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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严重的情杀案件,手段特别的残忍,估计凶手与受害者相熟,而且丝毫未加防范,否则谁能够在腊月寒冷的凌晨时分,恰好守候到受害者出门呢?所以,我断定凶手就隐藏在我们的中间,并且昨天晚上也一同睡在这间屋子里。现在我宣布,在案情调查期间,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冯生威严的说道,目光颇意味深长的瞥了寒生一眼。 寒生注意到了冯生疑惑的目光,难道他是在怀疑我么?不过自己确实是在半夜时分回来的,看来情况有些不妙呢。 “冯同志,我们必须今天早上启程赶路。”王婆婆在明月的搀扶下,虚弱的说道,但语气却十分的干脆利落。 “不行,出了人命案,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大车店一步,等着县局来人再说。”冯生断然拒绝道。 “你要怎样才能放行呢?”王婆婆冷冷道。 冯生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摆出衙门里的口吻说道:“除非找到凶手,或者上级指示可以放人,大家说对么?” 众人纷纷说不错,不但应该等当地政府来人,还应该等着死者的家属到齐,凶手不但要擒拿归案,而且还要逼他给受害者家属以经济上的补偿,因为死者不但年轻,而且是个壮劳力,每年起码能挣4000多个工分,价值3000多元钱呢。 寒生心想这下麻烦了,自己还急着早点赶回去配药呢,万一拖个十天半个月,岂不耽误大事了? 焦急之中,他的目光瞥见了耶老,耶老对他挤了挤眼睛,嘴一撅,仿佛他有办法似的。 冯生突然身子微微一颤,张口对大家说道:“我给大家唱上一段好不?” 众人一愣,那边冯生不待大家回答,早已轻启朱唇,清了清嗓子,尖声尖气的唱了起来:“哎……打起大鼓站台前,今天群众来的全,有掌包的有大鞭,有领导还有社员,大家一块咱们扯扯大缆,哎咳哎咳哟啊…… 寒生知道,这是老翠花来救急了。 在场的关东人一听这个来自京城的公安竟然唱起了关东神调,莫不惊讶不已,随即便融入进了那熟悉优美的曲调中去了。 “大家竖起耳朵听我言,我是公安部的侦查员,不要吵来不要闹,不要喊也不要叫,凶手是谁我知道,捕贼擒凶属我最地道,哎咳哎咳哟啊……屋子窄,主就多,炕一宽,就犯迷糊,你们大家犯不犯迷糊啊……”冯生停下来望着众人。 “迷糊,迷糊!”几个关东汉子笑着吼了起来,现场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那冯生接着唱道:“张三吃死孩子不会叫,凶手的摸样听我学(关东音ia),此人是个双视目,绝对不是独眼狼,而且还长着高鼻梁,茭瓜脑袋豹花凸,转圈有毛中间儿溜溜光啊,哎咳哎咳哟啊……”话音未了,众人齐声喝彩,高声起哄:“豹花凸!豹花凸!” “得儿呀呼嘿……得儿呀呼嘿,我说话你别犟,他们几个像不像?老太婆收刀枪,早就把那??子忘,小侏儒更不像,从来没敢往那上想,大姑娘真漂亮,掌包的小熊样儿,俺们压根儿就没看上,哎咳哎咳哟啊……” “没看上!没看上!得儿呀呼嘿……”关东汉子们竟然激动得也随着韵律合唱了起来。 冯生涨红了脸,吐沫星子四溅,接着唱道:“女人们咱说了,现在来把男人表一表,这小子气势威,马肥枪快胜岳飞,直扑黄龙府,枪挑小梁王,十道金牌还是遭了殃,南方人来北方,水土不服你叫他如何来起秧啊,哎咳哎咳哟啊……还有那个干干瘪瘪的老棺材瓤儿啊,你看像不像?” 站在前面的几个汉子伸手掌抹去溅到脸上的吐沫星儿,齐声叫道:“不像!不像!” “哎……他们几个这个样儿,想要赶路回家乡,我跟车上县去报案,政府早点来把凶手降啊,你们大家让不让?哎咳哎咳哟啊……”冯生的尾音徐徐落下。 “让!让!”众人笑着叫道。 寒生等人坐上了马车,小侏儒一甩长鞭:“得儿,驾!”驶离了大车店,取102国道一路直奔山海关而去。 马车上,王婆婆望着冯生,说道:“老翠花,你先不要出来。”随即又转过头来,紧绷着脸,双眼严厉的盯着明月。 “明月,是你干的?”许久,王婆婆终于开口说道。 寒生闻言一惊,忙向明月望去,就连耶老也转过身来了。 “师父,他非礼我……”明月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 “怎么回事?”王婆婆依旧是冷冷的说着。 明月红着脸,声如蚊蚁:“凌晨,大家都睡着了,我要出去方便一下,便出门蹲到了墙拐角后边,正在方便的时候,那个臭男人跟上来了,于是我就……” “可你下手也太狠了,教训他一顿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杀人呢?”王婆婆怒气尤甚的埋怨道。 明月轻轻的啜泣了起来,泪眼汪汪的望向了寒生,希望他能为自己说两句好话。 “明月,那汉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你想想,你杀了这户人家的男人,他的老婆和孩子怎么办?家里的老人今后谁来赡养?唉,你毁了好多人啊。”寒生一边说着,一面直摇头。 耶老在一旁插嘴道:“是啊,小妹妹,你人长得漂亮,可是下手却如此狠毒,‘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妇人心’。” 明月闻言嚎啕一声大哭起来。 王婆婆没有再说话,把眼睛瞟向了远方白雪皑皑的山麓,风儿吹散了她额头上苍老的白发,心事重重,像是一尊落魄的雕像般。 众人无语,只听得见马蹄得得和车轮碾压积雪的嘎吱声。 “咦,我们怎么走啦?县局来人了么?凶手是谁?”冯生突然间清醒过来,茫然的问道。 众人皆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寒生才默默的说道:“他们说凶手是个高鼻梁、双眼皮的豹花秃,于我们无关,所以放我们走路了。” “豹花秃?嗯,有一定的道理,我就知道这是一起情杀案,凡是秃顶的男人其性欲必强,因为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缘故,这样的男人最容易搞破鞋。”冯生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坐在马车前面的耶老摸了摸自己的秃头,赶紧竖起大衣领子来,意图遮住他的脑袋。 “好在我们这里没有谁是豹花秃。”冯生道。 “绝对没有。”耶老小声的重复了一句。 “婆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换乘火车?”寒生担心刘今墨和山人叔叔的病情,禁不住的说道。 王婆婆叹了口气,道:“入关后到开平就不远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原籍看看了,可能婆婆这次就不走了,你们自己回去鄱阳湖谷吧。” “为什么?”寒生不解的问道。 “婆婆已经油尽灯枯,算下来只有数日时间了,等到了老家,婆婆还有些未了的心事托付于你。”王婆婆的语气充满了沧桑感。 寒生一怔,忙说道:“婆婆,让我给你把下脉。” 王婆婆苦笑了两声,道:“不必了,婆婆心中明了自己的寿限,况且活得已经太久了,心也早已死去多年了,随缘吧。” “师父,你别吓我,明月以后不敢了。”明月带着哭腔拉着王婆婆的手说道。 王婆婆没有言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说道:“要进山海关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山海关古称榆关,也作渝关,又名临闾关,明洪武十四年(1382年),中山王徐达修永平、界岭长城,在此创建关口,因其北倚燕山,南连渤海,故得名山海关。 山海关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高14米,厚7米,素有“天下第一关”之称。箭楼高高耸立于长城之上,雄视四野,霸气镇关东,登楼远眺,关外无垠的茫茫原野尽收眼底,北望长城,南观沧海,自古即为塞北军事重镇,当年吴三桂即镇守此地。 城楼上那“天下第一关”楷书匾额,长五米余,高一米五,为明代进士,大书法家萧显所书,笔力苍劲浑厚,与城楼浑然一体,相传,那“下”的一点,不是一起写上去的,而是萧显将蘸满墨汁的笔抛向空中点上去的。 此刻,夕阳西下,边关尽染一层血色,风过歇山,悲凉似号角,如闻当年金戈铁马。 箭楼上,站着两个男人,寒风拂襟,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关外重重暮色……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痛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负手而立的中年人,双眉紧锁,感慨的吟道。 “若非壮士全师胜,英雄无奈是多情……”身后的青年男子接着说道。 这几句诗来自清初大诗人吴梅村的《圆圆曲》,讲述了吴三桂为名妓陈圆圆冲冠一怒引清兵入关的那段久远的历史。 中年男人身着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国字脸半青面,目光犀利,不怒自威。他点了点头,说道:“嗯,当年吴三桂就是站在这座箭楼之上,挥手引多尔衮铁骑入关,这才导致一个延续了276年的明朝的灭亡,崇祯帝吊死煤山,中国又经历了一次改朝换代。” “首长……”那年轻人说。 “建国,你叫我什么?”中年人轻嗔道。 “是,岳父。”青年人恭敬道,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草绿色军服,只是并无领章帽徽,皮白俊朗,气宇轩昂,但仍未脱书生之气,此人正是黄建国。 “你想说什么?”中年人温和的说道。 黄建国诚恳的问道:“岳父,您说要引荐一个人见我,现在天色已晚,那个人……”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他不是已经来了。” 城门楼梯石阶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打扮妖艳的,五十多岁的女人以极快的速度走近前来,此人正是筱艳芳。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筱艳芳,他其实是个男人,我国著名的京剧花旦,”中年人微微一笑,再道,“筱艳芳,这就是我的女婿黄建国,从今以后,你就归建国直接领导吧。” “是,首长。”筱艳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并向黄建国伸出手去。 黄建国探出手掌,轻轻一触,心道,此人像个人妖。 “筱艳芳,你先谈谈关东之行的情况吧。”中年人表情威严了起来。 “是,情况是这样的,我根据首长指示,连夜赶往关东黄龙府,力图找到那个江西来的小伙子朱寒生……”筱艳芳汇报道。 “朱寒生?”黄建国吃了一惊。 中年人微笑不语。 “对,他叫朱寒生,懂得医术,大概是个乡村赤脚医生吧。与朱寒生一起的那个人是青田刘今墨,武功了得,不过他目前已经成了个植物人,不足为虑,最难对付的就是那个白素贞老太婆了,原来她就是解放前在岭南赫赫有名的‘客家圣母’,武功深不可测,所以我暗中监视着,没有贸然出手。”筱艳芳说道。 黄建国越发惊讶了,怎么明月的师父也来了北方? “事情出现了转机,客家圣母竟然将自己毕生的功力转给了朱寒生,我夜探辽宁的一家大车店,约了寒生出来,一试之下,果真如此,筱艳芳本想将他秘密抓捕的,但恐已不是敌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先赶回来向首长汇报,听候进一步的指示。”筱艳芳说道。 “嗯,”中年人沉思着,然后说道,“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呢?” 筱艳芳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说道:“那女孩儿的名字叫明月,天生丽质,是老太婆的徒弟,武功很是平平,目前老太婆传功后极度衰弱,她一路上在照顾着白素贞的身体。” 黄建国实在是憋不住了,插嘴道:“岳父,那个朱寒生是婺源南山村的寒生吗?”但他没有傻到在岳父面前提到自己认识明月。 “正是,这个朱寒生倒是蛮有意思的,好像一直是奇遇不断,起先使用了神奇的医术,竟然治好了老头子的‘人体运动神经元萎缩症’,还抽空跑到香港去大闹了一番,搅得英帝国主义殖民者鸡犬不宁,这回又和丹巴喇嘛勾结上了,有时间,我倒想会一会这个年轻人呢。”中年人微笑着点头说道。 “岳父,我们为什么要追踪朱寒生?”黄建国问道。 中年人严肃的说道:“建国啊,这件事涉及到最高国家机密,所以我一直没有同你说,现在你也参加到了这件事情里来了,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本世纪1922年的一天,有一个美籍奥地利人类学家约瑟夫.洛克来到了横断山脉的滇西北,在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三江并流的地方,也就是云南省迪庆州的中甸县一呆就是27年。他曾在一个名叫“蓝月亮”的山谷中的一座密宗白教噶玛噶举派的寺庙里隐居,至于他藏身于这所寺庙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若不是后来的1933年,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写了一本名叫《消失的地平线》的书的话,也许这就成为了一个永久的迷。 书中写到蓝月亮山谷中有一个神秘的喇嘛庙,庙里的活佛竟是一位蓝眼睛的西方人,并暗示了其具有神秘莫测的预言能力,那个活佛说,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名叫“香格里拉”,藏语意为:人间的天堂。 1935年,红军长征路过金沙江,有位首长亲历艰辛找到了这座喇嘛庙,亲自拜访了那位活佛,请他预言了红军的命运以及中国的前途,据说活佛预言到了中国革命于1949年取得胜利和其后一个甲子内的运势,历史发展果如其所说。解放后,多次派人去找那个蓝月亮山谷和喇嘛庙,却如同《消失的地平线》书中后记中暗示的那样,“不能说没有可能,但从地理特点来看似乎又不太可能”。总之,蓝月亮山谷和那座喇嘛庙一同消失了,没有人能够找得到。 空军方面曾派出直升机,寻找了一年,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数年前,京城雍和宫出现了一个名叫丹巴的老喇嘛,据调查,此人来自滇西北的横断山区,是白教噶玛噶举派的喇嘛。其后来与白云寺的金道长以及北大柳教授及筱艳芳相熟,一年前,筱艳芳终于探得,原来丹巴喇嘛正是来自蓝月亮谷,当年的活佛已经死了,丹巴则是活佛指定传承之人,尤为重要的是,丹巴曾有一次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他或许有一天会向金道长托付一件有关中国命运的预言的后事。 那么当年活佛对红军首长究竟预言了多少?一个甲子六十年内究竟会发生什么?丹巴喇嘛托付的后事又是什么样的预言? 这是最高级别的国家机密。 丹巴喇嘛死了,可后事并没有托付给金道长,这一点筱艳芳在场,完全可以证实。 黄建国大气都没敢出,勉强抑制住强烈的心跳,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岳父的叙述。 “丹巴喇嘛将后事托付给了寒生么?”黄建国问道。 “这是唯一的解释。”中年人满意的望着自己这个未来的,一表人才的聪明女婿。 “岳父,我们应该怎样做?”黄建国谨慎的问道。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中年人负手转身面对着关外暮色之中的茫茫雪原,平静的说道。 黄建国知道这个未来的岳父想要考教他的能力,于是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以一种戏文里诸葛孔明隆中三分论天下的气势,朗声说道:“岳父能将如此重要的机密告知小婿,足见对建国的信任,岳父放心,建国绝不给您丢脸。” 中年人点点头。 “建国想,我们此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丹巴喇嘛究竟对寒生说了什么,丹巴已死,寒生就是唯一的线索。寒生以前是手无缚鸡之力,且又未读过多少书的农村傻小子,作为同乡,我了解此人智力较为憨厚愚钝,即使‘客家圣母’王婆婆传给了他武功,也不足为虑。”黄建国分析道。 “小黄万万不可大意,我亲眼见到他能缓缓飞升至树梢。”筱艳芳在一旁善意的提醒道。 黄建国微微一笑,说道:“冷兵器世代早已过去,一支手枪足以应付一打武林高手,关键在于机谋。我想从内外两方面入手,一则在寒生身边安排一个耳目,知已知彼,随时掌握寒生的一举一动,就像岳父在丹巴喇嘛身边有筱艳芳一样。另外,等待一个恰当的时间、地点和环境,我将亲手将寒生缉拿,然后以科学的催眠方法掏出我们想要的所有东西……”他边说着眼角瞟向了岳父,观察了下反应,然后用冷酷的音调说道,“之后,杀掉他。” “可是我们怎样物色卧底到他的身边呢?”筱艳芳为难的问道。 黄建国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我自有办法。” 中年人缓缓转过身来,双眼流露出赞许的目光,说道:“好,建国,我没有看错人,用间,知己知彼;催眠,取科学之力;诛杀,以绝后患。你做事能够化繁为简,机谋过人,且善后处理果断,不会感情用事,我们国家就缺少你这样的栋梁之才啊。” 黄建国红着脸、低着头谦逊的说道:“岳父过奖了。” “你的卧底是什么人?”中年人突然问道。 “我现在谁都不告诉。”黄建国平静的目光,口气坚决的说道。 中年人锐利的目光直视黄建国,最后,点了点头。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夜幕降临了,小翠花赶着马车终于来到了山海关。 山海关是一座小城,街道两旁座落着一些明清小式民居,卷棚飞檐,斗拱翘壁,典雅而古朴,漆门酒幌,飘出阵阵饭香,使人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代。 大车在一家旅馆门前停了下来,寒生前往服务台办理住宿手续。 “介绍信。”服务员冷冰冰的说道。 寒生傻眼了,费尽口舌解释了半天仍是不通。 “公安部的。”冯生走上前来掏出工作证甩了过去。 “哦,同志,对不起,请填一下登记表吧。”服务员检查了证件后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旅馆是一个大四合院,里面青砖回廊,甚是幽静。 寒生抱着刘今墨走进了院子,服务员拎着一串钥匙走在前面,诧异的回头多看了两眼。冯生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服务员紧忙打开了房门,干旅馆业的见多识广,遇事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西厢三人房里住王婆婆、明月和小翠花,东厢是个五人间,男的都住在了一起,寒生、刘今墨、耶老和冯生。 “进关了,终于回到家啦。”冯生长舒了一口气,自报奋勇的要领着大家去吃饭。 “这两天大家都累了,我们去吃点好的。”寒生说道。 大家都说好,惟有小翠花摇了摇头表示不去,她要守在刘今墨的身边。 “那就给你带回来吧。”寒生叹了口气,说道。 余下几人一同来到了街上,走进了本地最大的那家国营饭店,里面吃饭的人倒是不少,热气腾腾,酒香四溢。 菜上的也挺快,全是本地特色,有酱驴肉、孟和尚粉肠、长城饽椤饼、秦皇岛烤大虾、四条包子、煎饼合子和麻酱烧饼等。 望着八仙桌上香气扑鼻的菜肴,惟有耶老闷闷不乐,他是一具皮尸,内脏干瘪,早已失去了消化功能,于是坐在一旁生闷气,老翠花在他体内反复劝说都没有用。 正在吃饭之间,一个服务员笑盈盈的走上前来,对着大伙说道:“那边包厢有桌外宾,想请这位女同志喝杯酒,不知肯赏脸么?” “外宾?”寒生疑问道。 “是京城里来的日本客人。”服务员介绍说道。 王婆婆挥了挥手,厌恶道:“不去。” 那服务员怏怏的走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色西服套装的青年男子端着一只酒杯走近前来,红光满面并且笑容可掬,以流利的中国话直接对明月说道:“这位漂亮的小姐,请容许本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日本人,记者村上武夫,我们日本国的著名导演龟田先生正与贵国联合拍摄一部古装片,刚才看见了你,觉得你的身上具有一种罕见的古典美,十分的适合剧中的女主角,不知小姐是否有意一试?” 明月脸一红,连忙摆手,说道:“不,不要。” “不要?”村上武夫惊讶的说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无数中国女孩子梦寐以求而不得,只要是龟田先生看中的人,没有不红的发紫,请小姐三思。” 此刻,王婆婆突然说道:“剧本是什么内容?” “是一部德川幕府时代的第一剑客宫本武藏与中国明朝民女秦三娘之间爱恨情仇的武侠故事片。”村上武夫解释道。 王婆婆沉默不语,唉,明月这个丫头年纪轻轻的,总不能一辈子老死于鄱阳湖谷之中吧,更不能与那个黄建国藕断丝连而贻害终生,自己不久于人世,明月是时候跳出江湖外,开辟一种新的生活了。回想年轻时在香港,熟知影视圈容易一炮而红,以明月的身材相貌与武功,定会成为一代明星偶像的。况且影视圈里不泛英俊潇洒的男人,时间一长,明月便会慢慢淡忘了那个姓黄的小子,这样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你回去问那个龟田导演,能否让明月做女主角?”王婆婆干脆的说道。 “哦,原来小姐的名字是明月,这名字真是太美了,正如其人一样啊,好,我立刻就去问龟田先生,请静候佳音。”村上说完鞠了一躬,匆匆离去了。 “师父……”明月疑惑不解的望着王婆婆。 寒生也是莫名其妙,婆婆今日怎么了,竟肯随便答应一个陌生人的邀请。 “日本人可能是贪图明月的美色,俱公安部门调查的证据显示,日本是个岛国,海产品十分丰富,所以日本人体内的雄性激素特别旺盛,来到中国每晚都要找花姑娘,令人惊叹不已。再看看我国广大的人民群众,个个都是‘苞米面肚子’,性能力远远不如小鬼子,唉,炎黄子孙的耻辱啊。”冯生叹息道,面露痛苦之色。 “岂有此理!”耶老愤怒的说道。 “那我们中国的女人为什么要迎合日本人呢?如果都不干的话,小鬼子不也是两手空空干着急么?”寒生问冯生道。 “可是妓女还是有的啊。”冯生摇摇头道。 “妓女全都不脱裤子……”耶老咬牙切齿的说着。 “干嘛?”冯生不解道。 “抗日。”耶老回答道。 寒生望着耶老忍俊不已,身旁冯生已经哈哈笑将起来。 明月的脸更红了,王婆婆咳嗽了一下,缓缓说道:“婆婆自有主意。” 这时,村上武夫兴冲冲的快步走过来,高兴地说道:“没问题了,龟田先生同意明月小姐扮演本片的女主角秦三娘,现在想单独与明月小姐说几句话,可以么?” 明月望着师父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 “明月,你去吧,师父在这儿等着你。”王婆婆断然道,没有半点商量的口气。 明月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愿,只得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眼睛委屈的望着师父,跟着村上武夫向饭店里面的包间而去。 这是一个专门用于接待贵宾的套间,外间的餐桌上围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惊叹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了明月的身上。 明月望了一眼,不知道那一个是那个什么龟田,这名字真难听。 村上指了指里间屋,说道:“明月小姐,龟田先生正在里面等你。” 明月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里面负手而立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背对她凝神望着窗户外,听到门声,缓缓转过身来…… “建国!”明月惊呼了起来。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吃菜,默默地等候着明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是明月还没有回来。 “明月不会出事吧?”冯生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会。”王婆婆淡淡的说道。 “那些日本人可都是色迷迷的,都这么久了,还是去看看吧?”冯生依旧是不放心,作为一名公安战士,职业的属性决定了他在外国人面前,要保护好本国的女人。 “是啊,还是去瞧一眼吧。”寒生也如是说。 冯生站起身来,正了正衣襟,然后昂首向日本人的包间里走去。 “站住,你不能进去。”坐在外间喝酒的村上武夫站起身来说道。 “我要找明月,大家都在等着他吃饭呢。”冯生客客气气的说道。 “明月小姐正在同龟田先生谈话,不方便打扰。”村上武夫横着身子挡住了冯生的去路。 “那请你让明月出来打个招呼,这样我们就不等她,先行吃饭了。”冯生压住心中的火气说道,周总理经常告诫说“外事无小事”,所以他也不想惹出涉外上的麻烦。 “对不起,请您先回去,我自会去向龟田先生请示的。”村上武夫礼貌的拒绝道。 冯生望着村上武夫,心道,此人是一名记者,而龟田是电影导演,两人并无隶属关系,何来‘请示’?看来其中必是有诈,一定要进去看看。 “让开,我一定要进去!”冯生伸手用力推开村上武夫。 不料那村上武夫的两只脚像是钉在了地上,身子竟然纹丝不动…… 冯生乃是滦县人士,自幼曾习天津八极门的六合大枪,别看其瘦骨嶙峋,膂力却是不小,但竟推这个日本人不动,心中暗自吃惊。 村上武夫鄙夷的眼光乜着他,冯生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耻辱感,顿时大怒,手腕中平,二指并拢为枪状,一招‘一线穿珠’径直戳向日本人的前胸。 “咚”的声响,那家伙的胸脯竟如同铁板一块,冯生的手指顿时像是折断般的剧烈疼痛,而村上武夫上身仍旧是未动,冯生明白,自己的武功与之相差的太多了。 冯生揉着手指,然后自口袋内掏出公安部的工作证晃了晃,大声呵斥道:“我是中国公安部人员,现在要进去这间屋子,请你让开!” 村上武夫愣了愣,但是依旧没有闪开,桌子旁的几个人都慢慢的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明月低着头,脸色绯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房门随即又关上了。就在那一瞬间,冯生眼角瞥见了房间里,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影一晃…… 第二百三十九章 山海关南面滨海处的一座山坳,高墙深院内座落着几栋别墅,面向渤海,潮起潮落,幽静之极,这里是国家某机关的一处疗养所。 夜深了,最靠海的那栋白色的别墅里还亮着灯,门外站着两个身着便服的警卫。 客厅里,黄建国面壁负手而立,站在一幅唐山地区行政地图面前沉思着。 “他们是要到开平去,据说是要回到‘客家圣母’王婆婆的原籍看一看,阳公,你对你师父的老家了解多少?”黄建国扭过头来,对端在沙发上的阳公问道。 阳公明显的消瘦了许多,面色苍白,似乎显得疲惫不堪。 “建国,真是没想到我师父竟然会追来关东,她是想来要我的命的。”阳公手捂着胸口,喘息着说道,他的肋条骨断了数根,那是在黄龙府辽塔地宫中,刘今墨最后奋力的一撞所造成的。 阳公自从地宫水潭里落荒而逃,便一路奔京城而来,见到了首长,首长对其近段时间的工作甚是不满意,遂派他到黄建国手下当差。 “你还是这么惧怕王婆婆么?”黄建国鄙夷道。 “这……她的功力实在是太强了,而且心狠手辣。”阳公心有余悸的说道。 “哼,她已经失去了全部功力,活不了几日了。”黄建国嘿嘿冷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阳公惊愕道。 黄建国会意的一笑,然后缓缓说道:“总之,你不必再怕他了。” 阳公想再问清楚,这时,门外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就是村上武夫。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阳公,关东黑巫门的舵把子,这是筱艳芳和村上武夫,今后一段时间里,你们要共同在一起工作。”黄建国介绍道。 “日本人?”阳公疑惑道。 “不错,村上武夫是日本宫本武藏二刀流当世第一高手,中文说的也不错。”黄建国解释道。 村上武夫矜持的对阳公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筱艳芳则对阳公妩媚的一笑,说道:“阳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阳公紧忙回了个笑脸,心道,这女人身上的阴气真他妈的‘隔路’(关东土话,意为异样),采阴补阳倒是不错。 黄建国介绍完了,接着说道:“朱寒生一行共有七人,王婆婆师徒两人,青田刘今墨已成废人,一个小侏儒翠花,一个辽塔里的干瘪木乃伊,名字叫耶老,另外还有个叫冯生的人同行,此人是京城公安部的一名干部,专为黄龙府的一桩儿童谋杀案而前去调查的,返京途中与他们搭伙同行。目前,这些人住宿在了山海关城内的利民旅馆,明早启程前往开平。” 黄建国看了看众人,接着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是朱寒生,你们的任务是一路严密的监视,不要暴露,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秘捕朱寒生,明白了么?” “怎么样才算是合适的机会?”筱艳芳问道。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黄建国阴笑着说道。 落日余晖,斜斜的投撒在了白云观后花园云集山房之上,铁皮烟囱里升起白色的烟霭,屋内炉火正旺。 金道长盘腿坐在蒲团上,低头不语,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许多。 地上站着独臂人柳教授,面色阴沉。 “筱艳芳突然失踪了,自从上次在雍和宫,他突然间出手割杀了那个泰国人坤威差,我当时就不解,以筱艳芳的武功制服那人易如反掌,何必要不留活口呢?这两天,哪儿都找不见他,也无人知道他的行踪,我看是出事了。”柳教授皱着眉头说道。 金道长依旧沉默不语。 “道长,你倒是说句话嘛,筱艳芳他能去哪儿呢?”柳教授不耐烦的说道。 金道长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沉沉的说道:“他一定是出关了。” “出关?你是说……”柳教授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他是追踪江西来的那个小伙子朱寒生去了。”金道长说道。 “道长,你怀疑他是内奸?”柳教授惊讶道。 金道长缓缓的点点头,道:“丹巴喇嘛为坤威差所害,筱艳芳这么急着杀人灭口,掐断了我们追寻降头师幕后黑手的唯一线索,这是其一。白素贞推断出了朱寒生可能就是丹巴临终前的受托之人,筱艳芳也听到了,随即便失去了踪影,这是其二。所以贫道估计他是一路追去了黄龙府,这样,朱寒生与青田刘今墨就十分危险了。” “你认为筱艳芳能够对付得了那个青田刘今墨么?”柳教授疑惑道。 金道长苦笑道:“这个贫道不知道,但却猜得出与筱艳芳相勾结的那个幕后黑手定会考虑到这一点,可能另有高手接应。” “唉,丹巴也真是的,有什么放不下的秘密不能同我们说,反而交给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呢?”柳教授埋怨道。 “这正是丹巴的聪明之处,你想,连筱艳芳都变成了觊觎丹巴秘密的人,他还能相信谁呢?当然,也许他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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