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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不协调,医生让她伴随疗程,试着多做一些手指的精巧活,刺激神经恢复。 但是一晚上了,她仅仅只能保持握着核桃的姿势。 她连核桃都剥不了。 童云千知道自己不正常了。 听不懂别人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这个样子,跟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仰着头看月亮,下巴悄然发抖,攥着核桃的拳头嘭,嘭,嘭地锤着自己的腿。 就在这时,房门被扭动,有人走了进来。 邵临似乎是没想到童云千还没睡,步伐踉跄地进门,直接对上她的目光,顿在原地怔忡。 童云千看到他时的哀愤神色一闪而过,却被他精准捕捉。 两人就这么对视,足足过了两分钟,最终,她默然别开眼神。 她略带抵触的目光刺得他喉结哽动,身形更僵了。 童云千一直扭着头,听声音,他似乎是在床边坐下了。 她握着核桃的手指开始不安地搓动起来。 童云千不开口,不看他,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病态。 病房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躁郁,想要撕碎这里。 “恨……”她隐忍着,像是肿胀到濒临破碎的气球,“我,恨……” 话说不清楚,人也不知道该恨谁。 “啪。”她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邵临眸色一紧,立刻伸手去拦她,“别打。” “我死!”她的手腕被攥住,像困兽一般发出哭喊,情绪十分激动,疯了一样想去殴打自己的脸和头:“啊!呜呜我……啊啊啊!” 他眼梢猩红,用力去控制她的自毁行为:“童云千!你看我,你看着我。” 童云千挣扎之间回头,清晰地看到了他脸上的青肿伤痕,呆住。 她睫毛倏地一抖,“啊!你……” 手伸向他脸时,掌心一松,核桃骨碌碌掉在地上。 “脸……”童云千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唇瓣张张合合,说着不利索的话,蓄满泪光:“谁你,打,你打……脸,伤,伤疼啊……” 酸苦涌上了邵临的喉管,他压着胸膛的酸胀,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牵起唇线:“不疼,没事儿。” “不是被人打的,谁敢打我啊?” 童云千的表情透着理解障碍的木讷,不断摇头,以此告诉他自己听不懂。 哪怕言语不通,她仍然能透过他的笑,辨别出他的勉强和谎言。 童云千红着眼睛使劲摇头,哽咽啜泣起来。 “疼……你疼……” “我不想……不好……” 邵临用掌心的温度捂着她冰凉的小手,“没事,我真没事。” 童云千悄然偏开头,看向窗外,静静地飘出字音:“如你,你爸,不出……” “你妈,妈,她,他们……” “恨……恨啊……” 他听到这个,垂眸克制:“对不起。” 她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垂在半空的发尖微微抖动。 “我,是我把,把酒……” “邵临。”她完整地呼唤他。 邵临一怔,抬眼看她。 她回头,扯出难看的,甚至不算笑的笑:“我害,害,死。” “妈,我妈妈。” 童云千僵硬地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艰难又拼命地把话说对:“我,我不……” “病,我……”她越急越说不好,又冒出了想殴打自己的暴力冲动。 邵临看着这么可怜的她,想起童辉说的那些话。 “我听着呢。”他一颗心不断下坠,扯着唇角,“你慢慢说。” 童云千拍拍胸口,哽咽:“我生……病了……” “临……” “邵临……”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往下滚,嗓音颤抖变调:“我不能……能……” 因为你的父母,我的生父,还有我。 所有人都是我妈妈的死因。 我恨。 恨有关邵家人有关濮成的一切。 更恨我自己。 都怪我,都怪我。 你看,你又因为我受伤。 我只会是你的拖累。 “爱。” “不能。” “爱你,了。” 邵临,我害死了我妈妈。 邵临,我生病了,我不能爱你了。 童云千努力拼出来的话刺在他汩汩流血的心口,使劲地钻,磨。 疼得他五脏六腑都麻了。 邵临的眉梢猛地抖动,缓慢将视线垂下,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童云千捂着胸口一个劲地喘息,酸痛得缺乏氧气,下定决心用最残忍的方式斩断这一团乱麻。 她不愿面对,她只想逃离。 “我想,我们,别,我们……” 邵临揉着她僵硬的手指,猜到她要说什么,立刻试图扯开话题:“你前天给我听的那首歌,” 想用自己的声音打断她的发言。 “你说特别喜欢,我学了一段。” 她孤零零掉着泪,看着他苍白难懂的口型,坚持说着自己的。 “邵临……我们,分,你听我……” “你说我小气,不愿意让你看我唱歌什么样。” 他勾起的唇角有些抖,“我现在哼哼两句给你听呗。” 邵临的声音条件很优越,哪怕没有唱歌的技巧,慢慢哼唱的味道也很吸人。 「我要替你收集笑容」[2] 「怕未来,快乐变得贵重」 「要是少了我」 「你有多寂寞」 童云千情绪已然激动到红线边缘,痛心和愤怒双重挤压之下,捂着耳朵尖叫。 “邵!你听!!我……呜呜……啊!!” “啊啊!!我让你!别你,别唱了!呜呜……” 他唱得僵硬无比。 「恨不得把明天没收」 「让你永远不会变痛」 「专注的爱着我」 邵临坚持唱完后,忽然低下了头。 不让她看到他蓄满猩红的眼。 “好。”邵临轻吻她的手背,扯着沙哑至极的声线,替她把要说的话说完—— “咱俩分手。” “你别哭,我滚。” 童云千崩溃的情绪戛然,眼梢怔开,泪珠挂在下巴。 忽然,明明白白地听懂了这一句。 最后,她看着他放开了自己的手。 - 「甩开手那天起,全世界有雨。」 - [‘有雨’卷结束] 第72章 当我们不在一起 “咱俩过分的是谁?”…… Blame:72. 童云千顾不得什么被抓的尾随流氓, 也顾不得眼前的前任男友是自己项目的顶头投资方,甩着挎包往他身上砸了好几下。 邵临一开始任由她打,直到她真使了吃奶的力气, 挎包上又有柳丁,扎得他暗然“嘶”了一声,蹙眉后退。 童云千趁机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 矮跟鞋在石板路上咚咚咚地飘远。 他驻足原地, 略有不满的呼唤响起。 “童云千——” 她听到这一声后脊抖了抖, 跑得更快。 甩开他以后,她像被牛鬼蛇神追着一样窜出那条巷子,绕了好几条街,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才敢松了口气,拿软件打车回公寓。 上了出租车,童云千一颗摇摇晃晃的心终于落了地, 一团浆糊的脑子也重新恢复正常运作。 她弯腰, 捋了一把跑乱的黑发,按住酸胀的眼梢。 邵临这张脸的出现,就像一卷录像带, 强势地拉着她回放重映过去的每一幕。 她本以为自己能悄悄地来, 再无人知晓地悄悄走。 结果崇京这座城市就像在故意跟她的愿望对着干, 从飞机落地开始, 偏要把一切往最心乱, 最难以收场的方向引。 亏她事先还像做贼心虚一样,托人到处打听管着这一次慈善展览的eclipse领导到底是哪个总。 邵临的突然出现,让她偷偷做的这些显得无比滑稽,徒劳费力。 车窗外飞梭的路灯光点在她脸上从前扫到后, 刺得童云千靠着车窗眯起了眼,假寐起来。 这些年故意将自己浸泡在忙碌中,都快忘了这种被一个人牵制情绪的感觉。 本以为能克制得很好,结果对他的所有感触就像根本没有四年之隔,一对视,理智就不自觉地噼啪炸开。 睡不着,童云千睁眼,只能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橘子,开始一瓣瓣地剥。 四年前,刚抵达新西兰休养的时候,她情绪非常崩溃,几乎比小时候闹得更激烈。 每次她看到家人哀愁的表情都自责不已,可是当症状一发作,她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身体被自己折腾得越来越差,后来在持续的高烧几乎恶化成了肺炎,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半睡半醒时忽然做了个荒诞的梦。 梦里她梦到那个曾经跟她讲述自己创业理想的混球摇身一变成了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他西装革履,被众人钦羡,她站在人群之中,纠结许久还是开口喊出他的名字:“邵临!邵临我在这儿!” 邵临目视前方,在所有人的掌声中踩着红毯往前走,她的呼唤逐渐被淹没。 他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往她那边瞥了一眼。 童云千敢确定他看的是自己,可明明看到了她,邵临却跟看个陌生人一样,轻飘飘把目光收回,继续往前走。 而在红毯的重点,有一个珠光宝气穿着礼裙的靓丽小女人走到他面前,熟稔地挽住他的臂弯。 那个人长着一张娃娃脸,虽然醒了之后她记不清对方的五官,却仍然记得是张很可爱精致的脸。 娇小,灵动,纤细。 就像……曾经的自己。 童云千急切又失落地看着邵临神态纵容地对待她,最后牵着她进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而她却被拦在外面,一回头,玻璃墙的倒映下——她看到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自己。 灰头土脸,眉眼自卑,整个人一点光采都没有。 梦醒了之后,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大脑空空,满是邵临漠视她的眼神。 之后她便积极吃药退烧,然后积极地配合神经科和心理科的医生治疗自己的失语症状。 剥核桃和剥橘子,是她那时候的康复治疗之一,也是她排解焦虑的习惯之一。 哪怕分隔千万里,哪怕他不知道,她仍然想好好活,哪怕……是为了机会微乎其微的重逢。 想到这里,童云千剥好了手里的橘子,细密如丝的睫毛垂着,划过自嘲。 她掰了一块橘子放在嘴里,酸涩顿时冲入味蕾。 两年前,她读研随着学校在美国办展,巧合他参加当地的一个ai科技发布交流会。 童云千原本不知道两人阴差阳错到了同一个地方。 结果到了现场路过他们那个大展厅门口,突然听到传来他用话筒传出来的嗓音,这才意识到——机缘巧合的重逢依然降临。 她呆在原地,脑海嗡嗡震颤。 童云千站在展厅外面,隐藏在诸多人影之中,悄悄望着LED大屏上的那个男人。 邵临身穿正装却没打领带,衬衫解了一颗扣子,正式中不失散漫的姿态。 他正在接受中国自家这边媒体的采访,媒体记者问完了有关他公司技术的问题,作为娱乐性,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邵总仅仅出席了几次公开发布会就引发了不少关注,尤其是对您外表条件的赞叹,方便分享一下个人状态吗?” 邵临手里捏着一支笔,静了几秒,似乎是不太想回答。 但最后看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案,他没驳对方面子,对着麦克风笃然回答:“有伴侣,正往结婚稳定发展。” 台下一片齐刷刷的笑声和感慨。 周围人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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