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有些忙,不过再忙也还是会隔一段时间抬一次眼,细致地看着舒荷。 这次抬眼,他发现舒荷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熟悉的白色小药瓶,面前有电脑,舒荷正在看药瓶包装,挨个输入。 “怎么不直接问我。” 徐弄清从他手中拿下了小药瓶,放到一侧去牵他手,和人对视,“抑郁症的药,不是重度,我已经停药有段时间了。” 舒荷茫然。 显然,他并不太懂这病的具体症状,于是问:“严重吗?” “不严重。” 舒荷歪着脑袋,颇为正经地看着徐弄清,想看出他是不是在逞强骗人,哪知徐弄清惯会作出那副平静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丝毫伪装神色。 见看不出来,舒荷只好郁闷地撇开了头,徐弄清在这时攥住了他的手腕,掌心温度炙热到令人重新看回他。 舒荷只来得及看见男人漆黑的眼眸,下一瞬唇珠便被人含住舔咬,气息如同热浪翻涌而来,令舒荷眼睫不觉一动,手软软搭在对方领带上。 徐弄清往下环住舒荷纤细的腰,忽然将他抱起放在面前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腾空感促使舒荷轻呜一声,吓到似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他眼尾洇着湿粉,模样瞧着有点乖又有点气,透香的唇齿半张,很快整个口腔都被人用湿润侵占,语不成句,只能发出点可怜地呜咽声。 徐弄清垂眸俯身贴着他的鼻尖,手在他后颈上取下发绳,捋入发丝,贴着他用力亲吻。 脾气真的很好。 被亲哭了他都不会骂徐弄清混账,只会用腿踢他,软软的舌尖退缩似地躲开男人的纠缠。 脾气真的很好。 两个月后婚礼提上了日程。 舒父舒母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太高调了不太好,毕竟不是社会主流可他们一想到这种仪式感都不能完完整整办下来,便觉得不是主流怎么了?他们就要给孩子风光大办,再多流言蜚语也不敢冒到他们这。 大家都在忙,只有舒荷闲得每天和狗狗玩,两条狗关系依然不好,但好歹已经能做到互相无视了。 德牧也学乖不少,任舒荷抓着牵引绳也不会突然撒欢挣脱,所以舒荷每次出门都自信地左右手各一只狗狗,走在街上好多人对狗狗侧目呢。 狗狗精力旺盛,一番遛下来舒荷累困了,是热红着脸回到家的,他没有耽搁,团吧团吧自己毛绒绒的动物睡衣就进了浴室,准备洗完就睡。 出来的时候,舒荷正好听见开门的声音。 他知道是谁,所以捂着湿漉漉的头发抬起了杏眼,声音软得像蕴了水蒸气:“徐弄清,给我擦头发。” 徐弄清放下钥匙,手中还拿着一束花,他怔然抬头,黑眸中倒映着姝色。 舒荷站在沙发边。 他刚洗完澡,脸颊手上都是湿漉漉的水渍,眼睛也被水蒸气蒸得水润润,脸还熏得微红。 身上是一件单薄的、简便款式的毛绒睡衣,徐弄清前不久才送的,今天是舒荷第一次穿,他杏眼亮晶晶地捋着自己湿润的乌发,朝徐弄清看去,无声催促。 “” 徐弄清向着他走去,将手中的花送给了他,舒荷收下了,回以毛巾赠礼,先是要他给自己擦干头发,然后才用吹风筒吹。 几滴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丝甩落,擦得徐弄清规整的西装上也晕了一大片的深色,徐弄清低垂着头神情不变,专注地吹干舒荷的头发。 “好啦。”舒荷扭头准备进屋要系统给自己拍照片,哦还得带上花一起,拍个花小荷。 他下意识去拿花,手腕却突然被人捉住。 舒荷下意识回头,润亮的杏眼一闪,就被人捞进怀中擦了擦颈部的水光,有点痒,但现在不是顾得上这些的时候,舒荷意识到徐弄清又要当亲亲狂魔了,于是下意识挡住唇瓣。 可是,晚了。 他露在外面的杏眼含着鲜亮的晶莹,里面倒映着徐弄清眼眉微低的模样,接着,对方将他挡在唇上的手温柔拉下,便低头吻了上去。 炽热的吻深而重,舒荷都来不及说什么,唇齿便被人抵入侵占,他的呼吸顿时有些不稳,本就湿润的眼睛更似淌了泪,发出点轻轻的甜黏嗓音,气息彻底交织。 徐弄清呼吸尽是舒荷身上的香味,他垂了眸,看着舒荷如今失神茫然的模样,手臂一紧,忽而将他抱起往卧室走去。 刚被放下,舒荷便又被人堵住了唇,他喘不上来气似地偏了偏脑袋,呼吸急促得心跳都加快不少。 “荷荷。” 徐弄清低头,在舒荷敞开的颈窝处吻了吻,清晰感知到当他滚烫的唇印在上面时,怀中人因敏感而轻颤了一下的气息。 舒荷泪眼蒙蒙地睁眼看着徐弄清。 “可以吗?” 他俯身在他耳侧,像是也有些艰涩一般,喉结滚动好几次,才低低地吐露一些只能和他说的话。 舒荷偏着头,眼睫毛有些轻颤,他不吭声,直到被徐弄清亲了亲颈侧时才绷不住似的,咕哝含糊说:“有点怕。” 宽大的掌心忽而和他十指紧扣。 接着,在心跳紊乱到振聋发聩时,舒荷才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了男人低低的声息, “我伺候你。” 怎么伺候?他模糊地想着,受滚烫气氛感染,又模糊点头。 后悔了。 真到了那步,舒荷后悔得去咬徐弄清紧实的手臂,他第一次脾气不那么好,哭着说他为什么那么鲁莽,不能好好脱吗,为什么要撕烂他好看的衣服。 骂得可凶,可是很快舒荷就没提不起劲凶去了,这一夜他过得浮浮沉沉,不知昼夜,系统也被屏蔽了三天,这不亚于一个巨大的大逼兜,三天!马赛克倒计时!! 月夜浮沉。 清晨,房中照入第一缕温热暖色。 舒荷醒来的时候,发现徐弄清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一直在盯着他看,不知是看了多久。 “” 舒荷往下缩,缩进被窝,然后又从另一边探出小脑袋,他趴在床边难过地盯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徐弄清黑眸一顿,弯腰将被子往他身上遮了遮,然后才抿唇说道:“以后再给你买。” 舒荷摇头。 他不知道。 动物的皮毛被撕烂了难道还能缝上去吗。 虽然他有很多但这件只有一件! 舒荷决定一天不理徐弄清。 他扭头,对着徐弄清娇里娇气哼了一下,然后才鼓起腮颊穿衣服,徐弄清帮他理了理衣领,看到他雪白颈上的红痕时目光又是一顿。 舒荷低头,“今天我不能出门了。” 徐弄清低沉道:“我陪你在家。” “我不想和你讲话。” 徐弄清:“对不起,我陪着你。” “” 虽然不搭理人家,但是人家做的早餐是要吃的,亲手做的小蛋糕也是要吃的,新的同款衣服也是要收的。 其实收衣服的时候舒荷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他抱着衣服腮颊轻鼓,嘀嘀咕咕地扭捏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徐弄清倒像是觉得他可爱似的,抬手按了按他鼓起的腮颊,顺从答道:“好。” 于是气焰就这么消失了,人就这么和好了。 经过半年准备,婚礼日期如约而至,舒荷给一些朋友送了请柬,几乎全来了,除了乔泽兰。 乔泽兰的电话都打不通。 婚礼结束后他才接到对方的电话,说是在国外有时差,抱歉缺席了他的婚礼,礼物会给他补上的。 舒荷隐约感觉乔泽兰有点奇怪,但又说不清,他思来想去,忧心忡忡地问乔泽兰是不是得了绝症。 不知是看了多少狗血剧。 乔泽兰:“” 乔泽兰本来喝了很多酒,现在是直接被这句话气笑了,酒也醒了,“绝症?我要真得了绝症你满足我一个遗愿好不好?” 舒荷:“真得了呀?” “没有。”乔泽兰咳嗽两声推开面前的酒,“最近接手家里的生意很忙提起这个,我必须得说一件事,小荷,以后你不走做生意这条路,你家的生意是要一直给外人打理,还是会交给徐弄清?” 如果是后者那徐弄清给出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最终还是他的,这不就是 “应该是分一分给亲戚,然后剩下的全部捐啦。” 乔泽兰一怔。 “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舒荷通达道,“乔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国呀?答应你的喜糖我一直留着,你再不回来就要过期啦。” 乔泽兰顿时从复杂的情绪中抽出神:“” 他用手抵了抵额头,大脑昏昏沉沉,有气无力道:“过段时间。” “嗯嗯,那我挂电话啦。” 一句等等绕在喉咙里,又被乔泽兰咽下,他轻嗯了声,挂断电话后就这么盯着手机出神。 婚后时光荏苒。 几年时间,徐弄清的事业节节攀升,涉足多个商业领域,势如破竹。 智能机出现,全球开启移动互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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