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挺开心,时不时还和人提起,说那七个男人都很温柔,各有各的滋味。” 姬宁才冒了个头的悲伤情绪立马无影无踪,她不知说什么,半晌,才赞叹了一句,“哇哦……” 等秦亦咽下嘴里的酸果干,姬宁将吹凉的药递给他,“喏。” 两人相对而坐,秦亦看了眼黑乎乎的苦药,没接,反而不清不楚道了句,“属下受伤了。” 他往日吃药从不要人催,端起来就喝了,今天突然又犯起病来。 姬宁当然知道他受伤了,可他今日不打招呼就往外跑,姬宁才不惯他,她道,“你左手又没有受伤,自己端着喝。” 秦亦仍坐着没动,他淡淡掀了下眼皮,道“属下气血不足,身体虚,没力气。” 姬宁:“……” 她看着秦亦面无表情的脸,认命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乌浓的苦药递至了他唇边。 秦亦低头就着她的手将药喝下去,她看着他低垂的眉睫,没忍住咕哝了一句,“秦亦……你好幼稚啊。”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半柱香后,秦亦同姬宁乘马车前往相府。 秦亦鲜少坐马车,高大的身形挤在姬宁精致的车厢里,两条长腿都有点支不下。 于秦亦而言此番是回府,而于姬宁而言却是贸然上门,她此前未有机会呈上拜帖,只来得及备上份薄礼。 一只红绸缎包着的木药盒,看着平平无奇,里面却是装满了各种珍贵难得的滋补药材。 大祁丞相,肱骨之臣,于公于私,姬宁都希望叶停牧身体康健。 秦亦这段时间雷打不动的每日一碗余毒解药,补药更是早中晚换着花样地炖汤喝,喝得他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浸满了药渣子。 如今闻见药味就心烦。 他皱着眉把脑袋往车壁上一靠,闭上眼开始装死。 姬宁见他好似身体不适,忙问道,“怎么了?” 秦亦冷着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头晕。” 姬宁有些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他耳根的温度,没摸到冷汗也没见发热。 她放下心来,“应当是因为你没怎么坐马车,所以才头晕,以毒攻毒,多坐几回就不晕了。” 姬宁说着,从一旁的零嘴箱里翻出来一抽屉鲜果,箱盒底下放着冰块,果皮表面结满白霜,沾水带露,十分新鲜。 姬宁从中挑了颗新鲜酸甜的冰脆枣,塞进秦亦嘴里,“尝尝这个。” 她看着秦亦腮帮子动了几下,问他,“好吃吗?我小时候若是头晕,吃些酸甜的东西便会好受许多。” 秦亦面色有所缓解,但眉头却仍没松开。姬宁见状,又挑了一颗塞进他嘴里。 街头车水马龙,马车行得慢,这一路还要走上一两刻钟的时辰。 若不得缓解,怕是会颠得他把此前喝下去的药都吐出来。 姬宁见秦亦头抵着坚硬的车厢,扶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了自己肩头。 才靠上来一会,肩上的脑袋便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秦亦仿佛嗅到肉味的饿狼,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姬宁衣襟裹束的胸口。 姬宁望见他的眼神,顿时倍感不妙。他这两日常用这饿鬼似的炽热眼神看着她,心中所想全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秦亦,你、你起来……” 可人不仅没推动,反被他抓住了手,他等我,“不是公主叫属下靠上来的吗?” 姬宁挣了挣手,“我、我反悔了。” 她耍无赖,秦亦更会耍无赖,他道,“属下体虚,起不来。” 今日天不太冷,姬宁外面披了件绒氅,贴身却穿得薄,只穿了身粉白色的衣裙。 马车窗户紧闭,矮塌上搁着一只汤婆子,车内不冷,她便将绒氅解下放在了一旁,哪想如今却给了秦亦可趁之机。 他低头靠近姬宁,鼻尖蹭着她的衣裳,鼻翼翕动,仔细闻了闻,“公主身上怎么一股奶香味?” 姬宁抿了下唇,低声道,“女儿家身上不是一股奶香,还能是什么味道啊……” 她身姿软,骨肉匀称有度,臂细腰细,该长肉的地方却又肥腻丰腴。 从小到大,姬宁每日一杯羊奶不曾断过,如今才这般年纪,胸口已饱满得如同生育过的妇人。 秦亦在她锁骨处闻个不停, 姬宁后仰着上身躲他,紧张地压低了声音,“秦、秦亦,还在街上呢……” 窗外人声鼎沸,沿路摊贩的叫卖声传入耳中,姬宁慌得不停往后缩。 可车厢就这么大,她能缩到哪儿去。 街上人潮涌动,马车一时快一时慢,晃得秦亦心闷,他烦躁地闭上眼,甩了下脑袋,显然头晕得厉害。 他将脑袋靠在姬宁胸口,姬宁浑身一颤,哪想秦亦会这么大胆,她一时不晓得是应先关心他还是叫他停下来。 姬宁推开他,不让他动,慌慌张张道,“别,衣裳皱了,等下我要如何见人……” 大祁公主在人前总要顾及着仪容,她蹙眉去推秦亦肩头,好言与他商量道,“我没有备别的衣裳,你这样,等会儿会被人看出来的……” 车内温度渐渐攀升,时而有一两声低不可闻的轻吟响起。 秦亦如狼慢条斯理吃着嫩肉,等到了相府,才停止这场荒唐。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叶停牧病倒街头,按理说,趁此机会朝他献媚的官员应当不在少数。 尤记得半年前叶停牧小病一场,递呈拜帖聊表关心之人多得几乎要踏平相府的门槛。 然而今日,当姬宁与秦亦抵达相府时,本该门庭若市的相府却是深扃固钥。 门口两只威风凛凛的御赐麒麟镇坐左右,朱红色中门紧闭,府内安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 除非来客尊贵,一般客人并不走正门,姬宁本打算绕过中门从侧门进,秦亦却叫车夫停了下来。 他吩咐的时候,脸还埋在姬宁胸口,声音闷沉。 姬宁怕马夫听出来不对劲,红着脸推他,小声催促道,“起来了。” 秦亦脸都被闷红了,他从她胸口抬起头,眼神幽幽地盯着她,一副没吃饱的饿狼模样。 姬宁此刻才不理他,她转过身去,背对他穿好衣裳,在车里坐着平息了片刻,待面上瞧不出什么异样了,才同秦亦下了马车。 秦亦提着那盒子药,上前叩响门环,两名司阍从内打开大门,连门口来人都没看清,就开口道,“大人身体不适,今日相府不见客……” 话未说完又转了口,“呀!秦大人!” 秦亦回府从来喜欢翻墙走壁,往往下人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他便已经摸到了叶停牧面前,何时规规矩矩敲门而入过。 且就算是正经敲门而入,也不该走中门。 那司阍正欲解释一番,却忽然瞧见秦亦身后还跟着位金贵端庄的美人。 相府的司阍这点儿识人的能力还是有,当即分别跪拜在两侧,恭敬道,“拜见公主殿下。” 姬宁抬手示意他们起来,柔声问道,“叶大人身体还未好转吗?” 两人对视一眼,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堂,他们想到府内的状况,也没进去通报,只讳莫如深地道了句,“您进去瞧瞧便知道了。” 说罢,将两人迎了进去。 秦亦皱了下眉,他在相府生活了十多年,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今日府内的气氛显然不太寻常,平静得有些异样。 秦亦领着姬宁进去,一路上连奴仆也少见,反倒每走过一段路,便看见数名穿着普通的的护院持枪以立。 他们看见姬宁和秦亦,并未加阻拦。 姬宁没能发觉这些护院的不寻常之处,可秦亦熟知相府一草一木,知道他们并非相府的人。 这帮“护院”个个身高八尺,体型魁梧,一派庄严冷肃之气。 秦亦细细探看了几眼,认出他们的身份来。 负责保护女帝安危的皇城禁军。 走近叶停牧居住的行云院,更有一队禁军气势冷峻地伫立在院外,将院子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 姬宁看见他们的禁军装束,这才发现出不对劲来。 行云院院门大开,领头的禁军首领萧林北看见姬宁和秦亦从远处走来,大步迎了上去。 萧家乃武将世家,萧林北七岁开始便混迹军营混,兵种、军法,小小年纪便如数家珍。 之后,他随其父萧老将军征战疆场,结识了赴边疆磨砺的长公主姬鸣风,后来姬鸣风称帝,他又受命教导年幼的姬晏清兵法枪法。 萧林北见过姬鸣风年轻时的英姿,教姬晏清时可谓倾囊相授,下手亦是毫不留情。 姬晏清生来铮铮铁骨,硬是在他手底下熬成了一名武将。 姬晏清如今代他镇守边疆,他便留在胤都做了禁军首领,乃姬鸣风肱股心腹。 换言之,只要姬鸣风在的地方,必定能寻见他的身影。 想来已经有人向他通风报信,萧林北看见姬宁出现在此处并不惊讶,但面色却有点古怪。 他拱手道,“殿下,秦大人。” 秦亦面色平静地颔首,反倒姬宁十分诧异地瞧着他,“萧统领为何在此处?母皇派你来的吗?” 萧林北摸摸鼻子,他看了眼周围五大三粗的禁军,将两人请到了安静处说话。 他位置选得佳,几人站在门后墙角处,萧林北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不大自在地“咳”了声,压低声音道,“那什么,属下随陛下一同来的,陛下正在里面、额……办事,公主如果有事,不妨等会儿?” 姬宁像是有点没理解萧林北的话,问他,“母皇在那里面?” 萧林北指了下他身后紧闭的房门。 青天白日,关门落闩,怎么瞧都不正常。 姬鸣风和叶停牧的事儿本不必让姬宁知道,可今天姬宁人都到相府了,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就算瞒得了姬宁,她身边的秦亦肯定瞧得出不对劲,指不定转头就告诉她了。 萧林北索性就没白费功夫。 姬宁不知道这院子叶停牧的住处,她像是脑子没转过来,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母皇来相府办何事,她常来相府吗?” 前一句萧林北没回,也不敢回。 他看着姬宁那双澄澈的眼,委婉道,“陛下不常来,只是丞相这两日病了,陛下抽空来看望一会儿。” 姬宁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秦亦,还没开口,秦亦就抖给了她,“这院子是义父住的地方。” 他怕姬宁听不懂似的,又道了句,“陛下此刻正和义父在房中……” 他顿了瞬,学着萧林北的话,面无表情地一本正经道,“办事。” 也不知道秦亦怎么能把清清白白的“办事”两个字说得不干不净。当朝律法,妄议女帝是死罪,萧林北闻言眼前一黑,连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 他找补道,“许是在办公事。” 一股子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话音一落,忽然听见房内传出了瓷器摔碎的清脆声响,只一声,像是里面的人不小心打碎的。 但凡抱着女人上过桌子的,都能听出这声音怎么回事。 可姬宁不知情,她担心姬鸣风安危,立马提着裙子就要往门里冲。 萧林北眼疾手快地拦下她,压低声音,急道,“公主!陛下没事。” 他话一说完,就听见里面了一声隐带痛楚的闷哼。 低哑压抑,只从门缝里泄出半声,像是忍不住了,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却已足够众人分辨出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萧林北干巴巴道,“是吧,殿下你听,是丞相的声音。” 姬宁这才从中抿出点味来,她眨了下眼,消化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母亲正关着门在欺负朝中重臣一事。 且看萧林北的反应,这还不是第一次。 如此一来,便能解释清楚相府今日为何此般森严寂静。毕竟女帝和丞相有染一事,的确不便传给世人知晓。 姬宁佯装镇定地把秦亦拎着的木药盒递给萧林北,结结巴巴道,“这里面是、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材,劳萧统领替我转交给叶大人,我、我便先回去了。” 萧林北听见“强身健体”四个字眉头一跳,他接过药材,心里不住苦笑。 他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当着姬鸣风的面儿把东西交给叶停牧,又想应如何解释姬宁来过的事,嘴上却从善如流道,“殿下慢走。” 姬宁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撞见自己母亲的私事,她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 秦亦身高腿长,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还有闲心提醒姬宁当心脚下。 姬宁脑中一团乱麻,她停下来,想起什么,转过头问秦亦,“此事你知情吗?” 秦亦瞥了眼她润得滴血的耳垂,如实道,“义父曾夜出早归,属下猜到些许。” 姬宁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秦亦木着脸,“公主没问。” 姬宁蹙眉瞧着他。 秦亦立马又改口,“属下的错。” 姬宁还欲说什么,目光扫过秦亦的头发,却面色恍惚地愣住了。 她突然想起那日营帐中,秦亦醒来后割下了一缕柔顺的乌发赠她,被她收在了香包里。 人的联想力总是惊人,她又忆起了他视若珍宝的破旧香囊、那只不知来历的玉坠…… 最后想起自己问秦亦的那句话。 这狐狸坠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姬宁也有一只断手断脚的狐狸坠子,阿姊告诉她,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给她的。 姬宁问什么重要的人,阿姊说是母亲。 当姬宁拿着那只坠子去问姬鸣风时,她沉默片刻,回她,“是,你好生收着,不要掉了。” 姬宁与秦亦说她的坠子丢了,只是戏言,实则那坠子还好好地放在她的妆奁盒的暗格里。 当她见到秦亦的坠子时,猜想民间或是有一个断手断脚狐狸图样,所以他也有一只。 可此刻细细想来,秦亦哪里是会将一只普通玉坠带在身上的人,他身上携带的除去刀剑武器,莫不是他珍重之物。 他那只狐狸玉坠和她的不同,瞧着还很新,轮廓凌厉,和他雕木头的刀法并不一样,显然并不出自他手中。 可有谁会送他一只断手断脚的玉坠子,还令他如此重视。 思来想去,只可能有一个人。 他敬重的义父,叶停牧。 姬宁回头看向远处的行云院,心头突然涌现出一个猜想,她竭力忍着心中翻涌的思绪,低声问到,“秦亦,我与丞相,长得相似吗?” 秦亦看着姬宁那对仿佛含着春情的眼眸,轻轻点了下头。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叶停牧曾有一块精雕细琢的羊脂白玉狐狸坠,温润细腻,玉中极品。 这玉坠是少年情浓时姬鸣风送他的,他彼时年纪尚轻,却已在朝中崭露头角,又常年着一身白衣,姬鸣风总说他是只年轻多谋的小狐狸。 她大费周折寻来一块美玉,择能工巧匠雕琢成一只神态灵动的白狐狸,在他生辰那日送给了他。 两人聚少离多,叶停牧便日日将那狐狸佩在胸前,睹物思人。 宫变那夜,那胸前的狐狸坠替他结结实实挡了一刀。 自此,一只漂亮的白狐变成了一只缺手断脚的可怜狐狸。 天家多生无情人。臣子跪拜朝堂下,与龙椅中的帝王永远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阶梯。 叶停牧既选择替她平朝野,便做不了姬鸣风的枕边人。 他从那时便猜想过,欢情如斯的两人或会走向猜忌离心的地步。 宫变事成,叶停牧披着一身鲜血,踩着晨光去到姬鸣风的公主府时,将那残缺的狐狸坠子给了尚在襁褓中的姬宁,又把自己家传的玉佩给了已晓人事的姬晏清。 那是他平生最看重的两件东西,也是唯一能辨别他身份的凭证,皆留给了他的两名女儿。 姬鸣风看他太透,她说得不错,叶停牧的确是只狐狸。 他甘愿退居臣子之位,竭力辅佐姬鸣风,并非志高行洁,什么都不替自己谋划。 他知秦亦与姬宁走得近,便手雕了一枚狐狸玉坠赠给了秦亦,是想姬宁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从这小小一块坠子猜出他父亲的身份。 叶停牧是个不择手段的情种,若有一日姬鸣风当真不要他了,他便打算恬不知耻地将两个女儿作为“筹码”,要他的女儿替他寻回公道。 他要做姬鸣风心中最放不下、最可怜的男人,要姬鸣风爱屋及乌,怜他,疼他,爱他。 哪怕是迫不得已。 姬宁和叶停牧的眉眼相似之态,怕也只有秦亦这般超乎寻常的眼神和观察力才能察觉几分。 不然,文武百官怕是早就察觉到大祁的两位公主皆与当朝丞相生了副父女相这件事。 姬宁自猜得自己与叶停牧的关系或许非同一般后,心绪一时实在难以平静。 她回到府中,立马提笔写了封信,遣人送往了秦地姬晏清手里。 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凭猜测而贸然肯定。而姬鸣风又从不告诉姬宁她父亲是谁,想来不愿姬宁知晓。 如此一来,姬宁便只好求助于她远在边疆的阿姊。 姬宁送出信后,又将自己的玉坠子翻了出来,与秦亦的那块细细对比了一番。 她看着手中两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狐狸坠子,倒在床上欢欣得眉开眼笑。 秦亦第一次见她开心得连仪态也不顾及,他站在床头,侧身靠在床柱上,低头看着她道,“陛下瞒着公主,公主不生气吗?” 姬宁摇了摇头。她被姬鸣风捧在手心长大,自小见姬鸣风夙兴夜寐,处理国事,对姬鸣风除了敬便是爱,哪会轻易生气。 她信任道,“母皇这般做,定有她的理由。” “什么理由” 姬宁想了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叶大人当真是我父亲,那他做了我父亲,便不能做母皇的臣子。当初母皇登基时,朝堂不稳,边疆未定,叶大人胸有沟壑,腹有乾坤,必然是要为她出谋划策,助她稳固河山,与其屈居后宫之中,朝堂才是属于他的战场。” 姬宁抬眸看他,“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秦亦像是没怎么听进去,他思量片刻,反倒问了句不相关的问题,“公主很喜欢义父?” 姬宁点头,“自然,叶大人之贤能,当属百年难得。” 然而秦亦口中的“喜欢”和姬宁所理解的喜欢似乎并不一致,他眉心越拧越深,掀起眼皮,“公主难道不怕义父吗?” 姬宁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为何这么问,但秦亦立马就给了她答案。 “公主与属下相识不久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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