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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重新回归自然,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邢书记安慰她道。 “可是爹爹的尸体被官衙拿走了,还要制成什么标本供人参观,他老人家死后不能入土为安,可儿心何以堪?” “其实受到万人瞻仰也是不错的嘛,就像伟人毛主席一样,还不是已经躺在纪念堂里十多年了。”邢书记自语道。 “不行,可儿要去京城盗回爹爹的遗体,然后送回老家入土为安。”可儿坚决的说道。 “也好,我身为县委书记,好歹也算是国家干部,怎能让岳父赤裸着身子被人指指点点呢?简直颜面无光,走,咱们这就去京城。” “奴家多谢相公成全,今生今世都感激不尽。”可儿热泪盈眶的呜咽道。 邢书记拍拍可儿,柔情蜜意的说:“可儿,你我夫妻一场,为夫定会保你周全的。” “唉,可叹尘世之人都不如这只蠕头蛮懂得情义……”薛道禅摇头叹息着。 “不,你错了,”邢书记当即反驳道,“我是一名党员,从一而终是我们的信条。” 薛道禅笑了笑,催促说:“你俩还是抓紧赶路吧,老儒头蛮的尸体如今还在京城朝阳门北大街十号国家文物局大楼内,别等到他们切割零碎泡进福尔马林药水里就晚了。” 邢书记与可儿闻言随即告辞匆匆下山去了。 “多谢恩公搭救。”孙遗风此刻感激涕零,不住的道谢。 薛道禅上前查看了下绑住其手脚的毛线,此乃黄魔的独家法术,刀割不断也解不开,十分的坚韧。 薛道禅深吸一口气,然后双唇飞速的振动起来,发出一束次声波,但见那些毛线渐渐的发脆,随后“噼里啪啦”的崩断了。 孙遗风脱离了束缚,屈膝伏在地上,“砰砰”的叩起头来。 薛道禅淡淡一笑,转身回到寥阳殿佛像后,解开了有良的穴道,说:“出来吧。” 有良此刻早已心如乱麻,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二丫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只“魇”,九魔一魇,她将来究竟会是个什么样魔头啊。 他低着头,心神不宁的跟在了薛道禅的身后。 “有良!还有媚娘?”孙遗风见到他俩大吃一惊,“你,你们不是困在‘鼍鼓十巫图’里了么?” “孙遗风,废话少说,薛某此番救你一命可知感恩?”薛道禅语气平淡。 “恩公如同再造父母,孙遗风定追随左右,毕生不离不弃。”孙遗风赶紧说道。 “无需你如此,你只要私下里探听二丫的情况,随时告诉我就可以了。” “是,是,我一定照办,可是如何才能通知到恩公呢?” “这是南岳衡山的一个电话号码,有什么情况可以如实对古空禅师说,我无论在哪儿都会与其保持联系的。”薛道禅给了他一张衡山藏经阁的名片,上面有地址电话。 “恩公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孙遗风瞥了一眼有良,陪着笑打探道,“恩公,有良跟您是什么关系?” “这你就甭管了。”薛道禅没有正面回答他。 “是,是。” “孙遗风,我再问你件事。” “恩公请讲。” “你们躲在奈何桥下,是什么人使用了‘大搬运’障眼法?”薛道禅的目光犀利的盯着他。 “是老白,他用‘噬嗑针’施的法术。” “说下去。” “他说‘大搬运’来自远古祝由术,是巫咸创造的,不但可以凌空移动物品,甚至能够搬动整座城池,制造虚空幻象。神女峰石洞内的壁画‘鼍鼓十巫图’便是药王孙思邈借助‘噬嗑针’以‘大搬运术’营造出来的,里面还可以嵌入一些机关和节点,端的是神奇无比,只可惜……” “可惜什么?” “老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枚来自巫咸的噬嗑针似乎哪里出了问题,内中隐含的祝由能量似乎不能够完全释放出来,也就是说威力大打折扣。” “哦,打了多少折扣呢?” “一半都不到,不然的话用噬嗑针营造藏身的虚空即使达不到‘鼍鼓十巫图’的规模,但也不会小很多,如此尸道就不会发现我们的藏身地了。” 薛道禅感到有些迷惑不解,自言自语寻思道:“这‘噬嗑针’一定是还有什么谜团尚未解开,不管怎么说,佘天庭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研究‘巫’文化的权威,薛某自愧不如啊。” “恩公过谦了,我觉得您还是远远高过老白的。”孙遗风开始拍马屁了。 “孙遗风记住我说的话,有良,我们走吧。”薛道禅一路低头沉思着下山去了。 “薛先生,俺还有几句话要和孙遗风讲。”有良扯起嗓子喊道。 “说完就跟上来吧,我在山门口等你们。”薛道禅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有良转过身来,面对着孙遗风诚恳的说道:“你如今既然为薛先生做事,我们就是朋友了,握个手过去的事儿一笔勾销了吧。” 孙遗风不知是计,毫无防备的伸手出来。 有良握住他的手,随即催动意念,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而至,孙遗风体内的真气如潮水般的从劳宫穴汹涌而出,此刻??与宿主融为一体,即使想要逸出原身也来不及了。 有良虽然身怀中原第一邪术“中阴吸尸大法”,但却基本不识武功,若是与孙遗风正面对峙交锋,恐怕未及沾身就伤于其利爪之下了,因而只能出此下策偷袭。 “你……”孙遗风哼了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体内的元气越来越少,最后几近枯竭,但有良依旧不放手继续狠吸,他决心铲除这只作恶多端的妖孽,为了李老汉父子,更是替未渡住持报仇。 秦岭黑狸猫妖孙遗风的身子渐渐干瘪萎缩,面色苍白五官颤抖,眼珠子都凹陷了下去,马上就要气绝身亡了。 “喵呜。”媚娘两只前爪抱着有良的大腿,奋力摇晃着脑袋求他住手。 “媚娘,你忘了他曾经残忍杀害了你的孩子么?”有良诧异的问道。 “喵……”媚娘仍旧坚持着。 看来??们夫妻一场,还是于心不忍啊,如果换作是妮子呢,她会怜恤自己么?有良叹息不已,脑海中浮现出在巫咸国虚空时,媚娘真情救治自己以及舍命劝阻跳崖时的情形,他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孙遗风已被吸干,数百年苦修得来的真元荡然无存,人之将死时见到媚娘为其求情,发出些许微弱的感激声音:“‘一日夫……妻百,百日恩’。” 媚娘垂下硕大的猫头,胖脸对着孙遗风突然咧开大嘴憨笑,一只爪子“嗤”的声割断了裤带伸了进去。 “你,你要干……什么?”孙遗风惊道。 随着孙遗风“嗷”的一声惨叫,媚娘的利爪将他的阳具整个的切下,从裤子里面血淋淋的拽出来,厌恶的一甩丢进了奈何桥下的血河池中。 有良见状愕然不已,疑惑的望着媚娘。 媚娘眼中闪动着复仇的喜悦,昂起硕大的猫头对着夜空发出一声苍凉的悲鸣:“喵呜……”像是在告慰??那些死去的孩子们。 孙遗风已经昏死过去了,日后即便醒来也形同废人,需要重新开始数百年漫长的修炼,但他的原身秦岭黑狸猫已被去势了。 有良明白媚娘心中的痛苦心情,柔声说道:“我们走吧。” 月色迷离,鬼城静谧之极,一场人与妖,妖与尸的恶斗结束了。天明以后,还会有游人涌进这座“鬼城幽都”参观,但谁都不会想到前一天的夜里发生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山门内,薛道禅正在等待他们。 “孙遗风怎么了?”他听见了方才的那一声惨叫,于是问道。 “媚娘把他给阉了。”有良答道。 薛道禅的目光望向了媚娘。 媚娘使劲儿的点着头,承认是自己做的,为了无辜惨死的孩子们,??行使了一个母亲应有的权利。 薛道禅苦笑一下,口中喃喃说道:“因果报应,非人力所不能及啊。” 他抓起有良和媚娘,纵身跃出了鬼城。 第56章 古空禅师 数日后,地平线上已经遥遥望见了拔地而起的南岳衡山。 薛道禅要赶回藏经阁会晤古空禅师,有良心中也正想回到殿前那块“灵田”疗伤,自从上次犯病恰巧在那上面打坐,当时尽管还是冻僵了,但神智竟然能始终保持清醒,说明还是很有帮助的。 媚娘反正也无处可去,??是跟定有良了。 “呵呵,薛施主这么快就回到衡山,莫非又来寻老僧辩论来了?”古空禅师立于藏经阁大殿前问道。 “大师此言又错矣,薛某已经离开有月余,佛陀觉证‘十二缘起’,正所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何以有抽象的时间论之呢?” “哈哈,罢了,老僧已经备上香茗恭候多时了。”古空禅师一指石桌,上面果然杯壶俱全。 “大师,可否请人带有良和媚娘前去用些斋饭,我看他俩忙着赶路定是饿坏了。”薛道禅说道。 古空禅师随即吩咐小沙弥带去斋堂。 “大师,江湖上要出大事了。”薛道禅忧心忡忡的说道。 “哦,不知薛施主所谓何事?” “一只雌性幼魇出道了。”薛道禅把在丰都鬼城发生的事儿述说了一遍。 古空禅师闻言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这个名叫二丫的女孩儿是75年河南驻马店溃坝二十四万冤魂诞生的魇,怨力甚大啊,而且又逢失踪了1300年的药王噬嗑针重现天日,此事当真是非同小可。” “所以薛某特地赶回衡山与大师商议,有何办法化解这一血光之灾。”薛道禅面色凝重,失去了往日狂傲不羁的神情。 “古往今来,所有现世的魇都曾带来过一场血腥杀戮,百姓惨遭生灵涂炭。尤其是近代,东洋大魇发动的侵华战争直接造成了国人死亡三千五百万人,之后的国共内战短短三年又死了数百万中国军人,平民的伤亡恐怕也不低于这个数字。解放后的历次运动包括文革浩劫,中华民族真是多灾多难啊。” 薛道禅点头称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不知多少人家妻离子散,留下多少寡妇泪。” “河南溺死之人大都尸首完整未曾毁坏,所以才能怨力集中而产生魇,妖道之所以谋划这个阴谋,估计还是针对尸道来的,暂时不会对人类造成太大的影响,但肯定会波及到,你有什么打算?” “这位有良小兄弟于二丫曾经相熟,可以接近她而不引起怀疑。” “你想利用他暗中除掉幼魇?” “这正是带他来衡山的原因。” “这样做有失光明正大吧。”古空禅师迟疑道。 “为天下苍生着想,也只有出此下策了。”薛道禅无奈的说道。 两人一面饮着茶,一边继续探讨着,天边飘来乌云,衡山上凉风习习,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大师,有良一点武功也不会,可有什么速成的功夫教给他?”薛道禅问道。 “薛施主武功不弱,随时点拨他不就行了?” 薛道禅摇摇头:“大师见笑了,薛某只是会些浅薄的妖道巫术,哪抵正宗的佛门功夫,请大师莫要推辞。” 古空禅师微微一笑:“薛施主也是深谙此道之人,应当晓得越是高深的武学需时越久,大凡速成的只能蒙骗一时,遇到高手即刻就会被拆穿的。” “那只幼魇初出道,还没有多少阅历经验,况且她与有良交情甚好,因此只要能蒙混一时就可以了。” “既然两人交情甚密,你觉得他下得了手么?”古空禅师问道。 “嗯……”薛道禅陷入沉思之中。 此刻,有良坐在斋堂里也同样的沉思着,面前的米饭青菜动也未动。 二丫竟会是‘魇’,这叫他实在难以接受。她心地善良,曾不顾柳十三阻拦救下了媚娘,胆小又小,渡船上见到滚滚的黄河水都吓得不敢睁眼……等等,怕水?河南驻马店溃坝溺死24万人的魂魄凝聚为魇,他们都是被洪水淹死的,怪不得二丫对河水如此的恐惧呢。 回想起鬼城的那天夜里,二丫现身后一掌便把黄魔杜大姐的毛线巫术给破了,而薛道禅却还吹了半天真气才解开孙遗风系着的手脚,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只有“魇”才能轻描淡写的破解“魔”的法术,看来二丫真的是变了。 记得她怒斥孙遗风时曾说过“还害死了有良哥”这句话,看来还惦记着自己,可惜当时被薛道禅点了穴道,不然就追上去见面问个明白。 “有良,在想什么,怎么不吃饭?”身后传来薛道禅的话音。 “在寥阳殿里,你为什么点我穴道,不让与二丫见面?”有良气囊囊的说道。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二丫了,若是贸然跑出去是会害了你的。” “不会的,”有良反驳说,“我亲耳听见了她指责孙遗风‘害死了有良哥’这句话。” “有良,你听我说,”薛道禅坐在桌子的对面,面色沉重,“尘世间妖尸两道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近些年蛰伏已久的妖修和尸修纷纷重出江湖,有的已经附身到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身上,想要借助政府的力量压制和打击对方,这样做的同时将不可避免的给平民百姓带来灾祸。一般来说出现几只妖魔尸魔并不可怕,一旦魇出世,就有伴随而来的生灵浩劫。” “薛先生,你也是蛰伏的‘赤魔’?”有良问。 “嗯,薛某是靠读书研修打发时间,有良,文革期间有魇作怪,就带来了十年的浩劫,平民百姓死亡何止千万?你是一个有良心有担当的年轻人,正如你的名字一般,若是能借助你的手制止住一场浩劫的话,那可是功德无量啊……你愿意为天下苍生去做这件事情么?” “俺?”有良惊讶的说道,“俺怎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有,”薛道禅加重语气,“你和二丫交情甚密,她不会起疑心的。” “你要俺干啥?”有良不解的望着他。 “这个么……”薛道禅感觉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说道,“为了天下苍生,你应该知道如何去做。” “你要俺杀了二丫?”有良顿时胀红了脸,口气十分决绝,“俺死也不会做的!” 薛道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除此而外,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盗出‘噬嗑针’。” 盗针,哼,你不说俺都想去偷呢,曾静说过,阴阳二针合一才能彻底消除体内的极寒之气。 “这个事儿俺愿意做,只要不伤害二丫就行。”有良满口答应。 薛道禅心中暗道:“只要‘噬嗑针’到手,就完全可以制服二丫这只幼魇,等于同样是消弭了这场灾难。” 他点点头:“好,有良,你把噬嗑针盗出后交给我就算完成任务。” “行。”有良心中寻思着,到时候阴阳针合一俺才不会白白送给你们呢。 “你现在没有武功不行,起码要会一种能够保护自己的独门绝技才行,吃完饭来大殿前找我吧。”薛道禅说罢离开了斋堂。 藏经阁大殿前,古空禅师啜了口茶,说道:“嗯,这孩子倒是蛮重情义的,盗出‘噬嗑针’也不失为一良策。” “大师,你愿意教他一种护身绝技了么?” “当然,需要看下他的资质适合哪一种,我们先饮茶吧。”说罢,古空禅师端起了茶杯。 不多时,有良带着媚娘回到了大殿前。 “有良啊,伸手过来。”古空禅师面带微笑的望着他。 有良伸出了胳膊,古空禅师探指切下三关。 “咦,你这孩子体内怎么会有如此浑厚的老阴之气?此乃老僧平生仅见啊。”古空禅师愕然惊呼道。 “俺也不知道,生下来就这样。”有良表情十分自然。 “是啊,他体内寒气会定时发作,整个人如同冻僵了一样。”薛道禅在一旁解释说。 古空禅师放下手臂,沉默良久,最后缓缓说道:“有一种极其诡异的奇门绝技,衡山数百年来从未有人练成过,非是功夫不到家,盖因体内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老阴之气。以有良的情况来看,简直就是天赐习此绝技之人啊。” “是什么绝技?”薛道禅问道。 古空禅师面现尴尬之色:“这个么,名字有点俗……” 薛道禅正色道:“大师乃得道高僧,早已看破红尘,何必羞于启齿呢?” 古空禅师脸一红,嗫嚅道:“是‘梦遗神功’。” 薛道禅闻言忍俊不已,笑说:“大师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古空禅师赶紧摆手解释道:“北宋景德年间,衡山上出现一位高僧,阅尽藏经阁典籍,最后竟然于睡梦中悟出了一门古怪绝学,此人俗家姓名孟毅,由于口音关系,寺众叫白了,便称其为‘梦遗大师’。此功法极为阴毒,有悖佛理,因此一直没有取名字,高僧圆寂以后,人们便称之为‘梦遗神功’,也算是名符其实了吧。” 第57章 梦遗神功 薛道禅感到这名字很有趣,功法也必是有独到之处,于是问道:“大师,此功究竟有何与众不同?” “这门绝学只包含了‘梦遗指’和‘梦遗掌’两招,简单易学,但九百多年来,竟无一人能够使用。” “这又为何?”薛道禅抓耳挠腮的心里直痒痒。 “因为根本无人有如此深厚的阴柔之气,佛门武功心法大都是至阳至刚,而‘梦遗神功’却是至阴至柔。按照梦遗大师的解释,体内阴气通过食指尖的商阳穴和掌心的劳宫穴向外射出,伤人于无形,具体能够射多远威力大小,则完全视体内阴气的充盈而定。可惜这几百年来,衡山没有一位僧人能够将其射出体外的,因此这门绝学也就慢慢的被人遗忘了。” “你认为有良有足够的阴柔内力?” “嗯,这孩子体内蕴藏的是浑厚老阴之气,若不是天生异秉,后天是根本练不出来的。” 薛道禅点点头:“那就请大师传授他‘梦遗神功’,有良,还不过来拜师?” “且慢,”古空禅师一摆手,说道,“此乃衡山绝学,非我佛门弟子不可习之,若要传授需先行剃度出家。” 薛道禅闻言倒是犯了难,有良若是剃度出家,等他见到二丫时,可能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男女情愫,就如同他们中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对盗取“噬嗑针”多有不利。 “俺已经是佛门弟子了,先于风陵寺剃度出家,后入潼关佛崖寺,法名了去。”有良赶紧说,老和尚的这套奇门绝学,他感到真的是非常适合自己。 “哦,那就没有问题了,有良,听薛施主说你懂得‘鬼门十三针’,那么对人体经络穴位是不陌生了?”古空禅师问。 “知道一些,但不是很多。”有良实事求是答道。 “嗯,老僧就破例收你为关门弟子吧。”古空禅师呵呵笑道。 有良闻言赶紧跪下叩头拜师。 “此门功法十分简单,手阳明大肠经的商阳穴和手厥阴心包经的劳宫穴……”礼毕之后,古空禅师急于传授“梦遗神功”,于是迫不及待的比划着说道。 “大师,您在这儿传授衡山武学,薛某在此多有不便,先行告退了。”薛道禅拱手告辞离去。 此门功法的确简单至极,无非是凝聚体内真气循经倒行通过商阳穴和劳宫穴射出去而已,前者为“梦遗指”,后者是“梦遗掌”,总共也就只有这么两招。 古空禅师叮嘱说道:“一旦练了此心法,便不可再学他门武功,因为所有的武功心法都是顺行经络,而‘梦遗神功’则是相反‘顺则亡,逆则昌’,明白吗?” “是,师父。” “好在你不识武功,这样学此功法也就没有什么阻滞。”古空禅师点点头,开始传授心法,其实也很简单,功夫不大,有良便已经记牢。 “好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谢师父,”有良接着问古空禅师说,“大殿前面的这块‘灵田’为何会有灵气?听薛先生说季节到时,磷火如同萤火虫一般明亮。” “了去,既入老僧门下,也就不瞒你了,‘灵田’地下埋有一具古尸,钻出土壤的磷火已经持续有上千年了。” “葬在这里的人一定不简单,尸体分解的磷火竟能千年不败。”有良说。 古空禅师淡然一笑,道:“千年古尸难道就一定是人么?”说罢呵呵笑着转身离去了。 望着老和尚的背影,有良心中充满了疑惑,古尸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当有良在衡山之巅刻苦修习“梦遗神功”的时候,邢书记与可儿已经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京城。 “相公,可儿饿了。” “可儿,我们已经没有钱了。”夜幕降临了,两人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邢书记把口袋里翻了个遍,只找到几张皱皱巴巴的角票。 “没了银两如何是好?”可儿犯愁了。 “你等会儿。”邢书记匆匆跑到一饮食小摊前,手里的几毛钱勉强够买一个肉包子。 “你吃吧,我不饿。”邢书记把包子递给了可儿。 “相公,一人一半。”两人坐在台阶上,可儿将包子掰开与他分食,实在推辞不过,邢书记只好把半拉包子丢进嘴里吞下。 “你看那孩子好可怜啊。”可儿手指着报亭下面一个残疾小乞丐说道。 邢书记抬眼望去,那是个只有一条腿的小乞丐,而且唯一那条腿的关节反转背在了身上,畸形的厉害,年龄大概只有五六岁,双眼已盲,浑身满是泥垢,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向路人乞讨。 可儿走过去,将半个肉包递到他的手里,而路人大都敬而远之。 “相公,这孩子还这么小又身残,家中父母何以忍心让他出来乞讨,我们还是报官吧。” “唉,可儿,这种事情多了,大都是被拐卖偷抢来的孩子,然后弄残出来乞讨,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邢书记叹息道。 “《大清律例》对残害小儿迫其行乞是比照‘以药迷人图财者斩律’定罪,是要斩立决的,难道现在的衙门不管么?”可儿诧异道。 邢书记望着天真的可儿,已是无言以对。 “相公,我们还是去报官吧,九门提督就是管这事儿的,当年也出过这种事儿,后来都被砍了头。”可儿催促道。 “操,小臭娘们,少管闲事儿,是不是活腻味了?”身后突然传来恶狠狠的辱骂声。 两人回头一看,两名剃着小平头满脸横肉的壮汉怒气冲冲过来,看似打手的模样。 “算了,可儿,我们还是走吧,这种事儿公安局是管不过来的。”邢书记息事宁人的说道。 “相公,他俩就是残害小儿迫其行乞的人么?难道真的就不怕给衙门捉去杀头?”可儿还是感到不理解。 “杀你妈的头,”那两个壮汉可能有些忌惮邢书记魁梧的身材,于是从腰间拔出了弹簧刀,低声恐吓道,“再不滚开小心破了这骚娘们的‘盘子’。” 邢书记眉头皱起,忍不住呵斥道:“你们这些社会渣滓,工农阶级的败类,不但危害无产阶级专政的长治久安,而且还竟敢公然辱骂可儿,本书记本来不想管的,但是看你们欺人太甚,就不得不管了。” “书记?”两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这个神经病,还书记呢,刚才连个包子都买不起,还他妈的分着吃。” “这小娘们‘盘靓条顺’,咱哥俩弄回去好好替她熟熟皮子。”另一壮汉色迷迷的建议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还得让老大先上才行,”那个年长一点的点头称是,随即把刀一晃,压低声音喝道,“跟我们走,不然叫你们当场见红。” “相公,咱们就跟他们去看看也蛮好玩儿的。”可儿拽着邢书记的手说。 “可儿你说怎样就怎样。”邢书记温柔的答道。 “真他妈的一对傻逼二百五。”两壮汉相视一笑,感到撞上了个大便宜,随即拖拽着残疾小乞丐的小木板车离开大街,与邢书记二人一道穿过巷子走入一条狭窄的胡同,最后来到一片破破烂烂的杂院内,这是已经断水断电待拆迁的老旧居民区,也是这伙人的临时巢穴。 屋子里点着油灯,过道的纸盒板上还躺着两个生病的残疾孩子,看样子已是奄奄一息。 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瘪老头嘴里叼着烟卷正在炕桌上自斟自饮,屋里充斥着一股劣质烧酒的辛辣味儿。 “老大,我们给您老带下酒菜来了。”壮汉们的语气十分恭敬。 “乖孩子,什么下酒菜啊?”老头声音沙哑,讲话时露出满嘴的大黄牙,从红红的酒糟鼻孔里喷出两道烟气。 “就是这傻逼娘们,盘子到挺亮的,条也顺,是专门弄来孝敬您老人家的。” 老头醉眼惺忪的盯着可儿,不住的点着头,嘴角滴着口涎:“嗯,不错,皮薄馅嫩,等我享用完了你俩也喝点汤吧。” “谢老大。”两壮汉点头哈腰的说着。 “这个人是干什么,把他捆起来省得扫兴。”老头指着邢书记吩咐道。 “是,老大。”那两人拿来麻绳就要上前捆绑。 “相公,这里好臭啊。”可儿噤着鼻子说。 邢书记口中冷笑两声:“简直是藏污纳垢,首都的治安怎么糟糕到这个样子?” 邢书记虽然不会武功,但体内的儒头蛮力气极大,两个壮汉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身体,手一抡便把他俩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噗通”掉落在地上,疼得两人龇牙咧嘴直吭唧。 “哦,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啊,来,老大今儿个和你试巴试巴。”老头口中冒出东北土话,纵身从炕上一跃而下,竟然身手十分的矫健。 可儿闪身躲过一旁,脸上笑嘻嘻的看热闹。 老头伸手一拳击出,一来屋子狭小,再者邢书记反应也迟钝,“咚”的打在了他前胸上,震得身子摇晃了两下。 邢书记趁机揪住老头的胳膊,最后两人四臂互抓较起了蛮力,脸红脖子粗的竟然势均力敌都差不多。 两名壮汉从地上爬起身,抓着弹簧刀扑上,如此一来形势急转直下,邢书记此刻根本腾不出手来应付,无奈之下脖颈处“咯咯咯”一阵脆响,现出了儒头蛮的原形。 那两人见状惊恐的“妈呀”一声大叫,顿时吓得两腿发软萎顿在了地上。 揪住不放的老头先是一愣,随即竟然大喜过望,自己脑袋也跟着一晃“咯咯咯”伸出了长长的脖子…… 第58章 盗尸 邢书记与老头面面相对,一时间两人激动得无语凝噎,热泪夺眶而出。 “当啷”一声,两壮汉手中的刀掉落地上,双双一翻白眼晕厥过去了。 此刻邢书记与老头的两只长脖子相互缠绕在一起摩挲着,场面催人泪下。 “苦苦等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找到亲人了。”老头呜呜直哭。 邢书记也是激动万分,口中柔声问:“你也是农安县的?” 老头用力的点着头:“农安县拉拉屯的宋老拐。” “我是农安县委的邢书记。” 可儿呆呆的望着他俩,眼眶也悄悄湿润了。 回到炕上,两人盘腿于炕桌前一面饮酒,一面诉说着各自的经历。 “我是伪满康德元年死的,民国三十八年,也就是解放那年破墓出来的,然后赶紧逃离东北入关,由于没有身份因此一直在乞讨过日子……”宋老拐述说着自己的辛酸往事。 “宋老拐,你属于无产阶级的一员,但如今怎么能利用残疾儿童来乞讨敛财呢?我们国家是新的无产阶级专政政权,人民当家作主,与旧社会和资本主义不同,是决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那些残疾孩子本身就已经很不幸,竟然还忍心驱赶他们上街,简直丢尽了政府和儒头蛮的脸。”邢书记劈头盖脸一顿严厉的训斥。 宋老拐则是一脸的委屈,说:“这些孩子都是原先那伙儿丐帮的,我把他们老大打跑了,才刚接手没两年。” “就是一天也不应该,你看门外地上的孩子病得多厉害也不送医院,他们也是我们的阶级弟兄啊。哼,若是爷爷还在世知道他的子孙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连清朝都要斩立决的罪行,还不给活活气死了?”邢书记越说越气愤,最后止不住的要出手凑他。 宋老拐一听愣了下,诧异的问道:“你说的爷爷是……” “你是李地火的儿子,他是李地火的爹,当然就是你的爷爷。” “爹爹李地火还好吧?”宋老拐忙问。 “他已经死了。” “啊……” “现在爷爷的尸体被政府拉到京城来了,还要解剖展览,我和你姑姑特意赶来就是为了盗回岳父的尸体。” “爷爷和岳父?” “爷爷郭儒昌乾隆年间生了女儿郭可儿,民国初年又有了李地火,李地火又生了我们,我同可儿姑姑是夫妻,所以也是你姑父。”邢书记说着说着自己都快绕糊涂了,宋老拐更是拎不清这里面的关系。 “总之,赶紧同你可儿姑姑打招呼。”邢书记指着可儿对宋老拐说道。 宋老拐吃惊的望着年轻貌美的可儿,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儿莞尔一笑,道:“郭儒昌是我爹,你当然应该称呼姑姑,虽然已经有两百零几岁了。” “哎呀,那可是姑奶奶了。”宋老拐翻身就在炕上“咚咚”的磕起头来。 “宋老拐,把那些孩子送回家吧。”可儿说。 “唉,他们从小就被人贩子偷抢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家在哪儿,如何找得回去呢?只有乞讨一条路还可以活命。”宋老拐叹息道。 “交给政府啊,民政系统有流浪人员救助服务站。”邢书记说。 “他们才不要这些残疾儿呢。”宋老拐嗤之以鼻。 “那就送孤儿院,国家规定孤儿、弃婴都可以送去的。” “也行不通,光是要一大堆证明手续就卡死你了。” 邢书记拍案而起,怒道:“他不收,我们就偷偷送进去。” 可儿闻言高兴的“啪啪”拍起手来:“相公,你真的是义薄云天的大丈夫。” 邢书记一听更来劲儿:“今晚我们就行动,先送孩子们去孤儿院,再去国家文物局盗尸。” 此刻两名壮汉悠悠醒转,仍是惊魂未定,屋里有股难闻的骚臭气,原来是其中一人吓得大小便失禁,屙裤兜子里了。 “没用的废物,还不出去洗洗?”宋老拐怒道。 那人蹒跚着走出去了。 “老大,想不到您竟然是位长脖儿神仙下来凡间的。”另一壮汉瑟瑟发抖的恭维着。 “知道就好,今晚有行动,去准备一下手推车。”宋老拐吩咐道。 “是。”壮汉答应着走出去了,不过两人却再也没有回来,都吓跑了。 宋老拐收拾两件破旧衣服,连同这两年赚来的万把块钱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从此他要跟随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邢书记了。 屋里有一只特大号的旧皮箱,邢书记将其倒空带着走,准备用它来盛敛郭老爷子的遗体。 是夜,明月高悬,清凉的月光洒满了京城。 宋老拐推着一辆拾荒手推车出发了,邢书记与可儿紧跟在后面,车上躺着那三名残疾小乞丐和那只大空皮箱。 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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