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什么事?” “最近××品牌出了限量版电脑,班上同学都在用,真让人羡慕。还有这个……” 他状似无意地滑动手机屏幕,“你看,多漂亮啊……” 拙劣的暗示,赤裸的索求。 在所有人眼里,江余就是个予取予求的冤大头。这个替代品虽然性格相似,却太过贪婪,接近他不过是为了那些昂贵的礼物。 为了物质的钱。 江余的目光缓缓移到手机屏幕上,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这款手机,我上个月刚送过你呀。” “啊?我没在说手机……”对方疑惑开口,“是这台电脑……” “你不觉得,”江余的笑容骤然消失,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头微微歪向一侧,“你要的太多了吗?” “……哈哈。”替代品尴尬地干笑着收起手机,还想辩解什么。 但江余已经不想听了。 他再一次感到失望,再一次选择断交。 就这样,他不断地寻找、试探、抛弃。 渐渐地,你就会发现这些“朋友”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或是眉眼相似,或是性格相近…… 都带着时降停的某个碎片。 却永远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 他们,终究不是时降停。 谁都无法超越原主。 夜深人静时,江余常常被噩梦惊醒。 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回:时降停最后的目光,喷溅的鲜血,还有那句如影随形的—— “阿余,来陪我。” “滚啊——!给我滚!!” 江余发狂般地捶打着自己的头。时降停已经死了,不该再纠缠他了。 他一定能忘记的……一定可以!! 可越是挣扎,那个影子就越是清晰。就像这些替代品一样,永远只能模仿,永远无法取代。 江余被家人强制安排了心理治疗。 诊疗室里,暖黄的灯光下,心理医生推了推眼镜,声音温和:“能跟我描述一下你经常做的噩梦吗?” 江余凌乱的长发垂落,遮住了他青黑的眼圈。正常人留这么长的刘海一定会觉得不适,但他却固执地保持着这个造型——这样就能挡住旁人探究的目光。 “我的噩梦…关于一个人。” “是怎么样的人呢?” “小时候的…一个朋友。” 医生在病历本上记录着,循循善诱:“既然是噩梦,是不是说明这个朋友曾经伤害过你?” 江余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是。” “愿意说说是什么样的伤害吗?” 沉默在诊疗室里蔓延。 江余死死咬住下唇。他不能再说了,否则那个深埋的秘密——他杀死时降停的真相——就会暴露在阳光下。 辗转多位心理医生,没人能从他口中撬出那个“朋友”的真实身份,更没人能探知他恐惧的根源。 他们猜测,那个“朋友”,是幻想出来的精神支柱。 现实可能,并不存在? 渐渐地,“精神病人”这个标签被牢牢贴在了江余身上。 他依然在执着地寻找着,寻找那个永远找不到的替代品。 但没人能忍受得了他病态的占有欲。 他会偷偷翻查朋友的手机,删除所有他认为“多余”的联系人;会在深夜疯狂拨打朋友的电话,只为了确认对方没有和别人在一起。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江余总是这样解释,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 可惜,一个又一个朋友还是远离了他。 讽刺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江余却变得越来越像时降停——那个他拼命想要忘记的人。 他的神态、说话方式、甚至某些小动作,都带着时降停的影子。 就像两个残缺的灵魂,在漫长的时光里互相侵蚀,最终长成了彼此的模样。 也许…这世上能包容江余的,只有时降停。 而能理解时降停的,也唯有江余。 他们天生一对。 … 回忆结束。 三天转瞬即逝。 清晨的薄雾中,江余拖着沉重的行李箱,面前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 老刀大咧咧地坐在车头,用拇指朝后一指:“搁后头就行,我这车结实着呢,散不了架!” 江母瞪圆了眼睛:“我儿子怎么能坐这种破车?!” “咋就不能坐了?”老刀梗着脖子回呛,“我这可是老伙计了,可比你们那什么‘老子来子’快多了!” 江余小声纠正:“是劳斯莱斯……” “管它什么斯!”老刀一挥手,“赶紧上车!” 江余整了整身上松闲的黑衣外套,抬腿跨进三轮车斗。名贵布料与斑驳铁皮形成的强烈反差,让这个场景显得格外荒诞。 表面上,他是要进山修行三个月。但实际上,这一去归期未定。 就在老刀准备蹬车时,江余突然跳了下来。 他一把抱住江母,声音有些发颤:“妈,我会平安回来的。您要按时吃药,别总生闷气,也别……别太想我。” “哎哟……”江母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弄得一头雾水,这语气简直像在交代后事。 江余生怕露出破绽,赶紧松开手跳回车上。 三轮车吱呀吱呀地启动时,他回头用力挥手,晨光中那个穿着昂贵衣物的青年坐在破三轮上的身影,画面违和炸了。 车子缓缓前行,老刀蹬车的节奏不紧不慢,时不时左右警惕,生怕遇到交警查车。 生锈的车链随着踏板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清晨的街道上显得非常突兀。 江余坐在车斗里,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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