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将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他掌中,仿佛在献祭自己。 “动手吧。”他哑着嗓子说。 时降停的表情骤然凝滞。 他沉默了很久,指节微微发紧,声音沉得像是从深渊里挤出来的:“阿余,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我杀人,可不会犹豫,明白吗?” 江余眼尾洇开一片绯红,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光,在灯光下像易碎的琉璃:“那就杀了我……求你……” “…你醉了。醉得不像话。”时降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江余的呼吸里带着红酒的醇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动手啊……” “会杀的。”时降停的手指缓缓松开他的脖颈,转而插入他的发间,“但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21天后。”时降停突然笑了,温凉的唇贴在他跳动的颈动脉上,“等心脏完全成熟…最后一天,我会带你回山,亲自摘下来。在这期间,放你在外面好好生活。” 他说的话已经无形透露了什么消息,可江余此刻完全听不进去了。 21天。 不过是缓期执行的死刑。 换作从前,求生欲非常强的江余一定会歇斯底里地反抗。可此刻,他只是偏过头,一滴泪无声地滑过苍白的脸颊,在枕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时降停用指腹轻轻抹去那滴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我在首都没住处。”他突然说,气息喷吐在江余耳畔,“这段时间…就住你这儿了。欢不欢迎我?” 霸道得连商量余地都不给。 江余缓缓睁开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瞳孔。 “饭你做,衣服你洗,房子你收拾。”声音沙哑却清晰。 “我要是不干呢?” “…那就滚。” 时降停突然收紧手臂,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口,微不可察的笑了笑:“好吧,让你占回便宜。”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 过了很久,时降停突然问:“这次…真的会跟我回山?不再耍我?”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江余:“不想回去。” 时降停的脸色瞬间阴沉,刚想说由不得你。 “山里房子太丑了。” “!!” 时降停猛地坐起身,脸色难看:“我建的房子不好看?” “丑死了。” “……” “黑得像煤炭,棺材上还摆遗照,神经病审美……”借着酒劲,江余把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倒了出来,说完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只留下时降停一个人坐在床边,一整晚都在思考:真的很丑吗? 第144章 熟悉的囚笼生活 清晨的阳光被厚重窗帘遮蔽,窗外鸟鸣啁啾,晨露在玻璃上凝结成晶莹的水珠。屋内依然昏暗,江余宿醉未消,眼皮沉重如铅,眼前模糊一片,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昨晚喝了太多酒,记忆断断续续,像被撕碎的纸片。 直到时降停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他修长的手指上停着一只麻雀,正用指尖轻轻逗弄。见江余醒来,他嘴角微扬:“喜欢吗?” 江余茫然地望着他,许久才吐出今天第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时降停的笑容瞬间耷拉下来。 他坐到床边,声音低沉:“昨晚的事,都忘了?” 这语气活像是被辜负的良家好男人。 “昨晚……”江余努力回想,却被一阵清脆的鸟鸣打断。只见时降停手上的麻雀惊慌地扑棱着翅膀,飞落到江余掌心。 这小家伙显然不喜欢鬼魂的阴冷,更眷恋活人的体温,在江余手心里瑟瑟发抖。 “哪来的?” 时降停脸色依旧难看:“今早太吵了,抓来炖汤。” 话虽这么说,若不是为了逗江余开心,他根本不会问那句“喜欢吗”。 确实,黑木森林里没有活物,清晨的鸟鸣对他而言太过刺耳。 江余揉着太阳穴,拇指轻抚麻雀的小脑袋,声音沙哑:“它不适合笼养,放了吧。” 时降停忽然笑了:“好啊,捏死再扔。” 说着就要掰开江余的手指。 麻雀惊恐地“叽叽”直叫,江余却紧紧护着,因为——时降停这个混蛋真的可能会捏死! 僵持间,时降停突然转变动作,一把抓住江余的手腕将他拉了起身:“来吃饭。我做好了。” 江余从床上坐起,还处于发懵状态。 这才发现原本凌乱不堪的房间已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连自己的胡茬和乱发都被打理干净——显然是时降停连夜整理的。 他真的要…在这里住下? 虽然房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但墙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字却依然保留着——那是扭曲情感交织而成的永恒印记。 江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时降停来到餐桌前的。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金黄的煎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冒着热气的牛奶和香肠。 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让江余感到一阵恍惚。 他木然地坐下,余光瞥见时降停正用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就像当初在山庄时一样。 这让江余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从未逃离过那个噩梦。 “怎么不吃?”时降停突然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怕我给你吃的是藤蔓变的?” 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透江余在想什么? 江余的目光落回食物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时降停将刀叉塞进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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