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样子的,换个熟人在这里,他也能好声好气的打招呼,去热情的喊着人一起吃饭买单。 老太太听着,觉得绿韭可没理儿的,就这么几句话,脑子里面一下子出来她好多个不是,首先第一个,就是你态度不对,“咱们请人吃个早餐,也花不了几个钱,就是都是认识的,难道还能冷着脸,不说是热情待人,最起码也别让人看出来,不然以后怎么相处的。 第二个,处理问题不能光凭着自己的喜好,甭管谁在一起,都得要脸面不是,你好我好大家才好。 还有,咱们背后不说人,你说人家人家也得说你不是,怎么就说的那么难听呢,以后还是得注意一下,你看看你大嫂做的就很好,还有你大哥,他们做事情就比你们好很多,跟谁也处的好,没有一个朋友不夸的,没有一个人见了说不好的。” 绿韭脸一下就绿了,看着屏幕的眼神越来越冷,觉得自己下一秒抬屁股走人还是怎么样呢,冯椿生先不乐意了,跟你吵架多少次了,为什么跟你吵架的? 不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太不好,你怎么还上口说上了呢,我跟你说这个,是为了让你说她教她不高兴的? 冯椿生话也来的比较快,比较畅通,“我奶奶,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知道我大哥人缘就所有人都说好了,那人还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没有哪个人能做到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很好,总有人觉得你不好呗。” “那还是人家为人好的多,也不能到处得罪人,宁可不得罪人,也不去说那个话。”老太太没有错,一辈子没有错儿,讲的都是头头是道的大道理,至理名言,都是为了以后日子更好的道理。 可是这道理绿韭是听不进去的,听着就是觉得你别给我扯那么多没有用的,你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的一辈子,你到底干成过什么了? 你看冯椿生做人跟绿韭就不是一个路子出来的,冯椿生就比较圆滑了,老太太教育出来的,绿韭呢,是我靠我自己,我靠本事让别人喜欢我,靠本事让别人服气,你如果不服气要搞我,那你得让我心服口服,其余的都是白搭。 害怕什么小人? 你就不能捏死他啊,你活生生一个人,一辈子,你就给小人吓死了啊? 他小人你就不能更小人吗? 想法就比较任性。 老太太脸上就呱嗒掉不下来了,我说含蓄点这俩人,她就发现了,跟摆件一样的,一点反馈都没有,全当没听见的。 她最起码听个响儿吧,话就直白点,看着绿韭,“你对你父亲那边人就不对,外人人知道了都笑话,你不会做事儿,事情不是你那么做的,给人家拿着错处,你处理问题还差的远了,做事情不能光凭着自己心意,你想给个脸色就给个脸色,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就一辈子不看别人脸色了吗? 心眼一定要大气,不要太小,斤斤计较那么多,人活着钱不是最重要的,亲情家人是最重要的,你跟那边我觉得处理的很差劲。” 绿韭看了冯椿生一眼,冯椿生就挪了一下位置,把手里水杯放下,他知道什么意思,“我奶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我们看着会处理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跟那边的关系也没有很差,应该也没有人说什么,我们又不在这边生活,人家那边肯定不会出去说的,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也少。”‘ 老太太看着他嘴皮子一动一动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其余的什么都没听进去。 你看,你看看,自从结了婚,再也不是以前的人了,变了,都变了。 自己养大的孩子变了,颠倒黑白,阴阳不分,只知道向着自己老婆了,家里人一点不懂得孝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觉得冯椿生的那种偏心眼的病,到了病入膏肓,眼看着要死的程度了,看不顺眼,一千个一万个不顺眼。 ? 第184章 选择权(捉虫) 老太太连着冯椿生一起骂,张口就来的话,憋在心里也很久了,从他们开始在一起,到他们结婚,到绿韭坐月子,她不满意的越来越多。 心里发狠,孙子都连带着破口大骂,骂不得孙媳妇,还能骂不得孙子吗? 含沙射影的也要连带着一起讲,“人不孝顺,天打雷劈,隔壁院儿的李老太太家里那个小孙子,人家多孝顺,找个女朋友回来,两个人谈的多好,家里一看不愿意,女的长的地包天,家里做工作马上就分了,谁家娶个老婆回来,天天闹意见,闹得一家人不高兴。 天天不是这个事情就是那个事情,家庭不和顺,你干什么都白搭,你在外面多大的成就,多大的来路,到家里来什么也不是,外面人也没有一个瞧得起你的。” 讲很多,字字铿锵,冯椿生插不上话,坐在那里沉默着,你得等她讲完,他嘴巴也不是特别利索的人,手指头在一蹭一蹭的,沛沛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站在沙发边上那里不敢过来,只睁着大眼睛看着。 绿韭第一次觉得特别累,特别特别的累,那种累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都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但是一直在做,累的人心里面发苦,但是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种踏实感,一种梦里提心吊胆,醒来却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矛盾不是一下子滚雪球就这么大的,偏见是一辈子也修改不过来的错别字,不影响阅读不影响使用但是却一直白纸黑字的在那里,不会修改。 她觉得自己之前错了,她觉得跟自己婆家人,如果打算结婚的话,不要有正面冲突,不要有任何撕破脸,这样太难看了,大家场面上得过得去的。 但是,任何事情她忘记了,你得看人,你得针对什么样子的人,不然的话,很多事情你白白的受委屈,越演越烈,纠缠不清,谁也说不清最开始是因为哪件事情觉得你不行的,只觉得你所有事情都不行。 绿韭看着沛沛,对着沛沛招招手,沛沛就赶紧跑过来了,依偎在绿韭的膝盖上,要哭,但是没有哭出来,自己憋着呢,看着还在说话的老太太,手紧紧的拽着绿韭的衣摆。 绿韭低声跟她说话,心里就发冷,孩子都这样了,“沛沛啊,你去拿你的包包,然后去楼下等着好不好啊,妈妈有事情要处理的,你听楼下哥哥带妹妹在玩儿呢。 你把包里点心拿出来给大家吃,吃完妈妈就下楼去找你,你不要乱走,就在楼下老奶奶车库里面跟他们玩儿,说麻烦他们照顾一下好不好啊。” 沛沛不走,孩子也知道什么事儿,这是吵架,这是不高兴。 绿韭就摸摸她头,冯椿生给她拿出来包包,“走,爸爸送你下去,跟老奶奶说一声儿,没有事儿。” 绿韭给送出门口去,看着下楼的,下楼前亲亲她,这时候就觉得自己女儿特别的亲,“去吧,我们在做大人玩的游戏,你太小了,你得玩小孩的游戏才可以,可以想想晚上吃什么,我们一会儿就回家吃了,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想吃披萨对不对?” 沛沛点点头,心情还是很沉重,有点不放心,回头看一眼绿韭,绿韭还是笑着摆摆手,“去吧,要是有野花的话,可以给妈妈摘一朵。” 沛沛忙点点头,这事儿放在心里去了,她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干,自己在心里重复了一句,得摘花,她妈妈就喜欢花。 你说当妈的,看见这样的孩子,看见自己孩子看见这一幕,心里什么样的滋味,只怕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我可以面临一切,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个呢? 她扭过头来,把门留一个缝儿,一字一顿的,“您眼瞎了吗,什么都比别人高人一等,素质比别人都高的冯沛沛的亲祖奶奶,你看不见孩子在这里是不是?你嚎的什么丧,孙子你看不顺眼,孙媳妇你也看不顺眼,重孙你更看不顺眼,冯沛沛不在你眼睛里面滚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我的孩子,你满口孝顺,父慈子孝,你做到了什么西北风?” “口口声声要别人为你做什么,别人哪里做的不好,你哪里又做到位了?你像是个人吗?你干的是人事儿吗?别人家奶奶什么样儿的,你什么样儿的?你一直觉得养大了冯椿生,你功劳恨不得比天高,他就应该捧着你,他娶个老婆也得捧着你,你多大脸啊?人家有爹妈,你心疼你女儿,孩子帮她带大的,谁家父母不养孩子的? 你不用委屈,你是替你女儿养孩子的,要什么功劳报酬,也是问你女儿女婿要,没有孙子养老的道理。亲爹妈都没有你这样要求的,你以为自己慈禧太后吗?再一个,养孩子难道就为了图回报的吗? 自己浑身是毛病,自私强势,考虑问题永远只有自己,一点没有别人,势力小心眼,顽固而不满足,贪婪又不讲理。全都是你的毛病,不仅如此,你总是说自己人品多好,从来都是大家都喜欢你?你自己觉得吧? 我就不喜欢你,很不喜欢你,你的错觉太多了,很多人都不喜欢你,人家不跟你来往那么多,说这个干什么? 老说我们不孝顺,怎么样你都觉得不孝顺,逢年过节我都来看你,买着打包小包的来,对你现在又有话说了,说不看东西看心意,那你生病住院这些事情不算心意吗?谁家天天围着一个老太太转悠,你看看你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好家庭? 我说我要是他爷爷,我也一样对你不好,跟你相处不来,我都替爷爷委屈,娶妻不贤,祸及三代。第一个你做事不公允,对大哥跟冯椿生两个脸色,这闭着眼也能接受,但是你偏偏不知道满足,得了便宜还卖乖,偏心眼了还得说没有。 第二个你招人讨厌,没有分寸感,不是你管的事情没有人问你的意见,你得学会闭嘴知道吗?不要永远在指手画脚,没有人愿意听你讲话的,你应该学会安静,不要觉得自己万众瞩目,到处吸引别人眼光就满足了。 第三个做人要学会接地气,脚踏实地,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很差劲,你家庭在你的管理下也是很差劲,那种人人都夸是个错觉你知道吗?你得接受这样的现实,接受普通家庭普通经济水平的,学会谦虚,天天吹牛,天天自视甚高有意思吗?你有资本吗?不觉得人家要笑死了吗?” 绿韭说的时候,冯椿生已经进来了,就站在客厅那里听着,讲话很毒很难听,绿韭嘴巴也一直不是特别好,她什么话其实都讲的出来,“我们走,收拾东西走吧。” 老太太眼泪咕噜咕噜下来,气的上不来气了,生气难过伤心夹杂着,还有一肚子的不服气,她养大了女儿,养大了孙子,付出了一切,为家庭付出了所有,最后成了绿韭嘴巴里面的一文不值,成了她嘴巴里面的反作用,成了祸害一个,应该早点去死的祸害。 天大的委屈,她觉得天旋地转。 绿韭换上外套,路过的时候看见她站在那里,脸色太差劲了,顿住,“你如果每次吵完架要生病,麻烦不要给我们打电话,要钱让大哥联系我,我们没有空来回跑。 还有,如果要到处跟亲戚打电话讲我们不孝顺,再让亲戚给我们打电话,麻烦自己充话费,你退休金应该再省吃俭用一点,毕竟我们不孝顺,以后不能给你太多了,如果不服气,去单位闹,去法院见,宣判多少就是多少,控诉孙子不孝顺,我郑绿韭丢的起来这个人,我不差你这一点儿面子,公道自在人心。 还有,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你了。” 拎着包就走了,冯椿生扭头看着,老太太也看着他,绿韭一把拽着走的。 她知道,讲完这些,她跟冯椿生之间,也一条巨大的裂痕,又或者说裂痕早就有,不过细小一点,现在撕破脸了,他看见一条无法修补的裂痕。 没有人希望老婆跟自己家庭水火不容,希望闹得不可开交,也没有人希望自己原生家庭给人看不起,给人瞧不起。 但是今天绿韭,一口气都做到了,她知道冯椿生,理解冯椿生,所以她也不想拖着了,就站在一楼的楼梯间,外面就是还在外玩儿,沛沛肯定也在,楼梯间阴暗而狭窄,堆满了杂物,两个人刚好可以站在那里,“我知道你不满意我说这些,觉得我太直白或者讲话太过火,但是冯椿生,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你从跟我结婚开始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我,一个是选择你家庭,我原本以为可以缓和关系或者这样稀里糊涂就勉强过维持下去和平。 但是全是自欺欺人,男方家庭的不满意,永远只有两个极端的结果,所以你可以自己选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选择我,下一步,你家里一定会跟你讲离婚,一定会闹得鸡犬不宁,如果你选择我,我们一起面对,以后我们会是很好很好的生活,我们还有沛沛,还有更好更好的生活,还会有别的小孩,我们过着人人都羡慕的,没有任何烦恼的生活。” 选择权在于你的手里,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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