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谢拥熙一身珠光宝气,神情倨傲,愈发显得站在她身边的年轻女郎身姿楚楚,一脸柔弱。 “思雁,过两日就是均晏和均霆的生辰宴,到时候你随我一块儿去谢府赴宴,可得把握住机会,别浪费了我一番苦心。” 孟思雁羞赧地点了点头,又道:“表嫂,不知首辅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我有些怕呢。” 谢拥熙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兄长喜欢的人,只能道:“今日咱们好好挑些首饰,好好打扮打扮,再位高权重的男人,也喜欢美人。” “又要劳得表嫂破费,我心里真是……” 花点银子而已,谢拥熙并不放在心上,只道:“只盼着我这番努力能有所回报吧。思雁,等你嫁进谢家,可得孝敬我阿娘,再好好笼络均晏和均霆两个孩子,恪守本分才好。” 孟思雁连忙道:“是,姑母也这么嘱咐,我自然是放在心上了的。听说近来有一种唤作桃花靥的香粉很是风靡,我特地叫人买了两盒,表嫂也试试吧?” 谢拥熙不以为意:“先挑首饰吧,这一楼的东西都是一般货色,走,我带你去二楼选一选。” 她骄慢惯了,孟思雁来了汴京一段时日,也了解这个表嫂的性子,跟着讷讷点头:“是。” 谢拥熙抚了抚鬓边的珠穗,视线无意间往楼梯下瞥了瞥,有一抹窈窕身影映入眼帘。 她愣了愣,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意涌了上来,没等她细看,满玉楼的掌柜笑着迎了上来:“梁夫人,这边儿请。” 谢拥熙便也没将那点儿微妙的熟悉感放在心上,径直上楼去了。 施令窈一直背对着她们,珠辉玉丽的脸庞上一片冷淡。 谢纵微的爱慕者用她做出的香粉装扮自己,好去讨谢纵微欢心这种事…… 施令窈垂下眼,压下心头腾得冒起的火气。 有侍者见她站在那儿好半晌,试探着问:“这位娘子,你看中了哪一款?不如我替你介绍介绍?” “不必介绍了。”施令窈抿紧了唇,指了指那支珠花,“帮我包起来吧,多谢。” 侍者连忙笑着应是。 施令窈没有一味压着心头的无名鬼火,出了满玉楼,她又气势汹汹地进了其他铺子。 逛了大半个下午,等到施令窈心满意足地回到客栈时,一看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她吓了一跳。 竟然全都是给她自己买的东西。 要给两个孩子准备生辰礼的事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她抛掷脑后了。 施令窈有些心虚,但是看看珠花,又看看胭脂,再看看那件绣着碧桃水波的襦裙,又觉得哪件都喜欢的不行。 纠结了半晌,施令窈低头数了数剩下的银子,有些心虚。 礼轻情意重,两个孩子都很懂事,他们应该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吧? 施令窈倒在床铺上,客栈的床上只铺着一层薄薄的棉絮,并不像是她睡惯了的高床软枕,就算摔下去,也只有如坠云端的松软。 但施令窈并不在乎这点儿微末的痛感,她只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她知道,小宝看出来了,她并不想提及谢纵微,所以这几天母子俩说的更多是他与兄长小时候的事。 既然她已经能接受,谢纵微不再是从前的谢纵微,为什么又要为知道有人接近他、想嫁给他这种事而生气呢? 从小宝的话里,她能猜出来,谢纵微并没有给他们添上什么异母弟妹,但这并不能证明他这些年就是清白的! 一想到谢拥熙要在两个孩子的生辰宴上带着人和谢纵微相看,施令窈心里就直犯恶心。 可她偏偏又什么也做不了。 满心的失落压低了她的眉眼,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衣倒在床上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时,连鼻间呼出的气息都是干涩又滚烫的。 施令窈悲伤地确定,她生病了。 好在谢均霆来得勤快,今日一早来给她送新出炉的葱油饼时,见她一直没开门,担心之下撞开门闯了进去。 见她病得迷迷糊糊,两颊绯红,谢均霆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喂她喝了点儿水,僵在原地,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 施令窈稍稍缓过来了,看见谢小宝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眼睛红红的,看起来都要哭了。 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哭呢? 施令窈想安慰他,但是她现在抬一抬手都费劲儿,只能艰难地蹦出几个字。 “小宝,请大夫。” 谢均霆这才如梦初醒,点了点头,转身想走,看着她烧得面颊红红的样子又觉得不放心,叮嘱道:“阿娘,我让小二找个厨娘来暂时看顾你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多么懂事贴心的好孩子啊。 见施令窈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知道了,谢均霆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客栈,往医馆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少年急匆匆的身影也被决明收入眼底。 “大郎君,那位女郎就住在客栈二楼左手第三间。”决明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几日二郎君总是往外跑,还让厨房做了许多点心糕饼带着出去。 决明不由得感慨,现在的孩子真是太早熟了! 才将将十二岁,就知道怎么哄女人了! 谢均晏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顿了顿,才缓步往客栈走去。 谢均霆,小小年纪就学会金屋藏娇了。 好,真是好得很。 第13章 阿娘,你抱抱我 江州 三月底,江州便落入了雨中,一片阴雨绵绵,让人难得展颜。 施琚行从外边儿回来,收了油纸伞,在廊下的女使连忙接过雨伞,又有人递过巾帕:“外边儿雨下得可真大,三郎快擦擦吧。” 施琚行嗯了一声,二十出头的青年生得清俊雅致,他随了母亲,肌肤像是玉一样透润细白,因此眼下的青黑便显得格外明显。 “阿娘今日精神如何?服过药了吗?” 先前给他递巾帕的女使唤作菊蕊,是在汴京时便跟在施母身边服侍的,闻言连忙点头。 “是,夫人今日已服过药了。上午的时候没落雨,夫人兴致好,还叫奴婢们陪着去园子里逛了逛呢。” 施琚行闻言放心了一些。 前几日是二姐姐的祭日,他与阿耶唯恐又刺激到阿娘,没让别人动手,父子俩亲自准备了祭祀用的东西,却还是没防住,让施母发现了。 她原本已经好转了些的病情陡然又加重了许多。 施琚行深深吸了口气,跨入门槛后,便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儿子给阿娘请安。” 施琚行半跪在床前,看着妇人苍白憔悴的面容,视线擦过她掺着银丝的鬓角,他咽下喉间的哽意,见施母朝他伸出手,他连忙握住她微冷的手,笑道:“阿娘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儿子?” 清醒时候的施母神情疲惫却平和,她看着陪在身边的小儿子,缓缓道:“我方才,梦到你阿姐了。” 施琚行一怔。 “我梦见她叫我阿娘,撒着娇,说她嘴馋了,想吃我做的腌笃鲜。”施母想起梦里的小女儿,鲜活可爱,唇畔含着的笑意温柔极了,“都是当娘的人了,和我撒娇的时候那股黏糊劲儿还是没变。” 施琚行低下头,飞快调整脸上的悲伤,察觉到母亲的话语一顿,他抬起头,佯装促狭道:“阿姐打小就嘴馋!我小的时候她就爱抢我的鸡腿吃,长姐也让着她,她一口气能吃三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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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什么叫自爆型打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