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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 白一膏详细的指点了路径,金道长道谢后便一路匆匆奔南山村而去。 月上东山之际,金道长已经站在了南山村的村东口了。 面前是一片残垣瓦砾,隐约还闻得到那灰烬焦土的气味儿,看来那位白一膏老表说得不错,朱寒生一家定是有过一番不寻常的遭遇。 就在这时,金道长突觉腹中有东西蠕动了起来,他明白,那是三尸虫酒醒了。 金道长迅速拉开旅行袋,取出黄表纸、毛笔和朱砂,借着淡淡的月光,重又书了一张护身符,解开腰带“啪”的一声粘在了肚脐眼儿上,轻轻的嘘出一口气。 这些三尸虫可是不能小觑了,上尸虫青姑能够上行钻进脑袋里,那人非得疯了不可;中尸虫白姑贪食,见什么吃什么,万一啃噬起内脏来,则必死无疑;下尸虫喜淫欲,可别乱搞一通,弄得自己把持不住而毁了数十年的清誉。总之,千万发作不得,想到这儿,金道长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 腹中三尸虫似乎停止了蠕动,但是随即又有了排便感,道长四处望了望,淡淡的月光,草丛中轻轻的虫鸣,村里的老表都已经熄灭了油灯睡了,无人得见,于是他找了个断壁墙角,蹲下来解手。 “噗”又是一声响屁,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脆,道长皱了皱眉头,今天吃什么了呢?他想起途中在一家小食店中吃了一碗猪血汤,还有一大盘韭菜,那可是长纤维呢,最能够促进胃肠的蠕动。 肛门处痒痒的,低头一看,赫然又是一条硕大的蛔虫,颜色乌黑与昨日的有所不同,金道长心中气急,探出钢钳般的二指使劲儿一夹,不料用力过大,竟然将其夹断了……断裂处露出几根尚未消化完的韭菜。 金道长明白了,猪血的铁质在腹中加热氧化变黑,这才导致了蛔虫颜色的变化,而且那些蛔虫竟然偷食了自己吃下去的韭菜。接着下来又屙下数条大大小小残缺不全的蛔虫,其中有的剩下了头部,有的只余一段残尾,道长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被中尸虫白姑啃噬的? 道长正寻思之间,忽闻空中传来“吱吱”的叫声,抬头一看,月光里有一群蝙蝠在他的头顶上不停盘旋着,为首的那只体型巨大,脖子上还系着一块布片…… 金道长并未在意这些夜间觅食的小动物,遂拿出手纸低头揩腚……耳边忽闻劲风骤然而至,还没等缓过神儿来,但觉头上火辣辣似针扎般的一疼,急忙仰脸视之,颌下又是一麻,眼前黑影乱舞,自己的头发及胡须已经悉数被拔了去。大惊之下,忙腾出双手反击,但是腹中一滞,竟然提不起真气来。就在此刻,忽觉裸露着的臀部一凉,伸手一摸,发觉胯间阴毛俱失,就连护腚毛也一根不剩了。 金道长大怒,但是蝙蝠们一击得手又飞腾了起来,“吱吱”的盘旋在了半空里。 原来阴蝠首领在卧龙谷阴蝠洞中日久,遂思念起寒生来,便于一天夜里飞回到了南山村。不料庄园已经焚毁,只剩下些残垣断壁,寒生也踪迹全无,自此,每当晴朗月夜,阴蝠首领便会来前来探看一次,希望能够遇上寒生,可惜十数个夜晚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今夜照常前来巡视,竟然发现有人在寒生家的废墟上屙屎,阴蝠首领勃然大怒,遂率领众阴蝠们对金道长发动了攻击。 金道长由于腹中三尸虫之故,无法运行真气,所以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否则阴蝠们定然会死伤无数。 “吱吱吱……吱吱吱”,阴蝠首领一声唿哨,众阴蝠们凯旋而归,浩浩荡荡的朝着大鄣山方向飞去了。 金道长垂头丧气的从旅行袋中拿出毛巾,揩去头皮上的血渍,发觉脸上、头上都已经是光溜溜的了。这次意外的遭到了一群蝙蝠的攻击,实属蹊跷,莫非事出有因?这能是什么外应预兆呢。 蝙蝠应是山林之禽,万物类象上为巽风,属木,自己乃是一仙道之人,同样属巽木,若是以梅花易数起卦,则是一巽纯卦,卦意为:小亨,利有攸往,利见大人。应该是有利去见寒生的,比较吉利。但是方才蝙蝠首领最后那一声唿哨,总共是叫了六声,应为六爻上九动,却是不太好啊……《象曰》:上九,巽在床下,上穷也,丧其资斧,正乎凶也。那意思就是说,自己已经处于穷途末路,无法前进,丧失了谋生的资本,其结果必然是凶险的。 那么变卦呢?巽纯卦六爻动则变为了周易第四十八卦――水风井卦,意为,若是提水到了井口,眼看就要上来了,却把水瓶打翻了,当然是凶险的兆头。 金道长仰望夜空长长的叹息道:“丹巴老喇嘛,你嘱托的后事真的是凶险无比呢……” 清晨,白云观的一个小道士端着斋盒来到了云集山房送饭,他敲了多遍门,里面并无应答,于是便推开了房门。 住持金道长并不在屋里,床铺上睡着一个陌生人…… 小道士赶紧呼唤监院道长和几位执事急匆匆的来到了云集山房。 屋内炉火已经快要熄灭了,房内充满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监院道长闻着直皱眉头,没办法,这个观里资格最老的,且又双目失明的金道长就是贪图这杯中之物,所以就独自隐居于后花园的山房之中,也是避人闲话。 中原道士共分为两派,全真教和正一派道士。全真教是出家道士,戒荤酒,道规甚严。正一派则可以结婚和饮酒吃荤,而且大多是不出家的火居道士和无宫观的散居道士。 “把这个人弄醒吧,既然睡在住持的床上,可能是金道长的朋友,切不可怠慢。”监院道长吩咐道。 上去两名执事,用冰水沾湿了毛巾,轻轻的揩拭着那人的脸和前胸。 “啊!是裸体的……”一名执事惊呼了起来。 监院道长急忙上前细看,果然是一个矮小并且一丝不挂的肌肉男,心下暗自吃惊,难道金道长竟然会做出这种有辱全真教清誉的龌龊之事?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今日之事切忌不可传出去,待找到金道长问清楚再说,都听见了么?”监院道长严肃的说道。 “是,监院道长。”众人应承道。 “他醒了。”小道士叫了起来。 犬伏师受到冰水的刺激,悠悠醒转,睁开了眼睛,眼珠一转,望见了围在身边的众道士,惊讶的说道:“咦,金道长呢?” “你是什么人?因何睡在住持的床上?金道长去哪儿了?”监院道长问道。 犬伏师坐起身来,裹紧了那件羽绒大衣,清了清喉咙,然后高傲的说道:“我是日本国东京大岳山摩道院住持犬伏师,难道我喝醉了么?” 监院道长闻言大吃一惊,疑惑的望着他道:“你是日本人?” “正是,”犬伏师跳下床来,四下里找了找,说道,“金道长跑了?” “什么意思?”监院道长厉声道。 “哼,竟然让他逃了……”犬伏师沮丧的推开众道士,出到门外看了看,叹了口气,撒腿在花园里来了个助跑,然后纵身一跃,褐色的羽绒大衣飘起,两半白花花的屁股一闪,竟已翻越了围墙径自去了。 众道士面面相觑。 第二百六十二章 黑泽寓所。 “你失败了。”黑泽副总领事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实在是对不起,”犬伏师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道,“三尸虫已经进入了金道长的体内潜伏了下来,我会前去追踪他,一定会将他置于死的。” 黑泽面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说道:“他在哪儿?” “待我即刻发功感应一下。”犬伏师道,随即盘腿坐于床上,双手各三指撮起,默念起了三尸咒,并静气凝神的以心灵感应着。 半晌,犬伏师沮丧的说道:“还是感应不到,三尸虫目前肯定是神志不清。” 黑泽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桌前抓起电话,拨通了首长的号码。 “对不起。我是黑泽,金道长逃走了,您能否可以查到并告诉我,他最有可能的去向?拜托了。”黑泽客气的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首长浑厚带有磁性的嗓音:“婺源那儿有个鄱阳湖谷。” “谢谢,我欠你个人情。”黑泽轻轻放下了电话。 “江西婺源。”黑泽平静的对犬伏师说道。 “好,我即刻出发。”犬伏师站起身来。 一小时之后,西装革履的犬伏师登上了南下的一趟特快列车,直奔江西而去。 特快列车的软卧包厢下铺,犬伏师时不时的盘腿打坐并撮起手指感应,引起了对面铺上的两名老年夫妇的注意。 “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那老妇人奇怪道。 “哦,我在练功。”犬伏师敷衍道。 “练功?”老妇人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啊?” “是这样,我从小肠道不好,所以要经常打坐顺气,已经有几十年了。”犬伏师解释道。 老妇人关切的说道:“还是到医院里检查一下为好,我看你眼巩膜上有斑点,可能肚子里生有寄生虫,化验一下大便就一清二楚了。” “你是医生么?”犬伏师白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抢白道。 “对啦,我就是个内科医生,专门研究肠道传染疾病的。”老妇人自豪的说道,没有看出犬伏师的不屑。 “同志,您贵姓啊?”老妇人见犬伏师没有回答,仍旧热情的问道。 “我姓狗。”犬伏师皱了皱眉头。 “姓苟啊,据《广韵•厚韵》里记载:‘苟姓,出河内、河南、西河三望。’其姓源出自有六,战国时著名的唯物主义思想家、教育家苟况旗帜鲜明的发对天命鬼魂说,提出‘制天命而用之’的人定胜天的思想……”上铺躺着的老头突然探出脑袋说道。 老妇人自豪的介绍说道:“我爱人是国家著名的人文学者。” “我是姓猪狗的狗。”犬伏师鄙夷的说道,其实他对中国文化了解的很深。 “啊……”老夫妇大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一时间语噎。 许久,老妇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狗同志,我感觉到你一定是患上了三尸虫病……” 犬伏师大大吃了一惊,目光恶狠狠的盯向了老妇人。 “弓型虫,也称‘三尸虫’,是专性细胞内的寄生虫,可引起人体多种疾病,同时破坏人体的11种腺体,是危害人类优生、智商、长寿的重要生物因子。我国自从1969年发现第一例三尸虫病至今才7年,对于这个病的研究基本上还属于空白,误诊、漏诊的很多,所以我怀疑你染上了此病。”老妇人诚恳的说道。 犬伏师眉毛扬起,嘲弄的问道:“你知道三尸虫?个头有多大?” “个头?那是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刚弓形虫(Toxophasmagondii)所引起的人畜共患病,在人体多为隐性感染,主要侵犯眼、脑、心、肝、淋巴结等。尤其是孕妇受染后,病原可通过胎盘感染胎儿,直接影响到胎儿的生长发育,致畸严重,是人类先天性感染中最严重的疾病之一。”老妇人惊讶的说道。 “这虫子有思维么?”犬伏师鼻子“哼”了一声道。 老妇人看了眼上铺的老头,感觉到这人可能神经不太正常,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吱声了。 列车进入了夜行,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对面的老夫妻已经睡去了。 犬伏师依旧默默打坐,突觉心中一动,他终于感应到了三尸虫杂乱的遥感信息,它们还在金道长的肚子里,方向是正南,应该就是江西的婺源一带。 夜半时分,列车停靠到了南昌站,犬伏师下了车,搭上去婺源的夜班长途汽车,黎明前,他终于来到了婺源县城。 这是一座溪水环绕的小城,清晨雾气沼沼,青石板路面潮湿而洁净,古朴的小街巷子口早餐的摊子倒是不少,热气腾腾的馄饨挑子,糯米子糕、汽糕、野艾果(清明??)、灰汁??、馍果(麻??)、米粉果、乌饭、五香肉粽、白水粽等风味小吃应有尽有。 犬伏师饥肠辘辘,忙不迭的坐在了一个摊前,点了一大堆的小食狼吞虎咽了起来,他那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引起了当老表们的驻足观看,妇女们也立在树下品头论足,指手画脚个不休。 不远处一家早点铺子里,靠窗坐着一个秃顶老者,桌子上摆放着一盘卤花生米,一盘酱田螺,手中持一壶米酒正在津津有味的小酌着,他那双犀利的眼睛蓦发现了犬伏师,于是不动声色的慢慢观察着,他就是昨夜被阴蝠们拔光了毛发的金道长。 犬伏师吃光了面前的盘子,揉着肚子咂咂嘴对摊主老表询问道:“老乡,可知道去鄱阳湖谷还有多远?怎么走?” “还有一百多里呢,到县汽车站乘车到景德镇,然后就得步行了,反正到那儿一打听就知道了。”摊主老表说道。 犬伏师点点头,付了钱站起身来,眼睛往四下里打量着,目光在对面的小店铺停留了一下,那个独自饮酒的光头佬并未引起他的注意,然后转身朝汽车站走去。 金道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走到馄饨摊前问摊主道:“老表,方才那人向你打听道儿,是要去哪儿?” “鄱阳湖谷。”摊主回答道。 “鄱阳湖谷?”金道长猛然间想起来了,那个王婆婆曾经说过就是来自鄱阳湖的,搞不好寒生也许会在那里呢。现在,这个日本人竟然也要朝那儿去,看来事情越发复杂了。 道长打听好了去鄱阳湖谷的路径,悄悄搭上了一辆去景德镇运货的卡车,一路向西而行,估计这时候,犬伏师还在汽车站候车呢,道长面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同志,您该下车了,左边这条山道就是去往鄱阳湖的近路,你说的湖谷大概就在那一带。”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满脸大胡子的司机师傅将车靠边停下,然后热情的指点说道。 “谢谢。”金道长点点头,跳下了车。 江南的冬日,只要太阳出来,人就会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山林中连绵的常绿树如松柏香樟等针叶已呈深绿色,其间夹杂着些光秃秃的落叶树,一群群的鸟儿盘旋在树梢之上,叽叽喳喳喧嚣不停,山坡上有几只水牛在悠闲吃着青幽幽的野草或是打着瞌睡。道长一路前行一边欣赏着,江南风景的确是与北方截然不同,京城腊月里早已是千里冰封、白雪皑皑了,可这儿却是满眼春色,别有一番情趣。 爬上了一座山头,向西眺望,已经看得见苍茫一片的鄱阳湖了。鄱阳湖,上古时称之“彭蠡湖”,是为中国第一大淡水湖,水面达四千多平方公里,渔产丰富。 “泽国芳草碧,梅黄烟雨中……”道长吟道,他也想不起来这是以前哪一个诗人写的了。 道长眯起了眼睛,他看到了远处有一条青翠的山谷,谷口仿佛停着几辆汽车,有两块车窗的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那里可能就是鄱阳湖谷了,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出事了,道长心中寻思着,足下加快了脚步。 第二百六十三章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此话确是不虚,金道长下了山峰一路西奔,由于提不起真气,无法施展轻功,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当他气喘吁吁的赶到鄱阳湖谷口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山谷外面的平上停着一辆旧式的嘎斯卡车,四周静悄悄的,杳无人迹,抬头望向谷内,林木茂密,一片郁郁葱葱。 金道长看到了草上的车辙印,那不是卡车,而是小型车辆轮胎压过的新鲜痕迹,看来自己在山头上望见的其它车辆已经开走了,那会是什么人的车呢? 金道长仔细的倾听着,山林间除开有鸟雀的鸣叫声外,再无其它可疑的动静了,他迈开脚步向谷内走去。 林间小路弯曲而幽深,上面落满了金黄色的枯叶,路边下有一条小溪在汨汨的流淌着,水中隐约看得见有小鱼出没的踪影,一切竟是那么纯净自然。 金道长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警惕的耳朵里听到了点?O?O?@?@的声音,尽管很轻微,就在路边不远的草丛里。 他悄悄走了过去,拨开了一从青蒿,草上赫然倒卧着一个姑娘,她穿着乡下人的那种蓝印花布褂,身体僵直,圆圆的脸上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嘴巴张合着仿佛是要说话…… 被人点了穴道,而且还是高手,道长寻思着,江湖上的寻常点穴手法,若是达到与这姑娘一样,颈部下身体僵硬,口不能言,必是重手点击大椎及哑门二穴造成,脑袋亦不能斜,可是这女孩的头部却仍可转动,也正是这样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才被自己发现。 头窍阴,是以极高的手法封闭住了她的足少阳胆经的头窍阴要穴。头窍阴,别名“完骨穴”,俗称耳后高骨,即颞骨乳突,此乃人身神经死穴,若是点穴手法稍重,则昏迷抽搐而亡。有人杀兔子,只须以手指弹其耳后高骨,那兔子便会昏厥毙命,正是此处穴道。 金道长眼望着茂密的树林,心道,林间定有野兽出没,这姑娘甚是危险之极,待我救起她先。 “姑娘,你被人点中了穴道,贫道目前无法凝聚真气替你解穴,待我抱起你到谷内找我的一个神医朋友为你治疗如何?”金道长说道。 那姑娘点点头,眼中噙满了泪水。 金道长弯腰抱起了姑娘,大踏步的朝谷深处走去。 前面看见了三间茅草房,终于有人家了,道长松了口气。 “汪汪!”突然一只大黄狗从屋门前冲出向道长扑来。 “你是什么人?”屋子里跳出一人来,袒胸露乳,却是面生男相,一脸的紫红色痘痘,一双牛眼不住的打量着金道长的光头。 道长站住了,朗声道:“贫道白云观贾尸冥,特意前来拜访神医朱寒生。” “兰儿!”屋前那人望见了金道长手中托着的姑娘,嗓音粗俗的大声惊呼道。 茅屋内闻声涌出一群人来,其中还有两个光着身子的婴儿。 金道长向众人讲述了自己自京城前来拜访朱寒生,进谷途中发现了倒卧在草丛中的这位姑娘,遂将她抱进谷中请神医朋友来救治。 “她就是寒生的未婚妻兰儿啊。”老祖急切的说道。 “贫道中毒,无法运行真气,这位大……姐内气充盈,可否为其解穴?”金道长见老祖双乳肥硕,认定其一定是女人,故尊称“大姐”。 “我瞧瞧。”老祖瞥了道长一眼,将胸前的衣襟扣好走上前来细瞧兰儿。 “胆经被锁,手法怪异啊,从哪儿下手才好呢?”老祖皱了皱眉头道。 金道长说道:“她被封闭了头窍阴,大姐可从江湖急救之穴鬼宫输入真气,打通督脉及手足阳明,聚部经水,升高血压,促进其血液循环即可解。” 鬼宫穴,俗称“人中”,也叫水沟、鬼市、鬼排和鬼客厅,是中西医必用的急救重要穴位,当人中风、中暑、中毒、过敏以及手术麻醉过程中出现昏迷、呼吸停止、血压下降、休克时,强行刺激该穴可使人苏醒,实为江湖人士最为重要的救命之穴。 老祖闻言点头称是,遂轻飘飘的一指点向了兰儿鼻下的人中穴,一道阴柔的真气缓缓输入她的督脉。 不一会儿,兰儿僵直的身子柔软了,手脚也开始能活动了,她的眼泪缓缓的滴了下来。 “是明月干的。”兰儿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明月!”众人惊愕万分。 “寒生被她带出谷去了……”兰儿啜泣起来,泪眼模糊。 “快说是怎么回事?”冯生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兰儿哭哭啼啼的叙述了事情的原委。 清晨,兰儿起来烧水做饭…… “兰儿,昨天入谷的时候,我看见谷口外的野上新长出来许多嫩荠菜,我们一起去挖点回来。”明月来到她身后说道。 兰儿想,也好,家中已无蔬菜了,寒生等人远道回来,新鲜的荠菜汤正可以解毒泻火,于是挎起竹篮便与明月出谷。半路上,明月突然脸色一红,十分尴尬的对她说道:“兰儿,对不起,我说采荠菜是骗了你,因为谷外有人想要见一下寒生,怕他不出来,所以我想暂时轻点一下你的穴道,委屈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等寒生谈完了事情,我就回来给你解穴,好吗?” 兰儿闻言一愣,还没等明白过来,明月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耳后,顿感身子一麻,然后四肢僵硬了起来,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明月伸手扶住了她,慢慢放倒在路边,藏在一大丛青蒿的后面。 “兰儿,真的是对不起,你放心,寒生只是去和那个人见上一面,不会有什么事的。”明月说完便返回去了谷里。 时间不长,兰儿在草丛里听到了寒生急匆匆的脚步声和焦急的话音:“兰儿怎么如此的不小心呢,伤的不要紧吧?” “还好,所幸只是扭伤,放心吧。”这是明月在说话。 兰儿焦急的想喊叫,可是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她拼命的以头撞,想引起寒生的注意,但是寒生的脚步声还是匆匆的远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金道长发现了她。 “是什么人要见寒生呢?”老祖疑惑的说道。 金道长沉吟道:“我入谷的时候,在谷口只见到一辆嘎斯卡车,并未看到一个人影,不过草上倒是有新鲜的小型汽车压痕。” “这么说,寒生被人用小汽车拉走了?大家别急,好好想一想,王婆婆已经死了,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令明月言听计从呢?”冯生思索着说道。 众人沉默了,都在搜肠刮肚的思索着。 “黄建国……”老祖轻声说道。 除了兰儿,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谁?”冯生追问道。 “他是明月以前的对象。”兰儿支吾道。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能有小汽车,莫非是政府方面的人么?”金道长警觉的问道。 兰儿摇摇头说道:“据说是在京城里做事,”她突然停住了话头,脸色苍白,恍然大悟般道,“一定是他!黄家一直都是想要加害寒生的,阳公阴婆他们害死俺娘和朱伯伯也是黄家指使的。” “如此说来,寒生必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看来有性命危险了。”金道长沉思道。 “那赶快想想法子啊……”兰儿带着哭腔哀求着。 “兰儿别急,”冯生安慰着她,然后郑重的对大家说道,“离这儿最近的城镇就是鄱阳县了,那里与京城通讯比较方便,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在鄱阳县城落脚,我们现在有辆卡车,马上追赶过去,你们谁愿意与我一道去救寒生?” “我愿意!”耶老尖着嗓音高声叫着。 “贫道愿往。”金道长说道。 “好,”冯生吩咐说道,“小赵,打起精神开车,耶老和道长随我同行,现在马上出发。” 冯生检查了一下手枪和弹夹,然后说道:“走吧。” “你的这支火器能不能借给老衲瞧瞧?”耶老垂涎的目光始终盯在了冯生腰间的那支手枪上。 冯生没有理睬他,迈开了脚步率先朝谷口而去。 耶老无奈,只得悻悻的跟在了后面。 金道长走了两步又回身对老祖说道:“大姐,贫道看出你的武功很好,我担心会有一个名叫犬伏师的日本人寻仇找到谷里来,请大姐留心。” 老祖粗俗的大笑一声,说道:“日本人?他若是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决计饶不了他。” 望着他们几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林间,老祖伸手又解开了衣襟,放松一下膨胀的双乳,嘴里嘀咕道:“任凭谁也甭想吃老娘的豆腐。” 第二百六十四章 黎明前,枣树林内,寒生坐在了父亲和荷香的坟前,草丛中的蟋蟀不知疲惫的鸣叫着,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夜啼,心中不免黯然之极。 父亲,你和荷香阿姨已经走了近两个月了,寒生回来了,特意禀告你们二老,阳公那个坏蛋终于恶贯满盈了,孩儿在场亲眼所见,是柳一叟教授出手杀的,大仇终已得报,你们可以瞑目了。 自从孩儿无意之中得到了《青囊经》,原本想悬壶济世,做一个想爹爹一样的好医生,可是想不到却带来了一个个的灾难,寒生对不起爹爹…… 寒生一边想着,泪水已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他就这样一直默默坐着,回忆着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天慢慢的亮了,林间雾气蔼蔼,潮湿而清冷,露水沾上了他的衣衫,清风拂过,身上一片寒意,禁不住的打起了冷战。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寒生抬头望去,若隐若现的雾气中出现了一个清秀的女孩儿,那是明月。 “寒生,原来你在这儿!快跟我走,兰儿受伤了。”明月红着脸,急促的说道。 寒生猛站了起来:“你说兰儿受伤了?她在哪儿?伤的重不重?” “谷口,我俩去那儿挖野菜,她滚下了山沟,快走吧。”明月催促道。 寒生顾不得细问,赶紧跟随着明月沿着林间小路向谷口疾奔而去。 鄱阳湖山谷的外面,停着两辆小汽车,一辆是黑色的卧车,另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却是有些眼熟。 “兰儿在哪儿?”寒生急切的问明月道。 “朱寒生,久违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卧车的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个身着灰色中山装的年轻人。 “黄建国?”寒生一眼便认出来了,心中万分的惊讶。 “不错,正是我。”黄建国面露微笑道。 寒生扭头望向了明月,明月涨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兰儿的事,你是在骗我?”寒生厉声质问道。 “兰儿她没事儿……”明月嘴里小声的嗫嚅道。 寒生立时明白了,王婆婆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明月已经开始协助黄建国对自己下手了,唉,寒生啊寒生,你自己宽厚待人,从不知道多留个心眼,提防着点别人。 “黄建国,你想干什么?”寒生叹了口气,心道只要兰儿没事就好,他把目光从明月身上移到了黄建国的脸上。 “寒生,我们都是乡亲,话就直说了吧,现在有件关系到国家重要机密的大事要向你了解情况,请你上车吧。”黄建国严肃的说道。 “什么国家大事?我朱寒生只会几个偏方,给人瞧瞧病而已,国家大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寒生说道。 “哈哈,我黄建国怎么会找错人呢?国家有关部门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要回答的,放心,很快所有的一切就都会结束了。”黄建国说罢摆摆手,吉普车上下来了两名壮汉,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筱艳芳。 寒生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他们自关东一路跟踪着自己,现在设下了圈套,目的无非就是丹巴老喇嘛的那张旧羊皮,还好,自己昨晚脱下了那件尸衣擦身以后,并没有穿在身上,还在兰儿手里。 那两个年轻的汉字一左一右紧紧抓住了寒生的胳膊,推搡着走向那辆黑色的卧车。 “建国,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到寒生的。”明月急切的对黄建国说道。 “明月,你知道,此事关国家机密,自然要在安全的方进行调查问话啦,你放心,问完就会立刻放他回来。”黄建国嘿嘿笑道。 寒生被推上了卧车的后座,两名汉子一左一右将他夹持在了中间。 “明月,今天建国要代表国家谢谢你,”黄建国边走过来大声说着,到得近前又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明月,等着我,建国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明月呆呆的怔在了那儿,脑中一阵迷茫,半晌说不出话来。 黄建国恋恋不舍的拉开了车门,回眸对着明月甜甜的一笑,然后钻进了车里,黑色的卧车渐渐远去了。 吉普车也发动了,筱艳芳鄙夷嘲弄的目光瞥了明月一眼,“砰”的关上了车门。 “慢!”明月仿佛有些明白了,箭步飞身上前,一把拽开了后车门跳了进去。 “你……”筱艳芳吃惊道。 “明月答应过师父,一定要保护寒生周全的。”明月红着脸淡淡的说道。 南昌火车站,列车软卧车厢里的那对老年夫妇拎着一只黄色皮包下了车,站台上一位穿黄色衣服的青年人走上前来问道:“请问你们哪位是中科院心理所的马教授?” 老妇人微笑着说道:“我就是。” 青年人伸手帮助拿过皮包,说道:“我是来接你们的,请跟我来,车子就在外面。” 这对老年夫妇是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专门从事催眠术研究的权威,这次受到所领导的指派,特意从京城赶来江西执行一项极秘密的催眠任务。 他俩坐上了一辆黑色的上海牌的小卧车,沿着鄱阳湖边行驶在颠簸的国道上,老两口昏昏欲睡,黎明时分赶到了鄱阳县城。 汽车缓缓的驶进了县委招待所后面一处隐秘的小院落前,已有接待人员领他们入房间内休息,早餐已经准备好并由专人送进了房间内。 “请你们不要出来,就留在房间内,等候上级的指示。”接待人员吩咐道。 马教授夫妇面面相觑,竟然连房间都不能走出,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大约十点钟左右,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着灰色中山装,长相白皙俊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马教授夫妇,辛苦你们了,我姓黄,是本次任务的负责人,你们将要执行一项特殊的催眠工作,请记住,这是一项绝密的工作,关系到党和国家的最高利益,必须守口如瓶,清楚了么?”黄建国面色严肃的说道。 马教授夫妇点点头。 “好,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情况并说明这次催眠工作具体的要求。”黄建国说道,并坐下来与马教授夫妇共同研究了一个具体的方案。 “好啦,我认为这个方案较为可行,现在我们就开始吧,我去将病人带进来。”黄建国站起身来说道。 不一会儿,寒生被带了进来,身后跟着黄建国和两名健壮的警卫。 催眠术(hypnotism,原自于古希腊神话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受术者进进入催眠状态的一种医学方法。催眠主要是以人为诱导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其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歪曲丧失,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受性、催眠师的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 实施催眠可由语言暗示或药物诱发,一般来说,以药物的方式来的比较快些。 马教授打开了手中拿着的医疗包,从里面取出注射器和针剂,笑咪咪的望着寒生。 “白公馆……”寒生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小学念书时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我的“自白书”》,讲述的是重庆革命下党员陈然烈士宁死不屈,被白公馆中美合作所的医生注射迷魂药物的故事。 “你说什么?”马教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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