲会儿?” 两人缄默对视,过了五六秒。 童云千扑哧大笑,然后眼见着——他也对着自己笑得开怀。 我记得你说过最爱雨天 云千的结局或许…… Blame:111. 因为童云千的声讨, 当天晚上两人在客厅酒柜前腻腻歪歪地又亲又摸之后,回了房间邵临也没做别的,虽然他很想再把傍晚私汤的那些再玩一遍, 但因为那次做得太激烈, 又是在舅舅家,童云千说什么都臊得不愿意, 他只能作罢。 没有男人的“胡搅蛮缠”, 她一整晚都睡得很好, 一觉无梦地直到第二天快十点钟才睁眼。 她在床上打滚, 翻身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差点弹起来。 虽然这个起床时间在家里自然不算晚, 但毕竟是在舅舅家, 她不想显得太失礼,紧锣密鼓地蹿下床洗漱。 童云千换好衣服匆匆出来,走到客厅发现邵临站在酒柜前忙活,她凑过去小声问:“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呀, 都快吃午饭了我才醒。” “舅舅没说什么吧?” “他?他管你什么时候起床干什么。”邵临撇她,拿着手里这块抹布细细擦拭着, “吃完早饭就晨练去了,现在在书房呢,没空管咱俩。” 她看着他这样, 纳闷:“那你这是干什么呢?” “因为邵敬之一觉睡醒出来看见他的酒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堆上好的藏品全被开了瓶不说,还只喝了一两口就扔在那儿, 有的还是对瓶吹, 留都没法留了。” 邵临悠悠道,细数他们俩昨晚的罪行,“我这不替某人受罚做家务呢么。” “让我把酒柜里外里擦三遍, 擦到锃光瓦亮为止。” 他说话声音大,周边做扫除的佣人纷纷打量他们,脸上带笑,童云千面色一窘,抓着他的腰小声警告:“你,你别那么大声说……丢死人了。” “我昨晚上就说了别动舅舅的酒柜,等征得同意再喝,你非要……” 邵临挑眉,对她这副推卸责任的样子感到新奇:“童小姐,你这话说得就太伤人了吧?” “昨晚上是谁先扒着酒柜门眼馋得口水都要掉地上了,求我带你尝尝这好酒的味道。” 童云千脸红:“我!我才没那么饥渴好吗?” “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不喝也没关系啊。” “总比惹舅舅不高兴强。” 邵临把抹布搭在酒柜上,伸手圈她到自己怀前,压低声音:“虽然他只是针对我,故意拿这个指示我干点活儿。” “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你才被体罚,说说吧,要怎么补偿我损失?” 童云千耷拉眼睛:“……叫你擦个酒柜而已,你能有什么损失?” “我出门在外好歹也是……”邵临嗤笑,一本正经把自己的新贵身份搬出来,结果一对上她威胁的目光,嗓音越来越轻,闭了嘴。 她嘲讽质问:“好歹也是?” 邵临盯着她这副恃宠而骄的嘴脸,笑出一声,“算了,真大爷的被你吃死了。” 说完,迅速低头噙住她的嘴唇,使劲吸吮了两口。 童云千急得唔了一声,瞪着他吻自己的脸,捶打他。 大庭广众下,厨房大厅这块区域至少有三个佣人在做扫除,他竟然当着外人直接干这个! 其他人自然看到了他们的恩爱行径,佣人们赶快挪开了眼神,故作没看到继续做自己的事,实际都憋着笑。 邵临流氓惯了,对这些可无所谓,见她又羞又急,手上用力不许她挣扎,使劲嘬了好几声碎响。 亲完他抬起头,睨着她捂着嘴羞愤的模样,好整以暇道:“这就算你还清了。” “摊上我这么好说话的男的,就偷着乐去吧。” 童云千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 你个死流氓,摊上你算我倒霉才对!! 神经。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一阵响动,靠近玄关的保姆说了句:“您来了。” “先生早上交代过您要来,中午准备了您喜欢的菜品。” 两人闻声,停止打闹腻歪的动作,回头齐刷刷看向门口。 嗯?谁? 没几秒,那抹身影从短廊走进来。 童云千看到邵贺新的脸时顿了顿,下意识想叫他,张了张嘴却又没出声,扭头看了眼还搂着自己的邵临。 他们和邵贺新的关系也因为那件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和邵临分手这几年,邵贺新和他几乎已完全断绝了往来。 所以当他们被困在山上,邵临身受刀伤,她往下奔跑寻求救援的时候遇到了邵贺新时就很意外,但那当时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些。 直到后来他们得救,邵临抢救成功,她身上的伤也得到了处理,才松了口气有精力管其他的事。 邵临九死一生,童云千也伤得昏睡了两天才有清醒的意识。 那时候她一睁眼,就看见邵贺新坐在自己床头。 那一刻,童云千觉得好像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她每次因为虚弱进了医院,总是邵贺新赶来陪在身边。 故事的情节就像命中注定一样,总是在重演。 邵临豁出性命保护她,而邵贺新接替他,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误会,邵贺新也没有偷偷将功劳揽在身上。 见她醒了,眼巴巴地看着,邵贺新给她点了一点水润喉,开口第一句就交代了邵临的病情。 “放心吧,他手术很成功,已经在ICU住下观察了。” “主治医师让我们乐观看待,他身体素质好,虽然伤到肝脏但不是要命的位置,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养一两年,肝脏功能就能完全恢复到受伤之前了。” “你放心,我舅舅也来过了,绝对请了最好的医生负责他的后续治疗。” 他的语速很快,说话的时候一直都不敢和她对视。 童云千感知到他复杂的情绪,想起自己绝望中奔命,结果在星星亮光中遇到邵贺新那一刻的庆幸。 邵贺新之所以能出现在那里绝对不是偶然。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带着还在输液的针管,用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腕。 邵贺新看着这一幕,表情变了变,迟缓地抬眸看向她。 童云千露出一抹笑,安抚他晃动的目光,扯着干涩的嗓子开口:“贺新哥……谢谢……” 他急着对她汇报邵临的情况。 而她第一句话选择对他道谢。 细节中的情感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他最软弱的地方,邵贺新撑在床边的手抖了抖,猛地低下头,过了几秒漏出了几声哽咽的呼吸。 他也很害怕。 他害怕自己如果没有及时逃脱出来,没有及时和邵临取得联系,童云千和邵临这两个对他的人生都非同一般的人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在这里。 听到他哭了,童云千的心也软了下来。 不用多问,她能得救,邵贺新一定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邵贺新迅速摸了下眼睛,抬头对她道歉:“对不起云千。” “都是我父母,害得你……你全家。” “没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对不起。” 童云千轻轻摇头,心里都明白,“这些……都不该你说的。” “对不起,对我和他而言,也……没什么意义。” 等她陪着邵临康复,重新站起来,他们会让那些犯了错的人一一偿还他们早就该遭到的报应。 无论别人怎么道歉,请求,他们都不会心软。 “我知道,我没有替他们说话的意思。”邵贺新说。 她有些意外,因为知道家人对他的重要性,没想到邵贺新会这么干脆地说这些。 邵贺新解释:“我父母犯下的错早就不是我一句道歉就能获得饶恕的程度,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愚蠢了。” “你遭受了这么多,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早早察觉。” “这句对不起是我对你说的。” 童云千共情着他此刻的复杂心情,一方面是公理,一方面是家人。 他应该很拉扯吧。 一旦他的父母都受到惩罚,失去父母家庭的邵贺新,一下就会变得孤独单薄。 她从没想象过那样的邵贺新是什么样的。 “贺新哥,”她嗫喏半晌,也只是说了一句:“不管当初多疼,最终都会过去的。” 绝望的时候必然是疼痛的,可只要行进的方向始终朝着太阳。 再煎熬的伤口,总有一天会被阳光缝补完整,只要你一直在往前走,一直没停下。 邵贺新攥着拳头,重重地点头。 后来他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因为得知了父母的企图,所以被迫困在家里不能对外联络,但是好在最后他以死相逼,佣人给了他电话。 其实打出那通电话之前,邵贺新因为种种事情这些年都没有和邵临走动过,见面更是寥寥,话不投机。 最近的一次还是因为童云千爆发的那次对峙。 其实在这之前,邵贺新对邵临都怀有一些抵触和埋怨。 不管是因为家里的事还是因为童云千的事,他都怨对方,甚至不想再认他。 因为邵贺新觉得,邵临也从没看重自己过。 但是那一刻,无力的他只能将所有希望投掷在对方身上,在生死危及面前,其他乱七八糟的连个屁都算不上。 他生怕对方不接电话,生怕多耽误一秒钟童云千就有危险。 于是当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刻,邵贺新爆发出了那一声早已有些生疏的“哥!!” 这一声哥,让所有隔阂一并消散。 两兄弟一句废话都没有,立刻想出对策。 多亏邵贺新的及时提醒,邵临哪怕在外地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先是托北城的朋友秦承去救下被绑架的童云千父母一家,自己乘坐私人飞机迅速返回崇京,亲自去营救童云千。 邵贺新这边跟着警方和营救队也往郊区深山赶去。 争分夺秒,齐心协力,为同一个人的安危。 他与童云千的错过或许是注定的,这辈子也无法再弥补转圜,所以邵贺新只希望,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能安全,快乐地生活。 成为她想成为的“童云千”。 小窦雨是悲惨的,是苍白的,是平凡的,是死去的。 但是童云千的人生不会再重蹈覆辙。 成千上万的云堆积起来才会形成密布的雨。 云千的结局或许注定是雨。 可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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