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暖香拂面。 但最吸引施令窈的, 是坐在长榻上, 正歪着脑袋看向她的小娘子。 粉雕玉琢的小娘子眨了眨葡萄似的大眼睛, 忽然扭过身去,扶着榻自个儿跳了下来,面颊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 噔噔噔地朝施令窈跑来, 一把抱住了她的腿:“香香姨母!” 施令窈心花怒放, 连忙弯下腰把她抱到怀里,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软乎乎的小脸蛋。 “满姐儿,你是满姐儿, 是吗?” 香香姨母知道她的名字, 满姐儿高兴地点头:“是!我是满姐儿, 是阿耶和阿娘最最最心爱的满姐儿!” 用了三个最, 足以可见定国公和臭阿花平时有多宠爱这个孩子,让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感受到全部的爱。 施令窈联想到谢纵微让人像是捧着一团云雾的爱意, 摸也摸不着,想也想不通。 还没来得及感伤, 那点儿情绪就被满姐儿热情地蹭蹭抱抱给磨没了。 施令窈低下头,爱怜地又蹭了蹭她的小肉脸蛋。 隋蓬仙先前也下了马车, 见了她如今暂居的小院,嫌弃得来门都不想进,这会儿上了马车,她舒舒服服地靠回长榻上,见状懒懒道:“把满姐儿放下吧,她肉沉,仔细累着你。” 满姐儿被阿娘调侃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搂着施令窈的脖子不肯放:“不要!姨母香香,满姐儿喜欢!” 隋蓬仙无甚所谓地吹了吹新染的指甲,靡丽鲜妍的大红色,更衬得十指如水葱般细嫩纤长,她满意得很。 “行行行,你今后就跟着你姨母过吧,别来用我的胭脂水粉。” 满姐儿被施令窈抱着坐到长榻上,闻言哼了一声,神气道:“我让香香姨母给我做!” 阿娘有一盒香粉,藏在高高的架子上,谁都不许用,乳母说,那是香香姨母给她做的。 有一回阿耶不知道怎么碰到了架子,上面的漂亮小盒子砸了下来,气得阿娘足足三天三夜没和他说话。 满姐儿想,这真是一个很严重的惩罚。 能让阿娘这么宝贝的东西,肯定很好用。 满姐儿热情地看向施令窈,她也想要。 施令窈忍俊不禁,这母女俩,怎么都一样爱臭美。 有满姐儿这个小开心果作伴,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曾停歇,但隋蓬仙眼睛尖着呢,到了别院,她让乳母抱着满姐儿去午睡,拉着施令窈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娇娇地哼了一声:“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 施令窈惊呼:“神医?!” 隋蓬仙忍了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滴滴的笑声惹得施令窈忍不住抚了抚胳膊。 也不知道人称大聿定海神针的定国公怎么受得了臭阿花随时随地无意识撒娇的性子…… “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脸上就写了四个字——为情所困。”隋蓬仙拉着好友坐到罗汉床上,俨然是一副要与她长谈的样子,“谢纵微和你说什么了?他守身如玉十年,那方面不行了,总不能连嘴都不行了吧?” 施令窈哼了哼,其他方面行不行暂且不提,谢纵微那张嘴从来就没行过。 施令窈的性子,隋蓬仙最清楚,吃软不吃硬,当然,她真的生气起来,软硬都不吃。 但如果那位高高在上的谢大人一直端着架子,不肯走下凡尘,如今年纪又大了,美貌与……耐力不比当年,施令窈那死丫头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包容他。 施令窈也没隐瞒。 她现在需要发泄,也需要听一听别人的建议。 等她将谢纵微与她分房别居、十天半月也不亲近她的原因说出来之后,见隋蓬仙望来同情的眼神,她不由得有些羞恼:“臭阿花,你这什么表情!” 隋蓬仙摇了摇头,叹气:“当然是同情你啦!” 她们俩成婚的时间差不多,刚刚步入人生新阶段的两个年轻女郎私下里聚在一起,自然是百无禁忌,红着脸,从她们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大胆。 隋蓬仙比施令窈早出阁半年,好不容易等到施令窈嫁给了当时汴京无数少女心中的春闺梦里人谢纵微,她激动不已,等施令窈接了帖子,就兴冲冲地拿了一堆助兴的小玩意儿去探望她。 死丫头当时的反馈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之后就开始吃素了?! 那些事,除了贴身伺候的苑芳她们避无可避,施令窈谁都没说。 刚好那两年隋蓬仙与定国公蜜里调油,时不时就要跑到北疆去寻她的夫君,施令窈更没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我以为你只是错过了谢纵微最鲜嫩可口的十年,没想到,前两年的便宜也没占到!”隋蓬仙看起来比她还要心痛,长吁短叹,时不时瞥她一眼,忧心忡忡地问道,“他怕你再度有孕,所以不和你亲近,连亲亲抱抱都不行?那他自制力是有多差啊。” 好友的喟叹萦绕在耳畔,施令窈的思绪莫名歪了一瞬。 谢纵微的自制力……嗯,刚成婚那会儿,好像是有些差。 两个人只是无意间眼神对视。 下一瞬,施令窈就会被抱进一个散发着淡淡青竹香气的怀抱里。 见好友细白脸庞上突然浮现上淡淡晕红,隋蓬仙直觉其中有古怪,捅了捅她,笑得一脸暧昧:“死丫头国色天香,也不能怪谢纵微把持不住……但他之后怎么就把持住了!” 施令窈托着腮,怏怏地摇了摇头:“我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平时只喜欢翻俗气话本子看的人,哪能一下就能读懂圣贤书? 隋蓬仙见她郁闷,哼了一声:“你在这儿愁眉苦脸干什么?急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又不是你,谢纵微当了那么多年鳏夫,要是还抓不住机会,再守几十年空房也是活该!” “快走快走,趁着满姐儿在睡午觉,我们先去池子里泡一会儿。” 臭阿花说得很有道理,施令窈决定不再纠结这回事。 见阿耶阿娘,琢磨新香粉,准备开铺子…… 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再也不是那个守在长亭院里,期盼着他到来的施令窈。 …… 温泉池子里热气腾腾,施令窈放松下来,白藕似的臂张开摊在石面上,听隋蓬仙娇里娇气地和她说着十年间汴京发生的事。 自然了,能被隋蓬仙记在脑袋里的事儿,多半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施令窈想起姐夫远调的事,有心想问问她,但想起定国公戍守北疆,身份贵重却又尴尬,依他的性子,应当舍不得用外面那些事儿让妻子跟着一起烦扰。 坊间传得多的,是说当今首辅排除异己,才将李绪远远调出汴京,去到漳州那样凋敝贫苦的地方。 刚从混沌中醒来不久的施令窈会相信,但现在,一半一半。 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还有,谢纵微说当年马车坠崖之事不是意外,乃是人为,背后凶手是谁,他却又没有和她言明。 不张嘴,就知道装高深莫测的老男人。 施令窈愤愤地朝水面拍了一巴掌,激起好一阵水花,溅了隋蓬仙满脸。 她尖叫一声:“死丫头,我才敷的红玉膏!” 施令窈冷不丁地又拨了一捧水泼过去。 听着隋蓬仙的尖叫声愈发大,她抖了抖耳朵,舒舒服服地仰面躺在石面上,看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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