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室内只开了暖色的吊灯,光线不算明亮,唯有桌上那盏台灯灼灼。书桌临窗,程舒妍坐窗前,正专心画画,台灯与月光各映着她半张脸。 她背对着门口,始终没回头看,也没说话。像知道是谁来了她房间,且她根本不关心。 商泽渊没继续往里走,开口问,“你明天几点结束?” 对方是来和她探讨正事的? 显然不是。 停顿几秒,又听他吊儿郎当地补了句,“我好去图书馆接你。” 看吧,就是这种腔调,明摆着在调侃她,嘲讽她。 程舒妍充耳不闻地换了支笔,继续画。 她没回应,他也不恼,手肘倚着墙,手撑着头,打量房间布局。 商景中这次还挺用心,东西大部分换新,窗帘和床单也都弄成了粉的,柜子上还列了排玩偶。 可惜程舒妍不像是会喜欢这些的类型,他这妹妹比较独特。 其实商泽渊挺好奇,既然她会察言观色,擅长伪装,能在别人那维护一手好形象,怎么偏偏在他这露出破绽? 他开始为疑惑寻找答案。 “程舒妍,”他先叫她的名字,又开门见山道,“你有两幅面孔这事儿,程阿姨知道吗?” 她没理。 “啊,应该是知道,毕竟知女莫如母,你看着也挺熟练的。” 她依旧没理。 铅笔在纹路分明的纸上纱纱作响,她动作未停,好像开了个屏蔽仪,自动隔绝所有干扰。 直到他压低声音问,“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程舒妍放下了笔。 今晚的画终于完成,她呼出一口气。 商泽渊询问几次都没回应,只当她闹脾气,或是不想被打扰。总之她不想聊,他也没再自讨没趣。 准备走了,手刚握上门把手,却见她站了起来。 程舒妍不紧不慢收起画,戴上手边的黑框眼镜,又扯松了马尾辫上的皮筋。 待她有条理地做完这一系列事,转身向他走去。 商泽渊收回手,双手环胸,目光懒懒地落在她身上,笑着问,“原来能听见?” 靠近房间门口有个花架,最上方摆着个白瓷花瓶,每天有人来更换鲜花。 程舒妍没回答他,反而指着花瓶问,“这花瓶贵不贵?” 问的前言不搭后语。 商泽渊扫了眼,说,“不清楚。” 既然他没印象,又摆在她房间插花,应该不会是贵重古董。 那她就放心了。 “商泽渊。” 她也叫他的名字。 商泽渊愣了下,随即扬唇应,“昂。” 程舒妍语气平静,“在你没学会礼貌的、和平的和我交谈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所以,她不是没听见,不是太专注,是故意把他当空气。 还挺有脾气。 商泽渊慢悠悠挑了下眉梢。 程舒妍直直与他对视,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她忽的歪了下头,伸出一根手指,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花瓶推了下去。 “啪”的一声,瓷瓶四分五裂,水溅到他的裤脚,红色的玫瑰与白色的栀子散落一地。 于此同时,程舒妍发出惊叫。 门没关,声音很快惊动家里其他人。 等商景中和程慧急匆匆赶上来时,就见商泽渊立在门口,程舒妍离他几步远,头发乱了,眼眶含泪,满脸惊慌和委屈。 地上一片狼藉。 什么情况根本不需要问,答案已经摆在明面上。 商景中怒气冲冲指过去,“商泽渊!你……”又欺负你妹妹! 他气到话都堵在喉头。 程慧站到程舒妍身前,一边安抚,一边紧张地看着父子俩。 商景中指了他半天,又愤愤收回,转而用力握他胳膊,“混账东西,你跟我出来!” 被拽住时,商泽渊似终于回过神。 他转头看程舒妍。 她就躲在程慧身后,两只手揪着程慧背后的衣服,小心翼翼探头出来。 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他分明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中,暗藏的情绪。 十足的挑衅。 行。 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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