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疯乞丐”的尸体——那是真正的外公。 而假扮外公的老鬼早已逃之夭夭,正被降鬼师们全力追捕。 尽管江母这支血脉并未参与肮脏勾当,但仍受波及。所幸调查显示,江父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将公司经营得干干净净,没被查封资产。 江母突然哽咽:“你…怨妈妈吗?” “怨?”江余低笑,肩膀微微颤抖。他舀起一勺热汤,习惯性地先放在晶石前晃了晃,像在与人分享。 “要不是您和刀叔冒死上山…”他声音轻柔,“我早该心血流尽,死在那片森林里了。”热汤氤氲的雾气中,他满足地眯起眼,“哪还能喝到妈妈熬的汤?” 江母闻言破涕为笑,用力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将满心酸楚都揉进了这个熟悉的动作里。 夕阳西沉,母子二人就着暮色分享食盒。江母的目光落在他颈间的晶石上,轻声试探:“打算…等多久?” 江余望向天边翻涌的晚霞,声音飘得很远:“能等多久,就等多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晶石,“我们之间…早就说不清谁欠谁了。” …… 可这一等,便是寒来暑往的一年。 江余早已办理了出院,带着他去看大好河山。 时间轮转,晶石始终贴着他的心口,见证四季更迭。 春天,他让它沾上草尖的露水,低声说:“你闻,是青草的味道。” 夏天,他把它浸在溪流里,波光在石面上跳动,像谁在轻轻眨眼。 秋天,他带它去看满山红叶,指尖轻轻敲击石面,仿佛在问:“好看吗?” 冬天,他把晶石按在积雪上,幼稚地想:“冻一冻,会不会醒?” 仿佛这样,就能让沉睡的人与他共赏人间。 等待的时光漫长而孤独。 他开始和晶石玩些无聊的游戏—— 把它按在冰淇淋上,看白霜一点点爬上石面;突然抛向半空,又手忙脚乱地接住。就仗着他无法反抗,所以肆意欺负。 “反正你骂不了我。”他对着晶石嘀咕,嘴角却带着掩不住的落寞。 做的这些,不过是想要……时降停回应他罢了。 最初,他信誓旦旦:“等一辈子又怎样?” 可当梧桐叶又一次泛黄时,恐惧开始啃噬他的决心。某个深夜,他突然攥紧晶石跪在窗前,声音支离破碎:“醒过来…求你…别丢下我……” 冰凉的晶石沉默如初,映着月光像一滴凝固的泪。 老刀给的希望,终究像一根细线,系着摇摇欲坠的梦。 江余没有放弃。 他带着那枚晶石,走过许多从未踏足的地方。山川湖海,市井长巷,他执拗地把它带在身边,像带着一个沉默的旅伴。 他对着它说话,絮絮叨叨,把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塞进那些无人回应的独白里—— “这果子花了我八十块,酸得牙都要掉了。”他皱着眉咬下一口,又忍不住笑,“但你说不定会喜欢。” 出租车司机带着他绕了半个城。他后知后觉,却也不恼,只是把晶石贴在车窗上:“看,这里的日落和家里不一样。” 旅游景区的商贩漫天要价,他当了冤大头,却捧着买来的劣质纪念品,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丑是丑了点,但挺有意思的,对吧?” 苦的尽头未必还是苦。他尝到了甜—— 闹市街头,人贩子正拽着一个哭闹的孩子。江余手腕一抖,长鞭破空而出,“啪”地抽在那人背上。 “谁家好人出门带鞭子啊?!”人贩子痛得大骂。 江余把人捆了送进派出所。孩子的母亲颤抖着掏出皱巴巴的钞票作为回报,那可能是她一个月的工资。他摇摇头,只是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发顶。 对于所有家庭来说,孩子便是他们的命。失去了孩子,人生便无望了。 总该有人去出面。 江余站在派出所门口,他望着暮色中的城市。太平盛世里,每个孩子都该平安长大。可那些冠冕堂皇的“正义”,有时反倒成了罪恶的温床。 …… 又是一年春夏。 漂泊了整整两年,当江余鬼使神差地回到那栋小洋楼前时,自己都有些恍惚。 推开门,尘埃在斜照中浮动。 一切都没变—— 除了满墙的血字。 那些干涸的、疯狂的笔迹,一遍遍写着“时降停”。 而在落尾处,有人用同样偏执的力道回应: “我在,阿余。” 第184章 时降停苏醒 指尖触上斑驳的墙面,江余的指节微微颤抖。那些干涸的血字像未愈的伤疤,横亘在记忆里。他轻轻描摹着最后那句回应,仿佛能穿透时光,触到当初写下它的人。 ——我在。 ——我也在。 可你什么时候回来? 风穿过敞开的窗,掀起薄纱窗帘。江余的目光落在那一排空笼子上。笼门早已打开,锁扣锈迹斑斑。 原来它们离开了。 可当啁啾鸟鸣突然响起时,他抬头望去——窗檐下,熟悉的鸟雀正在新筑的巢里探头探脑。羽翼丰满,啼声清亮。 原来不关着,它们反而会留下。 原来不束缚,爱才能扎根生长。 指间的晶石被阳光晒得发烫。江余低笑一声,将它贴上前额。 …… 打扫完小洋楼已是黄昏。 晶石在颈间轻晃,像谁的心跳。江余瘫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映出他疲惫的轮廓。 太安静了。 没有锅铲碰撞的声响,没有清晨落在耳边的吻,没有那双总爱环住他的手臂。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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