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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鹊白站了半晌才转身走到靠墙的橱架前,抬手在某处敲了三下,旋即橱架侧身,背后暗门打开,暗道暗而静,仿佛蛰伏在深夜的凶兽张开了巨口。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雨瓢泼,院里的桂树撑着枝,这会儿若有哪家的小鸟没个窝躲,它是可以罩一罩的。 暗道连接北郊外的一座山谷,沈鹊白出去时正是欲曙天,天像缭着灰烟。不远处停着辆马车,黑衣护卫见了他,立马撑伞相迎,“爷。” 沈鹊白拢了外袍,眼周还红着,“人呢?” 护卫不敢多看,护着他上车,说:“花坞姑娘带回醉云间了,等您回去审。” * 一个时辰后,醉云间。 三楼红栏边支出一数碧桃,桃扇香屏似的撑在半空,阻碍了从下望向四楼的目光。牡丹搭着芍药,白白朱朱围着四楼的四面红栏,都是怡人的极品。四楼独属醉云间的老板,不迎外客。 雅间内,花坞坐在梨木圆桌边看话本,傩面鬼跪在近前,两条手臂扭曲地垂在地面,已经断了。 沈鹊白推开房门,坐了过去,随口道:“看什么书?” 花坞是沈鹊白的近卫,两人相识十年,情分不同普通主从,私下不讲太多规矩。她吐了瓜子皮,说:“《春钗记》。” 一夜未睡又酒意上头,沈鹊白乏得打了声呵欠。他没看过也没听过《春钗记》,随意瞥了一眼,却见那书段下贴了图,画的是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搂抱痴缠,贴面勾舌,连要紧处都画得精细生动。 沈鹊白惊了,“您这是春画吧?” “对啊,我等了三个月才到。”花坞看得津津有味,“画技生动,故事动人,没废我那十两银。” 沈鹊白盯着她,眼神像钻了闪电,“你是不是年纪到了,思春了?” “思个鬼。”花坞一副看透了的语气,“谈情说爱哪有书上的风花雪月有趣?” 见他俩聊了起来,傩面鬼眼珠一转,想要站起来,侧颈却突然一重,被沈鹊白一脚踩了下去,整张侧脸瞬时碾进地面,因为受力而紫红可怖,脖颈发出渗人的钝响。 沈鹊白垂眼,“跪好一点啊。” 傩面鬼膝盖发颤,说不出话来。 “呐,先前他塞进床帐的锦囊。”花坞从中摸出一只孔雀玉佩,“这种品相的白玉有钱也买不着,恐怕来头不小。” 沈鹊白打量两眼,脚下微微收力,给了傩面鬼喘/息的机会,“你是为主子办事,还是为雇主干活?” 傩面鬼胸口起伏不定,嘶哑道:“……有区别?” “是后者,我们还有得谈,是前者,”沈鹊白用脚尖勾起傩面鬼的下颔,对他笑了一下,“我现在就送你去转生台领号牌。” 傩面鬼被迫抬头,见那一双惺忪凤眼着实高高在上,情绪平常,不带任何玩笑或者威胁的意味——醉云间老板,朝天城内从达官贵胄到富商豪贾都称一声“九爷”,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他的真容真貌鲜有人知,锱铢必较、不好相与的脾气却是出了名的。 桌上摆着花坞从傩面鬼手中缴下的匕首,沈鹊白勾起,手指灵活地把玩起来。傩面鬼没法忽视沈鹊白的动静,只觉得那手像高架上的玉,剔透漂亮,砸在脑袋上却会让人流血。 他暗自咬牙,撒了谎,“……我们可以谈。” “昨夜你长驱直入,好像料定净园没人。”沈鹊白眯眼,“为什么?” 傩面鬼说:“因为雇主说过,净园是无主之地。” 什么! 花坞猛地偏过视线,看向沈鹊白。 沈鹊白不再转刀,目光片刻凝滞,直到楼下响起摇铃声,方才如梦初醒。他盯着傩面鬼,倦怠的眉眼尽数舒展,那是一种真心实意的欣喜。俄顷,他语气轻柔地说:“我们,也来做一桩互惠互利的生意吧?” 傩面鬼从这句话中嗅到了“兴奋”,它不正常,带着浓郁的血腥。他仰视着沈鹊白,没有立即开口。 沈鹊白脸上还浮着醉光。绯色从那双上翘的眼尾勾出一条糜艳的细线,又揉红了他的眼,那是他在漆黑雨夜里趴在桌布上哭出来的痕迹,是他仍旧怯懦软弱的罪证。但在旁人看来,它俏丽,春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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