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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太俊了! 她绕来绕去,两手抱着头,要把自己说晕了。 小丫鬟拿她没办法,力气又不如她大,只是徒劳地费些力气。 她急得满头的汗。正要抬袖拭汗时,瞥见站在月门外的元日。 “啊,小姐——” 她惊叫一声,夏晚烟也是一震。 “什么?谁?” 本就心旌摇曳的夏晚烟,被她突然一吓,更是失了分寸,倏地起身。 恰好这时元日上前一步,想把她扶起。 两人距离近了,夏晚烟的铁头一下子撞到元日的下颌。 “哎呦!” “嘶……” 一个蹲下来重新抱住头,另一个被撞得鼻子酸,用手捂住下巴。 夏晚烟的脑袋到底是要比元日的下颌更耐撞些。她回过神来,明白自己闯祸了,立马要去看元日的伤。 结果元日和她不谋而合,以为自己把姑娘伤着了,也低下头。 …… 梅开二度。 下颌传来的阵痛让元日说话都有些吃力,这次他学聪明了,退后一步,才开口问夏晚烟如何。 “夏小姐,没有大碍吧?” “没、没有。” 夏晚烟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摇头后,又不敢再抬起来。 元日知晓她心中的尴尬和不自在,这样的开局,的确有些出乎二人的意料。 他微微笑着,柔声与夏晚烟说话。 “我从蔡伯那里听说,夏小姐性格文静。” 蔡伯确实是这么跟他说的,说夏晚烟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只喜欢看书写字,没有别的爱好。 但蔡伯这话也是从夏将军口中听闻的。夏将军在描述他的长女时,恐怕是进行了一定的美化,增添亿点亲爹滤镜。 夏晚烟一听元日说她“文静”,就知道亲爹又在外面乱说,替父羞耻。 但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文静的呢?夏晚烟脑筋一转,话锋一改。 “我、我是有点文静……” 有点,但不多。 她低着头,也看不见元日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轻柔似风的声音,从她的斜上方传来。 元日似乎笑了一声,接续他刚才的话说。 “今日得见,夏小姐和我想象中的,嗯,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聊这个夏晚烟可就来精神了。 元日迎着少女的灼灼目光,眼睛温柔地弯起来。 “比画像上的你,还要生动三分、妍丽七分。” 夏晚烟说自己是颜控晚期,其实元日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也动了心。 弱水三千,也敌不过夏小姐不小心撞上他时,脸上浮现的错愕羞赧。 元日看得出她天生身弱,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风一吹就倒的病美人。 她热烈又灿烂地活着,像贫瘠的土地里开出的向阳之花。 不管过去多少年,回忆起初见的那一刻,元日依旧会扬起唇角。 他的眼尾已经有了几道细细的皱纹,当年俊俏的郎君,如今也染了风霜。 一见如旧,二见沉沦,日复一日,对她的情意,好像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深。 人生若只如初见,原来他和她已经携手走过这许多年。 第294章 旧人不见 元日和夏晚烟,从初见的那一刻,就定了终身。 后来的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在双方长辈的撮合下,他们很快成了亲,结为夫妇,恩爱不疑。 曾经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成亲的元日,如今整日围着妻子打转,分别一刻就要想,半点都离不开彼此。 “我和她,从成亲后,就始终在一处。” 元日回忆着曾经,桩桩件件、点点滴滴。 “起初在京城,日子还算好过。晚烟除了偶尔风寒,没犯什么大毛病。 后来,我屡遭贬谪,离京越来越远,谪居之所,也是愈发地偏僻。我说晚烟,你跟着我,总是吃苦。当夏家的闺女时,夏老将军万万不肯让你受一丝罪。我承了他的嘱托,却没能照顾好你,内心的万分歉疚,无从言说。 晚烟却不要我讲这些。她说一辈子望到头,谁都是个死。但中间的起起落落,又有几人能看得清、说得明呢。 她总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美。那些山茶、荷花,都是她从荆棘杂草中救出来的,晚烟有耐心做这些事。 在我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也是她把我从中拯救出来,一遍遍地告诉我,她在这里。 就算门前络绎不绝的宾客都散去了,谁都不会再踏进元家的门。只要我回头,就会发现,她一直站在我身后,不离不弃。” 高楼起落,宾朋聚散。不论外面如何喧嚣,总有一人提灯立在他身后。 元日骤然伸出手臂,手掌按在双眼,涕泗横流。 “但是现在,我找不见她了。” 夏晚烟体弱,跟着被贬谪的元日,去过许多荒凉偏僻之地。 环境清苦,又没有好的大夫和医馆,有些多年的痼疾发作,不能及时医治,一拖再拖。 元日每次都极力找最好的大夫,寻医问药,求遍了他的朋友,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让夏晚烟得到最好的治疗。 夏晚烟自己也忍着病痛,只要能忍耐,她就不会让丈夫为她的病奔波操劳。 元日是个内心清高的人。夏晚烟不愿见丈夫低声下气地求人。她的元日,永远是意气风发的状元郎。 夏晚烟就这样,吊着一口气,陪元日在宦海沉浮,起起落落数十载。 他们是夫妻,风雨同舟。 只是铁打的身子,都有撑不住的时候,何况是夏晚烟。 她知道自己要不好了,早早为这一天做准备。 她开始教元行迟一些日常的事,让他学会照顾自己。 她和自己的贴身丫鬟雀宁,也就是元日当年看见的“小翠鸟”,嘱咐了许多事。那些日子,雀宁经常红着眼圈,背着人偷偷哭。 她的变化元日看在眼里。他们夫妻关系亲密,对方心里有事,哪怕不言说,也是心有灵犀。 他知道妻子是个聪慧且周全的人。当她决定这么做了,就说明,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不管再怎么做,都是徒劳,都是无望,都是挣扎。 元日别无他法,只能尽可能地帮助妻子,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和妻子一起,教元行迟功课,传给他道理,让他尽快长大。府里的大小事情,元日都顺从妻子的意思,她说如何做,元日便如何吩咐下去。 这样,夏晚烟才能了无牵挂地走。 元日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悲伤。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在荣筝临终前的几年,陶眠反而远比之前更轻松快活。 他和当年的陶眠一样,都只是不想让那些沉重的心情,压在身边人本就不堪重负的肩膀。 只是少不了这样的时候。夜深人静,元日好不容易结束辗转反侧,陷入昏睡。醒来时,却发现妻子手中捏着锦帕,细致又轻柔地擦着他眼角半干的泪。 漫长的道别,如此折磨人心。 夏晚烟离去得无声无息,和蔡伯一样,到了该走的时刻,她就收拾了不多的行囊,走向彼岸。 她平躺在床上,两手交叠放在被子外,双眼阖起,嘴唇微微抻平,仿佛准备好留给那对父子一个安详的笑,却又在中途被打断,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彼时,元日就坐在床前,深深地凝望着妻子。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好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从日升到日落。 他的儿子从旁边经过几回,陪他坐下,又离开,再回来。 元日意识到了儿子的存在。晚烟在生前反复叮嘱过他,要让行迟吃饱、穿暖,再教他成长。 他记住了妻子的话,像执行一个不能理解的指令,只是做,却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人在这种时刻,好像灵魂已经从体内剥离,行尸走肉。 他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行迟吃得很少。他想把儿子追回来,让他多吃些,他娘说了,要他吃饱。 但等他走出门后,就忘记自己本来要做的事。 他看见被夕阳铺上余晖的门,恍惚着走过去,坐在了上面。 儿子重新回到他身边,默默地陪他坐着。 然后呢?然后有人来了,他安慰了行迟几句。 行迟哭了,哭得元日整颗心拧起来,他张张嘴,却没有能力去安慰行迟。 他已经无法拼凑出完整的一个自己,旁的事,根本无暇顾及。 元日在破碎的意识中,拼凑出眼前人的身形。 是陶师父。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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