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 “别这样看我。” 沈鹊白目的达成, 收回视线, 抬头挺胸,倨傲地往前走。他很快就会有新鞋, 所以不那么爱惜脚上这双, 把雨水踩得噼里啪啦, 祝鹤行走在一旁, 为他撑着伞。 “第一次见到谢寻枝时, 我八岁。离嬷嬷去世不过半年, 我拜了师父学武, 日日勤练不辍,第二年冬天,他带回来一个小孩,说是外边捡的,不搭救一把就要冻死街头。那小孩洗干净后真是漂亮,只是一双眼睛黑得惊人,像群山中蹿出的狼崽子,有些滲人。宣叔对此毫无异议,我无话可说,把他当作师父新收的小师弟。”沈鹊白负手前行,“小师弟的武学根底比我好,身子骨也比我厉害,我在他跟前没了当师哥的底气,觉得很丢面子,渐渐的就对他爱搭不理起来,有时耍起性子,还会对他使脸色。” 祝鹤行知道沈鹊白遭逢大劫,被那位好心的先生收养,定是被当作宝贝疙瘩疼的。他以前是嬷嬷掌心的金疙瘩,一日之间碎成了裂块,后来被先生拼凑粘结起来,总归还是会泄露出几分从小被养出来的娇气。 “小师弟平时喜欢捉弄我,可我不理他了,他又会来哄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沈鹊白迟疑了片刻,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道,“我和他一起习武,有时候我累了,坐在师父腿边看他练剑,愈发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暮气,不像是寻常小少年该有的气质。我问过师父,师父只说他是故人之子。” “谢寻枝是何时对莫先生下手的?”祝鹤行问。 “景安十四年吧。那日是小师弟的出师大比,按照规矩,他要在师父手中夺下剑铃,才能成功出师。我是唯一的观众,左手挂着为师父准备的酒葫芦,右手提着小师弟爱吃的葱醋鸡,在脑海中幻想过这场比试的无数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最后是以师父被一剑穿心而告终。”沈鹊白踹了脚下的雨滩,低着头说,“小师弟赢了,他拿走了师父的剑铃,露出我读不懂的神色。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杀伐局,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勒令我不许报仇。” 祝鹤行回忆道:“草叔死在景安十五年。” “这些大人的情情爱爱真是奇怪。当年师父逃出宣都时身受重伤,后来宣叔告诉我,那都是出自掌法。当时除了‘烟舟月引’柳春朝,世间谁还能使出那般凶猛霸道的掌力?”沈鹊白偏头看向祝鹤行,语气冷漠,“柳先生既然那般狠绝,后来又何必殉情呢。” “莫先生是江湖客,草叔是朝中人,走的路不一样。”祝鹤行说,“这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就好像你的小师弟亲手杀了莫先生,也不过是为了生父报仇,莫先生说一句‘故人之子’,便是早料到有此结局。” 沈鹊白挑眉,“你知道谢寻枝的身份?” “知道。”祝鹤行说,“虚檐的新主人,不就姓谢吗?” 沈鹊白看了他一眼,说:“他可不会轻易现身。” “你担心我啊?”祝鹤行笑着说,“那不如从现在开始,你就贴身保护我。他不是对你没有杀意吗,说不定我能沾你的光呢。” 沈鹊白不答应,也不拒绝,欲语还休,“我很贵的。” 祝鹤行给他撑着伞,说:“我请得起。” * 铃楼人去楼空,谢寻枝坐在梨木椅子上嗑瓜子,秋戈出现在他身后,说:“五皇子约您见面。” “没空。”谢寻枝纳闷,“你说,他们俩人是个什么关系?” 秋戈猜出这“俩人”是谁,说:“属下也不知道,只听说明瑄殿下很是宠爱这位新王妃。” “是么。”谢寻枝淡淡地说,“你觉得祝鹤行容貌如何?” 秋戈实话实说,“艳冠宣都。” “阿九向来对貌美者多一分耐心……”谢寻枝丢了瓜子皮,“只是两只满身长刺的刺猬,应该抱不到一起吧?” 秋戈看了眼他的神色,说:“主子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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