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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果我就是要为难他呢?” “那就不要怪我对您不客气。” 这话说得真的重地不能再重了,陈怀彧扯了扯江呈耀的衣服。 “不客气?”白云听听了只觉好笑,“怪我有眼无珠,我那么努力地培养你,告诉你想要给你爸翻案就必须冷血必须心无旁骛千万不能有软肋,直到最后我这个亲生母亲你都可以无所谓,原以为万事俱备,没想到我却把他给忘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最好别让别人抓到你的把柄,功亏一篑。” “这不劳母亲操心,我既把他带回了身边,就已做足了把握。” “做足了把握?既然做足了把握,那他的脚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问,江呈耀沉默了。 陈怀彧暗叫不好,好不容易让他哥从那天的情绪里走出来,不能再让他陷进去。 他拉过江呈耀的手放在身后与他十指相扣,冲他笑了笑,表示没事的,然后对白云听说:“您不用拿这件事讥讽我哥,没有他,我早就不在了。您没有把他当亲儿子,可我却视他为亲哥哥,您不心疼我会心疼。” “你是在嘲讽我?” “您什么都不在乎,应该也不会介意我这么说。” 这次换白云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白云听拿起包准备走人。 “白阿姨,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您的养育之恩。” 门口,陈怀彧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很明亮,白云听转头与他对视,他没看到陈怀彧身上有丝毫的怨恨或不满,有的只是坦然和真实的感激之情。 她想起第一次把人接回家时,为了能诓骗住这个小孩不让他逃跑,她每天都让人买了甜食放在包里带回去然后骗他是自己亲自买的。 即使她连友好的表情都不愿意装一下,小孩儿还是冲她笑得很欢说谢谢,每每得了什么好东西,或者关于母亲的节日,都小心翼翼想要讨她开心。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从来没有过妈妈疼的小孩想要一个母亲爱护他,可她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得,根本没这份心思。 那时候小孩儿眼睛里的光和嘴角下的梨涡,与现在眼前这个人如出一辙,好像就从来没变过。 白云听点点头,说了句“回去吧”就离开了这里。 陈怀彧把人送走带上门,一个转身腰上就多了一只手。 “都说了,我自己可以走。” 江呈耀抱着他,没动,“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 “我知道,我没忘记你说的话,不过,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饿伤了。” 江呈耀这才放开他,随后一头埋进厨房做饭去了。 没错,身材家世外貌经商能力值通通点满的江大老板还会做菜,不仅会做,还做得色香味俱全。 记得很小的时候,他跟着父亲一起生活,父亲工作很忙,还经常跟着大老板全世界出差,家里的阿姨不在,他肚子饿了就自己煮东西吃,七八岁的年纪就会用很多厨房电器了。 再后面他被白阿姨带回家就不用自己做饭了,倒是江呈耀学起了做菜,偶尔会做给他吃,记忆里的味道并不怎么样,转眼这么多年过去,江呈耀的厨艺用突飞猛进这个词形容都不够。 第16章 想着想着,家里的门铃响了,今天还真是热闹。 “别动。” 江呈耀抢在陈怀彧起身之前去开了门。 这导致提着大包小包的三个人见到开门的人后集体愣了两秒。 “那个……江先生你好,我们来看小彧。” 客厅的陈怀彧听到声音。“曈姐?” “啊,是的,”卢军军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忙回道,“是我们,我们来看看你。” “那快进来吧。” 江呈耀点头以作招呼,转身回了厨房。 几个人抱着买的东西非常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卢军军小声开口,“我没眼花吧,刚才穿着围裙的男人是江呈耀?不愧是你哥,穿围裙都这么帅。” 大亮:“何止,身材也很不错,平时没少练吧。” “行了,别议论了,一点礼貌都没有,”曈姐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提给陈怀彧,“我们以为你没饭吃,就打包了一些饭菜来和你一起吃,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陈怀彧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不会,你们和我们一起吃呗,刚好凑一桌。” 他们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江呈耀那边差不多好了,出来接陈怀彧去吃饭。 卢军军走过去想扶陈怀彧,却被江呈耀制止了。 “不用。” 卢军军摸摸头发尴尬地笑笑,“哦,那您来。” 全部落座后,有大佬在场,除了陈怀彧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大佬自己更不说话,忙着给自家弟弟盛饭盛汤夹菜,还全部略过了那些外卖。 卢军军全程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睁大了眼睛,嘴巴非常想说话,奈何当事人还在不好当面调侃。 吃完饭后,三个人立马跑了,vx群跟着炸了锅。 卢军军:刚才憋死我了,SOS,小彧你哥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徐大亮:你哥咋又会做饭又会赚钱又会照顾人,太卷了,卷死我了 …… “先去洗澡换纱布。” 聊着聊着,那边江呈耀处理好碗筷,叫他去洗澡了。 “今天要不全部我自己来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伤口碰到水。” “不行。” 原则性问题,显然,江大老板绝不退让。 陈怀彧的伤口在小腿肚,这几天他洗澡都是在浴缸里,把衣服脱掉坐进去,一直腿架在外面,由江呈耀负责帮他擦拭。 江呈耀用毛巾沾了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控制着力度清洗伤口的周围,有些地方还有点硬,他稍微用点力道,陈怀彧就皱了眉。 “还很疼?” “一点点而已,”陈怀彧看他哥脸色不对劲,忙不迭又补充,“哥你答应我不私自报复他们的,事情交给法律。” “杀掉才能以儆效尤。” “你在一个警察面前说杀人这样的话题会不会不太好。” “你可以抓我。” “我不想你坐牢。” “我不在乎坐不坐牢,我只在乎你。” 陈怀彧愣了一愣,决定不跟他争。 “算了,说不过你。” “你父亲联系我了。” “是吗?”再度得到那个人的消息,陈怀彧心情有点复杂。 “你想见他吗?” “看他想不想见我吧,我有什么权力做选择。” 而江呈耀坚定地告诉他:“有。” “那等哥替叔叔翻了案再说吧,我不急。” 江呈耀筹划了这么多年,目的有二,一是拿回本属于他父亲的江氏,二是为父亲报仇。 当年江平礼被弟弟江平廷在其父江宏堂面前诬陷他不顾江氏集团声誉和光威地产狼狈为奸贪污政府拨款,最后害死江平礼再污蔑他是畏罪自杀想将这一阴谋坐实。 可当时有两个保镖从江平廷的手中侥幸逃了出来,他们联系到了白云听,白云听在得知真相后立刻就告诉了江宏堂这场所谓的“畏罪自杀”的真正目的。 可当时江家继承人的死讯使得江氏集团的股票大跌,江宏堂拉着江平廷到处镇定人心,好不容易稳住局面,现在却告诉他唯一剩下的儿子竟然是杀害他另外一个儿子的真凶。 为了保住江氏,江宏堂拒绝相信白云听的“一派胡言”,并迅速给江平礼举行了葬礼,对外宣称江平礼是自杀,重新分配股权结构,利用各方关系彻底平息了此事。 白云听一气之下离开了江家,这期间唯二的目击证人被害死了一个,没多久,白云听以要回来照顾江呈耀的名义回到江家。 此时的她性情大变,以前虽也严厉但好歹会关心一两句,现在对待江呈耀却丝毫没有母亲的宽容和仁慈,回来为的就是把他培养成报仇工具。 她把所有的真相告知了江呈耀,让他学会去憎恨,去报复,江呈耀本就性情冷淡,在白云听的不懈努力之下,性格变得更加冰冷黑暗。 曾经有段时间,江呈耀真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正常人同情心和同理心的人。 直到白云听把陈怀彧带回去,这一切才开始改变。 如今江氏已经拿回,江平廷手里那么多产业只剩下一家建筑公司,就是他当年利用江平礼对他的信任用来陷害江平礼的建筑公司。 而现在陈怀彧的父亲陈君昀回来了,是时候收尾了。 “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回到浴室里,陈怀彧说。 “帮叔叔洗刷了冤屈以后,我想请你放下过去所有的事情,当然,除了我。” 江呈耀抬头看他,随后将手腕上的细绳解了下来。 “你不要了吗?”陈怀彧疑惑。 “等过了本命年,你取下来给我。” 陈怀彧笑了笑,“没想到哥还挺迷信。” 红绳重新系上,江呈耀忽然俯身吻了吻灯光下被红色映衬得更加白皙的脚踝。 “我答应你。” 江呈耀如是说。 这动作,实在是,心大如陈怀彧,脸颊都有点热,他用了点力气想收回脚却又被紧紧抓住。 江呈耀问:“你讨厌我碰你?” “没有,”陈怀彧否认得很快,“你是我哥,我怎么会讨厌,就是……” “就是什么?” 话在嘴边说不出口,转念一想,陈怀彧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差了,遂改口道:“没什么,你出去吧,我洗好了。” 等到江呈耀出去了,陈怀彧莫名松了一口气。 第17章 半个月后,本市经济新闻头条报道,江氏集团前执行人江平廷被现任执行总裁江呈耀指控他在十五年前害死了江家长子即江呈耀的亲生父亲江平礼。 江氏集团爆出如此劲爆的家族丑闻,一时间各大热搜版面全是这件事,案件很快就开始审理。 法庭上,江平廷一开始还信誓旦旦死不认罪,直到李光威,梁余敬,蒋天慧等人带进来,再播放屈伟忠的录音以及提供手上所掌握的一系列证据后,江平廷彻底慌了,更不用说当他看到当年的目击证人陈君昀,整个人脸色发白后背一片潮湿。 人证物证充足,这场官司赢得没有任何悬念,即使江平廷重金聘请了本市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也只是垂死挣扎。 首次开庭结束后,陈君昀主动来找了陈怀彧。 时隔十几年,陈君昀老了许多,幸运的是,从外表上看,他应该过得不错。 亲父子重逢,两个人却都不知如何开口。 半天,这个面露愧色的父亲犹犹豫豫地说:“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了。” “嗯。” “你……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好,您呢?” “我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见他又低着头不说话了,陈怀彧主动道: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警局里还有点事……” “小彧,”陈君昀拉住想走的陈怀彧,带着细纹的眼睛跟着红了,“你还是怪我的,对吗?” 陈怀彧抽出手,“没有,我没有怪你。” “我……对不起。” 陈怀彧调整了下呼吸,笑了,“没关系,都过去了。” 这时江呈耀带着人走过来。 “还不走吗?” 陈怀彧跟着声音回过头。 “好的,马上走。” 江呈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陈先生还有事?” 陈君昀对江呈耀的态度有些错愕,说了句没有,就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回到车上,江呈耀问陈怀彧是不是回警局,这些天,江大老板又是保姆又是司机,公司那边更是忙得不能再忙,好在陈怀彧的腿已经基本没问题了。 陈怀彧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说话。 “很难受?”江呈耀问他。 ”嗯?没事,”这不问还好,一问陈怀彧还真有点难受,哭倒是不想哭,就是心口堵得慌,“有一点。” 江呈耀解开系好的安全带,像小时候那样微微张开了手臂。 “过来。” 陈怀彧看他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都几岁了。” 嘴上这么说,行动还是非常诚实地抱了上去。 他们有七岁的年龄差,以前陈怀彧太小,被江呈耀抱着整个人都被围住感觉暖暖的,现在他的个头和江呈耀差不多,这样抱着还是暖暖的。 江呈耀用他那从以前开始就很浅显的话术安慰他,“别难过。” 说实话,而立之年的男人,嗓音真的是好听,低沉缱绻,尤其是这样贴着你耳朵说的,治愈效果堪比良药。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用这一套安慰人。” 陈怀彧回警局是要处理之前收集到的光威地产的违法证据,这些东西是时候用起来了。 而江呈耀罕见地没有着急回公司工作,停在了警局门口等陈怀彧下班。 这几天警局的同事们都习惯了江呈耀每天上下班接送陈怀彧的情景,直呼羡慕嫉妒恨。 下了班,他们打算先去一趟超市买点菜,陈怀彧今天格外想吃虎皮尖椒,他们平常去的都是一家大型商场,里面的辣椒都是中看不中辣型的,这回他让江呈耀开车到他以前住的那个小区的小超市去买,那里有很辣很辣的青椒。 结账的时候发现收银阿姨还是以前那个程阿姨,非常热情地问他怎么这么久都没来过了。 “以前看你天天来,突然就不来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问了别人才知道你搬家了。” “嗯,我是搬家了,不过离这里不远,开车十几分钟。” “那你有空多来买买菜啊,阿姨看到你开心,诶,这位是?” 程阿姨视线转到了陈怀彧身上。 “他是我哥。”陈怀彧介绍。 “诶哟喂,难怪,我说怎么也长得这么好看,又高又帅的,原来是兄弟啊,你们家基因真的好。” 这阿姨是误会了,陈怀彧却没解释,反正在他心里江呈耀不是亲哥甚似亲哥,他听着有面儿高兴。 “嗯,我哥长得帅吧。” “帅帅帅,以前总看你一个人来买菜,大包小包提回去辛苦,以后两个人都来,阿姨很欢迎。” “嗯,会的,就是我想问下,阿姨您知道5幢三单元405的王阿姨最近过得怎么样吗?” “五幢三单元……姓王,你是说王慧燕她们一家吗?” “是的。” 说到这个,程阿姨皱了皱眉,“啊,前些年她对门的秦大娘去世了,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 “对啊,后面不是和秦大娘亲戚打官司打了很久嘛,最后赢了,一个月没到,他们就搬走了。” “搬走了?” “可能是有了钱买更大的房子了,不过走得倒是很匆忙。” “好的,谢谢,我知道了。” 走出超市,他们把东西放进后备箱,陈怀彧望了望那幢楼,还是想自己去确认下。 “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想上去看看。” 江呈耀听了他的话又从车上下来,“我跟你去。” 那幢楼就在眼前,没几分钟就到了,王阿姨家木门外面还有个网状铁门,走近一看上面的铁锁都生锈了,门前都是灰尘还有些脱落的墙皮,确实是很久没人收拾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合理。” 秦奶奶的死本就蹊跷,王阿姨又那么快搬走,不得不让他起疑,不过王阿姨搬走的理由有很多,他还是得先问问本人。 “算了,”陈怀彧拍拍手上的铁锈,“我们回去吧。” 晚上又是江大厨掌勺,美美地饱餐一顿,算是彻底抚平了陈怀彧心底的一些情绪。 现在腿差不多痊愈了了,没留下什么后遗症,饭后陈怀彧坚持要求负责洗碗,他打算先消化一会儿再去二楼游几圈。 没错,江呈耀这个二层的房子还带个中型泳池,陈怀彧非常喜欢游泳,在水里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平和安静,至从他腿受伤就没游过了,现在可以碰水了得好好过过瘾。 他邀请江呈耀一起去,江呈耀以有事情要忙回绝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陈怀彧总感觉从超市回来,江呈耀整个人气压就有点低,虽然江呈耀平时的气压本来就低,现在是更低了。 结果陈怀彧没游几圈他又上来了。 他穿着T恤和泳裤,T恤一脱,露出了小麦色的皮肤,再加上轮廓明显胸肌腹肌,真是好看极了。 不像陈怀彧,原本在学校皮肤还有点深的,在警局待了这么久又白回去了。 他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江呈耀,要不是他长得好看,脸上的表情很干净,还以为他图谋不轨呢。 “看什么?” 江呈耀当然发现了他的视线。 “身材很好。”陈怀彧情不自禁伸出大拇指。 “警官过誉了。” “我是羡慕你的肤色,不像我,乌鸡皮似的。” 他这话要是给任何一个喜欢皮肤白的女生听见都得挨顿打。 “比一场吗?” 陈怀彧忽然提议。 江呈耀顺势回答,“比什么?” “啊?要赌注吗?” “没赌注为何要比。” “那赌什么?” “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陈怀彧欣然接受。 比赛开始,两副比例完美如专业游泳运动员般的躯体同时跳入水中,迸发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最终结果,江呈耀险胜。 江呈耀从小就开始游甚至拿过奖,陈怀彧最多只是兴趣,输了并不奇怪。 “愿赌服输,”陈怀彧潇洒地认输,“哥有什么要求?” 江呈耀忽然严肃道:“我要你答应我,我以后不管做出什么事,你都不能要求我离开你。” 这番话,听得陈怀彧倒是有些好奇,“仅仅是让我别赶你走?不要我的原谅?” 江呈耀语气很笃定,“不需要。” “难道你真做了什么比骗我六年更过分的事?” “你以后会知道的。” “好吧,没想到还有‘惊喜‘等着我,”陈怀彧回头看他,“不过,你也别忘了,你弟弟我没有那么软弱,你既这么说,那我就接了你的挑战,答应你的要求,到时候再看看你口中的那些事会不会让我违背承诺。” 江呈耀勾了勾嘴角,“好。” 第18章 离开泳池,他们又去健身房锻炼了一个多小时,很久没这么痛快运动过的陈怀彧顿时感到身心舒畅,要不是江呈耀拦着,他还想接着继续。 冲完澡回房间已经挺晚的了,陈怀彧今天打算早点睡,临睡前例行翻了翻手机消息,他注意到有个陌生号码在一个小时之前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在你家楼下,可不可以见个面?我会一直等你。] 这短信未署名,但是不用猜就能知道是谁。 这些天对方有断断续续联系过他,不过他始终没有答应见面。 他丢开手机上床,几分钟后又穿外套出了门。 走近小区大门,不远处的路灯下果然站着一个人,不是宁佳硕又是谁。 注意到陈怀彧过来了,宁佳硕很高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等的。” 说着眼角闪过泪光想过来抱他。 陈怀彧快速往后退了一步。 宁佳硕抱了个空,脸上一片落寞,“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不恨你,不存在原不原谅。” “那你为什么始终不肯答应跟我复合?” “复合并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陈怀彧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宁佳硕可以把分手和复合这四个字说得这么简单。 “可是,你不是很爱我吗?”宁佳硕声音哽咽,脸上写满了委屈。 是的,陈怀彧承认,他曾经确实很爱他,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把他忘了,还是会被他的眼泪触动。 可宁佳硕当初的决绝让他后怕,那时的神情和如今后悔的表情比起来可谓是判若两人,他曾以为自己很懂宁佳硕,可现在却不敢确定了。 趁着陈怀彧沉默的空隙,宁佳硕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眼泪伴随着道歉和表白的话语滴落到他衣服上。 过了好一会儿,陈怀彧拍拍他的背,开口,“回去吧,我会好好考虑。” 四年的感情,那么多的记忆,陈怀彧还是心软了,既然宁佳硕没有背叛他们的感情,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再开始。 宁佳硕抬起头,顿时开心地笑了。 “你终于答应我了,”宁佳硕边抹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可是,你得告诉我你要考虑多久。” 陈怀彧拿过他手上的纸替他拭去眼泪,“我需要一段时间处理我手头的案子,这期间我们不要见面。” “为什么?” “不安全。” 听了这回答,联想到上次卢军军误把他当成搞跟踪的坏人,宁佳硕懂了。 “好,那你案子好了我们再相见,我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嗯,回去吧,不早了。” “嗯,好。”宁佳硕点点头。 这时刚好有辆出租车过来,宁佳硕顺手拦下,陈怀彧送他上车,进车门的时候宁佳硕忽然亲了一下他的脸,随后笑意吟吟地上了车。 陈怀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脸颊上的触感还在,却没以前那么开心了,心脏也没多少波澜,还不如他哥亲他来得刺激,虽然那刺激来源于别扭和不习惯。 半夜,陈怀彧被渴醒,他走到客厅去冰箱里找水喝,却发现江呈耀的房间灯还亮着。 开这么亮的灯,睡得着吗? 陈怀彧疑惑着走过去,却发现房门虚掩着,里面并没有人,正当他转身想去找人的时候,床头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此刻二楼阳台,有江呈耀模糊的身影以及黑夜中一点猩红色的烟火,优越的侧脸轮廓在银色的月光下萦绕着烟雾袅袅。 江呈耀发现陈怀彧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他没有理会,动作着要把手里的烟掐了。 “等一下。” 陈怀彧抢过烟头,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吸得太急加上没经验不出意外呛着了。 这一通操作成功把江呈耀惹不高兴了。 “把烟给我。” “我要试试这有什么好抽的。” 他想再抽一口,江呈耀却不管烫不烫直接伸手就要抢。 要不是陈怀彧闪得够快,那一下肯定烫到了。 心底一阵无语,“你对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狠。” “这不关你的事。” “那我用这烟头烫我自己,关不关你的事?” “你敢!” 陈怀彧没应声,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里跟对方较劲儿。 “我看到你床头的药了,准确地说,我和李医生通过电话。” 良久,陈怀彧平静下来说。 “嗯,”江呈耀轻飘飘地说:“失眠而已。” “我要是不信呢?” 如果仅仅是失眠就好了,那抽屉里,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大堆药,绝不可能只是一句简单的失眠。 江呈耀趁陈怀彧不注意,拿回了烟,掐灭丢掉,然后说:“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阳台上的夜景很美,耳边时常有微风拂过,江呈耀沉下心,用带着一丝嘶哑的嗓音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比起让你厌恶我,把你交给别人被别人伤害,我更受不了哪一个。” 陈怀彧听了,不是特别明白什么意思。 “我不懂。”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的答案就可以了。” 他转过身面向陈怀彧,明明夜色朦胧,可陈怀彧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中的波澜壮阔。 “后一个,我更加无法容忍后一个。” 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江呈耀消失在夜色当中,剩陈怀彧一个人在原地懵圈。 陈怀彧想了半天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导致他罕见地失眠了,第二天醒过来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晨跑已然来不及。 李光威被抓后,树倒猢狲散,手下没犯事的都跑了,犯了事儿的都被抓了,这其中就包括贪污了程堂辉等一大帮人报酬的工地老板。 那些李光威曾经伤害的仇人纷纷站出来指控他,陈怀彧他们光是协调被害人都被累得够呛,心底是又愤怒又高兴,愤怒李光威这一桩桩一件件罪状,高兴受害者终于能沉冤得雪。 尘埃落定后,在监狱里服刑的程堂辉要求见陈怀彧,陈怀彧去了,这个年纪虽不到六十头发却已花白的男人,跪在隔间里对着他跪下磕了三个重重的头。 陈怀彧接受了他的道谢,希望他余生能好过一点。 “小彧,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个案子还没有进展吗?” 曈姐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陈怀彧坐在演示板前发呆。 被打断思绪的陈怀彧回过神来。 “啊,没有,有进展了。” 曈姐拿过他手上的笔。 “快别忙了,局长叫你过去领奖,我看啊,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能升级了,记得请我们吃饭。” “这个没问题,那军哥和亮哥呢,他们没有奖?” “有啊,大亮出任务去了,至于卢二军,我还找他人呢,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机也不接。” 陈怀彧想了想,“我去找找。” 此刻的卢军军正在陪法医林旭搞解剖。 他最近意外得知了一个很好玩的事情,就是他们警局这位专业能力过硬从业才五年不到就屡立大功,外表高冷脾气也很差的法医大人好像不太敢一个人和尸体待在一个封闭寂静的空间里。 有次他去局长办公室路过鉴定科,看林警官一个人深秋了穿地很单薄站在解剖室门外,再回来时,他还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就上去问了问他是不是没带钥匙。 林旭回了句不是,一如既往高冷地没再理他,正好这时助理匆匆赶到,林旭才和助理一起进去,门还是林旭自己开的。 思来想去,他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原因,便好奇问了林旭助理一嘴,助理便告诉了他这个猜测。 他听完哈哈大笑,觉得好玩极了,那么高冷看起来不好惹靠科学技术吃饭的法医大人竟然怕鬼。 之后他就故意跑去解剖室拜托林旭助理帮个忙什么的把人支开。 没想到还真是给他们猜中了,林旭见助理走了,卢军军刚想走就被他叫住,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从那之后,卢军军就把这个当成什么好玩的项目似的,隔三差五跑去找林旭。 久而久之,林旭就看出他什么目的了,不过现在的卢军军已经不是之前的卢军军,骂他他也不怕,反而笑得越开心,跟个抖M似的。 这边陈怀彧来找人,解剖室就卢军军和林旭两个人非常正经地对着尸体讨论案情。 知道局长要找他,卢军军看了林旭一眼。 林旭面无表情没什么反应,“你有事就走吧。” 卢军军冲他笑了笑,转而对陈怀彧说:“收到,我等会儿再去,你先去吧。” 等陈怀彧走了,卢军军又没心没肺调侃林旭,“我走了怕你一个人又要站外面吹风去喽。” 林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卢军军比了个OK的动作。 第19章 晚上,卢军军和陈怀彧请客吃夜宵。 陈怀彧被卢军军和大亮拉着喝了点酒,将近十二点时,江呈耀的车开过来接他了。 江呈耀没露面,何助理下车跟陈怀彧说他可以再玩一会儿,不着急,江总还要处理点工作。 夜里风凉,还给陈怀彧带了件外套。 这一切当然都是江呈耀的意思。 陈怀彧身体素质不是吹的,他不冷,不过还是把衣服穿上了。 一番话给其他几个人听得酸溜溜。 “我说,我应该为我曾经的有眼无珠道歉,”卢军军明显喝得有点醉了,“我竟然还说你哥对你冷漠,我真是……” 大亮则抱着饭碗哭唧唧,“我啥时候能有个人对我这么好?” 曈姐一人给了一筷子,“你们两个,能找到来接你们回家的人都不错了。” 陈怀彧没理他们,对何助理说:“叔要不要吃点?” 何助理笑着摇摇头,“不用,我年纪大了,晚上不宜进食。” 既然这样,陈怀彧就不勉强了,让他先回车上去。 何助理走了,他们接着吃了一会会儿,曈姐就说要散场,不过还得商量下怎么回去。 “卢二军,你喝的这么醉,我帮你打辆车?” 陈怀彧刚想说他可以让江呈耀帮忙送,就被卢军军挥手打断了,“打什么车呀,谁说我没有人接,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 他摇摇晃晃掏出手机给人打起了电话,叽里咕噜半天总算把地址说清楚让人来接他。 他们以为卢军军是叫了什么他们不认识的朋友,结果十几分钟后,来到这里的,竟然是臭着脸的林旭。 这是什么操作? 大亮见卢军军歪歪扭扭就要朝人家扑过去,立马把醉鬼拦住,战战兢兢得到林旭的同意后,才把人塞进后座。 把人送走后,大亮直呼有猫腻,打算明天仔细盘问一下,商议好后,各人分道扬镳。 陈怀彧上了车,车里的江呈耀还在跟国外的同事开视频会议,江呈耀说的是英语,还有很多专业术语,他听不大懂,不过这声音确实好听。 低沉磁性的嗓音配着安静的环境是催眠利器,听着让人昏昏欲睡。 好像几乎没什么机会听江呈耀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过了一会儿,江呈耀注意到陈怀彧已经睡过去了,便跟同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在聊天框里打字回了句明天继续,就挂了视频。 他把电脑丢开,小心翼翼把人扶到自己大腿上。 这车空间大,这么躺着也不逼仄。 睡梦中的陈怀彧动了动身子,跟猫儿似的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去。 二审判决下来的那天,陈怀彧总算可以功成身退,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待,他拒绝了所有来跟他道谢的人,只想尽快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回去跟他哥庆祝一下。 “陈警官等一下。” 路过警局大门的时候,他被接待拦住了。 “怎么了?” “我正想打电话找你呢,有人找你。” “谁?” “他说他姓季。” 案子即将结束,光威落网,他现在不用怕亲近的人会被报复,之前答应给宁佳硕的答案,差不多要决定下来了,不过在那之前,这个人确实得见见,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原来你是警察啊。” 接待室里,季骏坐在一把折叠椅上,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一只手端着陈怀彧给他倒的水,悠然自得地喝着。 对于季骏能找到他,陈怀彧并没有惊讶,凭借家里那些关系,查个人有何难。 “季先生有什么事吗?” 面对如此生疏的称呼,季骏略显不满,“还没有想起我来吗?” “我本就不认识季先生,只是见过你一次。” “这样,是什么时候,我怎么记不起来。” “一年多前,季先生去机场送个人被我碰到了。” “哦?”季骏放下手中的杯子,稍微思索了一下,“你既不认识我,那难不成,你认识我送的那个人?” 陈怀彧犹豫了一下,直言道,“宁佳硕。” 季骏仔细一回想,再看陈怀彧忽然变得冷峻的目光,他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就不好办喽。” “你和宁佳硕,到底是什么关系?” 既然季骏已经明白了,陈怀彧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了。 陈怀彧这般不客气的质问,季骏却并不生气,反而戏谑地笑着,“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你不会就是被宁佳硕背叛的那个人吧?听你的意思,你对他还留有旧情?” 问完不等陈怀彧回答,他又说,“这可不大好。” 季骏从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一寸寸逼近陈怀彧,眼神逐渐凌厉,待距离只差几公分时说:“那种东西不值得你惦记,你跟了我吧。” 临了还不忘夸一句,“你这双眼睛,真是漂亮。” 季骏步步逼人,陈怀彧也不是吃素的,他没有退让半分。 “季先生过于自信了,宁佳硕再如何,也轮不到你这种刻意介入他人感情的人评判。” 季骏双手抱胸拉开两人的距离,挑眉道, “我刻意?行,我说的话你未必相信,那就不妨亲口听宁佳硕说。” 说着他走到门口,示意陈怀彧跟他走。 “去哪儿?”陈怀彧问他。 “到了不就知道了,放心,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二十分钟后,季骏带着陈怀彧到了自己公司的办公室。 “来你公司做什么?” 陈怀彧原以为季骏要带他去找宁佳硕。 季骏指了指办公室里的另一扇门,“你进去等一会儿,自有好戏上演,记得门不要关实。” 说完他按了按桌面上的电话。 “让法务部的宁佳硕上来见我。” 那头的秘书表示收到然后挂了电话。 陈怀彧没想到宁佳硕如今就在季骏的公司上班,惊讶之余,他走进了季骏指的房间。 里面就是个会客室,外面阳光透进来照得有些刺眼,他走过去把窗帘拉下,随后坐在椅子上等待。 你要问他现在什么心情,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纵使宁佳硕没有出轨,可当初不管不顾一走了之的事却是真的,离开时宁佳硕眼睛里的决绝也是真的,所以他在理智上并不想和宁佳硕重修于好,可毕竟是爱了四年呵护了四年的人,有很多美好的过往,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下,所以他答应了会考虑考虑。 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见异思迁都不是他的性格,今天但愿能得到一个答案。 门外办公室里,宁佳硕被传唤上楼,虽说回国后他来了这里上班,可他和季骏并无再多交集,他还只是个小小实习生,工作中不用接触大老板,这是他第一次被传唤见面。 他跟着秘书的指示独自开门进去,却不想,门一关上,季骏就压了下来。 他挣扎了几下,季骏反而更用力,力量差在那里,眼见着躲不过,他干脆就卸了力气,任由季骏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不一会儿他不可避免地跟着情动。 分手半年多,他都快忘了季骏这个男人原本就是这么强硬霸道,当初能被蛊惑,就是因为这份陈怀彧身上没有的魅力。 不到半分钟,办公室里充斥着快活暧昧的声音。 眼看着季骏要去脱他的裤子,宁佳硕总算找回来一丝理智,推开了他。 “这里是公司。” 季骏却打开他的手,“公司又如何,我不让人进谁敢进来,再说,人来人往的公园我们都试过,还怕什么办公室。” “可是,”宁佳硕拽着衣服警惕地看着他,“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分手了?再说,分手了你还用我的钱,宁佳硕,你脸皮可真厚。” 提到钱,宁佳硕激动起来,一把推开季骏,瞪着眼睛反驳他,“当初你答应资助我完成学业,我才跟了你,后面是你自己不遵守约定,出了轨,我才和你分手,但这钱你该付的还得付。” “哦?”季骏听了他的话,笑容带上了轻蔑,“这么说,你当初跟我在一起全都是因为钱?” 宁佳硕原本想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却被他直勾勾的眼睛盯得心虚,语气跟着不自然起来,“当,当然。” 也就是这一秒钟的不自然让季骏抓到了把柄。 “回答得这么犹豫,我可不相信你以前在床上跟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讨好,你说过什么来着?你说,你就是喜欢我身上那份你前男友没有的粗暴。” 话已至此,宁佳硕承认,“好吧,我的确对你动过心,光是为了钱我不可能跟了你,可过后我才明白,你根本不及他千分之一好,我后悔了,不喜欢你了,你也出轨了,我们一拍两散,不是皆大欢喜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回应我?” 宁佳硕一番义正言辞长篇大论,季骏一句话直击要害,问得宁佳硕哑口无言。 “宁佳硕,你本身就是不安分的人,别为自己申辩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是觉得你自己很干净吗?”宁佳硕气愤地说。 “嗯,确实,”季骏一口应下来,“我确实很脏,但你宁佳硕却是个假纯洁,你以为你跟我闹掰后去酒吧约p滥交的事没人知道?回过头来后悔了倒是想起还有个初恋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宁佳硕惊恐万分,“你监视我?” 目的已经达到,季骏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毫不留情开始赶人,“出去。” 宁佳硕还想问个究竟,却被季骏一把推了出去。 第20章 “你都听到了吧?” 陈怀彧低着头久久没有言语,季骏去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桌沿说:“我是通过我妹认识宁佳硕的,我妹看上过他,宁佳硕以前都是拒绝的,他爸坐牢后,又突然肯出来和我妹见面了,司马昭之心,只有我妹那个傻姑娘看不出来,要烟吗?” 陈怀彧推开他递烟的手,问:“你妹妹是谁?” “季橙星,说了你也不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陈怀彧的瞳孔跟着抖了一下。 “不,我记得这个名字,是宁佳硕母亲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 听到这句话,季骏顿时就笑了,“相亲对象?他可真能编,明明是他自己约我妹出去的。” “为什么?因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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