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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眼睛看向了玻璃窗外,那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 沈聿安从车上下来,那样温润如玉地看着我。 就好像全世界只容得下我一个人。 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朝他笑笑,点头表示很快完事。 他今天是要来接我去沈家吃饭。 商量两家的婚事。 我回过神来时,周序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再说话。 只是定定望着我,眼底弥漫着淡淡的悲痛。 那种眼神,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我站起身,打算离开。 “周序,我们就此别过,各自珍重。” 他沉默了片刻。 在我经过他位置时,忽然出声。 “你真的爱上他了,是吗?”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一丝颤抖。 “没错,我爱他,非常爱。” 我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他再也没说话。 我冲出门口,扑进沈聿安早就张开的怀抱里。 “念念,我们回家。”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好,回家。” 我们十指相扣,走向属于彼此的未来。 (全文完) 第一章 穿越到小说世界的第一年,谢清舒抱着他说:“明修,永远不准离开我。” 可第七年,她却亲自下旨让他娶一个粗使婢女。 红烛高照的洞房里,乔明修穿着粗布喜服坐在床边。 这间破屋子连窗户纸都是破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等了许久,来的不是那个满脸麻子的粗使婢女,而是谢清舒。 房门被“砰”地踹开,朦胧烛光里,她一身玄色龙纹常服,眉目如画,还是七年前让他一见倾心的模样。 他心脏漏跳一拍,忍不住想,她是不是记起自己爱过他了?是不是来救他了? “拖走。” 短短两个字,把他所有的幻想碾得粉碎。 侍卫架着乔明修拖行在宫道上,他挣扎着问:“去哪?” 没人回答。 直到他被扔进擎宇宫,看见床榻上面色惨白的孟砚白。 “混账!”孟砚白的贴身太监冲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贵君平日待你不薄,还特意求陛下将你许给粗使婢女,让你有个好归宿,可你竟用巫蛊之术害他!” 乔明修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抬头看见谢清舒坐在床边,正轻柔地握着孟砚白的手。 那张曾经为他描眉梳发的脸上,此刻满是心疼。 “阿舒……”孟砚白在昏迷中呓语。 “朕在。”她立刻俯身,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转头却对太医厉声道:“人已经带来了,还不快救人!” 太医战战兢兢:“需、需施咒者以血引之法,全身换血……” 谢清舒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动手。” 一声令下,乔明修甚至还来不及解释,便被按在榻边,手腕被划开的瞬间,疼得他眼前发黑。 鲜血汩汩流入银碗,他看着谢清舒专注凝视孟砚白的侧脸,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 那时他刚穿进这本《女帝独宠》的小说,女主谢清舒是他最喜欢的角色。 她从冷宫公主一步步杀上帝位,后来对原男主孟砚白的宠爱更是让无数读者艳羡。 乔明修万万没想到,穿书第一天就会撞见被追杀的谢清舒。 鬼使神差地,他替她挡了一箭。 他们躲在破庙里养伤,她烧得糊涂,死死攥着他的手说:“别走……” 后来朝夕相处,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烫。 他知道按剧情她终会爱上孟砚白,所以整日躲着她。 直到有次她故意让自己重伤,浑身是血地躺在雪地里,就为逼他现身。 “为什么躲我?”她哑着嗓子问。 他没办法,只能红着眼说出真相。 “谢清舒,我不是你的命定之人,很快,你就会爱上别人……” “不会。”她擦掉他的眼泪,一字一句地说,“我谢清舒此生,唯爱你一人。” 可现在呢? 登基后,她遇见孟砚白的第一眼,就像被下了蛊。 她忘了曾为他描眉画鬓的温柔,忘了雪夜里拥着他说的 “此生唯你”。 孟砚白说:“他合我眼缘。” 她一声令下,乔明修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孟砚白又说:“他与粗使婢女倒是般配。” 她一道口谕,当晚乔明修便被送进了那间弥漫着陈旧味的偏房。 曾经为他挡风遮雨的少年女帝,如今却眼都不眨地将他推向深渊。 “呃啊——” 剧痛让他蜷缩起来,血已经放了小半盆,他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 恍惚间,似乎看见谢清舒转头看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忽然起身朝他走来。 乔明修心脏狂跳,却见她只是停在半步之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心疼。 “陛下,贵君醒了!”太医惊喜道。 谢清舒立刻转身,大步回到榻边:“砚白,感觉如何?” 乔明修闭上眼,任由眼泪混着血水滴落。 果然,刚才那一瞬的心软,只是他的错觉。 “明修?”孟砚白缓缓睁眼,虚弱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儿?今夜不是你与粗使婢女的洞房花烛吗?” 乔明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是来谢恩的。”谢清舒淡淡道,“谢你替他指了这门好亲事。” 孟砚白温柔地笑了:“不必言谢。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误了良辰吉日。” 乔明修强撑着爬起来,双腿抖得几乎站不稳。 谢清舒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声细语地哄孟砚白喝药。 走出擎宇宫时,他听见谢清舒吩咐宫人:“贵君最怕这些巫蛊之事。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句,朕诛他九族。” 顿了顿,她又说:“送他回去,盯着他完婚。别再让他有机会生事。” 夜风刺骨,乔明修被拖着往回走。 路过摘星楼时,他听见钦天监激动的声音:“十日后七星连珠!此乃百年难遇之天象,天下太平或天下大祸,只在一念之间……” 乔明修身子狠狠一颤。 七星连珠…… 他穿来那天,正是七星连珠。 抬头望着满天繁星,他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便红了眼眶。 终于, 七年了,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到那个,永远没有谢清舒的世界。 第二章 乔明修被人拖回了粗使婢女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被推得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闻到了满屋的血腥味。 他抬眸,看见床上的粗使婢女瞪着眼睛,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已经洇透了粗布衣裳。 “啊——” 乔明修吓得撞翻了木架,铜盆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门外嬷嬷不耐烦地拍门,“大喜的日子闹什么?” 乔明修颤抖着指向床榻:“她、她死了……” 门被猛地推开。 老嬷嬷探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杀、杀人了!” 尖利的嗓音划破夜空,“乔明修杀妻!乔明修杀妻啊!” 院外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方才送他回来的宫女太监冲进屋内,看见这一幕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我……”乔明修摇头,“我进来时她就……” “闭嘴!”为首的太监厉声喝道,“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他一挥手,“按住他!快去禀报陛下!” 御书房里,谢清舒正在批奏折。 听到下人禀告来龙去脉后,她头都没抬:“依《大梁律》,杀妻该当何罪?” “凌迟。”侍卫答道。 朱笔一顿,她终于抬眸看了眼乔明修,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甘愿冒凌迟之死,也要杀妻,难不成你还对朕存着那等心思,所以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朕说过,”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朕此生只爱砚白。” “就算和你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也做不得数。” 乔明修的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肉。 还记得那年冬夜,她跪在雪地里,捧着他的脸说:“明修,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后来无数个夜晚,她把他按在怀里,一遍遍地说:“永远不准离开我。” 而现在,那些炽热的誓言,在她口中,不过是一场轻飘飘的…… 露水情缘。 “我没有动手。”他跪在地上,声音嘶哑,“更不敢对陛下有半分妄想。”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谢清舒冷笑,“既你不肯认罪,那便拖去慎刑司,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慎刑司的刑具硬!” 慎刑司的地牢终年不见阳光。 乔明修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时,听见隔壁牢房传来凄厉的惨叫。 “说!为何杀害粗使婢女?”狱卒甩着鞭子走近。 “我没有……啊!” 第一鞭落下,他后背立刻皮开肉绽。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鞭子沾了盐水,每一下都像剜掉一块肉。 “还不认罪?”狱卒狞笑着拿起烧红的烙铁,“那就尝尝这个!” “滋——” 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乔明修痛得眼前发黑,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三天三夜。 鞭刑、烙刑、夹棍……他记不清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又被冷水泼醒多少次。 最后连狱卒都累了,骂骂咧咧地将他扔回牢房。 “这男人骨头真硬……” 意识模糊间,乔明修听见有人在说话。 他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看见一抹熟悉的鹅黄色裙角。 “醒了?”太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不快谢贵君恩典?若不是他替你求情,你早死在慎刑司了!” 一桶冰水当头浇下。 乔明修剧烈咳嗽着,下一刻,自己便被拖回了擎宇宫。 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而他满身血污,像条濒死的鱼。 高位上,谢清舒正搂着孟砚白,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连眼神都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不谢恩?”见乔明修迟迟不动,谢清舒皱眉看过来,“是想再去慎刑司走一遭?” 乔明修麻木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贵君……恩典……” 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刀割一样疼。 “起来吧。”孟砚白虚弱地抬了抬手。 谢清舒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你身子弱,少操心这些污秽之人,也不知道他哪里讨了你欢心,都被拖入慎刑司了,你竟还想着为他说话。” 孟砚白浅浅一笑,“我是怕你日后后悔,阿舒,你当真不记得,你以前,有多宠爱他了吗?” 闻言,谢清舒立马皱了皱眉,“谁在你耳边嚼的舌根,朕对他没有分毫情谊,又何来恩宠,就算有,那也是曾经,朕已全然记不清了,如今看到他,只剩厌恶。” 闻言,孟砚白唇角笑意愈深,抬眸看了乔明修一眼。 “明修,听到了么,你和陛下的事,早已是曾经。以后,不要再存有那些心思了,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否则,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乔明修心口骤然一疼,像是有人攥着他的心脏狠狠拧转,疼得他指尖发颤,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可他只是顺从地跪伏下去,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 “诺。” 他踉跄着退出去时,余光瞥见谢清舒正捏起一颗蜜饯喂到孟砚白唇边。 “苦……”孟砚白嗓音清冷无奈。 谢清舒低笑一声,俯身吻住他:“现在呢?还苦么?” 唇齿交缠的水声传来,乔明修突然想起那年自己染了风寒, 少女含着药渡进他口中,舌尖卷走苦涩:“明修乖,咽下去。” 那时她眼里盛着的温柔,如今全给了别人。 第三章 “发什么呆?”身后太监推了他一把,“浣衣局的活计还等着呢!贵君开恩免你死罪,可没说不罚你干活!” 接下来的日子,乔明修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 天未亮就要跪在井边浆洗,直到深夜才能拖着溃烂的双手回到冰冷的偏殿。 手指被泡得发白发皱,伤口溃烂流脓,腰疼得像是要断成两截。 这日,孟砚白的大太监趾高气扬地扔来一床锦被:“仔细洗干净!这可是陛下昨夜宠幸贵君时用的!” 乔明修僵在原地。 锦被上斑驳的痕迹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是欢爱后的水渍,混着淡淡的龙涎香。 “啧啧,你是没听见,”宫女们凑在一起窃笑,“陛下昨夜叫了三次水呢!对贵君真是宠爱得紧.……” 乔明修机械地搓洗着被褥,冰凉的井水浸透他溃烂的指尖,疼得钻心。 可这疼,怎么比得上心口万分之一? 好不容易洗完,他又被叫去殿内奉茶。 刚踏进门,就听见孟砚白的声音:“都怪你,我累的腰都快断了……” 谢清舒低笑着为他揉腰:“砚白要早些适应。”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生一世一双人,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 乔明修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 他立刻跪下:“奴才该死……” “起来吧。”孟砚白像是刚注意到他,慵懒地靠在谢清舒肩上,“明修,你来给我按按。” 乔明修僵着没动。 “怎么?”谢清舒冷冷扫来,“还想受罚?” 乔明修垂着头上前。 孟砚白衣襟微敞,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指尖发颤,却不得不轻轻按上去。 “嗯……舒服……”孟砚白满足地叹息,故意往谢清舒怀里蹭了蹭,“陛下,明修手法真好,不如你我每次房事后,都让他来伺候?” 谢清舒捏了捏他的鼻尖:“都依你。” 乔明修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里更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知道孟砚白是故意的。 那些吻痕,那些暧昧的话语,都是做给他看的。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就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温柔,全部给了别人。 乔明修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下人房时,已是三更天。 他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十指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中而红肿发痛。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他满是伤痕的手上。 他刚闭上眼睛,两名侍卫就粗暴地踹开大门,将他从床上拽起。 “起来!” 乔明修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行在冰冷的宫道上。 膝盖磨破了,在青石板上留下两道淡淡的血痕。 擎宇宫内,谢清舒与孟砚白高坐上位,脸色阴沉得可怕。 “解释一下。”谢清舒的声音冷得像冰。 乔明修跪伏在地上,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奴才……不知该解释什么……” “贱人,还敢装傻!”孟砚白的大太监红着眼冲上来,将一堆破碎的布料扔在他身上,“贵君信任你,才让你浣洗这些衣物,你竟敢将它们全部剪烂!” “这可是不日祭天大典后,陛下要封贵君为君后时穿的吉服!” 乔明修脑袋 “嗡”的一声。 封后大典…… 是了,按照原书剧情,确实是在这个时间节点。 第四章 他机械地抬头看向谢清舒,她俊美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这就是你说的对朕没有旁的心思?”她嘴角噙着冷笑,每个字都像钝刀慢慢割开他的皮肉,“朕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宠幸你这样的贱奴!”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心脏。 乔明修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不是我……”他声音嘶哑,“昨夜当值后我就回了房,再没有出来过。陛下的心是贵君的,我不敢……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话未说完,谢清舒猛地拍案而起,“还敢狡辩!” “来人!既然他用这双手剪毁衣服,那就用夹板夹断他的十指,给贵君赔罪!” 乔明修瞳孔骤缩。 两名太监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过他的双手,套上刑具。 “陛下!真的不是我……啊!” 夹板收紧的瞬间,剧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听见自己指骨断裂的 “咔嚓”声,一声接一声,十根手指,一根不落。 鲜血顺着刑具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乔明修疼得浑身痉挛,却倔强地不肯昏过去。 他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谢清舒正温柔地揽着孟砚白,轻声安慰:“砚白莫哭,朕这里还有母妃生前为女婿缝制的吉服,今日就赠与你。” 她从锦盒中取出一件华美的礼服,乔明修心脏猛地痉挛,疼得他弯下腰去。 那是先帝妃嫔亲手缝制的嫁衣,谢清舒曾经说过,要他在大婚之日穿上这件衣服,与她并肩接受百官朝拜。 而现在,她正亲手为孟砚白披上嫁衣。 “试试合不合身。” 孟砚白穿着转了个圈,娇嗔道:“有些瘦了,不过无妨,我这些日子少吃些便是。” 他抚摸着衣料上的刺绣,“阿舒,我很喜欢。” 乔明修抬起眸,眼眶再也忍不住蓄满泪水。 他记得清清楚楚—— 去年七夕,谢清舒把他按在这件嫁衣前,一寸寸量着他的尺寸:“明修腰细,这里要再收一寸。” 她咬着他的耳垂说,“等封后大典那日,我要全天下都看见你穿吉服的样子。” 可如今,她连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还不道歉!是当真不要那双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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