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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拖拉机下路驶入了乡村小道,驾驶员探出脑袋喊道:“前面有收费站,我们得饶过去。” 道路十分颠簸,小巫在可儿怀里舒适的打着盹儿,不时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可儿抚摸着??的鬃毛,爱怜的说道:“这次若不是小巫发现尸虫示警的话,那个费老肯定把我们都杀死了。” “?k族大洛莫的巫猪有好多神通呢。”老何自豪的答道。 “除了能识人言、写字和闻出尸虫以外,还有那些神通?”可儿更加感兴趣了。 “这个么......”老何吞吞吐吐的,其实他也不知道。 邢书记沉默许久,没有参与交谈。 “相公,你怎么了?”可儿问。 “我在想,既然费老能够轻易的找到我们,其他的尸虫自然也做得到。昨晚本书记过于轻敌了,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吐丝,还有一对大螯牙,要不是守尸婆及时出手相救,我们几个当时就牺牲了。”邢书记叹息道。 “魏六禅和费老,现在仅仅出现了两条尸虫,后面的还七条呢,邢书记你们不会......走吧?”老何担心的问。 “当然不会,”可儿抱紧了小巫急忙说,“我们也去?k王山。” “嗯,”邢书记柔和的目光望着可儿,然后转过头来义正言辞道,“老何请放心,当人民群众有危难的时刻,本书记岂能甩手而去,临阵脱逃呢?当年井冈山根据地被国民党反动派层层围剿,红军即使艰苦跋涉两万五千里到了陕北延安,仍还日夜心系老区革命群众。而我们现在只不过是坐汽车送你一趟,权当是旅游了,呵呵。” 老何闻言总算放心了,人多壮胆,总比一个人好多了。 中午时分,拖拉机驶进了一座加油站,驾驶员跳下车说道:“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前面有个小集镇,你们可以再去搭车。” 道过谢后,老何背起竹篓,可儿抱着小巫,大家沿着公路走进了小镇。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饭店,门上两只红色的幌子迎风摇曳。 “相公,妾身饿了。”可儿仰脸望着邢书记。 “好的,可儿。”邢书记柔声道。 推门入店,正好赶上饭时,用餐的人还真不少,他们捡了靠窗的桌子落座。 小店内售卖的都是些普通的家常川菜,如麻婆豆腐、回锅肉、宫保鸡丁以及水煮鱼等等。 小巫的饭量很大,可儿用麻婆豆腐和鸡丁拌了一大碗饭,被??几口就吃掉了。无奈只得再去买了一大盆米饭,倒入水煮鱼的麻辣汤汁搅拌,香气扑鼻,小巫“呼噜噜”的进食声引起了众多客人的好奇。 “哇,给猪吃米饭,这也太浪费了吧?”有人不满的嘀咕着。 “看,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猪都跟着沾光。”还有人妒忌的发着牢骚。 费叔听着来气,扭头恶狠狠的瞪了这些人一眼。 “哎呦,这小猪好可爱,请问卖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可儿抬眼望去,见一位身材苗条,样貌俊俏的年轻女人来到近前,一股淡雅清新的味道随之飘来,这人好美啊。 费叔此刻也停止了进食,嘴巴上挂着饭粒和两根黄豆芽,痴痴的望着那女人,口涎滴落在了饭盆中。 “这宠物猪有名字吗???叫什么?”女人的语调十分好听,是软软嗲嗲的成都口音。 邢书记定睛细瞧,此人双眉修长,双眸若秋水般清澈,皮肤白里透黄,与江南女子的纯白有所不同,而是带有一种病态的美,就像林黛玉般,令人顿生怜悯。 “??叫小巫。”可儿说道,心里却寻思着,这个美人胚子要不要夺过来自用?这样也好让相公尝尝新鲜,日子久了,他好像已经不复当年神女峰上行巫山云雨时的激情。 “我是一位瑜伽教练,名叫归丛丛,一直想买头宠物小猪,不知可以让与么?”年轻女人说道,其音入耳甚是受用。 “小巫不卖。”可儿一口回绝了。 “唉,实在是太可惜了,”归丛丛惋惜不已,叹息了一声柔声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k王山......”可儿无甚城府,随便就脱口而出。 老何赶紧想要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嗯,那里的‘?k人悬棺’很神秘,可以好好的游览一番,你们若是没有车的话,我可以顺路载你们一程。”归丛丛伸手轻轻的摸摸小巫,似有不舍。 吃完了饭,大家出门来到大街上,见方才那女人正倚在一辆白色丰田越野吉普车上向他们招手。 “此人甚是可疑,我们还是敬而远之为好。”老何提醒说道。 邢书记微笑着没有吱声。 “小巫,这个女人会是尸虫么?”可儿轻声问。 费叔摇了摇头,方才在吃饭时就已经嗅过了,她身上并没发现有尸虫的特殊气味儿。 “既然不是尸虫,我们就可以搭乘这辆吉普车,这样省去了找车的麻烦。”邢书记欣然赞成。 大家来到吉普车前,归丛丛满面含笑道:“我反正要去五尺道,正好顺路载你们一程。” 五尺道又名滇?k古道,始建于秦朝,自蜀南下经?k道(今四川宜宾)、朱提(云南昭通)至滇池,因道路宽仅五尺,故称“五尺道”,是古时候连接云贵与蜀地的重要商贾通道。 何哲人盘算了一下,此地距?k王山约千余里,有车的话至迟两日可达,即便是有其他的尸虫赶来也追不上了。 吉普车发动了,比起拖拉机来简直天地之别,归丛丛的驾驶技术也很熟练,车子开得又快又稳。邢书记坐在前排,鼻子里闻到一股清新淡雅如野花般的香气,他记得传说中乾隆皇帝的香妃也是身散幽香,真是个尤物,他想。 “这位大哥器宇不凡,想必是在政府里做事。”归丛丛笑吟吟的说道。 “我曾经是东北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党和国家领导人经常去视察,还一起留过影呢,呵呵。”邢书记开始大吹法螺。 “哎呦,失敬失敬,”归丛丛莞尔一笑,随即又问起何哲人和可儿,“这二位是......” “这是老何和我爱人可儿,”邢书记介绍着,同时语重心长的叮嘱她,“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面跑很不安全啊,目前社会上还有少数犯罪分子,专门打独身女人的主意。” 归丛丛表情坦然的说道:“我丈夫在五尺道等着呢,再说有位县委书记在车上自然是安全不过了。” 汽车一路南下直奔宜宾方向疾驶而去。 黄昏时分,天色渐暗,前面灯火点点,像是一处热闹的所在。 “那儿就是罗泉古镇了,今晚可以在这儿过夜,明天一早出发,日落前便可赶到?k王山了。”归丛丛手指着前方说道。 吉普车停到一家客栈前,邢书记下车走进去付钱订了三个房间,他和可儿一间,老何与归丛丛各自一间。大家洗漱完毕后一起出外面吃饭,顺便游览一下古镇。 罗泉古镇位于资中县城北五十公里,始建于秦朝,已经有1700多年的历史。镇内房屋大都是明清时期建筑,古色古香,十分雅致恬静。旁边一条弯弯曲曲的清澈溪水,名为珠溪河,古镇沿河而建呈龙形,故又名“龙镇”。 漫步青石板铺就的五里长街上,两侧有茶肆和饭馆,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麻辣香气。 “罗泉古镇鼎盛时期是在清末民国初年,小镇上酒楼茶肆林立,不但有戏院赌场,”归丛丛明亮的双眸火辣辣的望着邢书记,热情的解说道,“还有二十多家妓院呢,此地的水质特别养人,因此才有‘罗泉出美女’一说。” “相公,可儿饿了。”可儿悄悄拽了下邢书记衣袖。 “是啊,赶紧吃饭回去睡觉了。”老何看不惯归丛丛的轻浮举止,于是附和道。 归丛丛微微一笑:“罗泉自古以产盐出名,清光绪年间就有盐井1500多眼,因而此地的‘盐帮菜’最为有名,我领你们去品尝一下这里的豆腐宴,如何?” “好啊。”邢书记欣然愿往。 大家来到了一家老字号的菜馆,临街靠窗落了座。 “几位,”店家手持菜簿走近前来介绍说,“本店的‘罗泉豆腐’久负盛名,堪称巴蜀一绝。是以溶洞泉水浸泡大豆,手工研磨,用盐卤悉心点制而成,细、白、嫩、绵,风格独特,比起城里那些石膏和葡萄糖点制的豆腐可是要好吃得多。” 归丛丛接过菜簿点了布袋豆腐、怀胎豆腐、箱箱豆腐等好几种,这些菜式名称奇特,邢书记和可儿都是头一回听说。 等菜端上来之后,众人无不惊叹厨师的手艺,简直匪夷所思。吃进嘴里,软柔鲜滑,精白细嫩,真的是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小巫的饭菜则是一大盆罗泉豆腐脑,热辣辣香气扑鼻,??早已等不及,于是一头扎进盆内“呼噜呼噜”的大肆吞噬起来。 第15章 变形瑜伽 “瑜伽是一种舞蹈么?”可儿好奇的问。 归丛丛笑道:“瑜伽并非舞蹈,而是来自古印度的一种修身养性功法,与佛教的跏趺作用类似。瑜伽门派繁多,主要有日月瑜伽、阿斯汤加瑜伽、流瑜伽、热瑜伽、力量瑜伽和冥想瑜伽等等,都是以通过提升意识,达到帮助人类充分发挥潜能的作用,尤其是女人练习此功为最好。” “那你练的是哪一种?”可儿接着询问。 “我所习的是变形瑜伽,可以让身体随意念而变形,完全超出生理的极限。”归丛丛解释说。 “那怎么可能?完全违背了自然科学。”邢书记摇了摇头。 “邢书记若不信,等晚餐过后回去客栈,我现场示范给你们看。”归丛丛嫣然一笑。 “好啊,相公,妾身想看。”可儿拍手叫道。 大家匆匆吃完了饭,一路返回了客栈,都聚集在了邢书记的房间内,归丛丛则回房去换练功衣。 不多时,归丛丛上穿白色紧身背心,下身一袭白色宽松裤,体型修长圆润,胸部丰满两点凸起,面容异常俊美,令人眼前蓦地一亮。 “你们都坐在床上好啦,我要先焚上一炉闷香。”归丛丛将一造型怪异的小铜鼎撂在地上,划了根火柴点燃,须臾房间内便弥散了一股奇异的香气。 众人端坐在床铺上,小巫则爬伏在床下,大家静静的等待着她的表演。 归丛丛先是抻了抻懒腰,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随即双手合掌举过头顶,然后身子飞速的旋转起来,就如同陀螺一般。 “太好啦。”可儿率先鼓起掌来。 归丛丛缓缓停下,然后突然背对着大家肩膀一晃,她的脑袋竟然180度的转了过来,还眨了眨眼,吓了众人一跳。 这倒没什么难度,邢书记心里想,我也能做到,不过得先伸出长脖子才行。 接下来归丛丛俯卧于地,但闻“咔咔咔”一阵脆响,她的四肢所有膝肘甚至指关节都反折过来,诡异至极。 老何似乎感觉有些不妥,悄悄伸手自怀中掏出那把辟邪的折扇以防万一。 归丛丛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变形瑜伽亦称‘爱的瑜伽’,希望你们把持得住方好。” 此刻屋内的异香味儿越来越浓,邢书记感觉到浑身开始发热,下腹内似有一团火的燃烧,裤裆也渐渐的隆起。 归丛丛蓦地纵身一跃,所有关节复位,当着众人的面伸手脱下背心,袒胸露乳,双眸杏眼含笑,秋波四射,“哗啦”一声,白色的练功裤脱落下来,里面竟然是一丝不挂! 邢书记与老何面面相觑,各自脸颊绯红,如火炭般炙热。 可儿大吃一惊,女人当众裸身惑人,按大清律乃属重罪。 归丛丛随即抬腿劈叉,春光泄漏无遗,令人难以自制。 邢书记体内热流滚滚,汗珠自额头滴落,他咬紧牙关抵御着视觉的诱惑,但那撩人的异香仍是不断的从鼻孔里钻进来...... 一头羊两头羊三头羊四头羊五头羊......他急切中开始默默数数,但却于事无补,明显的感觉到胯间越发肿胀了。 “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五十多岁了,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受加拿大共产党和美国共产党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去年春上到延安,后来到五台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职......古代有一位老人,住在华北,名叫北山愚公。他要用锄头挖哦,挖哦,挖出了个名叫智叟的老头......”邢书记嘴里急促的叨咕着“老三篇”,想要压制自己体内的私念。 蓦地,他的脑海中闪过其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口头禅,“作为一名党员定要从一而终”,是啊,身为县委书记怎么能搞破鞋呢?那会在群众中造成很坏的影响。 如此,邢书记躁动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只见老何口中一声怪叫,辟邪扇甩在了身后,面色赤红,满脸淌汗,双手飞快的撕开衣服,踹掉裤子,赤条条的蹦到了地上。 年近七十的老何,面容憔悴,眼神儿迷乱,身上橘皮皱肉,骨瘦如柴,屁股上棱角分明,黑不溜秋不足二两肉,但胯间男根却直挺挺的像根双汇火腿肠,还滴着粘液。 归丛丛眉头一皱,惊讶的瞥了眼邢书记,见其端坐于床上,满脸的浩然正气,双目炯炯有神,一副视死如归,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她叹息了一声,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老何...... 费叔腾地站立起来,臀部在床帮子上蹭了数下,胀得猪脸通红,两只圆眼发出精光,猪鞭猎猎,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就在这时,归丛丛丰满的胴体开始了变形,四肢回缩进了体内,细长的身子如同一根长长的白蛇缠绕住了赤裸的老何,柔软若面条似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随即越来越细,最后如同小孩儿手腕般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秽臊气。 费叔鼻子嗅嗅,猛然间警觉了起来,那正是尸虫的气息,可是自己起先怎么闻不出来呢? 归丛丛的脑袋也急剧萎缩成只有拳头般大小,五官紧紧的挤凑在了一起,令人骇然。如今的身子圆滚滚,白森森,滑腻腻,俨然变成了一条巨型的蛔虫。 此刻的老何半眯着眼睛,身体极度的亢奋弓起,如同喝醉了一般,口中如梦呓般念叨着已死去多年妻子的名字,火烫的双唇在冰凉的蛔虫身体上“啧啧”亲吻。 那蛔虫的脑袋在老何的胯间嗅了嗅,然后用力分开臀缝之间斑白的护腚毛,找到脏兮兮的褐色肛门“吱溜”一头钻了进去...... 随着“嗷”的一声惨呼,老何的屁眼儿被撑爆了,眼瞅着整条的蛔虫都钻入了体内,小腹骤然隆起如同大肚子孕妇一般,身子轰然倒地,原本直挺挺的阳具蔫了,毫无生气的歪倒在一边。 邢书记和可儿都看呆了,如此俊美的年轻女人竟然会是一条恶心的蛔虫...... 他和可儿赶紧扑到老何的身边,此刻其已经昏迷,探了探鼻息仍有呼吸,于是赶紧抬到床上,拉过被子遮住了下体。 “这可如何是好?这么长的尸虫跑进肚子里,还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吃光了。”可儿焦急的说着。 邢书记伸手按了下老何高高隆起的肚皮,发现都已经撑薄了,甚至都能看到细细的青色毛细血管,附耳听了听,暂时并无动静。 邢书记略一思索,一拍脑门叫道:“可儿,本书记有办法了,可以将这蛔虫打下来。” “什么办法?”可儿赶紧问。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邢书记说罢起身匆匆出门,来到了大街上,正巧斜对面就有家药店。 “我要买宝塔糖。”他对营业员说道。 “孩子多大了?”营业员问。 “七十。” “什么?七十岁......”那营业员吓了一跳,诧异的盯着邢书记。 “不是,”邢书记笑了下,“老人家是七十岁。” “药可不是乱吃的,要根据孩子的年龄服用相应的剂量,多了会将蛔虫在肚子里直接杀死,排不出来了,用量不足则容易把蛔虫打得到处乱钻,万一跑进了胆道,变成胆道蛔虫就有生命危险了。”营业员耐心的解释着。 最后邢书记买了两大包宝塔糖,足足有上百粒,那位好心的营业员提醒他,这些足够十多个孩子吃的了。 要对付归丛丛这样的巨型蛔虫,少了根本不顶用,他想。 回到客栈房间,可儿端来了水,两个人将宝塔糖全部融化成粘稠的药水,撬开老何的嘴巴统统给灌了进去。 不多时,听得老何的肚子里“咕噜咕噜”的乱叫,邢书记满意的说道:“宝塔糖这东西驱除蛔虫最有效了,通常小孩子吃下去一两个时辰便会去排便,将蛔虫硬生生的屙出来。” “相公果然是奇才。”可儿敬佩的不得了。 “哈哈哈,胡扯!就凭这小小的磷酸派嗪宝塔糖就像让老娘出来?做梦吧。”老何的肚子里忽然传出归丛丛的桀桀冷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邢书记与可儿面面相觑。 “哼,Trochisci Piperazini Phosphatis 里面不过含有山道年而已,兴奋蛔虫神经节使肌肉发生痉挛性收缩,使之不能附着于肠壁,随肠道蠕动而排出。可老娘是什么?你们竟然当成了普通的蛔虫,真是可笑之极。”归丛丛怒道,话语中还夹带了点英语。 “她说什么,怎么听不懂?”可儿诧异的问道。 “她讲的是英文,看来学历还是蛮高的,可惜误入歧途不能参加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为国家所用。”邢书记解释说。 “胡说八道。”归丛丛嗤之以鼻。 “我们灌了这么多药,难道没用吗?”可儿失望道。 “看来没有效果,打不下来她。”邢书记很是沮丧。 “相公,你一定还有办法。”可儿期待的眼神儿。 第16章 古老的传说 “等等,让我想想,”邢书记蓦地笑了,说,“在蓝月亮谷时,听贾道长讲过当年在京城白云观时,他曾经中了东瀛犬伏师的三尸虫,那是趁其睡觉时从肛门溜进去的,后来经寒生用灌肠法将那些虫子驱除出来,本书记想我们也可以采用此法。” “‘灌肠法’,那是什么?”可儿不解。 “就是把大量温热的肥皂水从肛门中灌进去,然后猛然将管子拔出,利用腹压将肥皂水混杂着粪便连同尸虫一起喷射出来。” “果然好法子,可儿就知道相公是世间最聪明睿智的人了。”可儿拍手赞道。 “没用的,”老何肚子里传来归丛丛冷冰冰的声音,“你那位贾道长肯定是位内家高手,灌肠时先以内力封闭幽门,否则那些三尸虫会经由十二指肠上行进入胃和胆,岂不更加的麻烦。” 邢书记挠了挠头皮,确实贾道长是内功高手,这老何好像并无武功,万一真的把归丛丛驱赶进了胆和胃里,还不一下子就给撑爆了,这个法子行不通。 可儿凑近老何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的问:“归丛丛,你在臭气熏天的肠子里呆着,旁边都是粘稠的粑粑,多恶心啊。” “哼,”归丛丛冷笑道,“如果我说那是美味呢。” “归丛丛,”邢书记气愤的用力拍了下那肚皮,“你既然存心害我们,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反而用这种卑鄙肮脏的手段躲进人家肚子里面去呢?” “哈哈,魏六禅和费老都已惨遭杀害,邢书记,你以为老娘有那样傻么?再次重蹈覆辙?这次只不过是用了‘孙悟空钻铁扇公主肚子’的计谋,只能怪你们自己贪恋淫欲而上了道儿。” 可儿闻言怒道:“相公始终坐怀不乱,你不要胡说。” 邢书记满意的微笑着,作为一名党员干部,自己经受住了考验,但其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偷偷往下瞄了一眼,裤裆处已经“消肿”了。 “归丛丛,”他咳嗽了一下,然后郑重说道,“既然现在已经钻进了老何的肚子,那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嗯,条件就是如实回答老娘的问题,否则就把老何的肠子咬破,让屎尿流满一肚子,嘿嘿。” “什么问题?”邢书记平静的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归丛丛开始了问话。 “东北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 “老何又是什么人?” “阆中县政协的文史委员。” “你们为什么要掘开蟠龙山上的古墓?” “是老何,他要寻找?k族大洛莫的遗骸,送回?k王山老家安葬,叶落归根,人之常情嘛。” “那具侏儒尸首已经埋葬了一千多年,为何现在要将其挖出来?” “以前的事情不清楚,老何住在阆中寻觅了几十年,若不是依靠巫猪嗅出了气味儿,恐怕至今仍还找不到古墓。” “巫猪?就是这头丑陋的小猪崽儿么。”归丛丛似有不信。 费叔在一旁闻言气愤不已,心道,这个骚娘们,你要是出来一口咬死你。 “咦,你不是一直在夸??可爱的么?”可儿诧异道。 “蠢货。”归丛丛鼻子哼了声。 “有件事本书记一直不解,小巫的嗅觉完全能够闻出尸虫的气味儿,为什么在你这儿就失灵了呢?” “老娘调制的闷香不但能催情,而且还可以掩盖自身的气味儿,腋下只需喷上两滴即可,蒙骗这头蠢猪还不容易?” “可是你身上的是野花自然的味道,这小铜鼎里却是种奇怪的异香......”邢书记仍心存疑惑。 “连这都不明白,那不过是浓度不同而已。”归丛丛颇为不屑。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巫没能嗅出来,邢书记心中方才释然。 “魏六禅是胃虫,费老是肺虫,与其名字倒也贴切,可你姓归,与蛔虫似乎并不搭界。”邢书记有意缓和紧张气氛。 “归,即是回,‘归丛’便是蛔虫,另外一个‘丛’是我老公送给老娘的昵称,‘蛔虫虫’充满爱意的称呼,明白了吧?” “哦。”邢书记心想这蛔虫也具有小资产阶级情调。 “老夫想起来了,古书上记载,‘蛔虫又曰回虫,一雌一雄,心上心下食人血。’眼下这条雌虫现身,附近必定还蛰伏着一条雄虫。”躺在床上的老何突然开口说话了,原来他已经苏醒过来一会儿,听到了方才的谈话。 邢书记与可儿闻言顿时紧张起来,目光将屋内和床底下扫视了一遍,并无另一条蛔虫的踪影。 “老何,你终于醒了,现在的感觉怎样?”邢书记同情的问道。 “就是肚子里胀得难受,肛门火辣辣的,老夫几十年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怎会着了这家伙的道儿?”老何万分的沮丧,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 邢书记安慰道:“这怪不得你,归丛丛点燃了闷香催情,本书记乃是靠默念毛主席的老三篇才度过一劫,当然党性强也是关键因素。” 这时,归丛丛咳嗽两下,然后继续开始问话:“老何醒来了最好,老娘想要知道你掘出侏儒骨骸的真正目的。” 老何回答说道:“先祖大洛莫是?k族人的精神寄托,归葬?k王山也是我们一千多年来的梦想,邢书记夫妇俩途径阆中碰巧借宿在老夫家中的,他们与此事没有丝毫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不要牵涉无辜。” “废话少说,老娘问你,胃虫和费虫是怎么死的?”归丛丛在肚子里厉声质问。 邢书记正想开口,被老何抢过了话头:“这两人都是命丧老夫之手。” “你一个人就能杀死魏六禅和费老?”归丛丛根本不信。 “老夫以避邪桃木剑削去了胃虫的半拉脑袋,又捅了费老后背三个窟窿,这些尸虫哪里是?k族巫师的对手。”老何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归丛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这才恨恨说道:“你信口雌黄的这些谎话以为骗得了老娘么?魏六禅贪食暴饮,笨头笨脑的着了你们的道儿还有可能,但费老功力高强且心思缜密,绝无可能会让你从身后偷袭得手。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会说实话的,老娘这就去你的膀胱里捣鼓捣鼓。” 老何刚想答话,忽觉腹中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肠子都被扯断了,登时额头冷汗沁出小便失禁,床铺上流了一大滩,臊气扑鼻,口中忍不住的大声呻吟起来。 “归丛丛,你是一个女同志,怎会下手如此的阴损歹毒?”邢书记怒喝道。 “嘿嘿,老娘是蛔虫,行事自然与县委书记不同,怎么样,老何,要不要吃掉你的前列腺?”归丛丛恶笑不已。 邢书记眼瞅着老何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忍,于是俯身对其劝说道:“老何,这帮尸虫对你如此穷追不舍,想必是有一定原因的。如果只是一具千年前遗留下来的普通骨骸,他们又何苦这般相逼?你若是知道些什么秘密,只要不危害党和国家的利益,就干脆说出来算了,免得这样痛苦不堪。” 老何嘴里似乎牙龈都咬破了,嘴角渗出了鲜血,他大口喘息道:“好,好吧,老夫说就是了。” “这就对了。”归丛丛满意的说了声,遂停止了折腾。 老何平息了下来,然后意味深长的望着邢书记,许久,缓缓说道:“还记得方才吃完豆腐宴回来的路上,街心架起木头垛燃起了一堆篝火,这是罗泉镇清明前后当地百姓的习俗,意思是送鬼神升天。人生短短数十年,为了祖先留下的巫誓,?k人已经......” “别扯远了,赶紧说出侏儒骨骸的秘密,老娘可没有耐心。”归丛丛不耐烦的催促着。 老何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当年,?k族先祖大洛莫前往阆中与李淳风和药王孙思邈会面,从此音讯渺茫。一千多年来,?k人一直在川北一带苦苦寻找他曾经遗留下来的任何踪迹,可是始终没有丝毫线索。” “都上千年了,为什么还要要寻找他呢?”可儿不解的问。 “因为大洛莫的身上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事关?k族的兴衰。”老何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邢书记,仿佛是话里有话。 “什么天大的秘密?”可儿越发的好奇了。 “在?k王山中的飞雾洞,大洛莫曾经设置了一道极隐秘的机关,但是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却始终无人知晓。” “有关?k族兴衰?”邢书记此刻已感到老何这番话意义重大。 “说下去。”归丛丛催促着。 老何扯过枕巾,揩去额头上的汗渍,接着说道:“老夫出生自?k族巫师世家,自先秦时,古?k侯国雄踞云贵川三界咽喉地带,繁衍生息,自由自在。明成化年以后,朝廷开始绞杀?k人,至崇祯明末,具有两千五百多年历史的?k族终于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以至于清代史书都未曾记载提及。大洛莫当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可惜能够逆转?k族命运的那件秘密随着他的失踪而无从知晓。” “若是当年能够找到并开启?k王山机关,或许?k族便不会灭亡了。”邢书记若有所思道。 “正是,”何哲人叹息不已,“?k族人本姓阿,后来幸存下来的?k人为躲避朝廷追杀,便改姓‘何’,逃亡异乡隐姓埋名。老夫祖上遗训,世代追寻大洛莫的遗踪,破解?k王山飞雾洞的秘密,复兴?k族。几十年来,老夫阅尽无数蜀中典籍,苦苦寻觅,最后认定蟠龙山中锯山垭附近,也就是当年袁天罡截断龙脉的地方,隐藏着一千五百年前的那座蛊人墓,若是能够找到该墓,便有可能解开先祖大洛莫的秘密。多亏了小巫,老夫终于在有生之年寻觅了先祖的骨骸。”老何一面叙述着,一面将枕巾卷成筒状悄悄的伸进被子里,然后忍着撕裂般的痛楚一点一点的塞进肛门之中...... 而此刻,房门外面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 第17章 托付 “快说出骨骸的秘密!”归丛丛又在老何腹中搅动了一下,冷汗如豆般从他的额头上扑簌簌的滚下。 老何咬紧牙关忍住疼痛,伸手入口中轻轻取下一物悄悄的塞进了邢书记的手中,眼神儿中充满了苍凉哀怨与乞求,然后目光紧紧的盯着他,郑重的点了一下头,随即猛然跃身而起径直扑向了门口。 “你要干什么?”归丛丛在老何的腹中疑惑的叫道。 老何更不答话,拽开房门便一头冲了出去,门口的那个中年人措手不及,一下子被撞了个趔趄。 邢书记与可儿也随后跟着追出了房门,小巫紧随其后。 老何赤身裸体的挺着个大肚子疯也似的冲出客栈,沿着青石板路狂奔,腹中传来归丛丛愤怒的叫喊声。但他不闻不顾,街上的行人见状都吓得闪身躲到一边,个个都是瞠目结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街中心的熊熊篝火燃烧得正旺,有些年长的阿婆手牵着手正在打跳,嘴里哼着神圣的曲调祈福恭送鬼神。 耳边听得有人惊呼,她们愕然发现一个大肚子瘦老头赤条条的正向这边奔来,屁股后面还拖着半条花枕巾,唬得她们呆若木鸡,傻傻的站立在了那儿。 老何冲到篝火旁,一手攥握成拳“噗”的用力塞进嘴巴里,然后扑倒在了熊熊的烈焰之中...... “嘭”的一团火球瞬间吞噬了老何瘦弱的身子,归丛丛在其腹中忽觉炙热无比明知不好,但因何哲人的肛门和嘴巴都被塞住一时间难以出来,炙热的火焰瞬间包围上来,此刻一切都为时已晚。 熊熊烈火中,传来了归丛丛濒死时的痛苦嚎叫声,其声渐杳,何哲人与这条巨型雌性蛔虫同归于尽了。 邢书记与可儿目睹这一切,心灵为之深深的震撼,老何那赢弱单薄的身躯性情竟会有如此般的刚烈,简直如同革命志士宁死不屈舍身成仁般的悲壮。 在他俩身后不远处,那个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站在阴影中默默的注视着,两滴冰冷的泪水缓缓落下。 “赶快报警!”人们惊恐的叫嚷着,有人从附近的店铺和民居中端来水盆,忙不迭的往篝火上泼水,火焰、浓烟、水汽、灰尘搅成了一团。 “相公,屋子里的坛子......”可儿忽然想到说。 “大洛莫的骨殖!”邢书记打了个激灵儿,赶紧拽着可儿扭头就往客栈里跑。 房间内,竹篓和坛子紧靠角落里放着,邢书记弯腰打开坛盖发现骨殖仍在,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相公,老何死了,官府会不会治我们的罪?”可儿问。 她的话提醒了邢书记,他沉吟道:“可儿,我们得赶紧离开罗泉镇,当地公安肯定会很快查到客栈来。” “那这坛子......”可儿望着他。 “老何为保大洛莫的骨殖以死相殉,我们不能一走了之。”邢书记深明大义的说道。 “相公,老何给你手里放什么了?” 此刻,邢书记才记起老何跑出房门前曾匆忙的朝自己手里塞了样东西,于是紧忙张开手掌看去,掌心里赫然撂着大洛莫的那颗镶嵌过的狗牙...... 可儿吃惊的望着邢书记,不解的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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