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镜头里的我,正在给一个女孩擦眼泪。 原来伤痕,真的可以化作照亮他人的光。 在母校的毕业典礼上,我作为杰出校友演讲: “心理学告诉我,创伤会改变大脑结构。” 大屏幕放出脑部扫描图,暴力和温情的神经元路径截然不同。 “但今天我想说。” 灯光突然暗下,无数幸存者录制的全息影像浮现: “我现在是幼儿园老师啦!” “我考上社工证了!” “谢谢您当年那杯热茶。” 全场掌声雷动时,我看向第一排。 十八岁的我穿着洗白的校服,对我轻轻点头,消散在光里。 晚年我隐居江南,小院种满奶奶最爱的栀子花。 某天收到包裹,是当年第一个求助的女人寄来的: 一盒创可贴,印着破茧的蝴蝶。 附言:“林老师,现在我女儿是心理医生了,她说,要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夕阳西沉,无数流光从窗棂掠过。 恍惚间,仿佛看见奶奶坐在藤椅上对我笑: “囡囡,你活得真漂亮。” 第1章 订婚后,对象跟我坦白,说他有遗传性精神分裂。 正常时依旧对我嘘寒问暖,一旦发病,就对我冷嘲热讽,还公然拿我跟厂花做对比。 直到他喝醉了吐露真言: “知月你放心,我就是玩玩,等结了婚,我自然就痊愈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保守,不像厂花,真带劲!”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放下醒酒汤,转头带着结婚申请叩开了他死对头的房门。 “梁远帆,你结婚吗?结婚的话,咱们现在就去打证!” 1 从梁远帆那里出来以后,我直接回家。 换作从前,我肯定贴身照顾宋嘉树,现在不会了。 第二天去厂里,忙了大半天,喝口水的工夫,就听见宋嘉树的怒吼: “沈知月你给我出来!” 我浑身一颤,意识到什么,随即冷静下来。 旁边张姐叹息道:“宋嘉树又犯病了?沈知月你就不该管他,惯得他!” “有病打一顿就好了!” 我笑笑没说话,放下水杯走出去。 “有事?” 宋嘉树见我神色平静,有些怔忡,随即怒道: “沈知月,你又去找刘莹麻烦了是不是!” “你故意绊倒她,让她摔伤了腿,走,跟我去道歉!” 我懵了,“我没有,我根本没见过她!” “还撒谎!文工团的人都看见了!” 宋嘉树一路将我扯到文工团,就看见刘莹坐在地上,眼睛通红。 她的膝盖一点破了皮的擦伤,都快痊愈了。 “滚进去道歉!” “宋嘉树你疯了吧!我都说了我没有!” 刘莹身边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怒道:“就是你,中午去食堂的时候,你故意绊倒刘莹的!” “刘莹还要跳舞呢!” 刘莹红了眼眶,“没关系的,嘉树,都是我不小心,你别怪她。” “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由得气急,“我真的没有,你撒谎!我中午就没去食堂!” “你还狡辩!不是有人证我都要信了!” “你没去食堂,那我饭盒里的红烧肉怎么来的!” “你想说是你自己做的是吧?” “是啊!我……” “够了!” 他将我拽到台阶上,狠狠推了下去! 我根本没防备,重重摔了下去! 顿时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看着自己动弹不得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宋嘉树,我胳膊好像断了!” 宋嘉树走到我跟前。“那也是你活该!这就是你伤害刘莹的下场!” 说完,他打横抱起刘莹扬长而去。 麻花辫女孩对着我淬了一口! “呸!活该!”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如刀割。 宋嘉树,你根本没病,却仍旧这么狠心推我! 我抬头看看对面二楼,几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灰尘,直接去了保卫科。 “金科长,帮我报公安,我胳膊被打断了!” 金科长愣住了,“谁!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厂里打人!” “是宋嘉树!” 金科长刚起身又坐下来了,“是他啊!沈知月,他这种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况他跟你都是一家人!” “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可管不着。” 闻言,我冷笑,“那好,我自己去公安局,钢铁厂评估在即,让一个精神病正常上班拿工资,不知道领导有什么看法!” “我跟他还没领证,就不算一家人!” 我转身就走,金科长一把拉住我,“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较真呢!” 我的胳膊本来就疼,被他这么拽,顿时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干脆坐在地上哭了出来,金科长慌了,“沈知月,你,你给我起来!” 2 我不说话,只是蹲在地上,哭声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 “知月,这是怎么了?” “沈知月,你犯事儿了?” 此时我的胳膊已经垂在一旁了,有人看到顿时惊呼一声,“沈知月你胳膊断了,金科长你把沈知月胳膊打断了,你也太过分了!” 金科长急了,“谁说是我打的,是宋嘉树打的!” “宋嘉树也太不像话了,把他抓过来问问!” “咱们厂多了个神经病,这以后还敢在这上班吗?”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我红着眼睛:“我要报公安,金科长不同意。” “金科长,就算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也不能这样护着他,我跟他还不是一家人呢,他就把我打成这样!” 说着我哭出来,我是真的疼,连带着之前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金科长不耐烦,一挥手,“去把宋嘉树给我叫过来!” “你去把厂医叫来!” 一会工夫,厂医跟宋嘉树都到了,看到我哭成这样,宋嘉树不由得涨红了脸,可随即变换了脸色。 “知月你怎么了?” “是不是我又伤了你,对不起,知月,我头脑不清楚,你打我吧!” 我连忙后退,对着金科长,“他非说我中午在食堂把刘莹给推倒摔伤了,我中午根本就没见过刘莹!” “宋嘉树,你不能为了刘莹,就冤枉我!” 闻言,大家看着宋嘉树的目光,明显带着鄙夷。 厂医也确定我的胳膊断了。 宋嘉树厂内殴打我,这事连厂长都惊动了。 看见事情闹得这么大,宋嘉树脸色暗沉。 “知月,都是我不对,我,我脑子不清楚,是我想岔了!” “你打我吧!” 他伸出手就要拉我,我后退一步,“别碰我!” 我的反应让他顿时一滞,身后的大姐看不下去了。 “宋嘉树你也太过分了,还没结婚呢就打人,刘莹跟你什么关系呀,你这么护着她。” “是啊,中午我跟沈知月在一起,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去食堂。” 宋嘉树的脸色顿时一沉,围观的工友更是指指点点。 刘莹不知道从哪来了,对着我就深深鞠躬,“沈知月对不起,都是我看错了!” “你别怪宋嘉树,是我的错!” “看错了?那么今天中午确实有人把你推倒咯,那是谁呢?你如果看不清楚,我们也可以找目击证人。” “食堂门口那么多人,总不会人家也看走了眼吧!” 刘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宋嘉树涨红了脸。 我的话,让宋嘉树顿时火大。 “沈知月,你差不多得了,怎么还得寸进尺!” “宋嘉树,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一个精神病还能在厂里上班,咱们厂对你实在是太宽容了。” “我提议,让他停薪留职吧!免得到时候犯病打了贵客!” 闻言,厂长还有金科长沉吟片刻,这就下了定论。 “宋嘉树,刘莹,你们两个赔偿人家的医药费一百块。另外,宋嘉树,你调去仓库!” 宋嘉树身形一滞,“厂长!” “好了!就这么定了!” 3 人群散去,我也去了医院打石膏。 刚到家,就被宋嘉树拦住。 “知月,对不起,我犯病伤了你,很疼吧!” “是很疼,所以宋嘉树,你什么时候赔我钱?” 我的话让他愣住了,“我……” “现在你没病,难道失忆了吗?不然我去找刘莹好了!” “别去!” 宋嘉树脸色暗沉,从兜里掏出一百块给我。 “知月,你放心,我来照顾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 我拿了钱就关上门,将他拦在门外。 “算了吧宋嘉树,我怕你又犯病打人!” 宋嘉树沉默不语,我径直回到房里,翻出自己藏在床下的存折,左思右想连同那一百块,全都卷起来,藏在头顶的灯罩上。 做完这些,我长舒一口气,烧水准备做饭。 结果刚准备下面条,大门就被一脚踹开! 我吓了一跳! 宋嘉树提着一根铁棍闯进来! “你要干什么!” 宋嘉树身后还跟着刘莹。 看到她,我明白了,宋嘉树这是要给刘莹出气呢! “沈知月,你竟然敢当众让刘性下不来台!” “今天我必须好好教训你!” 我冷眼看着他,“宋嘉树,你又犯病了是吧?” “你今天如果敢对我动手,我就和你一拍两散!” 宋嘉树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动容愧疚,刘莹在后面红了眼眶,泪眼蒙眬,“嘉树,你说过的,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我文工团的台柱子呢,被她当众打脸,我都没脸见人了!” 宋嘉树一听,当即转变神色,提起棍子厉声道:“沈知月,你听见没!刘莹被你害得没脸见人,你还好意思在这吃饭!” 他一棍子将我的锅打翻,锅里的开水溅了我一脚,烫得我惨叫起来。 随即宋嘉树举起铁棍,狠狠砸在我的腿上! “刘莹被你推倒,你还狡辩!” “沈知月,这都是你该受的!” 一声脆响,我疼得叫不出声,浑身颤抖起来。 “宋嘉树……” 宋嘉树又是一棍子砸在我的小腿上,当即咔嚓一声,我惨叫一声,骨头断了! “让你也尝尝被人打断腿的滋味!” 我泪眼模糊,紧咬嘴唇,看着宋嘉树,“宋嘉树,你别装了!” “你根本没病!” “今天你打断我的腿,你我,恩断义绝!婚约解除!” 我浑身冒着冷汗,宋嘉树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没想到我早就知道他的秘密,可他还是不承认。 “沈知月,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今天给你一个教训,你自己在这反省吧!” 他正要走,刘莹提醒他:“还有钱呢!” 宋嘉树反应过来,直接来到床头,掀开被子,却没看见钱。 他转而揪住我的衣领,“钱呢?今天刚给你的一百块呢!” 我冷眼看着他,宋嘉树被我的眼神看得后退一步,松开了手。 紧跟着环顾一周,他脚踩凳子,直接从灯罩里取走了我的存折! “宋嘉树,还给我!” 宋嘉树却冷声道:“这个就当是给刘莹的赔偿!你好好反省!” 说完他带着刘莹扬长而去。 我疼得嘶吼:“宋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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