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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会怎么欺骗他们、会怎么伤害他们,这要让小孩子如何去防备坏人呢?坏人又不会在接触小孩时在自己的脑门上贴个坏人的表情,孩子们甚至都不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罗威尔修士顿时一噎。 “邪教徒用于诱骗一般人的手段,其实是很粗劣的,他们的话术说穿了不值一提,他们那些骗人的伎俩也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赵蓁蓁又道,“可就是会有人上当,为什么呢?因为一般人是很少接触到这种用心险恶的人的,他们周围的人也无法像他们传授防备邪教徒的经验——凡是被邪教徒蛊惑过的人,大多都已经失去了生命。身为领地的管理者,正应该去填补这部分空白。” 罗威尔修士仍旧无法认同,摇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亡灵女士。你以为教会的人没有这么干吗?各地的守夜人其实都在做着这样的事,而效果却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 “我知道金币教会的守夜人会在报纸上刊登打击邪教徒的通报、公开部分邪教徒诱骗人上当的手段,但这并不足够。”赵蓁蓁道,“只是报纸这个宣传渠道是不够的,守夜人公开的邪教信息也远远不够丰富、难以让人们对邪教教派产生足够清晰明确的认知,必须更进一步加强宣传力度、下沉宣传领域才行。” 罗威尔修士有些被赵蓁蓁的固执气到,恼火地道:“就算真按你说的办法来,难道就能有用吗,就能再也不让人被邪教徒蛊惑吗?” “当然不行。”赵蓁蓁坦然地道。 只凭官方宣传就能杜绝某一现象,这种童话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地球上,就算是普遍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华夏人,华夏国政府年年苦口婆心地宣传反黄赌毒、警惕电信诈骗、男不果聊女不刷单……也照样有无数人被引诱踏进黄赌毒的深渊,照样有人积极地给诈骗份子汇钱,照样果聊照样刷单。 罗威尔修士正准备嘲讽几句,赵蓁蓁又真诚地道:“可只要我们尽力去宣传了,就总会有人能得到警示,能在被人欺骗时产生防备之心;哪怕只有一个人能得救,对于我们来说,都能证明我们的工作是有意义的,是有价值的。” 罗威尔修士默默把嘲讽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好吧。”罗威尔修士叹气道,“我真是拿你们没什么办法……你想要我写个什么样的剧本?” 赵蓁蓁麻溜把准备好的剧情大纲拿出来…… 找罗威尔修士写剧本的最大原因,是地球写手写的剧本不太符合这个世界的大众审美。 因纳得立广播台推出的三部广播剧,大火的《我们的奋斗》和《苏珊传奇》都出自罗威尔修士,找地球写手写的乡土风长篇连续剧却一直不温不火,连本地的农户都只是为了学习其中的农业知识才耐着性子听…… 十二月结束,异界年历翻进新历1033年,地球时间也来到了七月。 学生党暑假来临,玩家在线进入全日高峰期,无论是塔兰坦荒原深处的野外开荒大团、还是各个刷怪地图、主城地图,活跃的亡灵数量都骤然上升。 对于杜塔塔城的居民来说,时不时从街头上呼啸而过的亡灵已经成了固定风景……就像曾经的威斯特姆镇民和因纳得立城市民一样,他们也在无力反抗的被动处境下,渐渐从忍耐接受进化为习以为常。 当王都来的旅客在港口区下船游玩时,本地人还能淡定地对这些外来的客人介绍起本城“围观”亡灵的热门地点——没错,因杜塔塔城离王都较近、航运便利之故,搭客轮顺流而下前来“围观”亡灵居然还成了王都有钱人时髦的娱乐活动。 离冬日庆典还有六天,一艘前往摩西港的客轮在杜塔塔城靠港,计划在这儿停留一日。 这艘客轮上的旅客部分是王都人,部分是去奥狄斯领地过冬的塔奇亚领人,以及准备在冬日庆典前赶回老家的诺斯克人。 以往这种大型客轮是不会在杜塔塔城靠港的,情愿到更下游因纳得立领的纽因镇去补给……原因么也很简单,以前的杜塔塔城治安实在太糟糕了。 现在嘛,城里的治安隐患都给拉出去修路了,一条街走到尾找不到几个小偷,专门针对外地客船敲诈勒索的本地帮派更是消失无踪,还有塔兰坦亡灵这种非著名景点可围观,客轮自然也就乐于进港补给。 本地商户是极其欢迎花钱大方的外地游客的,尤其是王都人和诺斯克人,下船的游客中但凡有人操着一口流畅的王都口音或诺斯克口音,必然被成群的商户接待员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极其热情地往自家店里带。 几对结伴出游的王都中产夫妇在下船后就享受到了这种在王都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到的众星拱月待遇,欢声笑语中被请进一家半月前才完成装修的高档餐厅(后勤司直营),成群的侍者围着他们转。 用餐期间,不仅有人表演才艺杂耍,餐厅的工作人员还会双手奉上贴有亡灵报道的报纸剪贴本、和中城区必定能看到亡灵的逛街路线图…… 随着被市政厅大力整顿过的旅游业服务一起被外地游客所认可的,还有因纳得立广播台的频道号。 杜塔塔城和因纳得立城一样,所有的公共区域都架设了播音喇叭,一到时间点,便准时推送因纳得立广播台的节目。 在高档餐厅中付费享受贵宾待遇的中产旅客们,便被店内的侍者提醒哪个时间段可以收听到有趣的节目,以及被告知不管是在莱茵王国境内哪个角落、甚至是在诺斯克联邦都能收听…… 第371章 《欺诈者恶典》 “噢?会有很有趣的广播剧?” 穿着泡泡袖衬衫、颜色鲜艳的绒布马甲、手指上戴着不同颜色宝石戒指的几位夫人,同时好奇地将视线转向女侍者。 这里是杜塔塔城港口区唯一的一家女士沙龙,由一间大型会所改建而成,保留了原会所的华丽装饰、又将中庭改成更加清幽的花园;谢绝男宾、所有的侍者厨师工作人员都由女性担任,连朝向街道的窗户都贴上了精美的窗纸,杜绝由外而来的一切窥探。 花了相当大的代价来维持的这么一间女士沙龙,收益也是喜人的——不管是城里的中产人家还是过路的中产旅客,都很难禁得起诱惑不来消费一把。 当然,以这种店铺的消费水平,全杜塔塔城也就只能养得起这么一家店……再多来一间,市政厅的投资就得亏本——这个世界的有钱人比例实在是太低了。 “是的呢,夫人。”接受过市政厅集中培训的女侍者,热情嘴甜地对这几位王都来的中产妇女介绍起因纳得立广播台大热的两部广播剧。 中产以下的人家,家里根本不可能有收音机,也不太可能有那个闲时间去听广播剧。 把对外宣传广播台的重点工作目标集中在市政厅直营的高级餐厅、高级酒店、女士&男士沙龙俱乐部,用地球上的说法,就叫精准定位目标用户群…… 采取这种“地推”手段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因纳得立广播台只是地方性质的电台,且经常在循环播放本地人听不懂的“小语种”歌曲和面向农民传播农业技术的乡土连续剧之故——正常情况下,外地人就算无意中收听到这种广播节目,也会很快调频。 不参与社会劳动、对社会活动最大的兴趣只在于互相攀比着模仿贵妇人生活的中产妇女,别管本身听不听广播剧,在别人以此为话题的时候是绝不会表现出无趣来的,就算是演也要演出兴致勃勃来——否则会被认为是没有艺术欣赏力的无知蠢妇,这种名声可没有哪个中产妇女愿意背。 尤其是当女侍者介绍起因纳得立广播台的剧目都由一位繁荣教会的苦修士撰写时,在座的中产妇女无不表现出十分期待的神色——教会的高级神官天然贴着艺术家的标签,越是讲究体面的人家就越是得表现得尊重崇敬,不然的话就会像地球上的土老板不懂梵高毕加索一样丢人。 有了女招待这一通铺垫,到了广播剧固定的推送时间,这群中产夫人便一个比一个表现得更有静心欣赏艺术的耐性,谁都不再开口炫耀自家的年收入和孩子们的学业成就,优雅地、庄重地做出认真倾听的架势来。 类似的场景,也出现在港口区的高级餐厅、高级酒店、高级男士俱乐部等等专门接待“外宾”的场合…… 说到底,能在冬季有钱旅行、或是跑去气候更好的地方度假的人,至少也得是中产以上的人家,而这类人是绝不会把自己对“艺术”毫无兴趣的一面表现出来的,为了附庸风雅,连最短四个小时的无聊音乐剧都有大把的人硬着头皮去听。 当然,今天的广播剧必然不会无聊到让这些外地来的旅客们像是以往听音乐剧时那样为了保证不让自己睡着而不停掐大腿,相反,会非常提神…… 同一时刻,杜塔塔城内的居民区,有许多离公共街区足够近的人家打开了窗户、全家人坐到窗子前,满怀期待地等着街上的喇叭播放节目。 住得离公共街区较远、在自己家里不太听得清的人家,就得受累多穿件外套,自带小板凳到装置了喇叭的街道附近找空地——好在阿德勒领的初冬并不寒冷,夜间也有十几度的温度,不用担心人们会冻着。 南部荒原,各个村组的开荒户汇集到平整出来的晒谷场前,燃起篝火、热热闹闹地坐到一块;村组的组长郑重地拿出用自行车改装的手摇发电机给充满电的收音机和喇叭组合,大声地要求开荒户们保持安静。 因纳得立,威斯特姆,永望镇,凯恩镇……但凡是装了喇叭的地方,都汇聚了大量人群。 异界时间1033年1月1日,晚上七点整,因纳得立广播台推出的第三部广播剧《欺诈者恶典》正式播出。 这部以反邪教为主旨的广播剧,赵蓁蓁并未采用传统的、简单直接的正邪对立故事方式来呈现,这位政委同志舍弃了教条式的说教,采取了堪称剑走偏锋的、绝对能让听众留下深刻印象的表现形式…… 一上来,就是一首极其诡异的开场曲。 歌曲配乐抄袭自地球的圣诞颂歌,是一首节奏轻松欢快的节日曲调。 由女声高声独唱、男声哼唱伴奏的歌词,却极其冷酷、邪恶,与欢畅轻快的配乐杂糅到一块儿,让人感觉异常割裂、刺耳,却又微妙地有种和谐感,让无数听到开场曲的听众瞠目结舌,没来由心底发寒: “祂归来之时已至” “和平结束,末日正临” “愚蠢的秩序正崩塌,沉睡的支配者已经醒来” “祂将归来,人们会重新想起祂赐予的恐惧” “祂归来时,希望重归黑暗” “愚蠢无知的众生,叩首尊崇远古之父” “祂赐予的恐惧,从海底升起,从大地涌出,从天空降临,无处不在。” “末日将至,希望湮灭。” “无所不能的远古之父,携无尽恐惧而归。”(PS1) 杜塔塔城守夜人总部,呆在自个儿房间里准时收听广播的梅斯队长听到一半便觉浑身鸡皮疙瘩此起彼伏,一脸懵逼:“这是什么鬼东西?!” 因纳得立城,私底下也是忠实听众的李·吉恩主教端着酒杯,懵逼地瞪着书房里那台收音机发了会儿呆,高声喝问管家:“现在播放的究竟是哪个频道?不是因纳得立广播台吗??” 管家连忙跑过来检查收音机频段……然后茫然无措地回头看主人。 直到开场曲结束,吟唱的女声和伴奏的几个男声全恢复了正常语气、开始念对白,无辜的管家才算是解了围。 但这并没有让收听广播节目的金币教会神职人员放松下来,反而是更紧张了…… 与杨秋算得上是合作愉快的因纳得立教区主教李·吉恩,手里的酒杯差点儿没端稳:“邪教徒?!这次的广播剧居然是以邪教徒为主角??杨究竟在想什么?!” ——没错,《欺诈者恶典》这部广播剧,主角就是一群以“永眠者”信徒为原型的邪教徒。 开场上来唱了一首与邪典祷词有得一拼的邪恶开场曲后,扮演邪教徒的几位演员,就堂而皇之地念起能让任何教会成员血压上升的台词: “上次那个女人不是一心要来入教的吗,怎么就没有下文了?” “别提了,那女人的父母也不知道听谁说了闲话,不准她再继续过来……要我说,以后挑人时还是得先调查一下目标的家庭情况,这种有难缠家人的早点放弃换下一个的好。”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婚嫁上有问题的女人比较好糊弄,最好是找那种急着嫁出去又找不到合适对象的女人,又或是那种丈夫在外面有了情妇的主妇,再离谱的谎言她们都会愿意相信。” “别说好听话了,哪有那么多婚嫁有问题的女人让你去找?” “够了,‘稻草人’的神眷之种快要控制不住了,这周内必须找到祭品帮他稳定下来,否则等到他失控回归父神怀抱,咱们就都等着被守夜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吧!” “现在的穷鬼也不那么好骗了,第三街区那个该死的约瑟夫,骗吃骗喝了几顿始终没肯松口……” “那种老滑头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 “嗨,伙计们,洛克大街的休伯特,这个人选如何?” “唔……你是说那个总是做梦娶个贵族小姐的白痴?” “没错,这家伙可是个很了不得的人,我再没有见过比这个废物更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蛋了。” “就他吧,‘稻草人’连这次的密会都没法来,已经不能拖了。‘蜘蛛夫人’,你来制定个计划。” “休伯特这个人我接触过,他总是认为自己不能发达只是因为不够好运,我们送点儿‘好运’给他看看吧。‘蓝瓶子’,你试试带女人去喝酒的时候叫上他,让你看看你收拾那些醉鬼佣兵时的威风,再私下里告诉他你其实是靠着某种捷径得到了比普通佣兵还强大的力量、轻轻松松地获得了财富和女人。如果他上钩,你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行吧……唉,真怀念像以前那样只要编几句能壮阳、能长寿、能百病不生之类的话就能弄来一堆祭品的好日子。” “可不是呢,以前那些当街就被丈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只要假装关心她们,再告诉她们咱们有办法让她们从这种生活里解脱出来,这些女人就会老老实实地替咱们孕育神眷——女人的身体养出来的神眷可比降临在男人身上的稳定得多。” “时间差不多了,密会结束,同胞们,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 “为了伟大的远古之父。” “为了伟大的远古之父。” 走动声中,人群离开封闭的房间,《欺诈者恶典》的第一幕剧情结束。 换场的唱词响起来时,阿德勒领、因纳得立领,包括奥狄斯领的部分地区,所有坐在收音机前、喇叭附近的听众,都大张着嘴,神情呆滞,半天回不过神来…… 因纳得立城,坐在自家书房里享受悠闲睡前时光的李·吉恩主教,手里那杯睡前酒都忘记了要喝。 杜塔塔城,本来是独自听着广播的梅斯队长,房间里多出来好几个脸色发青的守夜人。 这帮一辈子的精力大部分用来和邪教徒斗智斗勇的守夜人,听完第一幕剧情,感觉就好像真是听到了一群邪教徒在密会时的谈话一样——把谋害人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把某个同伴即将失控说成是回归“父神”怀抱,这种让人脊背发凉的事儿确实是那些邪教徒能干得出来的! “繁荣教会的苦修士,居然是这么了解邪教徒的吗?”梅斯队长震惊地喃喃自语。 “问题不是这个吧,队长。”一名守夜人冷汗淋漓地道,“因纳得立人居然在广播剧中传播这种内容……这真的不要紧?” “如果你是个婚姻不幸的女人,又或是成天做白日梦、渴望着不付出辛劳汗水就能获得力量财富和女人的男人,听过这段广播剧后,遇到了个试图把类似手段用在你身上的邪教徒,你会怎么想?”梅斯队长反问道。 提出质疑的守夜人顿时陷入沉思…… 没等这位操心的守夜人琢磨出结果,短暂的过场曲目后,第二幕剧情开演。 这一幕的剧情,依然是发生在邪教徒的密会场所。 扮演邪教徒的演员用很生活化、口语化、且语气十分平淡的句子描述了一遍诱骗“休伯特”的过程——代号“蓝瓶子”的成员为休伯特塑造了一种只要拥有力量就能受女人欢迎、就能发财的错觉,成功让这个家伙相信了邪教徒的鬼话,付出了生命的惨重代价。 因这位休伯特的“贡献”,第二幕的密会剧情里,多出来了一位代号“稻草人”的邪教徒。 有资格参加密会的邪教徒都是体内藏有不完整邪神神眷之种的核心成员,每个人隔一段时间就得被迫面临失控风险,需要源源不断的祭品用于保持自身稳定。 第二幕的剧情,这群邪教徒从头到尾都在冷酷地商量着如何将他们盯上的穷鬼全拖进地狱…… 别说是教会成员,连普通人都听得血压上升。 南部新镇,上百个正组织起来在露天场地听广播剧的村组,正处于一种诡异的安静状态。 辛勤开荒了一个多月的老约克、杜克父子,与他们周围的开荒户一样,双目发红地盯着喇叭方向,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捏得死紧。 扮演“蜘蛛夫人”的女演员,声音正从喇叭中平缓地流出,以一种平淡、冷酷、随意的口吻,分析着如何更快速、更低成本地将穷人变成一次性的祭品。 伪装成特定的身份接近目标,分享少量的食物、赠送廉价的礼品,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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