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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拉过被子将湿透了床铺盖住,让姬宁睡在柔软的被子上,又拿自己的衣裳盖在了他身上。 最后他站着看人睡了半个时辰,等天黑时,绕过众人,悄无声息地抱着人送了回去。 第十章 第十章 姬宁初尝爱欲,体验感却是和她想象中有着千差万别。 之前她与秦亦撞见姬照与侍女在林子里的事,她见秦亦什么都懂,便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技巧娴熟才是,可实际秦亦技术生疏得不行,不听人话,又十分粗野,除了干使一身蛮力什么也不会。 那日不过半个下午,秦亦便将她“欺负”的不成样子。 可到了深夜,姬宁躺在床上,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秦亦的脸,或是想起他汗热健壮的身躯,每当这时,她就觉得秦亦真是白生得一副好身体,技巧拙劣。 姬宁兀自生着闷气,之后的日子,她都没怎么同秦亦讲过话,即便出门不得以与他同行,她也会刻意避开秦亦的视线,更别提与他独处。 虽然就只那一次,但姬宁着实是被秦亦给弄怕了。 可秦亦那榆木脑袋并不明白这点,他也不过是第一次,听她像猫一声声叫着便以为她很舒服,哪里会觉得自己技术不行。 如今姬宁睡过就不理人,秦亦只觉得自己被她用完了就扔,真是比春莺楼的男妓还不如。 秦亦堵了姬宁几次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索性也不往上凑了,像是把那日的事给忘了,继续尽职尽责地当他的侍卫。 可小十三瞧着秦亦的模样,心里却有点发怵。 从前他在秦亦手底下受训的时候,秦亦下狠手时就是这样一副表情,他心情不好时下手极重,硬接一招骨头都能断两根。 小十三担惊受怕了一整月,在回胤都的途中,终是不堪忍受地凑到秦亦边上,压低声音道,“老大,你是不是和公主吵架了?” 秦亦高坐马上,举剑顶开他,平静道,“公主千金之躯,我怎敢与公主起争执。” 他说这话时声音一点没压低,马就靠在姬宁的车窗旁边。 路上两日,姬宁都没怎么露过面,小十三望了眼紧闭的车窗,奇怪道,“那公主怎么不理你啊?” 秦亦:“……” 小十三还在碎碎念,看样子是真情实意想帮秦亦把事情解决了,“老大,会不会是你之前去南河没告知公主,公主生气了?我第一天当值的时候公主还问你了呢。” 秦亦还没说话,小十三就紧接着自顾自道,“问你是不是不回来了,瞧着还挺高兴的。” 秦亦:“……”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小十三,盯得小十三瞬间窜了一背冷汗,秦亦淡淡道,“你要是闲得没事干,不如前去南河……” 小十三再笨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捅了马蜂窝,他不等秦亦说完,忙坐直了身,正色道,“我不闲,我得去前方开路呢!” 说罢一拉缰绳,连忙溜到队伍前头去了。 国事繁忙,半月前姬鸣风便领着一众大臣回了宫,如今这只队伍只有姬宁和姬照两拨人。 姬宁多半听见了秦亦和小十三的话,但马车里仍是安静无声。 秦亦沉默片刻,突然伸出手敲了敲车窗,声音又闷又沉,和他这个人一样。 马车里传出姬宁柔细的声音,“做什么?” 秦亦没有回答,而是又抬手敲了敲车窗,大有姬宁不开窗他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过了一会儿,马车里终于有动静传出来,木窗从里面拉开,伸出了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臂。 秦亦低下头,看见她手心里攥着一块冰,比来时给他的那块,只大不小。 秦亦没接,而是又抬起眼看向了马车里坐着的人,姬宁手里举着一把绣着荷叶莲子池的薄圆扇,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净的眼眸。 可那双眼眸却是盯着前方虚空处,并未看向他。 像是烦他,又仿佛只是单纯有点怕他。 秦亦本就闷得像块木头,此刻见姬宁这般态度,满肚子话都烂在了喉咙里。 他沉默地伸手接过冰块,手掌猛一施力,再握住用力一揉,硬物崩裂声响起,姬宁闻声,诧异看去,便见秦亦手里冰寒坚硬的冰块已碎成了冰渣。 他在日光下摊开掌心,太阳一晒,刺骨的寒钻入手掌骨缝,冰很快便融成了水,缕缕清水从他指缝漏下来,滴落在马蹄下的捧捧尘土里,消失不见。 秦亦记得姬宁说过的话,他冷着脸等掌心的冰一点点化完,正准备开口,却突然警惕地抬起头,看向了队伍左侧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忽然,萧瑟急风穿林而过,一抹寒光倏尔闪过视野,秦亦勒马急停,扬声道,“林间有刺客!” 几乎他话音一落,林中便出现了一拨鬼魅般的绰绰人影,随后,一场箭雨以闪电之速自竹林中飞出,秦亦面色微变,反手迅速关上了姬宁马车车窗。 他盯着树林的方向,对马车里的姬宁快速道:“待在里面,别出来。”随即抽出了剑。 箭簇携寒光迎面而来,秦亦右靠姬宁的马车,只得左手使剑,可即便如此,剑影依旧快得看不清。 无数箭矢被斩断落地,挡过箭雨,尚未能喘一口气,一队黑巾覆面的刺客又从林子里迅疾冲出,直奔他们而来,更准确地说,是向姬宁和姬照的马车而来。 秦亦眯眼望去,这伙人褐发绿眸,携弯刀诡刃,俨然并非祁国人。 事发突然,护卫来不及列队阻挡,只得排成人墙将马车围了起来。 刺客数量并不多,只二三十人,但却个个都是好手,一膀壮腰圆的浓髯汉子突破人墙,面目狰狞地冲至秦亦马侧,手持双刀,交叉砍向马腿。 秦亦猛拉缰绳,避过刀剑,却见那人忽然咧嘴一笑,后仰屈膝跪地,从马腹下滑至马车前,双臂肌肉猛然暴起,大呵一声,斩裂了马车车轮。 “砰”一声,马车骤然失衡,不受控制地倒向秦亦,车内传出姬宁的惊呼,秦亦神色猛变,单手稳住马车,翻身下马重重踩在那人跪地的粗壮大腿上,随即左臂一扬,寒光一闪,旋下半个鲜热的头颅。 秦亦速度太快,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血液喷溅而出,那人嘴边还挂着张狂笑意就没了生气,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没想明白。 四周刀剑交锋,秦亦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群刺客大多都只是佯攻,见攻不破人墙,无法接近马车,很快便撤退隐入了密林。 撤离前,秦亦远远看见一个女人目露恨意地看向他的方向。 秦亦未曾理会,他单臂撑着马车,怕马车番倒,不敢离开,待一队护卫前往林中确认刺客都已撤离后,这才打开姬宁的马车车门。 比起有秦亦贴身保护的姬宁,世子姬照的情况却严重得多。 他车身上箭簇扎得密密麻麻,还有一名刺客翻入马车,划伤了他的手臂,若非小十三眼疾手快,从背后以短刃刺入了那人心脏,怕是姬照的命已经没了。 姬照被一名女子搀着,慢吞吞钻出马车,看着面色苍白地被秦亦扶下马车的姬宁,叹息道,“怎么脸都吓白了,要不要和哥哥同乘,躲哥哥怀里哭哭?” 他手臂血流不止,脸上却一派吊儿郎当之色,那侍女跪在他脚下替他上药包扎,满脸心疼。 姬宁的确被吓得不轻,她看了眼姬照身旁的美艳侍女,强撑着摇了摇头,关怀道,“世子哥哥可还好?伤得重吗?” 姬照无所谓地笑笑,“我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只怕扶光受惊,叫哥哥心疼。” 秦亦看着这兄友妹恭的感人场面,冷不丁岀声道,“世子平日上赌坊逛勾栏,可是招惹了什么仇家?” 他看了眼姬照马车前的两具尸体,又望了眼姬照手上的伤,“这拨人像是冲着世子来的。” 姬照混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牵着侍女的手钻回马车,“谁知道呢。” 离胤都还有二三十里地,姬宁既不想和姬照同乘,要么便只有骑马。 秦亦看着站在自己的马前迟迟不动的姬宁,出声问道,“公主自己上,还是属下抱你上去?” 秦亦的马乃出征用的战马,比寻常马种高大不少,姬宁为难地看了眼马蹬的高度,又看了眼秦亦,转头叫了声“小十三”。 这是自己上不去也不想要秦亦抱的意思了。 小十三正蹲在一边搜刺客的身,听见姬宁的声音准备过来,刚一站起来,却不期然对上了秦亦的眼神。 一股强烈的杀意直冲他而来,大热的天,小十三愣是遍体都生了寒气,险些拔出刀来。 他见此哪里还敢过去,脚下一转,立马装聋跑了。 秦亦低头看着姬宁,“公主怕我?” 姬宁不知要如何回答,与其说怕他,不如说怕杀人时的秦亦,害怕他杀人的手段和马车旁那具只剩半个脑袋的可怖尸体。 恐惧在心里搅成了烂泥,三番五次经历这般场面,她未能失态地大吼大叫,已经比寻常人好上太多。 秦亦见她面露惧色,沉默片刻,沉声道,“您是公主,我是属下,我的职责是保护您,您怕我做什么?” 秦亦说这话的时候,脸颊、脖颈里都是那人的血,他手里甚至还提着把滴血的剑。 秦亦看着姬宁,用自己沾满了脏血的手去擦她脸上的血痕。 不知道她从哪里沾到的,小小一滴,泪痣一般挂在眼角下,都快干了。 可当他的手快触碰到姬宁的脸时,秦亦却又停了下来,他垂眸,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自己手上沾着的血,放下了手。 他收剑入鞘,把手上的血在衣摆上胡乱擦了两把,不由分说地将姬宁抱上了马,随后自己也翻身骑了上去。 姬宁侧身而坐,不得已不靠着他稳住身形,秦亦伸手绕过姬宁后腰,拉住缰绳,望向前方,语气淡得辨不出哀乐,“此地离胤都只余二十里地,公主便是害怕属下,也忍忍吧。”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八月季夏,虽已经过了盛暑,但此刻恰值午后,日头仍烈得晒人。 马才跑了六七里地,姬宁便已汗湿了头发。 她骑术不佳,缰绳又被秦亦握着,侧坐在马上,连个扶的地方都没有,被颠得摇摇晃晃,总会不小心撞到秦亦身上。 沿途没见到落脚处,也没遇到河流湖泊,一行人厮杀之后未能清洗,身上的血都已凝固了。 秦亦身上同样血迹斑斑,小半侧脸沾着喷溅上的人血,已经凝成了暗红色,十分扎眼。 他显然习惯了,也没擦一擦,就这么顶着张骇人的脸坐在姬宁身后,也不怕吓着她。 血液凝固后,血腥气并不浓,至少姬宁没在秦亦身上闻见多厚重的血味,但她却闻到了点别的味道。 皂角香,还有些许的汗味…… 姬宁悄悄吸了吸鼻子,倒也不难闻,她甚至有点说不出的喜欢。 秦亦的体格看起来并非肌肉十分壮硕的类型,姬宁的姐姐,也就是长公主姬晏清手下有一名武将,生得虎背熊腰,力大无穷。 姬宁见过那名将军一次,觉得和那名将军比起来,秦亦这体格算得上“正常”。 可当姬宁靠在他身前时,却仍能感受到他衣服下炙热结实的肌肉。 很硬,连胸膛也像石头,硌得她骨头都有些疼。 秦亦体内有一半胡厥人的血,比寻常男子高了一个头不止,生得人高马大,从他身后看去,几乎看不见坐在他身前的姬宁。 小十三骑着马跟在秦亦后边,正对着望去,只瞧见得秦亦黑色的衣摆前一小片柔软鲜亮的浅青色薄纱裙摆,和从漂亮裙摆下露出的两只鞋尖。 对姬宁而言,侧坐在马上比分开腿骑在马上要轻松许多,至少腿根不会被磨得酸痛,姬宁曾跟着她阿姐学骑术时,半日跑下来,第二日腿根总是青紫一片,酸痛不已。 但她很少有能侧坐在马上的时候,因为没什么人敢如秦亦这样与她同骑一马,便是牵着马在前面走,也都是谨慎小心的。 姬宁被晒得难受,她从袖中掏出丝帕,擦了擦额上的汗。 与行事雷厉风行的秦亦不同,她做事总是不慌不忙,连擦个汗也慢吞吞。 这是由钟鸣鼎食堆出来的闲适自在,秦亦觉得他这般粗人,怕是一辈子都学不来。 他垂眸静静看着姬宁,视线落在她雪白纤细的后颈处,又转到她被日头晒得发红的耳垂上。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突然抬起剑,用剑柄在她那颗冰蓝色的长耳坠子上敲了一下。 “铛”一声轻响,敲得那长耳坠在她粉红的耳垂上晃晃悠悠,姬宁还没反应过来,秦亦反倒先蹙了下眉。 那表情很是古怪,像是手快过了脑子,嫌起自己手贱。 姬宁抚上耳坠,愣愣仰起头看他,她见秦亦表情冷淡,以为他只是不小心碰到,并未多想。 她看着他脸上的血迹,想了想,将帕子递给他,“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要擦擦吗?” 她轻轻眨了下眼,眸中一片明净,已经没了先前那份恐惧。 秦亦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从她手里接过了丝帕。 柔软的触感带过侧脸,秦亦知道干透在皮肤上的血迹很难擦除,所以擦拭的力道很重,看得姬宁直皱眉。 不知道是心疼帕子,还是觉得他太粗鲁。 她指了指他的下颌,“那儿还有一点,没擦到。” 秦亦于是又把帕子往下挪了挪。 可那点血污像是粘在上面了,秦亦怎么也擦不干净,姬宁再次伸出手,“我、我来吧。” 秦亦动作顿住,垂眸看了她一眼,竟然十分听话,乖乖把帕子递给了她。 那帕子的一面已经脏得不能看了,暗红的血痂挂在绣纹处,将中间一簇不知名指甲盖大小的细小花朵染得通红。 那花和秦亦怀中那只钱袋子的花纹长得很像。 姬宁将帕子放在腿上折了两折,从水囊里倒出点水将帕子较为干净的地方打湿,而后轻轻将帕子摁在了秦亦线条明晰的下颌处。 脸上的骨头也好硬,姬宁想,他怎么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 她仰面看着他,擦拭的力道很柔,温热的手指隔着丝帕抚过他的下颌,将那处不厌其烦地擦了好多遍,随后又将他之前擦过的地方仔细拭过一遍。 这姿势怎么看都太过暧昧,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她依偎在秦亦怀中替他拭汗,但姬宁却好似并未察觉不妥。 秦亦也不提醒,只安静地看着她,任着她动作。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近来,朝堂之上有两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一是扶光公主和世子姬照回宫途中遭遇胡厥人刺杀一事。 胡厥乃草原游牧部落,与大祁秦地相邻,胡厥疆域辽阔,但天气土地却十分恶劣,并不适合种植粮食。 是以隆冬之时,胡厥部落为求生存,常会铤而走险,大举入侵秦地,抢掠边境百姓和官兵的粮草,蝗虫一般叫人心烦。 多年来,胡厥和大祁的关系剑拔弩张,动不动便兵戎相见。大公主姬晏清常年镇守秦地,也正是因为胡厥屡屡来犯。 后来两地通商,胡厥与大祁的关系稍有所缓和,谁料又出了这档子事。 此次姬宁和姬照遇刺,胡厥人能悄无声息地混入大祁,又悉知姬宁回宫的行程时间,怕是胤都城内有内敌接应。 此事惹得姬鸣风勃然大怒,下旨命大理寺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女帝子嗣单薄,膝下没有皇子,只有两名公主,又未立储君,无论是哪位公主出了岔子,都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而这第二件事,便是有两名官员因姬宁遇刺而忧心忡忡,不知犯了哪门子病,在早朝时上书劝谏女帝充盈后宫。 大公主常年征战在外,都城里又只有姬宁一名小公主,那两名官员的意思很明确:趁着您还有几年,要不陛下您再生一两个? 此提议一出,朝堂上立马炸开了锅。 户部尚书当即站出来,先是恭恭敬敬冲着姬鸣风行了个规规矩矩的九叩之礼,又祝陛下洪福齐天,万岁绵延。 随后横眉怒目地站起来,指着提议的官员破口大骂,话里左右不离陛下年事已高,若因生育伤了龙体你该当何罪?! 而支持的官员见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以国本为重又骂了回去。 肃穆威严的朝堂之上,各官员吵得不可开交,一群文臣武将搅和在一起,险些要动起手来。 然而位于左侧文官之首的叶停牧却安静得格格不入,他身着官服,挺直肩背立在殿上,垂眸看着脚下三分地,沉默不语。 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是压根没听见身后人在争论些什么。 人群里,兵部尚书李惟抬眸看了眼叶停牧,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视线。 殿前的典仪听着阶下官员吵个不停,回过头偷偷觑了眼姬鸣风的脸色。 姬鸣风靠坐在龙椅上,单手支着头,静静看着他们吵,脸上辨不出情绪。 典仪见此也不敢冒然出声。 一行官员争得口舌干燥,突然间,不知是谁低“咳”了一声,众人才突然反应过来此处不是街头菜市。 他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龙椅上的姬鸣风,见姬鸣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背上陡然冒出来一圈冷汗,不由得在心里回想自己方才情绪激昂之下有没有吐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喧闹声骤然褪去,朝上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姬鸣风淡淡开口,“吵够了?” 众人低着头,不敢出声。 正当众人惴惴不安地等着姬鸣风的雷霆震怒时,她却突然站了起来,负手径直离去,“吵够了就退朝吧。” 典仪怔了一瞬,而后立即高声道,“退——朝——” 相府,小凉亭。 秦亦午时接到信鸽传信,从公主府赶来见叶停牧。 叶停牧背对他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排兵布阵般堆着一排雕刻过的小玉石,他低着头,手里似乎正拿着一块在把玩。 秦亦站在亭外,恭敬唤道,“义父。” 叶停牧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坐吧。” 秦亦也不推辞,隔着石桌坐在了他对面。 秦亦坐下后,才发现叶停牧并非在赏玩玉石,他手里拿着一把薄而锋利的小刀和一只拇指大的小玉坠,面向太阳,正借着明媚日光仔细雕琢一枚已经成型的玉坠子。 看来桌上那堆多半也出自于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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