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么好狡辩的。 谢纵微颔首。 “那你也查出了,当年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谢纵微抿了抿唇:“是。” 有风吹过,暮春的风仍带着薰暖的花香气,但施令窈却觉得自己的面颊已经被刚刚一路疾驰擦过的风冻成了冰块儿,她连扯出一个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任由我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胡思乱想。” “我甚至在想,是你后悔了,厌倦了,索性将错就错,彻底与我断开联系。”赶在谢纵微急急开口,想要解释之前,施令窈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这样患得患失的滋味,真是难受。谢纵微,你尝过吗?” 看着她泛红的眼,还有倔强板紧了的脸,谢纵微喉头发涩:“谢拥熙做下了那样的事,哪怕非她主导,但的确是因为我的疏忽错漏,才让你遭受了那样的灾难。阿窈,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底气再来见你。” 施令窈几乎要被他的理由气笑了。 “谢拥熙做坏事的时候,你看见了?你纵容了?还是你干脆也想着将计就计,换个妻子?” 谢纵微摇头:“绝无可能,阿窈。” “那不就得了!”施令窈气得来嗓子都要喊劈了,“一码归一码,你觉得我是那种无缘无故迁怒你的人吗?” “谢纵微,就如我很难相信你一样,你也不相信我,不信我会认为你是无辜的。” 施令窈闭了闭眼,想起刚刚老太君说的那些话,她心底当然有所触动。 在世人眼中,如圭如璋,位高权重的谢纵微,怎么可能会有落寞失意,让人可怜的时候。 但她看着他的母亲字字句句都在为犯了错的小女儿考虑,不曾想她的儿子在其中也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与痛苦,心头到底还是软了下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施令窈有些累了,“谢纵微,你抱着你那点儿自尊和骄傲过一辈子去吧,别来烦我了。” “阿窈,不要走。” 谢纵微急忙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她:“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让我完成昨夜的誓言,你再做决定,好吗?” 施令窈面无表情:“你说。” 怀里的人身子一片僵硬,没有半点软乎劲儿,谢纵微垂下眼,眷恋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与香气。 高挺的鼻尖擦过她玉白的颈。 施令窈忍无可忍,转过来给了他一巴掌:“这个时候你还不能正经些?” 他之前怕她再度有孕的时候,不是那么能忍,忍着不与她亲近吗?怎么这会儿就屡屡破戒? 谢纵微这些时日瘦了许多,一个巴掌下去,瓷白的脸庞上瞬间浮上一个巴掌印。 有些疼,他却笑了。 施令窈被他笑得瘆得慌。 这会儿荒郊野岭的,把谢纵微逼疯了,她还怎么回去? 谢纵微察觉到她的瑟缩与提防,心头一痛,没再踌躇,完完整整地将当年她坠崖的是非真相,统统说了出来。 第42章 想亲你 真相来临的时候, 施令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施令窈怔怔听着,从前她就知道,谢纵微的声音很好听, 甘冽得像从高山之巅淌下的雪水, 两人的新婚之夜,他从喜婆手里接过喜秤, 揭开了她的盖头, 红色的纱影从她眼前抽离。 映入她眼帘的, 是俊美无俦, 超逸若仙的新郎。 “阿窈。” 谢纵微唤着新婚妻子的小名。 他的声线明明冷淡得像是压低松柏的霜雪,但她偏偏又能从这两个字里读出别样的缱绻滋味。 十年过去,他的声音没有变, 施令窈听着他低声将十年前的真相道来, 却觉得寒意上涌, 冻得她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能顺着他伸来的手,靠在他怀中。 谢纵微察觉到怀里的人隐隐的颤抖, 没有说话, 沉默地收拢了手臂, 另一只手拢在她后颈, 轻轻按了按,她苍白的脸庞便抵在了他胸膛前。 “我现在能为你做什么, 阿窈。” 施令窈不明白,为什么谢纵微的声音听起来比她还要悲伤, 像是潮湿的海雾,悄无声息间将她裹住, 害得她的眼睛里像是下了一场雨。 “都怪你,都怪你。”施令窈把脸埋在他怀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衫,雨过天青的云被她拧成一团咸菜干,她犹觉得不过瘾,手指继续往里钻,非要掐到他的血肉,让他陪着自己一起难过才高兴。 她不明白,几个大男人之间争权夺利,明明该是八仙过海,各凭本事,却能不约而同地把心思放在通过伤害一个女人来达到目的的下作手段上。 她与挚爱的亲人之间十年的别离,不过是几个皇子间争夺储位的野心牵连下的一场风波,甚至都不会引起他们过多的注意。 而这样的人,未来却能成为大聿的君主,受到万民敬仰臣服。 还有她的阿耶,一想到他无知无觉地朝着自己的杀女仇人行礼、道贺,施令窈就恨得想杀人。 她越想越憋屈,手上的力气不由得更重了些。 “唔……阿窈,换个地方掐吧。” 谢纵微原本不想作声,但她掐捏住的地方实在刁钻,他不得不伸出手覆在那一片微凉的柔软上,握着她的手去往肋下一寸的地方:“这里掐着最痛,试试。” 被他这么一打岔,施令窈泄愤的兴致没了大半,只能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瞪他,冷笑道:“这会儿怎么就开口了?可见没痛到你身上的时候,你才不会着急。” 谢纵微抬起手,用指腹轻轻蹭掉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泛着低低的沙:“再打我一巴掌?” 她没说话,重又低下头去,表情有些郁郁。 “谢纵微……”她拖长了语调,染上哭意的声音里洇着哑意,又透出一股莫名的娇。 谢纵微低低嗯了一声,温热的指腹不断揉着她白嫩的耳垂,轻轻捻,慢慢磨,见她一时间舒服得来眼睛都眯起来了,原本一片苍白的小脸上也透出靡丽的红,他才松开手:“不要害怕,吴王、安王,还有昌王,他们如今自身难保,我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伤害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平静,其中暗藏着的狠戾却让人忍不住心颤。 施令窈嗤了一声:“你连你阿娘和谢拥熙都挡不住呢,还拦着别人……”拖长的尾调里藏着浓浓的嘲笑之意,谢纵微面颊微红,不知是刚刚被打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的缘故,还是他被施令窈说的实话给戳中了伤心事。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只有不远处的神骏白马在撅蹄子吃草的声音。 施令窈埋在他心口上,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忽地想起她在善水乡那株桃花树下醒来之后,听到关于当今首辅心狠手辣,大力排除异己,甚至与昔日连襟反目为仇,将人远远调去漳州的事。 就是从他替自己报仇开始的吧。 有一个曾有着善于揽权、肆意攻讦政敌,声名狼藉的首辅,将来无论是谁登基,想要处置他,都能轻松许多。 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的默许与推动。 施令窈只心软了一瞬,又抿起唇。 谁叫他那么多年都没长嘴,多受些苦也是他应得的。 谢纵微摸了摸她的脸,还是有些冷,眉头微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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