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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都怪他把我撞倒,要不然你不会挨这么一下!” 李璟今日有些困,走得慢了些,没想到便被李琛推倒,又压在身上。他虽然不知道挑檐的事,但是知道是他们撞到柱子,才听到断裂声。 迷迷糊糊中,李策握住李璟的手,轻声道:“五哥,别说,别说了。” 这里距离圜丘还很近,隔墙有耳,李策不想李璟卷入其中。 “对,”叶娇扶住李策,吩咐车夫赶紧走,才对李璟道,“骂人是没有用的,有些人只有躺在地下,才能安静。” 李璟被这句话吓得面色一紧,下意识就去摸他的泰山石,忽然又想起叶娇不是说他,才舒了口气道:“你们可一定要在楚王府成婚啊!” 听你说话就觉得很可怕。 就算我养得起,也受不住吓啊。 大唐一年一度的祭天祭祖大典,宣告落幕。 大驾卤簿的皇帝仪仗,卫护皇帝回宫安歇。 皇帝虽然有些不舍,但今日也算过足了瘾。不如就回宫吧,还可以把所见所闻告诉皇后,让她羡慕一次。 距离圜丘十里,在一个草木萧疏的山丘上,道士王迁山背靠石块,准备晒一会儿太阳。 他的身边瘫坐着目瞪口呆、被吓傻了的小武侯林镜。 王迁山逮了一会儿虱子,林镜才战战兢兢开口说话。 “刚才那个,是信烟吗?” 那怎么可能是信烟?信烟会聚在空中长久不散,以此标明方向。可王迁山射入空中的,分明是三色的云团。 像是传说中的织锦天孙,在银河边晾晒的流云。 抓到王迁山时,林镜就发现他衣袖中鼓鼓囊囊,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万万想不到,他藏的是天上的云彩。 王迁山已经捉完虱子,开始抠头皮,一边抠一边道:“算是吧,加了一点炼丹的东西,所以很好看。再乘着南风,就飞过去了。” “你放这个干什么?”林镜烦躁地拽了拽腰带,道,“你知不知道圣上正在圜丘祭天?万一他看到,以为我们在干扰大典。我们死不足惜,可是会连累武侯长啊!” 林镜急得想把王迁山碎成两半,但王迁山辩解道:“你有你的武侯长,我有我的师父啊。我离开天台山时,师父就说让我今日务必放出彩云,我没有不听的道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林镜瞪着王迁山,不想听他东拉西扯。 “为了消灾啊,”王迁山感慨道,“我师父毕竟,还是心疼女儿的。” 应该是算到女儿有灾,而彩云五行属水,叶娇属木,水生木,则万事通达顺利。 他说完转过身,看向东南方向,悠悠道:“我师父他,快回来了吧?” 离家十二年,不知道他想不想家。 他知不知道他的小女儿,很凶,很吓人。 …… 第130章 马车一路狂奔,驾车的青峰甩动马鞭,高声呼喊。 “让开!让开!快让开!” 虽然圣上驾临,道上理应很干净,但因为祥瑞出现,京中百姓蜂拥出城,时不时有人跪下叩头,把道路挤得严严实实。 今日是吉日,禁军不方便动用刑罚,只是高声斥责,根本不管用。 而马车里的李策紧闭双眼,呼吸断断续续,让人捏了一把汗。 “怎么能快点?”李璟掀开车帘,一面挥手驱赶百姓,一面道。 再这么耽搁下去,必然延误治疗。 叶娇蹙眉道:“京都最近的正骨治伤医馆在开化坊,太远,这么挤下去,一个时辰才能到。实在不行——”她忽然起身道,“我骑马去请大夫,再折返回来。” 毕竟马车难以通行,单人单骑却快得多。 只是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下来,一个人挡在外面掀开车帘,大声问道:“人怎么样了?大夫来了!” 叶娇看到来人,眼泪差点落下来。 “哥!”她哽咽道。 叶长庚抬手就把身后的大夫推进马车,这才柔声安抚叶娇:“我就在圜丘外,一听说木棚砸到楚王,就去开化坊请大夫了。别怕,你们让一让,让大夫看看。” 其实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抓”。因为那会儿大夫正在给人正骨,叶长庚直接把人抓来了。需要正骨的伤者晃着脱臼的胳膊,追着他们骂了一条街。 李璟立刻向一边让去,但马车内空间逼仄,大夫已经挤进来,他努力蜷缩躲避,急得就差从车窗里跳出去。 好不容易钻出马车,李璟跟叶长庚一起挤在车帘边,急急地看大夫触诊。 “得罪了。”大夫小心地去解李策的上衣,动作有些谨慎缓慢。李策今日穿着皇子祭天的礼服,繁琐复杂,一时难以解开。 “我来!”叶娇蹲下身子,“刺啦”一声撕开了李策的衣服,露出他白色的里衣。再掀开好几层里衣,露出雪白的胸口。 马车外的李璟和叶长庚同时张着嘴退后,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好意思和不可思议。 真是的,撕人衣服的又不是他们,露出肉的又不是个女的,他们不好意思什么? “她……我妹妹,是为了治伤。”叶长庚抹了一把汗,为叶娇张狂的举动做出解释。 李璟点头道:“能理解。其实她不治伤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们叶家的孩子,有恪守男女大防的吗?有行为举止不嚣张的吗? 往我们家扔屎的事儿,我还没忘呢。 这么闲谈两句,大夫已经诊治明白。 塌落的九龙聚顶挑檐砸中李策肩膀,致使肩胛骨裂。但其实骨裂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内伤。 心脉受损、肺部出血,还有别的无法诊出的淤血,在身体内凝结。 大夫当场施救,用银针疏通筋脉,小夹板固定骨骼,等马车驶入赵王府,李策的呼吸已经舒缓很多。 “是不是很严重?”叶娇提着一颗心,声音颤抖地询问。 虽然是冬天,大夫的额头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慎重道:“鄙人医术浅薄,还是请太医会诊吧。” “请了请了,”李璟和叶长庚一起,小心把李策搬运下马车,点头道,“本王已经派人去请太医。” 其实太医署里也有擅长正骨的大夫,但请他们来,会比较麻烦。眼下李策的骨头已经固定好,接下来就能让太医好好诊治内伤。 这个晚上,叶娇留在赵王府,没有回去。 她坐在红泥小火炉旁,静静地烤手,听着李策的动静。 他有时会咳嗽,有时蜷缩身体,更多的时候沉沉睡去,安静得像一个可以任人伤害的婴孩。 叶娇用火钳夹起炭火,盯着木炭赤红的颜色,紧抿唇角。 明明昨夜,他们去加固过挑檐,可它还是掉了。 不是他们笨,是别人太歹毒。 这个仇,一定要报。 管你是谁,休想就这么欺负人。 叶娇把炭火丢进火炉,桃花眼中燃烧仇恨的火焰。 护送皇帝回宫后,禁军副统领严从铮再次回到圜丘,检查了那座木棚。 雕花挑檐已经被送去大兴善寺,但它压折的撑拱还在,只有一根。 严从铮站在圜丘下,闻着空气中焚烧祭品的味道,忍不住汗毛倒竖,胃里翻涌起一阵阵的恶心。 他唤今日值守的禁军过来,询问道:“夜里我来巡查后,还有人来过吗?” “没有。”那禁军看起来很机警,想了想又道,“但是天刚蒙蒙亮时,魏王殿下差人来过,说是魏王监修圜丘,要最后一次检查,才能放心。” 那个时候禁军正在换防,工部和礼部也会有人进入圜丘,检查布置。 没有证据证明是魏王动了木棚。 即便能证明,他敢去检举吗? 那可是死罪,而魏王李琛,是他的姐夫。 但是一个时辰后,严从铮还是到了魏王府。 李琛已经换下今日祭天的礼服,穿着平日略显朴素的衣服,在带儿子描画傩戏面具。 每逢大年初一,城中就会有盛大的傩戏。人们祭神跳舞、驱瘟避疫,观看者很多都自制面具,戴在脸上穿城而过,游玩嬉戏。 “舅舅!”李琛的儿子跳起来,仰起笑脸,给严从铮看他画的面具,“好看吗?我也给你画一副。” “你先出去,”严从铮的脸色不太好,“我有事跟你父亲谈。” 李琛点头,吩咐儿子道:“去让厨房晚上多烧几个菜。” 他拿着蘸满彩色颜料的毛笔,闲适地问道:“什么事,还劳动你亲自跑一趟。忙了一整日,也不多歇歇。” 李琛的语气里,饱含对家人的关怀。 然而严从铮开门见山道:“清晨殿下差人去过圜丘,去做什么?” 一句话,让大年初一亲人间关怀热络的气氛尽数消失。严从铮没有坐,他站在李琛对面,看着一个个略显诡异的面具,脸色阴冷,像一个铁面无私的审判者,发出质问。 李琛轻轻把面具放下,在笔洗中淘洗毛笔。 原本清澈的水很快变得浑浊脏污,而李琛继续晃动笔杆,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自然是去检查木棚了,”李琛沉声道,“可惜下人能力有限,没发现那个挑檐会塌。” “是检查,”严从铮压低声音道,“还是破坏?” 李琛把毛笔拿出来,“啪”地一声丢在宣纸上,一直保持温和的面容,顿时有些冰冷。 他哂笑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没有看到吗?挑檐掉落,晋王保护皇帝,被朝臣称赞;楚王扶住挑檐,当场得到赐婚。他们两个各有好处,怎么你反而怀疑起我来?” 严从铮一时语塞,他想了想,条理清楚道:“可是如果楚王没能扶住挑檐,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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