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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以至于秦亦脑子有时候酱着的,当有人关心他时,压根不知道往那方面想。 姬宁要他照顾好自己,他转头就跑雪里去练剑,被发现后,还自以为聪明地给姬宁披了件衣服,完全没往自己身上着想过。 一次两次说了不听,难怪姬宁此次发这么大火。 房中,姬宁站在秦亦跟前,单手叉腰,怒道,“我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乖乖待在房中休息,外边下着雪,不要出门,免得受凉发热!这才多长时间你便跑雪里去玩剑!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声音柔,语气却不柔,训他的架势几乎和老娘训儿子有得一拼。 压根没把秦亦当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 不过也是,他今日所为,哪里像是成年男人干得出来的事儿。 秦亦也少见姬宁这模样,何止少见,压根是第一次见。姬宁一通话砸下来,直接把他给吼懵了。 姬宁说罢,伸手迅速摸了把他的脸,入手冰凉,也不晓得在雪里待了多久。 她一时更气,抓着他未受伤的那只手往他脸上蹭,“你自己摸摸!脸都冻成什么样了!不要命了是不是!伤才好了几分就要上房揭瓦,昨个换药时纱布上还带血你自己瞧不见吗?” 姬宁真是被他气糊涂了,她唤来门口的嬷嬷,稍稍放缓了语气,指着桌上的长剑道,“把他的剑拿出去,放库房锁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人拿给他。” 嬷嬷放下手里的参姜茶,忙点头应是,一刻也不愿在这硝烟弥漫的房中多待,抱着沉得惊人的铁剑出去了。 秦亦不太能应付这强硬姿态的姬宁,他沉默着站起来,避开姬宁的视线,想溜,但脚下尚未挪动一步,就听姬宁道。 “动什么动,谁准你走了?我让你起身了吗?坐下!” 三个问句,秦亦一听,一秒没多站,立马一声不吭地坐了回去,坐下时还怕迅速瞥了一眼姬宁的脸色。 姬宁气未消,“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想拖着一身伤过冬过春,老了再窝在床上喊痛是吧!?” 他这次差点就从鬼门关回不来了,御医还叮嘱了多遍这身伤要好好将养,尤其是腰上那道贯穿伤,不注意容易落下病根,偏他不听,仗着年轻胡作非为。 姬宁少训人,但训起人来十分有一套,像是在关心他,可秦亦却又实实在在在挨骂。 他坐在床沿,左盯又看就是不看姬宁,瞧着没多大反应,但却连句声都没出。 也不知道是怕她这模样还是怎么。 也是,从来没挨过骂的人,乍见这么一回,不敢吱声也是正常。 但经此一遭,好在从此之后秦亦没敢再糟蹋过自己的身体。 倒不是改了性,突然懂得把自己这条命当回事,纯粹是被姬宁骂得记忆深刻,不敢再犯了。 番外二:蔻丹 番外二:蔻丹 三月春上梢头,百花争妍。 冬寒尽去,姬宁院里那颗海棠树也跟着褪去苍枯陈皮,发了新枝。 艳润花蕾缀满枝条,盛开后花瓣的色泽反而变浅,晓云霞色似的粉丽。 然而秦亦近来不知怎么回事,日日天不亮就拿着他那把长剑在树下舞。 他剑风厚劲,虽然剑刃没挨着姬宁的树,凌厉剑气却也刮落了一地刚绽放枝头的海棠花。 自从姬宁释了他佩剑的刑期,将剑从库房取出来交还给他,若叶停牧未派遣差事给他,他每日早晨夜里要练上三四个时辰。 吵得姬宁睡也睡不好,每天被迫早早爬起来看他在树下使剑。 他伤势基本已愈,姬宁平日不再念叨他,但有的时候却也不惯着他。 譬如前一夜他弄得狠了,早上还困着时,又听见院子里传来舞剑声。 一个枕头砸窗户上,外面的人听见后,立马就消停了。 几次三番,姬宁渐渐明白过来,秦亦大抵是很喜欢被人管着的滋味,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当然,前日是姬宁不动真气的情况下。 姬宁见落在院里的嫩生生的海棠觉得可惜,于是叫人将被秦亦摧折的海棠拾起来,捣碎成汁,再加之白矾等物,做成胭脂,再用白布浸透,索性拿来染指甲。 秦亦练完剑,看姬宁坐在石桌前,身前摆满了做指甲用的东西,也一身热汗地往她跟前凑。 他闻起来一股汗味,脖子上都一股热汗浸润的水色,姬宁不喜他靠过来,伸手推他,他还不高兴。 非得紧紧挨着她坐下才肯消停。 侍女见此,知趣地离开,秦亦拿起一把半长不短的丝线,问姬宁,“这用来做什么?” 姬宁把包好的一只手给他看,“诺,将泡了花汁的绸布包在指甲上,用这丝线把布缠紧,免得掉了。” 秦亦执起她手仔细瞧了瞧,他小动作多得讨嫌,看了两眼就要用手去碰姬宁包好的指甲。 姬宁立马把手抽了回来,“别碰,还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取呢。” 秦亦没说话,他放下剑,用桌上的小半盆清水洗了洗手,随手在衣服上擦干,拿起了姬宁的另一只手。 他把姬宁手放在他腿上,有模有样地取了一小块泡在花汁里的绸布,将她的小拇指包了起来。 包完再抽根丝线把她的手指缠了起来。 姬宁张开五指细瞧,点评道,“还不错。” 秦亦正从小碟子里取第二块染透的绸布,他察觉腿上没了重量,不满地把脚往她面前支了支,姬宁了然,又把手乖乖放回了他腿上。 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姬宁如今是越发懂得怎么哄他。 手一搭回他身上,他眉心立马舒展开,像被抚顺了毛的狼狗安静了。 女孩子的指甲染起来比秦亦想象中要麻烦,等他把姬宁的一只手包好,竟然已经去了一刻钟。 他身上的汗都在晨风里干透了。 可这还没完,姬宁把左手递到他身前,“这只可以取了染第二次了。” 秦亦没想到这居然还要染第二次,他沉默了一瞬,“一共要染几次?” 姬宁无辜地看着他,“四次。” “染了几次了?” “一次。” 姬宁说着,忽然轻轻“呀”了一声,蹙眉看着桌上巴掌高的石臼,道,“花汁没有了,得再捣一点儿呢。” 她说罢,转过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秦亦。 秦亦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只沉默站起来,蹲地上去捡他从树上扫落的海棠花去了。 姬宁这蔻丹从早晨一直染到了下午,秦亦什么都没干,净顾着学怎么给姬宁染指甲了。 等他替她把绸布取下来,指腹都被花汁染红了一层。 不止姬宁的纤纤十指,他的手指也是,透着股和她身上一样的花香。 自姬宁见他在这院子里雕木头时,就知他手巧,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薄润的指甲染得恰好,色均而透,红而不艳,动作间透着股海棠花的香, 秦亦凑近闻了闻自己的成果,想也没想就咬了一口。 牙齿压上刚染好的指甲,姬宁睁大了眼,“做什么?!” 他舔了口姬宁的指腹,慢吞吞把被他的口水润湿的细指吐出来,面无表情道,“不做什么,尝尝。” 姬宁将手张开,对着阳光细瞧自己的指甲,心疼地道,“你咬好重,都烙下半颗牙印了。” 秦亦撇过脸,只当没听见。 番外三:没哭 番外三:没哭 秦亦这剑雷打不动地练了一月,某个彩霞漫天的傍晚,姬宁还替他一名额外寻来个观众——小十三。 两人并肩站在廊下,两颗脑袋一起随着秦亦的身影来回转。 可姬宁望着院子里迅疾得在眼底留下残影的身法,实在跟不上秦亦的速度,她压低声音问小十三,“小十三,你帮我看看,他这样,算是恢复到以前的实力了吗?” 小十三闻言,挠了挠脑袋,傻里傻气道,“公主,我不太清楚老大以前的实力。” 他道,“太深了,我探不清,您如果想知道的话,可能得找皇宫里那个姓萧的来瞧瞧。” 姬宁有些诧异,“你说的是萧林北萧统领吗?” 小十三点了点头,“姓萧的是武将世家,他这种武将,自小开始锻炼眼力,估计能看得明白。” 两人正说着,院中一道剑风横劈而过,海棠簌簌抖落。 姬宁望向院中矫健的身影,情不自禁鼓了鼓掌,觉得小十三说得或许有些道理。 但她不打算为这么点小事惊动禁军统领,她细吟一声,又道,“那你大致瞧瞧,估摸一下?” 小十三倒也听姬宁的话,他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院里的身影,可片刻后还是摇头,气馁道,“我看不清,老大的速度太快了,如果天天都是这种练法,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问姬宁,“公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姬宁动了动站酸的腿,一拢宽袖蹲在廊下,小十三见此也跟着蹲了下来。 她道,“他成日在这树下练剑,这一月里我都没得过几日好觉。我想着他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不让他在院子里练了,公主府这么大,让他去西边的武场练。” 小十三奇怪,“那您大可以现在就叫老大去那儿啊。” 姬宁撑着脸,露出苦闷之色,“我说过了,他不肯,说多了还用那种眼神瞧着我。” 小十三不解,“哪种眼神?” 姬宁思索了一番,“就是……嗯……我对他始乱终弃的眼神。” ……始乱终弃? 小十三在脑子里遐想了一番,没想得出来秦亦那张棺材脸上露出被姬宁抛弃的丧气脸是种什么表情。 他道,“那如果老大好了,您再叫他走他就不会用、嗯……用那种眼神看您了吗?” 姬宁摇头,烦恼道,“怕也还是会,只是我若知道他无病无伤,提起来时会少些愧疚罢了。” 秦亦练完,姬宁留小十三一起吃过晚饭,又叫厨房把做好的糕点和各种果干装了满满一食盒给他。 他走的时候眉开眼笑,欢欣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姬宁的寝屋。 每夜睡前一个时辰,是秦亦练字和阅书的时间,他坐在桌前,见姬宁沐完浴从屏风后出来,问她,“公主下午和小十三聊什么了?” 姬宁自然不可能与他说是商量着怎么把他赶到别处去练剑。 她从桌上拿起香膏敷面,面不改色地道,“唔,他问我你恢复得如何了?” 秦亦听见这话也没怀疑,毕竟小十三把他当半个爹看,他伤重那段时间,小十三红着眼睛在他床前哭过好几回。 一副他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样。 但眼下秦亦却没空管他这野生的儿子,他皱着眉从字帖里抬起头,“公主看不出来吗?” 他这话多少有些压不住的闷气在里头,但姬宁没听得明白,“什么?” 秦亦直直盯着她,“属下已经好了。” 见姬宁还是一脸困惑,他眉心越皱越深,索性字也不练了,放下毛笔转过头看她,“公主答应过属下的事就这么忘了吗?” 姬宁一听这话,脑子里瞬间把年头到眼下的事过了个遍,她如今开始入宫随姬鸣凤处理朝政,保不得有错漏之处。 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翻涌,突然间,姬宁灵海中响起了一道秦亦当初伤重时的微弱之语—— 娶我吧。 接连不断的对话一句句在脑中回现。 只娶我吧。 檐下高挂的灯彩在夜风中轻晃,灯芯“噼啪”炸开一串火星。 姬宁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顿时明白了这一月来秦亦为何天天在她这小小一方院子里舞刀弄剑,原是以此来证明他伤势已经痊愈。 姬宁扔下香膏,欢喜地凑到他身边去,眼里浸着笑,柔声道,“你还记得呀?” 秦亦见她这模样,突然又像个大姑娘上花轿似的矜持起来,他避开视线,含糊道,“记得什么?” 他此刻的表现和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可截然不同,实在叫姬宁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她提醒道,“记得你说好起来后要嫁给我的事啊。” 没想秦亦竟否认道,“……我没说。” 这下成了姬宁蹙眉看着他,她不满道,“你说了,怎么没说,你那时还是哭着说的呢。” 哭着叫人娶自己这事儿,秦亦就算被人打死都不可能承认。 他避开姬宁的目光,嘴硬比铁石,“……我没哭。” “啊……”姬宁闻言,乌眉轻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亦态度几度转变,无非是想着婚嫁之事又不肯承认自己因此哭过么。 所谓有泪不轻谈,十个男人里有九个都会矢口否认,还有一个是像秦亦这种倔脾气宁死不认的。 姬宁忍着笑,宽慰道,“没事的,我哭过好多次呢,你算来只哭了那一次,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亦不吭声。 姬宁难得有机会逗趣他亦,怎么肯轻易放过。 她从身后环住他脖颈,将下巴搭在他肩头,轻声在他耳边道,“你那时脑子烧得迷迷糊糊的,都还不忘吃姬照和贺楼勤的醋,哭着叫我不要娶他们,只娶你,可招人疼了,你都不记得了吗?” 她三句话离不开一个哭字,听得秦亦耳根子都红了一圈。 但他面上十分端得住,半点不显心虚,只道,“记得一半。” 姬宁无需问都知道他嘴里说的一半是哪一半,自是“不娶别人,只娶他”那一半。 她憋着笑,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没再逼问。 但却问了个更奇怪的问题,“你先前说喜欢兔子,我绣只兔子给你,好不好?” 番外四:下聘 番外四:下聘 三月初七,姬宁入宫向姬鸣风求了一道旨,当日,这圣旨便由姬鸣风身边的女官送往了相府。 相府正堂,叶停牧和秦亦并肩立于,看着姬宁府上的李嬷嬷指挥着众人将一箱箱大红聘礼抬进院子。 相府的管家也跟着忙前忙后的招呼,“金银器玉放这边,书籍字画不能暴晒,请诸位抬到西屋,绫罗锦缎请随我一同抬至那处去……” 姬宁送来的聘礼太多,姬鸣风也按照公主成亲的规制赐足了重赏,一行一目的聘礼名单足足写满了两本书。 院中吵吵闹闹,忙碌非凡,众人汗流浃背,但脸上却是一派喜庆祥和之气。 一是大喜;二来,叶停牧和姬宁皆出手阔绰,来往忙活的人都拿了大把赏钱。 秦亦手上紧握着半刻钟前由陛下身边的女官传达的赐婚圣旨,看似平静淡定,但仔细瞧瞧,握着圣旨的手都在抖。 今早姬宁骗他回相府,叫他帮她还书给叶停牧,这事儿本来随便差个书童便能做,但秦亦被她使唤惯了,也没怀疑,揣着书就骑马回了相府。 可他前脚进门,没片刻李嬷嬷和陛下的女官就带着圣旨进了门。 女官宣读圣旨之前,秦亦根本没想到竟是赐婚的圣旨。 姬宁也没告诉他。 叶停牧见秦亦傻不愣登地站着,魂儿都散了的模样,拿起一旁结结实实扎成了书的聘礼礼单翻看了两眼。 入眼便是千匹绸缎,百匹良驹…… 他暗中咂舌,合计着把秦亦嫁出去那天起码得把库房搬空大半才对得起这帝王家的阔绰厚礼。 待送走客人,秦亦将圣旨收起来,又坐在椅子里盯着姬宁送来的红盖头不眨眼。 叶停牧看了他一眼,估计着这几日他怕都缓不过神来。 红盖头以轻纱制成,四角各挂着一串珍珠玛瑙长流苏,中间绣有一双栩栩如生的凤凰,但秦亦却没看凤凰,而是盯着盖头四角上四只形态各异的兔子。 他如果知道姬宁那晚说要绣给他的兔子是绣在红盖头上,他必然不会应得那般轻易。 叶停牧忙活了半天,一撩衣袍在他面前坐下来,端起温热的茶抿了口。 这对父子俩思维都异于常人,他也没心思管自己的儿子要盖着红盖头嫁给自己女儿这事儿,而是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是如何说服姬宁娶你的?” 秦亦撩了下眼皮,顿时想起来姬宁那句“你那夜嚎得厉害,一直哭着叫我娶你”。 绕是秦亦再敬重叶停牧,也不可能告诉他这姻缘是自己迷迷糊糊哭了半夜求来的。 他沉默片刻,不要脸道,“我入赘。” 叶停牧听罢,了然地“唔”了一声。 叶停牧问这话的原因不难猜,他有意入住后宫,可姬鸣风压根不肯放他从宰相的位置上离开。 除了闹着要辞官那回,他后来也提过两次,两次都被姬鸣风绑着收拾了一顿,索性他也就没再提了。 叶停牧收回思绪,眼角瞥见秦亦皱着眉拿起红盖头,做了个要往头上盖的动作。 霎时四目相对,叶停牧:“……” 秦亦:“……” 叶停牧轻叹一声,道,“我朝无论男女,皆无盖盖头出嫁的习俗,这盖头大抵是姬宁绣给你玩的,成亲那日你揣身上就行了,无需盖在头上。” 秦亦听罢,默默又把盖头收了起来,“噢。” 他这义子说起来性子比一般人还纯真易懂,叶停牧也曾想过要替他相看哪位官员家的姑娘,没想到他去公主府当个差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他当年途径秦地,将秦亦从他病重的母亲手里买下来,是看中了他骨骼奇佳性子坚毅,没想过后来会收他作义子。 可如今,竟然也已经相处十多载了。 叶停牧也算看着他长大,陡然生出股嫁女儿的欣慰来,他瞥见秦亦手指头浆过布匹似的红,难得关心道,“你手怎么了?” 秦亦瞥了一眼,道,“……花汁。” 昨日他给姬宁染指甲时沾上的。许是上回姬宁觉得他染得称心,叫他帮她把脚趾甲也染了,这回从采花、捣汁、制蔻丹……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忙活,给姬宁染完,他的手就红了一圈。 赐了婚,下了聘,两人这段时日都不能再见面。想来姬宁暗中早就安排好了,才在昨日叫他替她染指甲。 钦天监算过良辰,婚期远远定在半个月后,而从今日起,秦亦便不能再见姬宁了。 他抿了下唇,目光落在那烛光下瑰丽似朝霞的红盖头,总觉得姬宁把它送来,是故意叫他睹物思人,不得安眠。 番外五:大婚 番外五:大婚 姬宁与秦亦的大婚之日,在一个天清气朗、云霞灼灼的良辰吉日。 满城春景映桃红,迎亲队伍奏曲鸣乐,绵延数里。街上百姓驻足以观,琴楼乐坊奏曲吟歌,城内热闹如佳节。 扶光公主迎驸马的礼,和普通人家男子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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