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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指。 那位不算朋友的熟面孔,约汤杳喝过几次咖啡,算是一位时间短暂的追求者。 追求者问过汤杳,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白色钢笔,对她是否很重要。 当时汤杳回答说,嗯,很重要。 都是成年人,谁垂下眼睑时,心里有没有藏着另一个人,总是能看出来的。 那位追求者便说,那很可惜。 追求者初见汤杳时,知道她对他们学校的毕业纪念戒指好奇,才特地翻箱倒柜找出来,本来想戴在她手上,问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谈恋爱的,没想到她心有所属。 这段浅淡缘分就此了结,从此他们只剩下见面点头、寥寥几句寒暄的关系。 过去的追求者和汤杳打了个简短的招呼,擦肩而过,闻柏苓敏感地捕捉到那人瞥向他的一眼,微微扬眉,问汤杳是谁。 于是,她那天在学校西侧的玉兰树下,从记忆里翻出这么记不真切的一段往事,讲给过闻柏苓。 又被提起,还有之前那句记性很差的“哪个博士后”,不免让人多想。 觉得“学校西侧玉兰树”是桑,而“博士后”是槐。 虽然桑和槐闻柏苓都不太喜欢,但今晚明显还是指桑骂槐的,对槐的不满更多。 汤杳用那些带着花香的泡沫攻击他,特别故意地问闻柏苓,是不是晚饭吃了放醋的食物,都要酸倒牙了。 闻柏苓擒住她乱丢泡沫的手,牵到唇边吻了一下手背,把滑溜得如同泥鳅的人捉回怀里,大大方方回应道:“是啊,吃醋,所以你怎么哄我?” 汤杳哄人的方式并不高明,憋了好几秒,才憋出这样一句:“我们也没说什么呀......” 特别像渣男心虚时的说辞。 他说,他坐车里远远瞧着,他们站一起就像一家人,画面还挺温馨,还牵着两只大狗。 “瞧着不顺眼。” “那你就没有遇见过对你有好感的人?” 闻柏苓想了想,说可能以前挺多的,毕竟那时候闻家正在盛世时期,过去几年里,还真没有过什么。 汤杳不信,他就分析给她听—— 那几年他家里情况不好,最初那两年,很多人都以为闻家的公司会宣布破产,之前那些上赶着想要和他们联结的家庭,大多望而却步。 有些交好老朋友,也是持观望态度。 毕竟家大业大也都是靠某一辈人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谁也不敢说因为交好,就紧跟着往深渊里跳。 那段时间里,他们和很多老友分道扬镳。 一起奋战过、走过很长一段路的战友,决定不再与闻家并肩,站在闻柏苓的角度来看,是种很不好受的感觉。 联姻这部分已经排除,还有个人原因: 闻柏苓忙到几乎住在公司里,要是能拥有什么超能力,估计他每周能把时间加班到一周半。 像电影里那样,在浪漫的西餐厅,邂逅某个对他一见钟情的女子,几乎不可能。 他说:“没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份心思。” 汤杳学着他吃醋的样子,故意压低声音:“哪份心思?” 闻柏苓牵着她的手往心脏位置放,让她摸他的心跳,情话张口就来:“这里面都被你挤满了,哪还放得下别人。” 汤杳敏感地察觉到,哪怕他为人称赞,说这几年公司多亏有他,可闻柏苓那些年并不快乐。 她可能也不快乐过,但起码是丰富的,也有在按计划变成更优秀的自己,得到了除爱情以外想要的一切。 可闻柏苓不是。 他在例行家庭责任,在履行为人子、为人手足的职责,在不是很喜欢的环境里完成不是很喜欢的工作。 吃醋的事情暂且被搁置,汤杳想让男朋友高兴,给闻柏苓讲自己的糗事: 讲她硕士军训时,因为看到有个190cm左右身高的陌生同学,走神,没有听见教官的指令,在一众站定的方阵里,直挺挺地踢着正步走出去四五米远,不仅逗笑了周围三个班级,连教官训斥时都忍不住漏了声笑。 也讲她在读博时,一度以为自己不够优秀、不能如期毕业,焦虑又紧张,眼睛起了麦粒肿。 那颗麦粒肿,让她常常想起认识他的那个春天,那时候闻柏苓总戴墨镜,还被她误认为是明星。 她想太多往事,心不在焉,有天早起把放在洗手台上的药膏错当成牙膏,挤在了牙刷上。 讲完这两段,他们的澡也泡完了。 换气功能吸走了蒸腾的水汽,云消雾散后,汤杳才想起来,自己把话题给聊跑题了。 她也是很顾着恋人心情的体贴姑娘,在闻柏苓帮她披上浴袍时,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牛皮糖似的扭来扭去:“那你现在还吃醋么?” 本来就有些是在逗汤杳的,这醋吃得并不十分正经,再听她讲的那些笑话里,又都是对他的思念和在意,闻柏苓哪里还醋得出来,心疼她都来不及。 只是这姑娘身上就一件半披着的浴袍,还这么胆大妄为地撒娇,闻柏苓无奈地把人抱起来,指尖挑起一块浴袍布料,逗她:“刚才没满意?” 衣不蔽体,汤杳皮肤红了:“你流氓......” 可能是往事回忆太多,晚上入睡前,汤杳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那位清瘦的博士后。 那是她读博二的那年,曾被推荐去国外高校做短期交流。 在交流期间,有次同组同学组织去参加同胞的聚会,会场里都是国内各校高材生,她去得有些迟到了,匆匆忙忙进门时,刚好撞见一个人,非常瘦,和她一样,也是迟到。 当时汤杳还想过,果然读博很苦,猜测那个人会不会有些营养不良。 她觉得很神奇,在那么遥远的地方遇见的人,竟然是妈妈楼上的邻居。 本来都要入睡了,汤杳又拍拍闻柏苓,给他讲这件事。 腹诽人家营养不良这部分,她没说,怕闻柏苓觉得她乱评价人。 闻柏苓的关注点很奇特,眯了眼睛,手揉在她腰侧:“这么有缘分?” 他们很久没有连续两次,这天破了例,在深夜里呼吸错乱地接吻、拥抱,把碍事的睡衣脱掉,统统丢到床下去...... 隔天不是工作日,他们稍微起得晚了些。 汤杳心里还记着闻柏苓吃醋那茬儿,吃红糖包都要问人家,要不要来点醋。 结果被闻柏苓按在餐椅里又亲又咯吱,挣扎得两只拖鞋都踢掉了。 汤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脱力,终于不敢再拿吃醋的事情闹了,断断续续求饶:“闻柏苓...闻柏苓我不提醋了,肚子疼......” 是离这个月经期比较近的日期,闻柏苓一下紧张起来,揉到她的小腹,问是不是经期到了。 汤杳揉揉肚子,还没缓过来:“不是,是笑得肚子疼......” 闹了半天,粥都有些凉了。 汤杳舀起一勺粥,夸下海口,说自己就从来不会吃醋。 谁料到还不出十天,自己惨遭打脸。 那次是闻柏苓的朋友约了出去玩。 汤杳星期五晚上一下班,就被学校外面的阵仗给吓住了。 停车场里停了四辆眼熟的车,就为了等她一个人下班。 已经过了谷雨,再过几日便是立夏。 气温很暖,哪怕是黄昏时分,只要还有些白日里的余温在,总不至于太过凉爽。 闻柏苓已经穿了短袖,和朋友们站在光线神秘的薄暮里,侧对着她的方向。 那些朋友有几位是吸烟的,喷云吐雾,闻柏苓在听他们讲话,姿态闲适。 费裕之只对着汤杳这边看过一眼,他就敏感地察觉到了,目光含笑地看过来。 他做男友,真的非常温柔,不会说那种“看我们这么大阵仗只等你一个”的讨厌话,只是主动走过来,张开手臂轻轻抱了抱汤杳,说:“上一天班,辛苦了。” 汤杳一边和其他朋友们打招呼,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的音量说:“不辛苦,今天去历史学院蹭了教授的课听。” 朋友们只等她出发,汤杳坐进车里,闻柏苓帮她拿了个靠垫。 他悉心地提醒她,说离他们要去的目的地还有些远,星期五晚上北三环中路格外拥堵,可能俩小时都到不了。 他说:“人多闹腾,晚上估计要晚些才能休息。困了就睡会儿。” “不碍事的,中午趴桌子上睡过一会儿,还很精神呢。” “去听教授讲什么了?” 汤杳兴致勃勃,给闻柏苓讲她刚听来的知识,说某个年代出图的文物里,在棺中陪葬品里发现了往来信件。 别人都是金银珠宝做陪葬,祈愿来生能够活得更好,锦衣玉食。 但那位古人棺木中,枕着两封手足寄来的家书,保存得很好,显然那是对棺木主人来说,很珍贵很珍贵的物品。 说到这里,汤杳有些伤感,鼻子还酸了一下。 闻柏苓就逗她开心:“那你以后也给我写信吧,等我老到离世时,也放在棺材里。” 汤杳打他:“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说完,又噗嗤一笑,“我们现在都是火葬啦,哪还有棺木,只有骨灰盒。” 谁知道闻柏苓突然认真起来,说他可以立一份遗嘱,让家人亲朋把她的书信同他一起火化,让那些出自她笔尖的私情密语和他融为一体。 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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