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傅砚修驻足,他的目光越过车水马龙,望着远处法院的尖顶,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三年前我在这打赢第一场官司时,”他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兜里只有五百块。” 如今,不过是回归原点罢了。 他看向助理:“你回去吧,律所现在正忙呢。” “那您呢?不回去吗?” 傅砚修轻叹一口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法律援助中心门口,傅砚修正准备递交申请材料,他刚关上车门,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突然,轮胎的剧烈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傅砚修回头,瞳孔骤缩。 一辆无牌轿车像是失控的野兽正朝他猛冲过来!挡风玻璃后,是江攸宁扭曲的面容。 电光石火间,他本能地护住怀里装着受助者资料的文件夹,自己却被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飞出去。 恍惚间,他看到肇事车里江攸宁疯狂的笑脸。 “一起下地狱吧……” 她的口型这样说道。 星耀律师事务所内,宁若薇刚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她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一旁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薇姐!傅律师遇袭重伤,现在正在南城中心医院抢救!” 她站在原地,助理急切的声音在耳边模糊成一片杂音。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ICU外,接过医生递来的病危通知书。 “患者颅骨骨折,内脏出血,生存几率不足30%。”医生低声道,“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宁若薇盯着“配偶”那一栏,钢笔悬停许久。 最终,她拨通了傅砚修父母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她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目光落在墙上的电子钟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护士递来傅砚修的随身物品。 一个被血浸透的牛皮纸袋。 宁若薇打开后怔在原地。 里面是她们律所负责的法律援助的受助者资料。 她一页页翻过去,最后,是傅砚修的财产证明和捐赠记录。 三个月后,天平公益律师事务所在北城挂牌成立。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下,记者举着话筒追问:“请问您成立这个事务所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用这个名称?” 宁若薇看向镜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因为法律是公平的,它应当永远维持着平衡。无论身份、地位、财富。” 台下掌声如雷,没人注意到角落那个戴着口罩的高瘦身影。傅砚修扶着拐杖,静静凝望台上光彩夺目的她。 此后两年,他们成了法律界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为农民工讨回千万欠薪时,他在隔壁法庭为聋哑被告做手语辩护; 她推动《家暴庇护法》修订时,他在乡村为被拐妇女提供法律援助。 偶尔在律协会议相遇,她微微颔首,他垂眸避让。 像两条平行线,永远相近,永不相交。 深秋,南城法院银杏叶金黄如初。 宁若薇站在当年被林志强袭击的位置,恍惚间听到身后脚步声—— 傅砚修站在十米外,黑色风衣被风吹起一角。 他们隔着一地落叶对望,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她转身走向台阶,他低头穿过拱门。 擦肩而过时,一片银杏落在她肩头,又被他扬起的衣角扫落。 南城老旧的筒子楼里,女人的哭喊声刺破深夜。 有几家亮了灯,却再没了别的动静。 傅砚修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时,看见那个曾来律所求助的被家暴妇女此时正被丈夫死死掐着脖子抵在墙上,脸色已经发紫。 “警察马上就到!”他一把扯开施暴者,将女人护在身后,“你现在停手还能算中止犯罪!还能有减刑的机会!” 男人对此充耳不闻,抄起酒瓶猛地朝他们砸来,傅砚修侧身挡住,酒瓶碎裂,在肩上划出道道血痕。 “*的,要你多管闲事!老子就是打死她又怎样!” 傅砚修拿着一节凳子腿,定定看着对面发狂的男人,他身后是女人的呜咽和小孩的啜泣。 两个人僵持着,直到警笛声逼近,男人才骂骂咧咧地翻窗逃走。 “谢谢……谢谢您傅律师……”女人搂着孩子痛哭,“可……他还会回来!他会、会回来杀了我和孩子的!” 傅砚修擦掉嘴角的血迹,掏出名片:“没事的,一会警察会带你去局里休息,明天早上九点,我带你去申请人身保护令。” 凌晨三点,傅砚修从律所出来,独自走向停车场。 阴影里突然冲出五个手持钢管的混混。 “我让你多管闲事!别人的家务事你瞎管什么!”为首的黄毛一棍砸向他膝盖,骨裂声清晰可闻。 是那个家暴男叫来的兄弟。 傅砚修踉跄着靠墙站定,突然笑了。 他摸出手机按下录音键,钢棍雨点般落下时,他还在冷静陈述: “2023年11月18日凌晨,我被王建军及其同伙围殴,地点在南城……” 北城最高院,宁若薇刚赢下一场跨国诉讼,助理匆匆跑来耳语几句。 她摘掉法官袍的动作顿了顿:“伤的有多重?” “脾脏破裂,颅内出血,刚做完第二次手术。”助理递上平板,南城新闻标题触目惊心: 《知名律师见义勇为遭报复,现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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