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个找到你。” 四年的隔阂难免有些生疏,童云千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完全不尴尬的邵贺新,她一时间没说出话。 邵贺新把花递给她,清冽的声线竟有些抖动:“回来了。” “云千。” ………… 展览厅外侧面阴凉处,邵临懒洋洋靠着墙边挂了电话,黑色西装肩处蹭上点白灰。 一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拎着个瘦弱男人过来:“这人刚才想从消防通道溜进去,带着相机。” “刚才那些人都清了?”他垂眸从兜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根。 “都扫干净了,绝对不敢再来。”保镖说。 邵临抬眸,看他一眼。 保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们手里的照片也都删干净了,放心邵总。” 邵临指间夹着烟,偏头望去,连个眼神都没给偷拍男,一挥手。 保镖拎着偷拍男就走了,吓得那人连话都不敢说,连连承诺:“我删,我删我都删,你们,你们别打人……” 嚓的一声,邵临侧头燃了烟。 今天带的烟劲儿有点大,刚抽了一口就刺得他喉咙发痒。 目光所及之处,格外相配的一对男女站在阳光下叙旧。 邵贺新眉眼温和,目不转睛看着她,几乎快把全幅深情都扑在她身上了。 童云千抱着纯洁白玫瑰,单手挽着耳边碎发,唇瓣翕动,说话间看着他笑。 邵临杵在阴暗处盯着他们,吐了口烟。 他手指弹了弹烟头,眯着眼嗤笑。 总有蠢货以为自己先来。 第3章 当好久没再联系 “咱俩过分的是谁?”…… Blame:3. 怀里的玫瑰随风散发着清淡馥郁,童云千悄然收紧双手,禁不住多看两眼身边的人。 偷偷回崇京参展,她没通知任何以前的朋友,只想悄悄回来,做完展览再悄悄离开。 没想到回来没几天,直接撞上了她最不想碰见的两个人。 邵临和邵贺新这对兄弟。 但真的见到邵贺新,她没有想象中抵触,反而有些感慨。 这个她从小仰慕到二十岁的人仍然有着经年不变的明朗,四年不见,他仍然温润赤诚,倜傥自信,不染半分商人的铜臭油滑。 豆蔻稚嫩时,邵贺新曾是她无数次写在日记本里的名字。 童云千也本以为自己的伴侣会是他这样的男生,并妄想着能靠他再近一些,再被他关注一些。 直到二十岁那年他的哥哥邵临闯进她的世界,一切乱得一塌糊涂……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听说你出国了,读的哪所学校?” “我跟很多人打听过你,但都没有你的消息。” 邵贺新的嗓音切断她的出神。 童云千抬眼,又被面前男人过于深刻的眸色弄得有些无措,讪笑:“当时教授给了推荐信,去英国了。” “在Bournemouth读完了研究生就工作了。” “BU吗?听说他们的动画传媒专业很强。”邵贺新抄兜,后背弓动,几分少年感从青年身体里流露,笑着问:“我记得那是座海滨城市,学校靠海,景色是不是很美?” “以后如果有机会,带我回Bournemouth拍一拍沙滩怎么样?” 童云千笑意浅淡,没说什么。 察觉到她兴致缺缺,邵贺新摸了摸鼻梁,低头,干笑了半声:“对不起,你肯定觉得很突然。” “昨晚上看到你的视频和公众号了。” “想过你可能不想见我,毕竟当年闹得那么……” 童云千看他这么愧疚,像以前那样叫了他一声:“贺新哥。” 邵贺新略有怔忡,抬眼。 “不要这么说,”她惊人的美貌在笑起来的时候抵达顶峰,明眸善睐,让人挪不开眼。 “事情该过去的过去,”童云千安慰他:“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会变的。” 她的话无疑是特赦令,邵贺新眼梢松开,目光深邃。 “还记得我说过吗?走去哪儿记得告诉我,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别再消失这么久了,好不好。” 童云千眸色晃动,低头干涩地笑了两声。 看着这个蜕变得落落大方的邻家妹妹,当年的事反复冲撞他的好奇心,到嘴边的那句“你见过他了吗”经过多番犹豫,说出口的时候又改了改:“你回来这么久,除我以外……” “见过其他人吗?” 即使他没有点破,但这句话落在童云千耳朵里还是清晰又直白地直指某个人。 包着玫瑰的纸被她攥得咯吱作响。 童云千余光往展厅里看。 那个人此刻就站在一墙之内。 但是。 她抬头,堂而皇之说:“没有。” ………… 时隔四年重逢,邵贺新情绪满涨,热情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不过她婉拒了。 但这人丝毫不失落,留下她现在的微信等她有空再约。 童云千返回展厅里的时候,邵临和博物馆的张老师已经不在了。 她就站在外面和邵贺新说话,甚至没留意到什么时候有人离开。 他突然出现,又说走就走。 情绪被邵临弄得乱七八糟,童云千独自站在他停留过的展厅里,心跳还在忽上忽下。 据师兄说,等到展览正式开放的第一天,这两位还会再带着媒体到场。 也就是说。 如果不刻意避开,她过不了几天就要再见 这个人。 一回想到刚刚他看自己的漠然眼神,童云千垂眸蹙眉,揪住胸口的衣服使劲锤了锤。 怎么这么闷,没出息,不许再闷了…… 思绪投入回工作里,时间过得飞快。 她扎在展厅里检查所有文物的动画视频,做最后的设备确认,一眨眼玻璃外的天就黑了。 她结束工作收拾好东西,背着硕大的托特包走到门口,路过师兄的文创咖啡区,被他叫住。 “哎师妹,你等我会儿,一块走请你烧烤。”他穿着围裙蹲在储物柜前忙着。 童云千摆手,“不了师哥,改天吧,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回去赶紧睡一觉。” “行啊,那,我送你……”他急着要摘围裙。 她摇头微笑:“算啦,我家那么近,你赶紧忙吧,明早见。” 说完背着包转身就走了。 郑师兄一路目送,挠了挠头,看着脚下这堆没干完的活,叹气遗憾。 ………… 她就是为了这个展览回来的,所以一开始找短租房子干脆就选艺术区附近的小区。 最后找到一处稍微有些距离但是租金很合适的一居室,步行三四个街口就到了。 每天上下班来回她走出了巧劲,中间穿过几条小巷,距离能锐减三分之一。 傍晚天昏了下去,都市中心区并不是随处灯火通明,这些被保留下来的民居条巷多数都缺少治理,路灯也不如大道上那么充足。 昨天刚下了雨,巷子里路不平,随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水。 巷子里寂静狭窄,脚步声清晰可闻。 一开始童云千并没有留意到中途加在身后的脚步声,但随着那串脚步越来越紧促,越来越接近她。 童云千对危险的潜意识响了铃。 她步行途中稍稍偏头,用余光确定了身后的那抹陌生的身影。 第六感告诉她,那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一个瘦矮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她。 童云千后背发毛,浑身都冷了一度,加快脚步。 走过某个单元门时,她从塑料筐顺手抄起一个绿色啤酒瓶。 两人的脚步声在巷子里暗潮追逐。 那人没忍住开口,嗓音森冷:“美女,美女你等等……我等你一整天了……美女……” 她吓得眼角都热了,喘息加快,小跑起来。 身后人追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脚步声几乎要踩在她后背上了。 她的影子被身后人笼罩的瞬间,童云千猛地站住,用力挥动手里的啤酒瓶往电线杆上砸去—— “嘭嚓!”清脆地破裂声响起。 “别过来!!”童云千举着被砸出尖刺的啤酒瓶往身后打去。 她的腕子被对方一手握住,腰肢被圈住一把拽过去—— 对方强悍的力度令童云千恐惧,吓得喊出声,疯狂挣扎起来。 “别碰我!放开我!!我报警了!我报警!!” 下一刻,头顶飘起熟悉的嗓音。 “几年过去,光长嗓门儿不长力气啊?” 童云千倏地睁开双眼,被头顶路灯刺眼的同时,对上了邵临的眼睛。 他身上还是白天那套西装,没穿外套,黑衬衫解了好几颗扣子,露出锁骨。 宽肩窄腰,浓黑的眉眼。 压制感十足的男性荷尔蒙。 她两个手腕被他一只手握着,邵临刚才顺势一拽,她几乎就要扑进他怀里。 童云千跑乱了头发,眼睫湿着,再加上害怕恐慌的神色,此刻像一个摇摇欲坠的白瓷罐,单薄得可怜。 看到他的瞬间,惊骇的心竟立刻踏实了下去。 她下唇开始止不住地抖,手里死死握着的啤酒瓶也跟着颤。 声细如蚊,掺着倔强:“放,放开我……” 邵临没依她,而是用另一手掰开她的双手,抢走那带刺的碎酒瓶。 他掂了掂酒瓶,哼笑:“以前教你那么多,就学会这一招儿?” 童云千紧抿嘴唇,心尖跟着他的话一浪一浪地抖。 他挥臂,酒瓶被“咣当”扔得远远的。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小哥带着两个保镖拖着刚才尾随童云千的矮瘦男人走来。 助理擦了擦额头的汗,跑得有点喘,“邵总,人怎么处理。” 童云千余光瞥去,那个尾随男被拖着,脸上红了一大块,已经挨了一拳,人现在不太清醒。 不难想象方才他所经历的暴力画面。 邵临一手控着还在乱扭的女人,乜过去一眼。 “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 助理早就习惯了他不说人话的性格,点头:“都不是,我们这就把他交给警察。” 说完带着保镖,扯着尾随男迅速离开现场。 “邵临……”童云千后悔自己没多锻炼,不然也不能半点都拗不过这人的力气,只能警告地喊他:“邵临!” 殊不知这两声落地,邵临回过头,眉峰却挑了起来。 恢复平静的小巷里,昏黄的路灯照着男女纠缠的身影。 “嗯?”邵临漆黑的凤眼染着嘲笑,握着她的双腕,像耍小猫似的晃她,“还记得我叫什么呢。” 童云千眼睛红了,胸口起伏愠气。 当年撕心裂肺,分手的话撂得那么干脆,她就没想过还会有今天。 以至于邵临用这种丝毫不作任何过渡的方式制造这种面对面的摩擦。 用这样游刃有余的眼神打量她,说这种吊儿郎当的混账话。 她无比的别扭,撕扯,委屈,生气。 “你过分了。”她鼻音泛起。 盯着童云千洇红的眼睑,邵临放荡的神色一点点消去,握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把人直接抵到后面的白墙上。 后背撞上墙面,童云千咳嗽出一声。 下一刻,她的下颌倏地被面前的男人握住。 童云千闷哼一声,吃疼,目光发怒。 他的手很大,一下就能把她下巴连带着颌骨全都捏住。 “童云千。”他冷着表情,一手掰过她的脸,紧盯她左耳后的这块地方。 白皙的皮肤上隐约有些伤痕。 是文身被洗掉的痕迹。 曾经缠绵时,他亲手为她纹上那串英文,此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就这么狠,狠到那么怕疼也要把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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