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和宣翊卫使,论国事政事自然要避开些,至于睡小榻……” 他摊开手,“为什么不能睡?睡龙床也是行的。” “我无法反驳。”花坞挠了挠头,“可他到底为什么娶你?” 祝鹤行身份尊贵,他的王妃必得是高门贵女,若这桩婚事是景安帝的意思,那实在羞辱明瑄王府和祝氏,可若是祝鹤行的意思……他身份特殊,亲事必定要做一番势力和利弊权衡,景安帝又为何同意? “我突然有个猜测。”花坞说。 沈鹊白说:“我洗耳恭听。” “祝鹤行已经及冠,家里定要给他物色婚事,可他此时不想娶个沾利害关系的妻子,便想起了你。你虽然身份配不上,但无法留下子嗣,将来王府世子自然与你没关系。你是侯府弃子,这一巴掌扇在侯府脸上,就跟蚊子撩了一口似的,没个重响,祝鹤行也没得罪重臣。”花坞呼了口气,轻轻合掌,“更妙的是,你在家里没倚仗,往后他想做什么或是想纳百八十美妾回来都不用顾忌亲家脸面。” 沈鹊白摩挲瓶身,说:“说得通,但不完全通。” 花坞说:“嗯?” “不娶总比乱娶好,景安帝能同意后者,岂会不同意前者?”沈鹊白回想起祝鹤行的模样,轻声说,“祝鹤行这个人有些疯性,但他没有因为疯而失智,或许我们想得深,人家偏偏浅,我们想得浅,他又憋了一肚子的算计。想猜中他的心思,实在不易,那……便不如不猜。” 花坞不解地看着他。 沈鹊白说:“无论如何,沈五在这场婚事中都只是一颗棋子,它有没有用、要怎么用,都是祝鹤行说了算。” 祝鹤行这一手惊棋打乱了沈鹊白的计划,但事已至此,懊恼无用,不如顺势改道而行。“祝鹤行要拿我做棋子,我便顺他的意。”他垂眸,“棋子遇见对的执棋人,也能走到想去的地方,执棋者自以为棋高一着,岂知棋子也是得偿所愿?” 音落,沈鹊白也看向花坞,说:“你留在朝天城。” 花坞说:“你刚回宣都,还要入明瑄王府这座虎口,我不放心。” 沈鹊白说:“宣都有我的人,我并非孤立无援,那里不比朝天城……” “所以我更要跟着你,宣都的暗桩到底不如我知你。”花坞在沈鹊白身前蹲下,要看清他的眼,可它那样润,像蒙了层胭脂雾,看不清。她抿唇,说,“这么多年了,我隐约猜到你的目的,却不敢笃定,这让我时常恍惚,但没关系。我们相识十年,我信你,也服你,你要做什么,我都跟你。” 沈鹊白看她良久,伸手将她扶起,说:“姐姐信我,我也信姐姐。”他顿了顿,轻声说,“无刀在手,我曾任人鱼肉,宣叔说得对,十二年了,我梦魇难消,旧仇未报。” 虎虎生威的乱棒接连砸下,粪坑里泡着老妪浮肿残损的尸体,冰湖是座捅人骨肉的冰锥堆。那年冬日的雪不是白色的。 沈鹊白永远记得那天。 “他们说我命贱,桂嬷嬷照顾我七年,也着了贱命,死得那样痛。”沈鹊白低喃,“我会碾碎她们高贵的头颅,我保证。” “我知道你不止想报仇,否则你不必对祝鹤行动手。”花坞抚过腰间锦带,“所以我还会拼命,替你挣一份前程。” 沈鹊白一怔,随即莞尔,“姐姐知我。” 花坞得了答案,心中一松,又瞬间变脸,挖苦道:“不过别忘了,你去宣都不是做浪里小龙,是入虎口的。” “是羊入虎口还是虎口拔牙,犹未可知。”沈鹊白伸出指头,推推桌上的圣旨,它哗啦散开一片。他语气亲昵,“榻上弑夫,也是种情/趣。”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回都 明瑄王府的紫荆长得好,互相攀搭着越过四面墙头,从里往外看,天都烧成了紫红。 听鸢收回视线,快步向府门外走去。 站在阶梯下的男子长身玉立,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听鸢上前行礼,“见过世子爷。殿下不见客,请您见谅。” 沈清澜瞎了眼,戴着眼纱,露在外面的脸像温润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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