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挂的健康公告上转,装傻。 「你……」 像是身体中突然滚出一块热炭,顶在心口处上不了咽不下,又疼又堵。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杀人嘛。」 我眼前控制不住回想起他昨晚满手满身鲜血的样子,他消失的那一天一夜是不是也有人死了。 「我忍够久了。」他的眼睛突然转了回来,像是定格动画一般:「我忍不下去了,我选一个疯子已经是收敛了。」 他缓缓地笑了起来,舌尖飞速舔了下牙齿,明明那张乔装过的脸上还带着岁月的细纹,却仍然在此刻缓缓流淌出一种天真。 不是孩童的天真无邪,是一种纯粹的恶带来的天真。 他明晃晃的笑容好像在问:我杀人了,那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藏在袖中的手都哆嗦起来,我甚至都不敢去问他昨天到底去干嘛了,是我为了一己私欲把这只野狼带回来的。 几轮深呼吸下来,我才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都处理好了吗?」 「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发现的。」 斜对面的清创室钻出一个小护士,包扎好的贺风就跟在后面。 沈牧侧身轻飘飘地越过我离开,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你还好吗?」我没有看他的远去,径直走向贺风。 「还好。不是都检查过了嘛,除了轻微脑震荡就是一点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温柔带着风度的笑容,在一脑袋白纱布的衬托下显得少了几分距离感,多了几分滑稽的亲切。 「没事就好,要不要留院观察。」 「不用,我没……」 他的嘴在我的视线中一张一合着,我却不合时宜地想到另一件事。 本来想等民俗村的事情结束,就带沈牧去看看上一次的盐湖……… 还是算了吧,那份风景不该是我与他一起看的。 无论贺风这一次的舍身相救是不是真心的,我都顺理成章地放出了更亲密的信号。 我与他的关系到了只差一句话就能落槌定音的地步,但贺风却放缓了动作。 他太聪明,太擅长拿捏感情间的尺度了。 他在等我按捺不住,如果只是他一味的付出,那他在这段关系里就太被动了。 我决定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在陪他去医院换药的时候,在拥挤的医院走廊上,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贺风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用力回握了回来。 这个悬而未定的音就这样落了下来。 我趁着这几天照顾贺风的机会,把关系变成一团搅烂的蜂蜜。 金楚涵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恭喜跟调侃,告诉我爸爸妈妈也知道了这件事,都很高兴。 连远在国外的哥哥都拨来了电话。 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轨。 父母疼爱,姐妹情深,爱人温柔。 我曾梦想的一切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我的身边,但我却只觉得不真实。 好像踩着棉花走路。 只有每天回到房间看到沈牧的时候,我才能这种漂浮感脱离出来。 我没有继续追问那个疯子的事,沈牧也若无其事地陪在我身边。 自从那天酒醉以后他天天都睡在我这。 我每天早上都是在他的怀抱中醒来,但也仅仅是怀抱,谁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 「什么时候去看盐湖。」 沈牧闭着眼睛,下巴顶在我的头发上蹭来蹭去。 他抱人的时候像是抱枕头,手脚并用缠得密不透风。 「贺风这边我走不开。」 「嗤。」 沈牧松开我,从床上坐起身来。 「你确实是走不开?你天天跟他黏糊在一起,答应给我的补偿呢,到底什么时候兑现?」 「快了,你不要急,他刚受伤,总不能现在又出事吧。」 「为什么不行?你怎么这么墨迹,赶紧把事给我解决了,一天到晚束手束脚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沈牧俯身像蛇一样盯住我。 「金宝珠,你该不是舍不得现在的日子,打算将错就错沉溺下去了吧。」 「我没有。算了,就这几天吧,你安排一下,金楚涵今天联系过我,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贺风也问过。回到本地的话这件事就不方便做了。」 我有些不敢看沈牧,我的确是有意在拖延。 我找不出贺风的破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假设,他表现得越好,我就越怕我猜错了。 我跟沈牧朝夕相处了半年。 他是这深渊中唯一我能拉住的枝条,这根枝条我拽得太久了,有些忘了他不是大树,他是缠绕在树上的杀人藤。 我怕这根杀人藤在我的授意下绞杀了不该绞杀的人,就像那个疯子。 可是贺风始终是外来人介绍的,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心。 「沈牧,这件事随便你按照自己的兴趣去安排,但是有一点,贺风不是小人物,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沈牧要是真一时兴起,我根本拦不住。 我本想掌握一切,但人心又怎能真的被掌握。 「金宝珠,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怎么?现在才发现我是什么人?害怕了?」 沈牧毫不留情地嘲讽我。 自从那晚酒醉以后,我与他的关系不知不觉从互相配合着演戏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赤诚。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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