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沛沛愣了一下先看一眼电视,又去看一眼绿韭,最后看一眼小哥儿。 小哥儿有点虚,飞快的拿起来平板了已经,他还可以打游戏,他不一定看电视。 沛沛要哭不哭,瘪嘴,绿韭抻着脖子看一眼,几个人都抻着脖子看,七嘴八舌的,都怕孩子哭,大人玩的高兴呢,你说孩子哭了多闹心,一个是闹心,一个是耽误玩,最主要的是耽误玩儿。 郭姐已经鸡飞狗跳的开始骂儿子了,冯椿生站起来,给拿着遥控器,打开,“这个行不行,看这个喜欢吗? 要不这个,咱们看昨晚上看的那个行不行,你不是喜欢这个吗?咱们就看这个小鲤鱼,看了咱们不哭行不行,给你看。” 沛沛答应的特别痛快,“行,看小鲤鱼。” 很好哄,你得有个东西给我看看是不是? 我不能在这里闲着啊,我闲着多无聊啊,点上小鲤鱼了,然后她看一眼瘪嘴要哭的小哥儿,笑了笑,拉着冯椿生手,“看奥特曼。” 那就从头看呗。 沛沛在看一眼小哥儿,自己紧紧的攥着遥控器,这会儿知道得自己拿着了,你不看我看,我还看奥特曼。 潘芳芳瞅着俩小娃,叹口气,有孩子就是烦人,多漂亮的一样烦人,问绿韭,“在家里都干什么,你说这么大点的也天天没个班上,在家里不是要吃要喝就是要人陪着,精力旺盛的吓人。” 绿韭也叹口气,“孩子越大越不好带,有人一起玩也行,你说也没有什么小孩子一起玩,就起楼下有几个小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去,大人也不一起接触,我也不下楼聊天,就阿姨下去跟人说话一起玩儿。 不过也熬出头了,等着来年就给送学校里面去了,满三岁就好了,给送去上学去,给老师好好带,人家给安排的多好,吃喝玩乐一条龙。” 信息量有点大,冯椿生看着潘芳芳扔下的牌,还在琢磨要不要打,再看一眼下家,琢磨要不要的,还没等想好,就听小哥儿哈哈哈哈的,指着沛沛,“你得去上学,你得去上学了。” 上学到他这个年纪,已经体会到不是什么享福的差事了,是个烧人的差事,早起还得有作业,时常因为作业写的不行挨打,时常因为迟到而哭泣。 宁愿上课外班也不愿意去学校,他就爱上兴趣班,就是不爱去学校,幸灾乐祸的厉害,郭姐看他这样就想起来了,“前天的时候,多搞笑,他去学校就开始咳嗽,老师客气一句感冒了,让他多喝水,他现眼的非得跑老师跟前,自己顺着胸口掐着脖子,喊着快喊救护车,抢救一下他,给他送医院去。 老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犯病了还是假的,哪怕就是假的也不敢做主,给我打电话,我问他为什么,他才说是不想去上学。” 最后叹口气,“年纪轻轻就是个天然的学渣,气质斐然。” 养个孩子大多数时候跟养个笑话差不多,当然你得心态好,不好的都去医院了,心脏支架一年得好多人给气的病。 绿韭笑的拍桌子,笑的桌子上的牌都滑下去了,冯椿生捡起来,问大家,“谁出了?” “就你,你出,你要不要,不要别磨蹭,下一个。” 潘芳芳这会儿,是真的觉得可以要个孩子了,得先结婚,多好的日子。 等晚点的时候出去,一出小区的洞子口就闻到了一股甜腻腻的香味儿,桂花的香味,金秋十月。 沛沛已经睡着了,冯椿生抱着,然后等绿韭上车了,再把沛沛递给她,俩人是玩到自己尽兴了才回家,孩子早睡的作息那就就地睡吧,绿韭小声从后面说话,“等着明天的,去超市买点桂花糕。” “有吗?” “怎么没有的,你这人,就是一点浪漫也没有,这每年的时候,都有桂花糕,价格一点也不便宜,还有早前的时候菱角,小巷子里面推车卖的,都是熟的。 你眼里有什么,你眼里什么都没有,就知道一天三顿饭在食堂吃,真的,你多亏有了我,有了我才有了一年四季,不然你年年,你天天,你日日都是一个样儿的,真谢谢我吧,我明天就带你过金秋。” 叽哩哇啦一长串儿的,小时候看琼瑶也不少,所以现在长大了,记忆力好的,天天都是女主角,说话儿一段一段的,冯椿生只一句,“那我还开车呢,还得是我开车,我要是不带你去,你什么金秋银秋的都没有。” 车子窗户半开着,两边小区里面都有桂花,愈是夜深了,味道越隆重,越是人静了,越是开的热烈,挥发的热闹。 绿韭轻轻的打了一下节拍,“唉人闲桂花落。” 冯椿生打方向盘,一把到位停车,“是的,有这句诗词是吧。” “是的”绿韭拉长了嗓子,她抱不动沛沛,冯椿生还得接过来,一边走一边说,“跟小猪一样的,你说说,怎么就这么沉的呢,真沉,得有三四十斤了吧,四袋子大米。” 四袋子大米睡得昏天黑地的,绿韭交代阿姨,“喊起来,给洗漱了再给她睡。” 阿姨其实不愿意喊,这个时候你喊起来一个是难受,一个是再睡睡不着了。 可是绿韭就得喊,她自己不去喊,阿姨喊了好一会儿,牵着去洗漱刷牙,然后给送到床上去,结果人确实精神了。 也不去找绿韭,跟阿姨说话,“妈妈说了,明年我得上学去了,就是过年,过完年就是明年。” 上学是个什么东西呢? 绿韭说了,吃喝玩乐的,给你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的,一群人在那里高高兴兴的吃饭,高高兴兴的说话,高高兴兴的干活儿。 关立夫这次看了沛沛,讲的就是上学的事情,要三岁了,也不小了,得上学,还是那句话,学费他来出。 海市这边都是按照学区来的,提前去报名,排号,错过了就不行了。 学校的话,关立夫跟绿韭一致,都是奔着最好的去了,俩人都有砸锅卖铁搞教育的决心,就是学校离着家里远,一年的钱,说实话,够青城那边一套小房子的首付钱了。 这学费,一拿就是一直到高中的,上了大学的话,到时候再说,要怎么样的话,全是舅舅给拿钱的。 关立夫对绿韭是没有怎么表达的,但是对着沛沛,到底是表达的直白一点儿。 就是学校离着远一点儿,一早一晚要接送的,绿韭不会开车,家里车就一辆,家里阿姨也是不会开车的,绿韭是想着换阿姨的。 换个阿姨,到时候接送卖菜做饭,收拾家里,辅导孩子歇作业这样的事情,后面再说吧,她也不知道人家那学校怎么样,她是村小读大的,一边想着一边笑,“那时候冬天没有暖气,你想想北方多冷,村小条件差的很,但是那么多人挤在一个教室里面,也不觉得冷。 等过冬的时候,学校就给凑钱,让学生凑钱,然后给买塑料膜,钉子,几个老师挨个教室给把窗户封起来,我们冬天也是不痛风的。 等再冷下雪的时候,实在冷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每个人从家里拿劈柴,然后我们烧一两天的劈柴,碳的话一个教室发一袋半袋子的,我就没见烧过。” 她小时候,大概是比冯椿生要苦的,比同龄人都苦一点儿的,至少那时候,她还治死逢年过节才能吃点肉,还不是敞开了吃,所以从小就特别的嘴馋。 ? 第169章 天大的难堪 事情就是这么考量的,其余的事情呢,也要安排起来了,孩子上学的事情,不是简单的几天就能好的,得提前准备个一年半载的,她现在心里就得盘算好了,好的阿姨来回找,得磨合一下吧,总不能说是一下就能上手的。 等再过一个周末的时候,潘芳芳请,她跟冯椿生就没去,“实在是没空,忙的不行了,我们得来回跑一下,看看有哪几家做的品质好的,各自选几个阿姨看看,有的阿姨还没有空,还在别家做或者怎么样,你说这都是凑巧的事情。 你要是凑巧赶上个好阿姨了,那以后就省心了,要是凑不巧的,就得来回折腾来回换,我工资打算给的高高的,这样的话也能筛选出一部分人。” 潘芳芳听的撇嘴,“一个月多少钱,家里能有多少活儿,不就是接送个小孩,打扫卫生,平时人家没请阿姨的一样干,你就是懒。” 绿韭叹口气,这可真冤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房子不算是大,也不算是小了,最起码每周你得打扫一次,家里马桶要刷,洗手池也要擦干净,浴室的地板墙砖这些也要一个星期擦一次吧,还有杂七杂八的柜子,一个星期还可以,两个星期就落灰了。 我平时上班,光是洗衣服晾晒收拾衣柜就很费劲了,更何况是接送孩子,孩子家里也能折腾,她吃饭要准备饭,碗筷点心零食,哪个都要人的,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功夫的。” 家里的活儿,看着不显眼的,但是你看看,哪个不是费工夫的,你要刷马桶绝对不是一秒钟就能刷干净的。 哪个干不好,哪个都影响心情,潘芳芳觉得你也太讲究了一点,家里地什么时候脏了什么时候擦呗,你非得一周一擦啊,你非得就每个星期干活啊,不明白绿韭这个穷讲究。 哪个脏了干哪个,你每周跟大扫除一样的有什么意思,也不见得干净多少啊,她家就光扫地,柜子等年底的时候擦一遍就不错了。 还是紧着问一句,“多少钱?” 她都替绿韭疼得厉害,这最起码是一个人的工资拿出来家用了,最起码的。 一个人的工资柴米油盐酱醋茶然后请阿姨,另外一个人的工资估计也是攒不下钱的,构造高质量生活去了。 绿韭说的很淡然,“一个月八千,要是实在是好的话,能给到一万,但是我觉得,最多也就是八千了,得会开车。” 先前的阿姨工资高,是因为沛沛就没有人搭把手,人家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时全职的,生病了都是阿姨抱着去医院的,绿韭就是宁愿跑腿儿也不会去照顾沛沛的,沾不上那个手的,她也犯愁,考虑到沛沛跟阿姨也有感情的,她现在就得多带一点,多陪一陪的。 还有就是晚上,这个阿姨就不是住家阿姨了,晚上的话,沛沛得一个人睡。 想想就烦恼,她挂了电话,跟冯椿生刚要去看,冯椿生电话就起来了,他走到一边去,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绿韭,等绿韭看过来就背过身去,对着她找找手,俩人一起坐到车里去。 田老太太打电话的,很长时间没回去了,这都是上次中秋节前回家里的,“我想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一直不回家,都想你了,前几天我腿不好,天气一冷就觉得膝盖不好,我怕是中风,想着去医院看看的,你大哥家里来一趟的,也没吃饭就走了,就回家看看的,他得考试了,这几天就考试,到外地去考试。” 冯椿生嗯嗯的应着,一边应着一边看绿韭,看她翻白眼就去捏她一下脸,挂了电话,绿韭是肯定不问的,刚要开口,绿韭抬起手来可高冷了,“好了,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要跟我讲,真有病住院了喊我,我去看,腰酸腿疼的话不用我费心,要么就忍着,要么就喊你去送医院。” 她最讨厌就是,有病就去医院看,医院能治疗就积极治疗。 她最怕的就是没有病因,或者说是没有治病方法,要去医院也不去,要去检查的时候自己比医生还要懂很多,最后什么原因也没有,见天的不是脖子疼就是腿疼的,你说糟心不糟心。 她脖子疼就去按摩理疗,腿疼就赶紧去拍片看看去,别说,绿韭这个对生命的珍爱程度超过一般人了,搞得医生都很紧张。 冯椿生又捏她一把,一脸的息事宁人,“你看看,你看看,我又没跟你说,我还没开口,你就开始烦了,我这不是没说什么,我知道你不愿意听这些我也不说,我就是问一下先去哪一家的。” 绿韭一脸的龟毛,“警告你,最近我忙得很,别拿着别人与我无关的事情跟我叽歪的,我一点不放心上,但是听一耳朵废话也挺烦的。” 没好意思说,到底是真想你了呢,还是想你好久没回家作一下的了呢? 这个都有可能,她不愿意说出口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是教人伤心的话,是教人难过的话,她不愿意讲这些话,尤其是不愿意对着冯椿生讲。 自从早前出去玩之后,老太太很是消停了一段日子,压着心里的不高兴,冯椿生跟绿韭不在家里过节的事情,也就这么淡淡的过去了,有时候大概也需要时间调节情绪的。 隔天冯椿生回老家一趟儿的,原本打算是住一晚上次日早上回来的,结果半夜的时候,人就回来了。 绿韭一脸的纳闷,她刚要休息呢,没办法,有时候就是想熬夜,熬一会儿也很舒服,“唉,你怎么了,你回来干什么的?不是住一晚上的,出什么事儿了?” 冯椿生很潇洒的把手里的包摘下来放在沙发上,脸上还带着笑,“不住了吧,我跟家里吵架了,我就提前回来了,也没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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