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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会疼爱小长歌,她也不曾见证过柔嘉后来屈辱悲惨的人生,她说不上来,这是幸还是不幸。 柔嘉脸上的笑容消失,没一会儿,灿烂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按照我的心意选择啦。” 她以前确实很喜欢永庆侯府的小侯爷,结果赵寒洲连小长歌都比不过,那点子光环一下子就幻灭了,反倒是她从来没注意过的萧拓,脸红的模样很是可爱。 那样高大伟岸的郎君,居然会脸红,真的很有反差感,她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他呢。 蹴鞠大赛很快就到来,盛都的郎君和贵女们牟足了劲,想在这次的蹴鞠大赛中拔得头筹。 一大清早,宫人们就送来蹴鞠的劲服,结果发现今天是冷漠的柔嘉帝姬,顿时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安静地服侍她洗漱换装。 宫人们服侍她换上蹴鞠服,见黑色对襟长衫被她穿的高贵大气,红色长裤和牛皮靴十分的英姿飒爽,这样深的颜色一般的小娘子压根就压不住,但是柔嘉帝姬却穿的明艳冷漠。 “帝姬今日一定会迷倒满盛都的郎君。”宫女忍不住说道,被身边人暗戳戳地拉了一下,今天是冷漠的小帝姬,不能多话。 长歌淡淡说道:“永庆侯府的赵寒洲是哪个队?” “回帝姬,小侯爷带的是绿队,殿下您在萧郎君的红队里。” 柔嘉身娇体弱,最不擅长的就是蹴鞠,这一次赵寒洲和萧拓领队,总要把柔嘉帝姬塞进一个队,最后只有萧拓愿意带柔嘉,组队情况一出来,基本胜负已定。 有柔嘉这个小拖油瓶,萧拓的红队必输。输家是没有资格求娶帝姬的,也没有资格光宗耀祖,得到陛下的赏赐。 于是除了跟萧拓交好的一些世家子弟,蹴鞠高手都尽数跑到了赵寒洲的队伍。实力差距更加悬殊。 长歌到蹴鞠场地时,就见赵寒洲和萧拓都已经到了,除了她,还有不少贵女也换了蹴鞠服上场。 由于场地足够大,而且兆信帝亲临观看,柔嘉也下场,所有每队增加至十六人,双方各有一个球门,现场若是有队友受伤直接抬下去,不替补。 长歌一到,赵寒洲和萧拓等人都眼前一亮,之前三月里的百花宴,柔嘉帝姬折了满盛都郎君的颜面,这一次他们一定要找回场子。 尤其是赵寒洲,信心满满,他的队伍都是蹴鞠高手,等上场,直接攻红队的弱点——柔嘉帝姬就行,萧拓就算蹴鞠技艺高超,为了救柔嘉帝姬,少不得要手忙脚乱,他输定了。 等他出尽了风头,等陛下封赏的时候就求娶柔嘉。 第316章 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长歌径自走到萧拓身边,看了看自己的队友,很好,六个女娘,加上她七个,都是下场来玩票的,对面只有两个女娘,这实力悬殊确实很大。 她看向萧拓:“七个小娘子,你要的?” 萧拓:“不,不是,我要的……” “噗,柔嘉,你就别为难萧郎君了,是赵小侯爷不要我们,我们才来萧郎君队伍的。” “我就不同了,我一开始就想进萧郎君的队伍,柔嘉,小侯爷那边进队伍有门槛的,你这蹴鞠的实力怕是进不去,还是在萧郎君的队伍吧……” 萧拓:“殿下,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要郎君保护。” 一群娇滴滴的小娘子起哄地笑道。 萧拓脸微红,有些慌乱地后退:“各位娘子蹴鞠技艺高超,应该不需要我保护。” 长歌问道:“今日你家小郎君来了吗?” 萧拓感激地看向她,说道:“来了,比赛要开始了,大家先热身吧。” 蹴鞠大赛很快就开始,一开始红队就被绿队压着打,赵寒洲的队伍犹如猛虎下山扑食一般,也不想办法进球,直接找娇生惯养的女娘。 女娘娇贵,摔个跟头,蹭破点皮都是大事,片刻之间就有两人哭哭啼啼地被扶了下去。 “你们也太卑鄙了吧,说好的蹴鞠,你们怎么直接找小娘子动手?”直接损失两名女娘,队伍里的郎君们都动了怒。 赵寒洲微笑道:“萧拓,你们是输不起吗?蹴鞠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们队员娇贵,总不能怪我们没让着你们吧。” “哈哈哈,萧郎君,输不起就别下场比试啊。” 萧拓脸色微微难看,两队实力差距太大了,男女体力天生就有差距,之前的策略是郎君在前,女娘在后,现在赵寒洲打破了这个策略,专挑女队员下手,现在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只能改变策略,以攻为守,让赵寒洲乱了阵脚,没有时间去攻击队伍里的女队员。 “大家调整队形,以攻为守。” 两队气氛一点就着。 萧拓一马当先,抢到蹴鞠之后,直奔球门,赵寒洲等人围追堵截,片刻之间双方就打了几个回合。 贵女们这才意识到,这跟以往的蹴鞠赛不一样,这一次,不是友谊赛,双方是要下死手的。 “这些郎君是疯了吗?一个蹴鞠赛至于吗?” “这下手太狠了?我们还去抢吗?” “抢什么,我们这小身子板都不够他们一拳抡的,没见赵园园和李思已经被抬下去了吗?” “球,球朝我们飞来了……”贵女们花容失色之际,只见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怎么动的柔嘉身形微动,灵活地接住了飞奔而来的蹴鞠,直奔球门。 众女脸色骤变,前面都是人高马大的郎君,柔嘉这娇滴滴的小身子会被直接打飞吧,下一秒,众人瞳孔微缩,只见柔嘉一脚踩在来人的膝盖上,身形柔软如蝴蝶,在空中带着蹴鞠,以一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角度,将蹴鞠踢进了球门里。 满场鸦雀无声,围观众人发出热闹的掌声和叫声。 长歌一脚狠狠踩在男人的膝盖上,利落翻身下地时,又踢在他小腿上,七尺郎儿瞬间疼的脸色煞白,跪倒在地惨叫着。 赵寒洲的队伍被抬下去了一人,而且还是侍郎家的郎君。 萧拓等人都傻了眼,赵寒洲等人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看着弱不禁风的柔嘉,幻觉吧,刚才一定是幻觉。 赵寒洲:“柔嘉,你偷偷练了蹴鞠?” 长歌冷淡说道:“这样的招数不是只有你们会用,你们敢对付我们队伍里的女娘,我们就将你们队伍的郎君一一打下去!” “柔嘉,柔嘉,你太酷了!” “柔嘉,柔嘉,干翻他们!” 红队这边,剩下的几位贵女激动的喊起来,这真的是那个小白兔柔嘉吗?她好厉害好酷啊!以前都是她们瞎了眼,竟然错把明珠当鱼目,以后柔嘉就是她们的老大! 赵寒洲这边士气受挫,大家完全没有想到最弱的柔嘉帝姬竟然生生进了一球,还把他们的一名主力给干下去了。那小子是不是放水?故意的? “柔嘉帝姬,那我们就开始动真格的了。”赵寒洲咬牙说道,就算不动歪心思,萧拓这队实力也不如他们。 “散开。”赵寒洲挥手让队伍散开。 双方重新抢夺蹴鞠。这一次赵寒洲等人的重心全都在柔嘉身上,一开始准备留着她在场上玩耍,现在看来,必须先困住柔嘉。 萧拓等人也看出赵寒洲的打算,直奔柔嘉左右,免得她受伤,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就见她在场上身形灵活,几个想拦她的人全都撞的人仰马翻。 “萧拓,速战速决。”长歌将蹴鞠传给他,萧拓眼睛微亮,带着蹴鞠直奔球门,再进一球。 贵女们发出欢呼声,跑到柔嘉身边,把她围起来欢呼。 原本最不被看好的红队率先得了两个筹码,赵寒洲等人乱了方寸,场上局面开始一边倒。 只要蹴鞠传到了柔嘉和萧拓那边,必会进球。赵寒洲等人脸都气的铁青,甚至亲自带人去围堵,结果发现柔嘉身形柔软如无物,每次都能以诡异的角度突围出去,要不是知道她身在宫门,不可能习武,他都要怀疑柔嘉是不是习过武。 绿队乱了军心,很快就兵败如山倒。 最后红队11对5,实力碾压绿队。 结果这般出乎意料,但是场上蹴鞠的精彩程度却比以往任何一场都要精彩。 萧拓带队的红队胜利,全场打酱油的贵女们欢呼地围在柔嘉身边,此刻哪里还记得她们是来相看盛都的优秀郎君的。 “柔嘉,你蹴鞠玩的好好,改天教教我们吧。” “柔嘉,你之前不是想吃高记铺子的糖炒栗子吗?我买了让人送到你宫里。” “柔嘉,我新的了一套红珊瑚头面,送给你,你戴红珊瑚头面肯定好看。” 长歌看着热情的贵女们,微微一笑。 萧拓等人看着笑靥灿烂的贵女们,也忍不住对视一笑,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他们今天竟然靠着柔嘉帝姬赢下了这场蹴鞠,没有辱没家风。 柔嘉帝姬还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赢下蹴鞠之后,众人领了兆信帝的赏赐,然后去换衣服。 长歌体力和精神消耗巨大,等换下蹴鞠服,直接就从柔嘉的身体里出来,恹恹地养着精神气。 柔嘉此刻已经高兴的要疯了。 “小长歌,你太厉害了吧。你竟然赢了赵寒洲耶,还带着一票娘子军赢了他们!” “她们现在都跟我玩耍了,还要送我糖炒栗子和珍珠头面,我好开心呀。” “小长歌,我好开心呀。” 长歌见她对着空气叽叽喳喳的兴奋模样,微微一笑,那个画轴上美如洛神的柔嘉帝姬,原来私底下是这样温柔可爱的女娘。 她会因为别人嫉妒她的美貌不跟她玩耍而偷偷伤心,会因为玩不好投壶和蹴鞠而自卑,会因为一袋糖炒栗子和珍珠头面而欢欣雀跃,也会暗暗向往着话本子里矢志不渝的爱情,想找一个一生一世的良人。 柔嘉很好,是这个黑暗肮脏的朝代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她。 “小长歌,你是不是累了,那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会努力像你一样强大起来的。” 不需要,她会保护她的。长歌暗暗想着。 蹴鞠大赛结束之后就是兆信帝宴请群臣。 长歌打盹功夫,就见柔嘉在路上遇到了同样换好衣服的萧拓,两人见面,俱是一愣。 萧拓面红耳赤,也不知道为何,蹴鞠场上的柔嘉帝姬光彩耀目,他看了只觉得想跪地臣服,但是此刻的柔嘉温柔似水,他却异常心动,想不顾一切保护她。 “殿下的蹴鞠着实厉害,以前都不曾知晓。” 柔嘉俏脸染上了一层薄红,让宫人退下,看着面前伟岸俊俏的萧拓,问道:“郎君是喜欢蹴鞠场上的柔嘉,还是这样平平无奇的柔嘉?” 萧拓结巴了一下,平平无奇?柔嘉帝姬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她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吗? 人人都爱她的美貌,可他喜欢的是她的善良和性情,她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女娘。只是他如今仕途刚刚起步…… 萧拓迟疑之际,见她小脸黯淡,急得脱口而出:“我喜欢现在的你,不是,你提蹴鞠时很美,但是我不敢做他想,现在这样就很让人心动……” 萧拓语无伦次,现场很是灾难。 长歌简直没眼看,但是柔嘉很聪明,问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而萧拓的回答也恰到好处,他喜欢的是真正的柔嘉,而不是附身在柔嘉身上的自己。 她和柔嘉是性情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柔嘉灿烂一笑:“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他喜欢的是柔嘉,不是那样厉害的小长歌。她很开心。 萧拓本是面红耳赤,看着她如花似玉的面容,一时看的有些痴,定定地说道:“是,我喜欢殿下,很喜欢。” 两人站在四月的春风里,四目相对,万物温柔。 长歌看向已经开始疯长的春日,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她出手断了永庆侯府小侯爷和柔嘉的缘分,让她嫁入日后要满门皆灭的萧家,这条路,不知是鲜血还是黑暗,却总归不是一条鲜花盛开的道路。 她的柔嘉姑母,也注定要死在她还没有出生的岁月里。 可纵然要死,她也希望柔嘉能嫁一位好郎君,过一段神仙艳羡的恩爱时光,圆了她的少女梦。 第317章 他长大以后人憎狗嫌 柔嘉和萧拓的亲事定的很快,五月里定下亲事,八月里就嫁娶。 长歌还是觉得时间太慢,无论是柔嘉还是萧家,生命里都只剩下倒计时。可能是她的情绪感染了柔嘉,柔嘉也开始频繁地出宫, 萧拓白日里要上衙,不能天天陪伴她,柔嘉便自己在盛都里闲逛,等他下衙见一面,吃完晚膳再回宫。 “殿下,我们婚期只余两月,殿下这样频繁出宫,若是触怒陛下,唯恐影响我们的婚事。”萧拓自然是想日日跟她见面,以解相思之苦,但是父亲告诫过他,行事不能逾矩,不能给对手留下致命的弱点。 近来萧家在民间口碑太盛,他又要娶大盛朝最美的帝姬,明里暗里也不知道多少人想搞死萧家。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要低调,不能出一丝错处。 他和柔嘉成亲以后,日日都能见到,这两月他可以忍。 柔嘉眼睫弯弯,笑盈盈地说道:“你不想见到我吗?我今天还想去钓鱼。” “想的。”萧拓被她问的有些臊热,他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她,但是男儿不能一味的沉溺于情爱之中,他还有他的抱负和萧家的责任。 适当的忍耐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那就行啦,我想去钓鱼,你帮我画一幅垂钓图可好?”柔嘉伸手摇了摇他的袖摆,娇娇地说道,“我听她们说,你的丹青十分了得,就是不画女娘。” 她其实也不想缠着他,只是近来小长歌十分的沉默,时常坐在月夜下发呆,看向她的眼神也满是忧伤,她不禁想,是不是自己时日无多了。 那她便想每日都出宫门,去做她以前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去看一看容易害羞脸红的郎君,去多看看这个世界。 “我让随从准备笔墨纸砚。”萧拓对柔嘉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吩咐人回去取笔墨纸砚,低低叹了一口气,带她去城郊的庄子垂钓。 随从取来笔墨纸砚和萧拓作画的颜料工具,结果还跟来了一个小尾巴。 “二哥,听说你要作画,我来给你研墨。”六岁的萧霁如同一个小太阳,扛着重重的书囊跑过来,显然是刚从私塾溜出来的。 萧拓见他竟然翘了先生的课,狠狠训斥了他一顿,结果柔嘉来求情,小郎君也委屈巴巴地撒娇,萧拓只得作罢,最后三人一起玩耍,柔嘉垂钓,他作画,小郎君去摘了一顶荷叶,戴在头上,玩的不亦乐乎。 六月里,满湖的荷花盛开,像极了那年行宫里,她在等旧臣,萧霁杀完了人,慢条斯理地拿着她的丝帕擦拭着指尖的血迹。 谁能想到这个摘荷叶玩耍的小郎君日后会变成那样冷酷无情的人。 长歌低低叹了一口气。 “咦,你为什么叹气呀?”六岁的小郎君睁着漂亮的凤眼,仰头看着虚空,露出雪白的牙齿,“你不开心吗?” 长歌瞳孔微缩:“你能看见我?” “原来你会说话呀,我以为你是一只兔子精,一只小蜻蜓或者是话本子里的莲藕大仙。” 原来看不见,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天上的兔子精,因为贪玩在人间迷路了,小郎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告诉其他人,那我以后就经常陪你玩耍,好吗?” 小郎君眼睛一亮,狠狠点了点头:“成交。你是天上的兔子精,那柔嘉姐姐是仙子下凡吗?你是她的兔子精,对不对?” “被你发现了!” “那你以后做我一个人的兔子精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不好。因为我早晚会回到天上去。” 小郎君瞬间垮了脸,随即又高兴起来:“那你等我死了再回去吧,我可以保护你。” 长歌笑笑不言语。真是好骗。 一个相信兔子精会在人间迷路的萧霁,他幼年时也被父兄阿娘宠爱,后来要将那样天真的自己打碎骨血,重新塑造出一个冷酷的杀伐机器,会很痛吧。 因为这个意外收获,长歌的任务进度条往前前进了一大步。 很快就是八月的婚期,婚事没有任何的波澜和意外,柔嘉如愿以偿嫁入了萧府,长歌对此深深松了一口气。 因柔嘉有了夫婿,她也不好继续附身在她身上,白日里陪在柔嘉身边,等萧拓下衙,她便避开两人,独自去萧霁那里,教小郎君读书明理,顺便当一只兔子精,教他如何心存善意。 如此两头跑很是忙碌,甚至连个睡觉的软榻都没有。 “要不我在隔壁厢房给你安排一个软榻吧。”柔嘉婚后生活十分幸福,每天容光焕发。 长歌生无可恋:“我可以睡树上。” 因为萧霁相信她是一只在人间迷路的兔子精,就央求着父兄,在庭院里移植了一棵老桂树,然后还在桂花树的树干上铺了一层狐裘软褥子,让她晚上就睡在树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鸟筑的巢。 柔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郎君真的相信你是一只兔子精呀?他好可爱呀。” 长歌点头:“他长大以后人憎狗嫌。” 柔嘉笑到肚子疼:“小长歌,你比他还可爱。所以,你来这里,是想陪着他长大吗?” 长歌:“不是,是想在他心里种一粒善良的种子,他以后挺惨的。” 惨到灭掉了大盛朝,惨到秋氏皆亡,她,秋墨衍都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在他手上,不过不重要,沧海一粟,生死无常,本是命数,这些都不是萧霁的错。不过是秋氏要偿还的债罢了。 现在得让柔嘉相信萧霁很惨,多一个人疼爱他,免得他以后长歪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柔嘉心软,立刻泪眼汪汪:“这么惨的吗?那我多疼爱他一些,他还是蛮可爱的。” 柔嘉说着就让宫人准备好各色食盒,各种小郎君爱的玩具以及新奇玩意,送去给萧霁。 长歌没有拦,只跟在她身后。她寻思着第一世,萧霁见到她那张脸,最终没有下狠手,而是放任她借势,许是幼年时跟柔嘉姑母有关。 原来他哥哥喜欢姑母,原来他幼年时就曾见过柔嘉帝姬,因为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才能来到这个时间节点吧。 眨眼间,柔嘉嫁入萧家四月有余,夫妻两恩爱异常。 萧拓在人前还十分的克制,人后简直将柔嘉宠上了天,夫妻两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加上萧府三代清流,兄友弟恭,公婆对她也是多疼爱,柔嘉犹如掉入了蜜罐里,每天都在长歌耳边秀恩爱,秀的她牙疼。 “小长歌,你听说了吗?听说永庆侯府的少夫人得急病死了,那个王小娘子长得还有几分像我呢。萧拓让我近期不要出门,紧张兮兮的。” 长歌闻言目光一凝,柔嘉嫁入萧府之后,永庆侯府的赵寒洲也另娶,娶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官家的嫡女,因为长的有几分像柔嘉,那位王娘子很是风光了一回,连带着娘家都跟着飞升。 她记得柔嘉出事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 柔嘉托着下巴说道:“刚刚我还在想,要是我当初选了赵寒洲,今日得急病的不会就是我了吧。” 柔嘉说着表情呆滞了一下,失声叫道:“小长歌,不会是真的吧?所以你才不喜欢永庆侯府的?” 长歌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际,低低说道:“要下雪了。” 她记得姑母被掳走的时候,盛都的雪厚的能埋死人,第二年春,柔嘉就被折磨的香消玉殒,接着兆信帝越发暴虐,萧家被问责,萧家儿郎血溅宫门,除了萧霁,满门皆灭。 那个王娘子极有可能不是得急病死的,而是被北上的节度使掳走的。永庆侯府为了压下这样的丑闻才报了急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大雪下了七天七夜,整个盛都冷的犹如掉入了冰窟窿里。柔嘉畏寒,冬日里便整日闭门不出,屋子里日夜烧着地龙,因为王娘子的事情,柔嘉受了一些惊吓,心情十分的低落。 萧拓便告假,在家陪她。 不过盛都的局势还是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就连萧霁都紧张兮兮地给她囤了两篮子胡萝卜。 “兔兔,胡萝卜要是不够我再找阿娘要两篮子,我给你埋在雪下面,你要记得吃哟。” 然后长歌只能让柔嘉每天去雪里挖两根胡萝卜,她和萧霁的事情足足让柔嘉笑了一个冬天。 盛都的雪停歇之后,就到了除夕。兆信帝在宫里摆下夜宴,让柔嘉回宫吃年夜饭。 “除夕的年夜饭,我替你去。”长歌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这感觉,像是第七世即将要结束,她即将被挤出这个时间节点一样。 所以除夕夜宴,必有变故。 柔嘉脸色微变:“只是回宫吃年夜饭,萧拓与我一起,不会有危险的。” 因为王娘子的事情,柔嘉现在对长歌信任至极,即使她出现的方式十分的诡异,并且只是游魂状态,无人看得见,但是她们长得很像,小长歌未来一定是特别厉害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小长歌在保护她。 长歌一字一顿地说道:“柔嘉,等萧拓回来,你让他将萧霁送走。” 这小半年来,她其实一直在暗中推行这件事情,萧家也知道自己在盛都的处境,只是因为萧拓娶了柔嘉,对皇家依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狡兔三窟,柔嘉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也时常在萧拓耳边说这些事情,萧府也渐渐动摇,着手在北地有了一番部署,此时送萧霁走,至少未来十年他不会过的那般黑暗。 柔嘉惊道:“可今日是除夕,今日就送走吗?萧家不可能同意的。” 长歌:“萧拓会同意。” 柔嘉还是第一次见她表情这般凝重,问道:“长歌,真的不能说吗?” 她摇头,轻轻碰了碰柔嘉的额头,片刻之间已经取代她,成为了柔嘉。 半年没有当人,长歌伸手挡了挡外面刺眼的天光,适应了良久,然后让宫人进来服侍。 宫人们进来,见她神情淡漠,眼眸幽深的模样,脸色骤变,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轻手轻脚地服侍,大气不敢出。 柔嘉帝姬是宫里性情最温柔的主子,从来不会对宫人发脾气,更不会打骂惩罚,但是可能物极必反,这样温柔的帝姬偶尔也会露出真正属于帝姬的威严,气势冷冽,更甚于陛下。 幸好殿下极少露出这样的威严。 宫人们颤颤巍巍地服侍她换上朱色的宫装襦裙,沉的有些压人的色泽,穿在小帝姬的身上,隐隐透出几分的肃杀之气。 没有佩戴珠钗,长歌将柔嘉喜欢的头面都尽数收进妆奁中,让人从外面的茶树上掐了一朵茶花,别在发髻上,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粉,说不清是白多一些,还是粉多一些,一朵山茶花足以点缀她的艳色。 第318章 今夜会有变故吗 宫宴虽然是晚上开始,但是宫里来接小帝姬的车辇已经停在了萧府门外,回宫还要准备各宫的厚礼,不仅要送过去,还要与诸位娘娘一一叙旧。 萧拓将厚礼准备好,过来接人时,就见柔嘉一反常态,神情清冷地坐在窗前,自己跟自己对弈。 萧拓呆了呆,柔嘉性情温婉,但是喜欢弹琴更甚于下棋,而且平素里闲来无事会懒散地看着民间搜来的话本子,绝无可能露出这样的神情,安静地跟自己对弈。 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是同样的脸,一个娇软灿烂如暖阳,一个清冷如天上冷月。 一种无形的威严感传来。 萧拓脸色变了变,轻声喊道:“柔嘉?” 长歌抬眼,看着自己的姑父,冷淡点头道:“坐。” 萧拓犹如提线木偶一样坐在她对面。 “我知道你有诸多的疑问,等过了今日再问。今晚的除夕夜宴必是一场鸿门宴,郎君派人将萧霁送出盛都,去往北地,若是明年开春之后,情况好转可接回小郎君,若是……” 萧拓心提到了嗓子眼,问道:“若是如何?” 这不是柔嘉,声线不同,说话的语气,神情都截然不同。 若是情况没有好转,萧家满门皆灭,自然就没有后续了。 “柔嘉,你是病了吗?”萧拓有些不愿意相信,明明早间起来时,柔嘉还在他怀里撒娇赖床,一转眼回来就是这般冷漠疏离的模样。 她也从来不过问萧府和朝堂的事情。 萧拓起身想要握住她的手。 长歌避开,淡漠说道:“北地的部署虽然仓促,但是勉强够了。郎君还记得永庆侯府得了急病的王娘子吗?” 萧拓脸色骤变,这事知道内情的没有几人,那位王娘子压根就不是得了急病去的,而是被北上的节度使掳走的,因那位王娘子长得有几分像柔嘉,这事萧拓还挺膈应的。 赵寒洲因为惧怕对方的权势,竟然直接按下了这样的丑闻,可苦了王娘子娘家不过是七品的末流小官,连女儿尸身都没有见到,硬生生忍下了这样的屈辱。 盛都出现这样离奇荒诞的事情,祖父说,乱相已生,非人力可逆转。萧家三代宰辅,清流名门,此刻也只能紧闭大门,因为他们有的只是文臣清名,没有乱世中可定乾坤的兵权。 “柔嘉,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长歌:“王娘子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萧拓脸色骤变,虽然祖父也曾这样说过,但是父亲并不相信这事会落到萧家身上,如今就连柔嘉都这样说,他们是值得冒险将弟弟送出盛都的。 萧拓:“我去去就来。” 萧拓急急出门。长歌继续垂眼下棋,宫里的人再三来催,她坐在窗前,无动于衷,直到黑子和白子下到死局,萧拓才回来。 “柔嘉,宫里人等太久了,我先送你回宫。”萧拓取来鹤氅,想为她披上,先送柔嘉进宫,免得陛下震怒,然后他安排好府上的事情,再入宫参加夜宴。 长歌接过鹤氅,自己披上,看向萧拓,淡淡说道:“你随我一起。” 萧拓愣了一下,点头道:“好。” 再入宫门,长歌站在宫门长街上,看着朱红色的宫门,无法想象热血溅上去该是多么疼,她这一生兜兜转转都要回到这里来。 萧拓见她眉眼冰冷,有些心惊,想去碰触她,又被她眼神劝退,一时之间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想起春日里的那场蹴鞠赛,那时候柔嘉也是这般冷冷的,与他合力,将永庆侯府打的一蹶不振。 “要去各位娘娘的宫里吗?” “不去。”长歌声音冷淡。 “萧大人,陛下此刻正在华清宫等着帝姬呢。” 萧拓皱了皱眉,陛下这么急着见柔嘉吗?明明除夕晚宴上能见到,平时他并不会多想,但是柔嘉今日自打要回宫开始就十分的异常,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得不多想。 “先去夕颜宫。”长歌没有理会宫人,径自往夕颜宫走去,宫人吓的脸色发白,帝姬如此胆大包天?陛下召见都敢不见的吗? 萧拓脸色也变了变,上前两步,攫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柔嘉,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长歌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都是对柔嘉的担忧,而不是害怕她触怒龙颜,大祸临头的恐惧,暗暗点了点头。 “郎君,若是那一日出事的不是王娘子,而是柔嘉,郎君会怎么做?” 萧拓额头青筋暴起:“别乱说,我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若是发生了,当如何?”她看向宫门残雪,眉眼冷了几分,柔嘉的命运改变,没有嫁入永庆侯府被掳走被糟蹋,反而跟萧拓恩爱异常,她父皇在宫里怎会坐的住? 迟来的命运也是命。只是这一次她面对的不是粗鄙蛮横的节度使,但是荒淫无度的兆信帝。 萧拓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如此反常,柔嘉,我们是夫妻,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 长歌默默收回了手,没有直接去夕颜宫,而是转道先去了东宫,墙角的青梅树都还未伸出枝桠,她来的时间太早了。 朝华殿也是,还未有美人入住,她阿娘此刻没准还未入宫。 回到夕颜宫,屏退了宫人,长歌离开柔嘉的身体,低低地说道:“这里都是暗卫,柔嘉,你们时间不多,挑重点说。” 竟然连暗卫都动用了,今晚必是不太平。 柔嘉恢复了身体控制权,一把扑到萧拓怀里,一言不发就落下泪来。 萧拓见她落泪,顿时慌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柔嘉,我去请御医。” 柔嘉摇头,哽咽道:“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小长歌说,这里都是暗卫。” 萧拓脸色骤变,紧紧抱住她,压低声音:“别怕。” 难怪她进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屏退宫人,关上了门窗。 萧拓走到窗前,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安静的近乎诡异。 他稳住心神,扶着柔嘉到内室坐下,问道:“小长歌是谁?” 萧拓定定地看着妻子,跟数分钟之前完全不同,没有冷冽的威压之气,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前的柔嘉娇娇软软香香的,哭起来十分的可爱,惹人怜爱。 是他的柔嘉。 “是之前的你?” 萧拓到底聪明,虽然这个想法荒诞且不可思议,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柔嘉很不对劲。 柔嘉点头:“三月里的投壶比试,四月里的蹴鞠大赛,还有刚才,都是小长歌,现在才是我。长歌是我皇兄的女儿,未来的小帝姬。” 萧拓瞳孔微缩,险些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晕。之前都是长歌?现在才是柔嘉,她是一直跟在柔嘉身边长达一年之久吗? 她跟在柔嘉身边的目的是什么?萧拓想到她身上冷冽的气势和所说的话,一股深沉的冷意泛上心头。 陛下最大的皇子今年才五岁,帝姬才七岁,这位长歌殿下到底是谁! 萧拓只觉自己身边被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他便是被缚在蛛网上的小飞虫,那张网,正一点点地露出它原本狰狞的全貌。 他下意识地握紧柔嘉的手,安抚道:“别怕,柔嘉,你慢慢说。” 柔嘉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与他说了,只挑重点的说,越说萧拓脸色越凝重。 “小长歌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她不喜欢永庆侯府,春日里我还不认识郎君时,小长歌就替我出手教训了赵寒洲,我注意到郎君,也是因为那日小长歌与郎君说话,还将我的环佩赠与了你弟弟。” 萧拓神情变了变,在盛都的氏族子弟中,赵寒洲和穆恒的光芒都比他盛,他那时也不知道为何柔嘉会看到了他,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在。 若是没有她,柔嘉会嫁到永庆侯府吗?那位王娘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会发生在柔嘉身上吗? 萧拓心绪大乱,所以那位长歌殿下才会问出那样的话来吗? 他紧紧抱住柔嘉,遍体生寒。 “长歌殿下有说今日会发生什么吗?” 为何要送走萧霁?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柔嘉摇头:“长歌从不与我说未发生的事情,她说,她要走了,走之前代替我参加今晚的除夕夜宴。郎君,今晚会出事吗?” 萧拓脸色凝重,正还要问什么,就见柔嘉脸色微微发白,昏眩了过去,下一秒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另一个人。 萧拓对上她幽深的眼眸,顿时压力陡增,条件反射地松开她,即使他抱的是自己的妻子,但是在这种视线下,他莫名觉得自己在以下犯上。 “殿下。”萧拓声音微哑,紧张地问道,“柔嘉会没事吗?” 长歌沉默不语:“你知道皇家的暗卫营吗?他们隐藏在黑暗中,只听令于帝王,每一任帝王死后会将暗卫营传给下一任帝王。每一个人都可以一敌百。 夕颜宫外,藏了不下于十个暗卫。” 就算是她,要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这十个暗卫。 萧拓脸色发白:“殿下为何会知道这样的秘辛?暗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柔嘉都不知道有暗卫营的存在。萧拓神情一震,闪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若是暗卫营是帝王代代相传,那她岂不是? 想到她身上那股比陛下还要凌人的气势和冷漠,萧拓浑身一震,随即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求殿下护柔嘉周全。” 长歌淡淡说道:“怕是不能,我有未尽之事,今夜你跟在我身边即可。” 萧拓面露焦色,但是不敢问也不敢提,咬牙说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谢殿下保护柔嘉和我弟弟。” 只希望阿爹阿娘能按照约定,送弟弟出盛都。若是宫中有变,萧家还有一脉残留。 “不用谢我,很多事情我所做的有限。” 说话间,只见外间传来宫人的敲门声:“殿下,萧大人,陛下请二位赴宴。” 第319章 他们不再是史书上冰冷的记载 宫廷夜宴向来无聊,不过今年的除夕夜宴因为朝堂动荡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柔嘉的座位排的极其靠前,几乎和贵妃娘娘平席,就连萧拓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妥,不禁低声问道:“陛下对你一直这般宠爱吗?” 宠爱程度甚至远超宫里的贵妃娘娘。 萧拓问出口才意识到此刻的柔嘉是那位长歌帝姬,她又怎会知道宫廷秘事,何况这算是她父辈的事情。 长歌点头,用宽大轻柔的袖摆微微遮挡口型,低声说道:“莫与我说话,酒莫要喝,吐掉。” 兆信帝疯狂地爱慕着自己的妹妹,看到萧拓与她亲近必会受到刺激,这酒里下了三日醉,喝下之后昏昏沉沉能碎上三日,帝宫里的那点子秘药她还是清楚的。 看来今夜比她预想的还要危险。不仅是她和萧拓危险,可能萧家也会蒙难。 长歌垂眼,暗暗叹了一口气,她并非草木,只是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以她一人之力无法逆时代洪流。 也许正是这一种渺小和无力感,才能让她对前世释怀。 萧拓闻言一震,看着宫廷玉酿酒,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视线落在下方的宴席上,今日萧府就他一人赴宴,祖父和父亲都没有来。 祖父年迈,寒冬腊月的进宫不便,但是陛下怎么会不请父亲进宫? 萧拓正要找人传信回去,手臂被秋长歌狠狠按下,她目光平静无波澜,冷淡地摇了摇头。 萧拓按捺下内心的慌乱,佯装与众人一起喝酒,将酒尽数吐在宽大的袖摆上。 柔嘉帝姬和萧拓不胜酒力,夜宴进行到一半就有些醉,被宫人扶着去休息。萧拓佯装喝醉,昏昏沉沉间和柔嘉一起被送到了陛下的华清宫。 殿内戒备森严,香鼎内燃着浓郁的龙涎香,萧拓脸色已经近乎惨白,感觉自己便是那误入羊群的绵羊。 谁家帝姬喝醉会被送到陛下的寝宫?何况还有他这个外臣? 很快殿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事情办妥了。帝姬和萧拓都醉得不省人事。” 兆信帝龙心大悦,喜道:“萧府那边事情办的怎样了?” “陛下的暗卫营出手,事情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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