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平民约有近十万人。 河野一郎诧异的问道:“你有亲人安葬在那里么?” 寒生摇了摇头,但是并未说什么。 “朱先生,日本人称墓园叫做灵园,青山灵园已经具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占地26公顷,是东京最大的公园墓地,河野家的祖先也都安葬在那里,你何时去,可以让一郎陪着你。”河野教授介绍道。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河野一郎上前拿起了听筒。 “河野君吗?我是中村,好呀,听说你在KA876航班上为救大岛茂议员挺身而出,生死置于度外,并白手夺枪亲自制服了赤军劫机罪犯黑岛,为警视厅赢得了声誉,现在整个‘樱田门’都哄起来了,咱们搜查一课可露脸了,春田警视总监特意打来电话要嘉奖你呢。”听筒里传来刑事部搜查一课中村课长热情洋溢的话语。 “哦,课长过奖了,其实我……”河野一郎解释着。 “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把那个叫做朱寒生的香港人带到哪儿去啦?是不是去你家了?春田警视总监特意交代,一定要请他来到‘樱田门’警视厅总部作客,这事就落在你河野君的身上了,哈哈哈……”中村课长笑着撂了电话。 河野一郎苦笑着放下了听筒。 “爸爸,还有妈妈,我们一起陪着朱先生去青山灵园吧,顺便可以祭祀一下河野家的先人。”河野一郎询问道。 “不行,我前两天刚刚做了一例复杂的睾丸移植手术,还在观察之中,实在是脱不开身啊。”河野教授为难的说道。 “你说什么?”河野一郎立刻警觉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三楼的一个单间病房内,化名婺源太郎的黄建国躺在病床上猛然间抬起身来,两只眼睛呆呆的盯在了电视屏幕上。 “怎么是他……”黄建国口中喃喃说道。须臾,他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东京市内的一个号码。 “是黑泽先生么?我刚刚在电视上看见了朱寒生!”黄建国急切的叫道。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真是天赐良机啊,这些天来,我们的人对羊皮反复进行了研究,结果还是无法破译,最后才发现这是一张假羊皮……”听筒里传来黑泽疲惫的声音。 “什么?假的……”黄建国大吃了一惊。 “不错,这是一张做旧了的假羊皮,格达预言是假的,我们上当了。”黑泽冷冷的说道。 黄建国手握话筒痴痴的愣在了那儿。 “建国君,不知什么原因,朱寒生竟然来到了东京,而且还在飞机上制服了几名赤军的劫机者,现在成了全日本媒体共同关注的焦点。哼,既然来了,他也就别打算再回去了,这是上天赐予我们截尸教的礼物啊。”黑泽得意的笑道。 “那我们赶紧去抓住他呀。”黄建国焦急的说道。 “当然,我们已经开始在监视他了,不过这小子被A876航班上一名警视厅的河野警视带回了新宿自己的家里面,而且目前媒体关注的紧,需要计划周密才能下手。你准备一下,需要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黑泽说道。 “为什么?我在这里感觉还可以。”黄建国疑惑的问道。 “为你主刀的河野教授就是那位警视厅河野警官的父亲。”黑泽解释说道。 “什么时候转移呢?”黄建国也紧张了起来。 “马上,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黑泽放下了电话。 片刻,病房内走进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推着一辆担架车径直来到了黄建国跟前。 “婺源太郎,你的是?”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同时目光盯在床头的姓名牌上,确认无误。 黄建国点点头,说道:“是黑泽先生派你们来的?” “是的,讲话的不要,请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两个人架起黄建国放在了担架车上,并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衣服等杂物,然后匆匆的推着他出了病房。 电梯里,一名女护士诧异的望了他们一眼,但也没有多问。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两人扶着黄建国坐进了车内,然后跳上驾驶室,飞快的驶出了医院大门。 数分钟后,河野教授父子驾驶着一辆丰田私家车赶到了附属医院,匆匆来到了三楼外科病房。 病房内已经是人去床空,婺源太郎不见了。 河野教授焦急的喊来值班护士,愠怒道:“那个婺源太郎哪里去了?” 女护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不知道,河野教授,实在对不起,我们都在值班室看劫机的新闻……” “八嘎!”河野教授怒斥道。 河野一郎伸手摘下床头上的姓名牌,沉吟道:“婺源太郎?这个名字好奇怪……爸爸,请将婺源太郎的病例拿给我看看,此人很可能与上野公园的谋杀案有关。” 河野教授叹了口气,说道:“睾丸移植手术目前在世界上做的不多,主要是没有供体的来源,在日本,年轻人意外死亡,家里是不会同意献出睾丸用于医学移植的,而且只能冷藏保存24小时,而后便会坏死。婺源太郎这个病人入院时,用于移植的睾丸是一起带来的,由于时间紧迫,只有先手术然后再办理有关的手续。” “可是,爸爸,医院方面就没有询问和怀疑过睾丸的来源么?”河野一郎狐疑的问道。 河野教授面色苍白,支支吾吾道:“因为是八尾诊所送来的,所以……” “八尾诊所?”河野一郎警惕的问道。 “是的,八尾雄二是爸爸在昭和时期东大的同学,与医学部素有往来,所以,我就破例先做了手术。”河野教授面色显得十分的难看。 “我明白了,”河野一郎似有所悟,然后又接着问道,“爸爸,八尾诊所送来的这对睾丸是否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河野教授闻言点点头,说道:“这对睾丸形体巨大,可以肯定源体不是亚洲人种。” 这时,有护士送来了婺源太郎的病例,河野一郎接过来随手翻阅着。 病例上面记载着,婺源太郎,男性,23岁…… “爸爸,这上面怎么记录的怎么如此简单,家庭住址,社会医疗保险号码等等都没有呢?”河野一郎诧异的问道。 “八尾电话中说,详细的登记与前期检查结果都在八尾诊所内,随后便会送来,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没送到,我正准备打电话去催他呢。”河野教授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先别催了,告诉我,八尾诊所的地址与电话。”河野一郎说道。 “就在东京目黑区佑天寺庙门前马路的斜对面,有挂牌子,到那里一眼就会看到的。”河野教授说道。 “关于这个婺源太郎,有没有发现过他有什么异常之处呢?”河野一郎询问道。 “此人面目清秀,但是奇怪的是从来不曾开过口,似乎也听不太懂医生护士的话,我甚至怀疑他不像是日本人。”河野教授疑惑的说道。 “不是日本人?”河野一郎惊奇道。 “河野教授,我看见了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半小时之前用担架车推着婺源先生进了电梯。”一位女护士匆匆走进来说道。 “半小时?就在我们刚刚到来前不久。”河野一郎自语道。 “你认识他们是医院里的人么?”河野教授急切的问道 女护士摇摇头回答道:“从来没有见过。” “爸爸,车钥匙给我,我马上赶去八尾诊所。”河野一郎接过车钥匙,匆匆下楼,驾驶着丰田房车离开了医院,直奔目黑川方向而去。 河野一郎驾驶着丰田车驶过了日黑川河,来到了位于中目黑的佑天寺,他将车停泊在寺门前,眼睛朝着马路对面望过去,在一家7-11便利店的隔壁,他看见了八尾诊所的牌子。 他没有下车,坐在了座位上静静的观察着。 这是一家私人诊所,门面不大,监视了一会儿,未见有人出入。 河野下了车,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朝着诊所走去。 “八尾医生么?”河野推门进了诊所,望见了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脖子上架着听诊器的胖男人,约有六十多岁,与自己父亲的年龄相仿。 “我就是,请问您有预约么?”八尾雄二医生疑惑的望着他问道。 河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我想先来咨询一下。” “坐下吧,请问尊姓,哪儿不舒服?”八尾指着椅子说道。 河野一郎看着八尾医生,欠了欠身子说道:“我是河野一郎,患有阳痿已经几年了,想来咨询一下八尾医生,麻烦您了。” “哦,是这样,你是不能够勃起呢?还是早泄?”八尾医生透过镜片盯着河野问道。 “小时候睾丸受了伤,当时还不懂事,也就没有理会它,成年以后,才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完全不能够勃起,所以直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河野愁眉苦脸的说道。 八尾医生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需要检查一下,”他朝着里间屋子喊了一声,“良子,请带河野先生进行一下性功能的例行检查。” “是,”从里间屋子里应声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士,朝着河野轻轻一鞠躬,然后微笑着说道,“请跟我来,河野先生。” 河野一郎跟随着走进了里间,发现有一条长走廊,走廊的两侧有三四间病房,经过时,他注意的看了看,房间内都是空无一人。 “请坐,这儿是一本画册,请你从头看起,我会掐时间的,一旦有了反应,请立刻告诉我。”良子妩媚的一笑,柔声说道。 看来婺源太郎并不在这里……河野一面寻思着,随手翻开了画册,一幅女人性感的全裸照出现在了眼前,他做做样子接连翻了几页,发现图片越发的淫秽不堪了。就在这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胯下开始发热了,而且正在轻轻的膨胀着。 “感觉怎么样了?”八尾医生走进来和蔼的问道。 “好像已经有了反应……”女护士良子指着河野微微隆起的裤裆悄声说道。 “没有用的,马上就不行了。”河野一看要穿帮,于是合上了画册,掩饰着说道。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良子嫣然一笑,火辣辣的目光盯着河野说道。 “不,我想要移植睾丸。”河野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八尾雄二。 八尾一愣,镜片后闪过一丝警惕的目光,然后缓缓说道:“我们是小诊所,做不了那种移植大手术,您得去大医院,而且还要有供体。” “我听说八尾医生有办法搞到供体睾丸,钱不成问题。”河野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 “谁说的?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八尾的神色有些慌张。 “婺源太郎。”河野突然说道,给了八尾一个措手不及。 八尾医生的脸色骤变,半晌,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是谁?” “东京警视厅河野警视。”河野一郎冷笑着回答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 八尾雄二医生惊愕的望着河野一郎,面色一凛,冷淡的说道:“原来是警察,失敬了……河野警官,既然你不是来看病的,那么请你出去。” 河野鼻子“哼”了一声,继续追问道:“八尾雄二医生,婺源太郎在哪儿?” “我不认识这个人。”八尾断然否认道。 “东京大学医学部的河野教授,你不会不认识吧?提醒你一下,他是你帝大昭和时期的同学。”河野一郎嘲弄的说道。 八尾雄二一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在颤抖着。 河野扭头出门,穿过走廊,来到诊所存放病例的隔板架前,伸手翻动着那些卷宗,口中说道:“八尾医生大概是忘记了要将婺源太郎的病例送去东大医学部的附属医院吧。” “不要乱动病例!对不起,病人的隐私受日本法律的保护,你有地区检察官的搜查令么?没有,请你马上出去!”八尾雄二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哼,那好,我用下电话。”河野放下卷宗走向柜台,那上面撂着部电话机。 “对不起,河野警官,机子坏了。”女护士良子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了柜台前,挺起高耸的乳峰迎着河野晃动着,乜起的眼睛里秋波荡漾。 河野一郎愠怒的瞪着良子,良子微微一笑,蔑视的眼光瞥向了河野警官的裤裆,口中嗲声嗲气的说道:“警官,那本画册就送给你了,好么?” 河野气的扭头推门而出,来到隔壁的7-11便利店内,“我是警视厅河野,请借电话一用。”他忿忿的说道。 河野一面透过便利店的玻璃窗,盯着八尾诊所的门口,一面拨打了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中村的电话。 “我是河野一郎,我找到了上野公园凶杀案的嫌疑犯,现在目黑区佑天寺对面的八尾诊所,请求立刻增援。”河野匆匆说道。 “是吗,那太好了!你等着,我即刻通知中目黑地区一带的巡警,我带特搜一课的警员随后就到。”中村课长兴奋地说道,撂下了电话。 河野刚刚走出了便利店,便听到远处已有警笛声响起,不一会儿,两辆警车风驰电掣般的疾驶而来,“嘎吱”一声刹停在了八尾诊所的门外。 “是河野警官么?”巡警跳下车问河野道。 “我是警视厅河野,请跟我来,立即拘捕八尾雄二医生。”河野说着重又推门走进了八尾诊所。 诊所内,八尾雄二躺在了地板上,面无血色,嘴角淌出长长的口涎,两只死鱼般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河野感到胃中一阵恶心,几乎要呕,急忙走出诊所扶着墙壁大口的喘息起来。 “河野警官,这人已经死了,他的脖子被一股外力给扭断了。”须臾,一名巡警出来报告河野。 “那女人呢?”河野喘了口气,问道。 “女人,什么女人?”巡警迷惑不解。 “八尾诊所的女护士良子。”河野说道。 “没有,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了,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巡警报告道。 良子不见了?河野心下吃惊不小,急忙回到诊所内仔细搜查了一遍,最后在走廊尽头的屏风后,发现了一道暗门,地上摆放着那本画册,翻开的正好是河野看到淫秽不堪的那一页,他明白,这是良子在嘲笑他。 打开了暗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后巷,空荡荡的早已没有了良子的踪影。 中村课长带着一批特搜班SIT的警员赶到了八尾诊所,技术人员立刻开始了痕检工作,并立即封存了隔板架上所有的病例卷宗。 “婺源太郎?嗯,这个名字的确是有点奇怪呢,婺源……这应该是个地名吧?”中村思忖着说道。 “中村课长,请立刻跟进调查八尾雄二和这间诊所以及女护士良子。”河野提出建议道。 中村点点头,然后以十分和蔼的态度说道:“河野君,春田警视总监请你务必带着香港的朱寒生明日中午来樱田门,参加为他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大岛茂议员届时也将到场。” “那位朱寒生先生表示过不愿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河野有些为难的说道。 “哦,难道他是在担心赤军同党的报复吗?”中村表示理解的说道,“那么,麻烦河野君带我亲自去和他谈一谈。” 河野只得点头道:“好吧。” 中村立即布置下属开始对八尾诊所进行全面的调查,安排完以后,带上一辆警车,跟随着河野一郎的丰田车来到了新宿的原町。 “是中村先生来了,请进。”河野一郎的母亲林美云客气的招呼他们进屋。 “朱寒生先生,幸会,”中村对着寒生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惊奇的望着坐在榻榻米上正在玩耍的沈才华说道,“这就是那位飞机上智勇双全的传奇婴儿吧?” 河野将中村的话翻译成汉语,讲给了寒生听。 寒生腼腆的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中村的目光盯在了寒生的手中,啧啧道:“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朱先生当真用手抓住了子弹么?” “这是我亲眼所见。”河野给予证实道。 “河野君,请代为转达日本警视厅春田警视总监的问候与敬意,同时邀请他明日中午到警视厅本部参加记者招待会,那个小孩子也一同前往。”中村遂请河野翻译过去。 “我们是明天的返程机票,我和孩子还要回香港。”寒生回答道。 “不不不,机票可以退掉,朱先生无论如何也要面对一下日本国民,接受他们的感激之情,况且大岛茂议员也要当面向朱先生道谢呢。”中村急忙摆手道。 寒生坚持不愿意出席所谓的招待会,中村急得直挠头皮,无奈,只能说回去向春田总监报告。 “中村课长,我听父亲说,那个婺源太郎似乎不像是日本人。”河野用日语对中村说道。 “婺源太郎不是日本人么?难怪这个名字听着别扭呢。”中村恍然大悟道。 “河野先生,你们在谈论婺源么?”寒生听到他俩日语的交谈中,两次提到了“婺源”这个词,于是诧异的问道。 “你知道‘婺源’?”河野惊讶的问道。 “那是我的家乡,在中国的江西省。”寒生解释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有一个名叫‘婺源太郎’的人在东京大学医学部进行了睾丸移植手术,我们怀疑他不是日本人,日本人的名字中没有听说过‘婺源’这个姓氏。”河野惊讶之余向寒生解释说道。 “换蛋蛋?那人多大年龄,长的什么模样?”寒生心下也暗自警觉起来。 “蛋蛋?哦,我明白了,正是换蛋蛋,据说婺源太郎人长的比较清秀,23岁……”河野回忆着护士们介绍的体貌特征,认真的描述道。 “是黄建国!”寒生禁不住脱口而出。 “你认识这个婺源太郎?”河野大吃一惊。 寒生点点头,道:“这个坏蛋竟然跑到日本来换蛋蛋来了,他叫黄建国。” “你都知道些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么?现在婺源太郎牵涉到一桩涉外谋杀案里,他是重大的嫌疑犯。”河野面色异常严肃的说道。 寒生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与他有过一段江湖恩怨,那都是在中原发生的事了,后来他投靠了日本人,不,是你们日本的坏人,名字叫黑泽,是日本驻中国的副总领事……” “你说什么!现任日本国驻中国的副总领事?”河野越发惊愕了。 “嗯,还有几个人,名字叫鬼冢、小冢和老鬼的……”寒生说道。 “慢,”河野止住了寒生的话头,面孔严肃的转过脸去,用日语对中村说道,“中村课长,朱先生认识这个婺源太郎,他的确是个中国人,真实姓名叫做黄建国,他的犯罪同伙里竟然有我们日本国驻中国的副总领事黑泽……” “竟有此事?”中村瞪大了眼睛,惊讶之极。 河野面色凝重的对中村道:“婺源太郎在A876航班抵达东京一小时后突然逃离医院,说明他们已经从电视新闻中得知了朱先生来到日本的消息,所以才匆匆忙忙的撤离。由于黑泽的出现,我感觉到这个犯罪组织的幕后有着极强大的背景,马里安.恩古瓦谋杀案只是露出了冰山的一角。” “看来,朱先生有危险了。”中村若有所悟的自语道。 “是的,也许连我的家都可能已经被监视了。”河野说着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向外望了望。 “河野君,”中村严肃的说道,“我立刻安排人手来这里保护朱先生,但是最好还是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会比较安全些,我马上回去当面向春田总监报告,你们暂时不要外出,明白吗?” “明白,中村课长。”河野回答道。 中村匆匆的坐上了警车,向樱田门警视厅本部疾驶而去。 “妈妈,将大门锁好,朱先生请你抱着孩子远离窗口。”河野迅速的吩咐着,同时从自己房间的抽屉里取出一支手qiang,检查了一下弹夹,然后拎着回到了客厅里。 “河野先生,你是担心黄建国,也就是婺源太郎他们会来这里么?”寒生诧异的问道。 “朱先生,现在我们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婺源太郎和八尾医生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一个有着极深厚背景的犯罪组织,或许已经渗透进了日本zheng府的上层。”河野忧心忡忡的说道。 寒生想了想,说道:“河野先生,谢谢你的帮助,我和才华还是离开这里吧,免得给你们惹上麻烦。” “不,中村课长已经回去向春田总监汇报,警视厅会将你和孩子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确保你们的安全。”河野解释说道。 寒生笑了笑,说道:“不要紧的,我和孩子完全能够自保。” “叮咚……”这时,外面有人揿动了门铃。 第三百六十八章 “嘘……”河野站起身来,握着手枪示意母亲和寒生不要说话,然后自己悄至客厅的窗户边上向外观察着。 门铃固执的继续在响着,河野来到了门后,从窥视孔中望出去,看到了一个手里端着快餐食盒的年轻人,帽子上印有“出前でまえ”字样。 “谁?”河野低声问道。 “原町出前でまえ。”门外的年轻人大声说道。 “哦,一郎,是妈妈方才叫来的寿司外卖。”林美云走过来对儿子解释道。 河野点点头,将手枪背到身后,轻轻的开了门。 “这是河野家么?刚才有位太太定了四份金枪鱼寿司、稻荷寿司、什锦饭团和油炸豆腐饭卷是么?”年轻的送货员问道。 “是的,辛苦你了。”林美云收下了食盒,付了钱,河野重新将门关上了。 “妈妈,您什么时候订的外卖?”河野疑惑的问道。 “哦,原町的稻荷寿司味道很好呢,想让香港的朱先生尝一尝,我原以为中村课长会一起留下来吃,所以就打电话订了四份,结果他还走了。”林美云一面打开食盒,一面招呼寒生前来用餐,已经是午后了,大家都饿了。 “请不必客气,”林美云殷勤的招呼着一郎和寒生坐在桌前,并问道,“小孩子也可以吃么?” “不,他现在不吃。”寒生说罢望着仍在榻榻米上玩耍的沈才华摇头说道,心想,也不知道这鬼婴喝了那个女赤军的多少血,看上去他的小肚子已经不瘪了。 大家心中各自有事,于是默默无言的吃完了寿司和饭团,然后回到了沙发上准备饮清茶。 “一郎,妈妈有点不舒服,先回房去休息一下,朱先生,招待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林美云歉意的打着招呼,晃晃悠悠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刚刚行了没几步路,便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板上。 “妈妈……”河野惊叫一声站起身来,不料脑袋一晕,口中刚刚来的及说了声,“寿司有毒……”便一头扎在沙发上昏迷了过去。 寒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日本生鱼片寿司和绿芥末,感觉味道甚是鲜美,且辛香无比,此刻正在回味之中,忽然看见河野母子先后倒下,顿时大惊。 “寿司有毒?”他重复着河野的话,伸手搭上河野的手腕三关。 “寒生爸爸,有人来了,很多人。”沈才华坐在榻榻米上突然小声发出了警告。 寒生竖起耳朵倾听,须臾,果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咣当”一声响,大厅房门被撞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壮汉抬着担架闯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八尾诊所的女护士良子。 冲入屋内的良子见到寒生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不由得楞住了,身后的那几个人也都面面相觑。 良子回过头去,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日语,随后走上前来一个中年男人,开口对寒生说道:“朱寒生,你的是?”发音生硬。 寒生平静的回答道:“我是朱寒生,你们是谁?” “我们的,来接你。”那人说道。 “是你们在送来的寿司里面下的毒?”寒生问道。 “普通麻醉药的,两小时,自己醒来的,你的,寿司吃的没有?”中年人疑惑的问道。 “没有。”寒生回答道,江湖险恶,自己应该随时保持警惕,看来对这些人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 “哦,是这样……”那人转过头向良子解释说,朱先生没有吃寿司,因而没有昏迷。 “抓走他和那个小孩儿。”良子挥了挥手命令道。 “朱先生的,老实的,跟我们走,你的明白?”中年人对寒生说道。 “到哪儿去?”寒生问道。 “有人的,要见你。”那人嘿嘿一笑回答道。 “是黑泽先生还是婺源太郎?”寒生淡淡的说道。 中年人一愣,脸色微变,随即摆了下手,身后的几名壮汉一哄而上,有奔着寒生来的,也有冲着小才华去的。 “慢,我跟你们走。”寒生喝止住那些人,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榻榻米旁,伸手抱起了沈才华。 黑泽要见自己,无非是为了格达预言,包括自己与黄建国之间的恩怨,这些最好都别连累到河野一家人,自己身怀癔症神功,随时都可以带着小才华逃之夭夭的。 “走吧。”他率先朝着门口走去,壮汉们扛着担架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良子歪着脑袋看了看斜卧在沙发上昏迷着的河野一郎,口中嘿嘿淫笑了两声,然后伸出手来,隔着裤子在他的胯间摸了两把,嘴里嘀咕道:“可以肯定没问题嘛。” 院子外面停着一辆中型灰色的日产面包车,车门打开,中年人客气的请寒生抱着孩子上车。 街角突然传来警笛声,数辆警车呼啸着疾驶而来,转眼已至跟前。中村课长跳下车来,一眼望见寒生抱着婴儿正要登上那辆面包车,而且河野并不在身旁,立刻敏锐的感觉到出事了,于是赶紧挥了下手,命令道:“赶紧拦住那辆车!” 坐在驾驶室内的良子一看形势不对,忙不迭的连连叫道:“开车!快开车!” 穿白大褂的壮汉们来不及带走寒生,自顾自的纷纷钻进了车里,沿着另一条巷子落荒疾驶而去。 中村课长命令两辆警车追踪那辆面包车,自己匆匆的走到寒生面前,连说带比划着询问出了什么情况。 寒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自己不会说日语,只能转身率先匆匆走回院子里,引中村课长来到了客厅,见到了昏迷之中的河野一郎。 “河野君!”中村惊讶不已,迅即抓起电话急呼救护车赶来。 急救车很快的赶到了,医护人员将河野一郎母子抬上了车,一路鸣笛拉去了东大医学部附属医院。 警视厅公安部的外事第二课紧急派来了一名中文译员。 河野的寓所内,寒生讲述了自中村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 “对方下手真快啊。”中村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我们的到来给河野先生一家人添麻烦了。”寒生过意不去的说道。 “朱先生,请跟我们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住,好么?”中村课长诚信的劝慰道。 “好吧。”寒生同意了。 寒生和沈才华乘上了一辆没有警方标识的黑色小卧车,出原町沿着新宿大久保路西行,然后左转上了明治路南下,绕过涩谷,钻进了小巷子里兜了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以后,又拐上了青山路,最后驶入了乃木神社附近一栋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直接来到了三楼的一套隐密的公寓内。 这是东京警视厅专门用于保护证人的一处秘密房屋,即使在警视厅内部,也均是以代号称谓,此间的代号为“鬼屋”,因其西面数百米之外便是东京市最大的公园墓地――青山灵园。 “觉得条件还满意么?”中村课长问寒生道。 寒生自幼生长于江西乡下,从来没见过如此现代化的奢华房间,一点也不亚于香港吴道明和卢太官的别墅内设施。 “很好,请问河野先生怎么样了?”寒生急切的问道。 中村抓起电话打给了附属医院,对方告知说河野警官和他的母亲都已经醒转,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我会请河野警官过来陪你们的,另外要通知朱先生,大岛茂议员今天晚上要请你和孩子以及河野警官赴宴,表达对你们的感激之情,春田总监和我本人也会去的。”中村通过译员告诉寒声道。 “请问,您知道东京青山灵园在哪儿么?”寒生询问道。 “为什么要找青山灵园,朱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儿么?”中村听了译员的翻译惊讶说道。 “哦,是这样的,河野和他的母亲想要去青山灵园祭奠先人,问我是否愿意一同前往。”寒生回答道,有关祝由舍利的事情,他不愿意告诉别人,免得又节外生枝。 “青山灵园离这不远,往西不到一公里便是,但恐怕没有时间去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中村回答道。 半夜子时,我自己会去的,寒生心中如是想。 傍晚时分,河野一郎来到了“鬼屋”。 “是我连累了你们家。”寒生深表歉意的说道。 “不,是我太疏忽了,那寿司不应该吃的,有点奇怪的是,朱先生吃了怎么没有问题呢?”河野疑惑的问道。 “也许中国人的肠胃耐受力要强些吧。”寒生支吾道。 第三百六十九章 电话铃声响了,河野抓起了听筒。 “河野君么?我是中村啊,大岛茂议员要跟你通话。”中村课长匆匆说道。 “我是大岛茂议员。”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议员声音,比在KA876航班上的语气明显的自信了许多。 “议员先生,您好,我是警视厅河野一郎。”河野恭敬的回答道。 “河野警官,我已经在新宿的歌舞伎町‘目黑’酒店订了酒宴,请你和香港的朱先生父子前来赴宴,警视厅春田总监和中村课长也会来,时间定在七时正,请务必准时莅临。”大岛茂议员哈哈笑着撂下了电话。 河野转身对寒生说道:“朱先生,大岛茂议员请我们今晚七点去赴宴,当面致谢。” “我不想去。”寒生说道。 “警视厅警视总监春田和中村课长也要参加……”河野面露为难之色。 寒生望着他,心想河野和他的母亲毕竟是受自己的连累才中了毒,而且他的上司们都到了场,若是坚持不去恐怕会对河野的仕途造成不好影响。 “好吧,那就去吧。”寒生想,吃个饭也不会很久,只要子时来得及赶回到青山灵园就行。 “自民党的大岛茂议员很有可能会接替三木武夫出任下一届的日本首相,所以春田总监才会如此的上心吧。”河野自言自语道。 新宿的歌舞伎町是东京有名的红灯区,酒肆和招待所林立,招待妇(妓女)亦是传统的和服服饰,入夜,来自世界各地寻花问柳的男性游客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目黑酒店的一间豪华包房内,大岛茂议员以及春田总监、中村课长等人已经到了,晚宴是属于私人性质,所以并没有记者媒体参加。 当河野警官带着寒生和沈才华走进包房时,大岛茂议员站起身来朝着寒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说道:“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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