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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心情:“嗯!” 大岐的会试五天考三科,头一天入场,最后一天出场,中间三天是考试。 第一天入场要检查身份,检查是否夹带作弊,最后一天出场,依旧要再来一遍。 据说曾经有作弊高手前四天都没露马脚,最后一天出场时放松大意,被逮住藏在衣服内的夹带小抄,夺了考生资格。 也因为这位仁兄,本来只是走过场的出场检查,也变得像头一天入场一样严格。 出场前,还有官兵会将他们用过的笔墨纸砚和被褥等通通检查一遍。 等全部检查完放人,已经是下午。 考生们按号舍出门,先从距大门近的甲字开始,直到最深处的癸字结束,一排一排来。 考生入场前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号舍,到了出场时,外面等候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从中午开始,贡院外接人的车马已经堵满,下午更是人满为患。 颜君齐排在戊字号舍,出来时太阳都西斜了,卢栩和卢舟在外面等了好一阵,终于瞧见他。 出口人乌泱乌泱的,到处都是喊“少爷”“老爷”“公子”的,卢栩瞧见了颜君齐,颜君齐还在四处张望找他。 “君齐!”卢栩跳起来高声喊,恨不得爬到一旁的树上。 隔着老远颜君齐应当听不见才是,可卢栩一喊,他正巧往这边望过来了。 颜君齐抱着大氅挤入人群,和同样向他挤来的卢栩坎坷接近,还有一人远时,颜君齐伸出手,被卢栩紧紧抓住,将他从拥挤的人群中拔萝卜似的拽近,紧紧抱住。 “抓住你了!” “嗯!” 他们俩在人群中傻笑,又被别人挤来挤去。 “快走!”卢栩揽着颜君齐肩膀侧身开道往外挤,觉得他们活像鱼群中的沙丁鱼。 等挤出来,骨头都疼了。 “这也没人管管,万一出了踩踏事故可怎么办?!”卢栩腹诽着,也不怕万一把未来的状元踩死吗? 颜君齐衣服都被挤歪了,无奈道:“人太多,哪儿管得过来!” 也不是没人管,奈何京中不听指挥的车马太多,那些有权势的谁都想挤去前面,还把车停在门口,这会儿想出都出不来。 “不管他们了,咱们回家去!”卢栩牵着他跑去找卢舟汇合,五天没见了,他只想回家抱着颜君齐好好亲热。 卢舟瞧见他们,连忙将骡车调转方向,等骡车转向出去的方向,卢舟刚要喊君齐哥上车,发现他大哥和君齐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去了。 卢舟茫然,难怪刚刚觉得车有些沉。 他从窗缝往内瞧,哥哥已经和君齐哥忙着说话了。 卢舟抓着缰绳沉默片刻,自己驾车往回走。 他也是会驾车的,只不过技术差一点儿,骡子走起来慢一点儿,也不是非要喊哥哥出来。 待卢舟有惊无险的和许多马车骡车擦肩而过,穿过大街小巷回到他们的住处时,已经是将近一个时辰后了。 卢栩生龙活虎跳下车,扶颜君齐下来,又旋风似的跑去厨房烧水了—— 刚刚君齐说想洗澡。 卢栩早上就准备了好多食材,就等着颜君齐回家点菜,结果颜君齐想吃火锅。 考试五天贡院提供的都是馒头、饼子和水,対条件差的考生而言,白面馒头白面饼,比他们寻常吃的还好,但颜君齐被卢栩投喂惯了,在吃食上尤其没受过什么委屈,他吃了五天馒头饼子,不想吃主食了,想吃菜。 趁他洗澡的时候,卢栩利落地准备菜。 等颜君齐洗完出来,卢栩已经将前阵子取暖用的炉子搬到院子里,用砂锅热着早上熬的骨汤,蔬菜、肉已经切好装盘,摆了满满一桌。 他们三个围着炉子在院子里吃火锅。 四月院子中的桃花已经落了,绿油油的树叶生机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快把那小子拽走,不许他说了! 于是,留在原地,知无不言的舟舟,说了更多。 第200章 考题 大岐的放榜日是四月二十,从考完到放榜有十来天的空闲时间。 考生们等名次的日子无比煎熬,也无比放肆。 那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有希望,又不大自信的,每一天都睡不着吃不下,那些自信能考上的,或者自信考不上的,则可以纵情寻欢作乐。 剩下的,要么受这方感染,要么被另一方鼓动,又焦虑又摆烂,今天聚会对答案,明天聚会喝闷酒,后天随人去寻欢。 这几日也是青楼楚馆最热闹的时日。 全国的青年才俊,才子天才们聚集于此消磨时间,时常会有人诗兴大发,为佳人吟诗作对写文章。 自然也有爱惜羽毛不屑于去这种上不得台面之地的,他们要么在家闷头读书,准备放榜后的殿试,要么就邀请几个聊得来的找个清静风雅的地方小聚。 颜君齐也收到了不少邀请,不过前几日他都婉拒了。 别人要寻欢,他也要寻欢,不过别人是出门风流,他是在家放纵。 一连三天,他都和卢栩睡到日上三竿,连卢舟什么时候出门寻朋友去了他们两个做哥哥的都不知道。 颜君齐出门参加的第一场聚会,便是一群担忧成绩的考生们组织的。 这次的题目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 难吧,考的都在典籍之内,只要平时刻苦勤勉,不是浪得虚名,都能言之有物,但在常规题目中答出一番见解,也须有独到之处。 有真才实学的考生们并不怕这些题目。 说不难吧,偏偏出了两道非常简单,却非常不好回答的问题。 一道问,财之何源。 一道问,君臣之道。 这两道题目也算常规,本该挺好回答的,可偏偏时下大岐国库空虚,朝中才刚刚闹过朝臣提议卖官换钱解急惨遭罢免的荒唐事,这群举子们才嘲笑完人家,马上就被考了—— 考生们纷纷傻眼。 这到底是该谈古呢,还是该论今呢,还是谈古论今呢? 古倒是好谈,但出这题目大伙都能看懂背后的意思:卖官不行,国库没钱,四处闹灾,你们说怎么赚钱吧。 若只谈典籍理论,则空,若谈眼下朝廷困局,他们一群闷头读书的考生,一天之内哪能想出什么应对之法来。 那位刚被罢官的前辈眼泪还没擦干呢。 第二道,更要命了。 君臣之道他们每个人都会答,甚至不少人还有些自己的想法,只是吧,这题目跟了个材料,让他们分析分析历史上一位文韬武略,却因后半生打仗太多将国拖垮,之后三代而亡国的皇帝。 考生们听完题都要哭了。 这位先君本就是功过难定的一位,又和他们当今陛下如此之像,这哪是评价历史先君,这分明是评价他们陛下呀! 是谁出的这道送命题? 对着本人评本人,什么鬼? 他们很想问问出题人,你敢拿这题目去问问他们的几位尚书阁老吗? 考生们心里骂骂咧咧,又不能不答。 答了好歹有成绩,不答就彻底没希望了。 但怎么答呢? 他们又愁上了。 不管夸还是贬,历史上那位是不会出来咬他们的,难就难在当今圣上会怎么想。 有些考生听完这道题心理受了很大的影响,导致光想着怎么回答这道才得当,连别的题目也受了影响。 那些一出场就面如死灰的,大多是因为这两道题目。 颜君齐倒是没想太多,既然敢拿这样的题目做会试考题,想来无论他们答什么,考官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他如何想便如何答,只在草稿纸上稍整思路,便一鼓作气答完了。 不过这题目实在是有很大的倾向性,他不知道主考官到底想要听什么,全是按自己想法写的,考完也很好奇别人都是如何破题的,有人邀请,便欣然来交流了。 结果,不出所料,好几天过去了,提起这两道题,还是哀鸿一片。 询问起来,竟然还有不少人答了一番君为父,臣为子,子不敢妄议父,臣不能妄议君,长篇大论了一番君纲臣纲。 这回卢栩、卢舟和他小伙伴也来了,卢栩听到这样破法,忍不住和颜君齐嘀嘀咕咕,“还能这么答?” 颜君齐:“也不失为一种解读之法。” 卢栩:“这不是拍马屁吗?” 姜濯身后的内卫忍不住频频看他。 卢栩全然不知道卧底竟在我身边,还兴致勃勃教卢舟:“听到人家是怎么答的了吗,学着点儿。” 姜濯:“卢哥哥,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拍马屁吗?怎么教卢舟学这个?” 卢栩喜欢机灵的小孩,姜濯浑身都有一股伶俐活泼劲儿,又大胆又敢说话,自来熟不认生,见什么都不怕,很对他脾气,卢栩见他手上的小麻花快吃完了,又给他抓了一把。 他昨天晚上做的芝麻小麻花,一个就一寸多长,外面裹着一层芝麻,又酥又香,沥了一晚上油,这会儿已经是能手捏着吃的小点心了。 卢栩:“拍马屁也是一门艺术,我们家卢舟就不会,得学。同样一件事,一个人说得惹人讨厌,一个人说得让人心花怒放,你愿意听哪个?” 他振振有词:“而且人家说得也没错,比如做生意,老板花钱雇人来,当然是希望手下都忠心能干,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干,表达一下态度有错么?” 姜濯头一次听人如此接地气地比喻朝堂:“做买卖?” 卢栩:“嗯,我觉得,治国安邦,做生意,管家,都一样,一通百通。” 姜濯:“那卢哥哥你为何不读书考功名呢?” 卢栩猛摇头:“我不行,读书太难太辛苦了,我学不会,也读不明白。” 他很敬畏地看着一室的读书人,尤其是已经就题目真吵出火来,掏心掏肺说该如何治理大岐困局的读书人们。 “虽然大家考科举都是为了做官,但为什么做官,每个人求的都不一样。我是个俗人,追求的不过是赚钱养家,再高境界,我想不明白,也不需要,种田、养猪、做买卖就能解决的事,我何必要去当官呢?” 姜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感慨卢栩能把不思进取说得这么坦然,还是该夸卢栩知足通透。 卢栩话锋一转:“不过我能这样,也全赖大岐和平安宁,还有一堆好官,若是大岐到处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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