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还‘神功”?哈哈……” “是真的,一出手就把白老爹给冻成了冰棍,是古空禅师传授给他的。”二丫认真的说。 “哦,”小月止住了嬉笑,说,“我指的是床上功夫,男女交媾的能力。” 二丫闻言脸色绯红,赌气道:“我不理你了。” “好,不问了。薛郎的床上功夫才真的是独步天下呢,那个什么丛院长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味同嚼肋。”小月脸上长叹一声。 二丫闻言诧异道:“你既然爱着薛郎,为什么还跟别人上床?” 小月嘿嘿一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我们妖对于交配是很随便的,就像每天吃不同的菜一样稀松平常,并没有什么道德观的约束。” “那你在医院里还有别的男人?” “当然,除了丛院长,和领导班子的其他成员也都上过床,不然怎么能提拔的这么快?”小月耸耸肩,无所谓的答道。 二丫听了大吃一惊,心想这要在汉中李家沟还得了,邻村有个“破鞋”年轻时跟外人通过奸就差点没被打死,直至今日都抬不起头来,背后仍被人戳戳点点。 她从背囊中掏出那幅卷轴,展开铺在了床上,望着画中的人喃喃自语道:“有良哥,坚持住,二丫一定会找到蓝月亮谷,请朱寒生帮助你逃出《敦煌夜魇图》。”许久才慢慢卷起画轴放回背囊。 由于烧酒的劲力,二丫感到口干舌燥,于是下地端着暖水瓶倒水。 “我也渴了。”小月也要了一杯。 两人喝了些水后,各自感到犯困,于是熄灯睡下了。 午夜,房间天棚上传来细微的?O?O簌簌声,吊顶石膏板被轻轻移开,尼朵和杨林两人悄悄的跳了下来。 “她俩都已经喝了‘百花散’。”尼朵随手将暖瓶和茶杯中剩下的水统统倒进了马桶,然后换上等量的自来水,要防止她们明早起床误饮,否则继续昏迷就露馅了。 月光透过窗棂散射在屋内,二丫那只不离身的背囊就撂在她的枕头边上。尼朵伸手拎到地上轻轻的拉开拉链,从中取出一卷画轴,解开系带将画展开。 几个隶书字题跋《敦煌夜魇图》映入眼帘,明月高悬,浩瀚的戈壁滩,山上连绵的石窟还有一座古城堡。 “瞧,这里还有几个人,奇怪,他们竟然还会走动!”尼朵惊奇的叫了起来。 杨林默默的望着画中的人,有个穿清朝皇帝衣服的高大男人,不过脑后并没有拖着一根长辫,身旁是个戎装黑披风的女子,体态婀娜,正搀扶着他慢慢行走。城门楼下还有两个男人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好像在交谈,一只瘸腿的黑猫在四周溜达着。 “太匪夷所思了,难怪楚大师叮嘱要看住这个卷轴呢?”杨林惊讶不已的说道。 尼朵默默的盯着画似若有所思。 “收起来吧。”杨林动手重新将画卷好,系好布带放回背囊内,撂到二丫的枕边。 两人悄无声息的跃上天棚,移上石膏板,爬回到尼朵的房间。 “尼朵,楚大师非常重视这次行动,接应的人也很快就到,我们可千万要盯紧了。”杨林叮嘱了两句,然后开门回自己的房间。 尼朵点点头,随即轻轻的关上了电灯…… 次日一清早,大巴司机招呼旅客们起床,大家简单的吃了早餐陆续登车,预计黄昏前就可以到达本次旅程的终点迪庆藏族自治州的首府中甸了。 山势越来越高,道路崎岖难行,空气也逐渐稀薄起来,大巴车喷着黑烟艰难的爬行。在翻越雪山的那一段,尽管还是深秋季节,雪线以上的道路都已结冰,乘客们提心吊胆的望着车窗下的万丈深谷,生怕一不小心滑落摔个粉身碎骨。 翻过雪山后,面前赫然出现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蓝天白云下可见远方的皑皑雪山,成群的牦牛在悠闲的吃着草,藏民的木屋掩映在灌木丛中,空中盘旋着喜马拉雅山鹰,景色自然壮美和古老苍凉。 日落前,汽车驶进了中甸县城建塘镇。 车上的乘客大都是本地人,纷纷拎着行李各自回家,二丫和小月下车后先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打听塔巴林寺。 “‘塔巴林寺’,也叫‘书松尼姑寺’,就在去德钦的途中,这个时节还可以去,等到冬天大雪封山路就不通了。”店家告诉说。 两人颠簸了一整天,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 中甸县城很小,只有一条街,小客栈也寥寥可数,杨林和尼朵住进了另一家客栈,透过窗子可以望见对面的客栈大门,两人决定轮流进行监视。 杨林拨通了京城电话,向楚大师报告了情况,并告知自己住宿的客栈房间号。 “接应的人也应该到了,我会通知他们到客栈与你们会合。”楚大师说。 “我们接下来如何行动?” “不要轻举妄动,悄悄的跟着她们就行了,一切等我到达后再说。”楚大师挂断了电话。 不久,传来了敲门声,接应的人到了。 门开后走进来道士装扮的三男一女,身后跟着杨林属下的那个司机小韩。 “头儿,我把他们送过来了,这位便是京城里来的卫道长。”小韩介绍说。 “道长,她们就住在对面的小客栈里,目前一切正常。”杨林简单介绍了下情况。 “楚大师明天将会赶到这里,一切都等他来了之后再作定夺。”卫道长吩咐道。 “好的,先安排你们住下,这里地处偏僻条件有限,只能将就一下了。”杨林吩咐尼朵再开几间房。 “老尼,高原昼夜温差大,你我两人住一间也好相互取暖。”茅大悄声说。 “是啊,听说夜里很凉的,”茅二赶紧抢过话头,“二师兄骨瘦如柴,哪儿还有热乎气儿?你看我浑身上下都是肥膘,热量极大,还是我们住在一起比较合适。” 老尼“咯咯”笑道:“你俩就别妄想了,本姑娘喜欢和有智慧的人同居一室。” 茅大茅二一听目光都投向了卫道长,急忙争辩说:“大师兄哪儿有什么智慧?别看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那是掩饰其头脑愚笨的拙劣技俩,茅山上最没智慧的就是他了。” “住嘴!”卫道长气得三缕胡须都翘起来了。 第132章 黑 鹰 次日清晨,二丫和小月走出了建塘镇这家小客栈,包了一辆破旧的吉普车,沿着山路直奔塔巴林寺而去,一辆墨绿色的面包车远远的尾随着。 碧空蓝天下,遥见梅里雪山十三太子峰笼罩着金色的光晕,两只喜马拉雅山鹰盘旋在半空中。山脚下生长着一片茂密的松林,墨绿色的松枝掩映着灰色的瓦顶,隐约听得到传来苍凉的钟声。 “那就是塔巴林寺。”司机手指着虔诚的说道。 前面道路坑洼不平,两辆香客的旅行车就停在路边。 “只有步行去塔巴林寺了。”司机无奈的说道,小月付了车资,两人背上行囊徒步向寺中走去。 与大多数喇嘛庙一样,寺中并无院墙,二层的房屋座落于松林边上,一楼神殿牌匾以藏汉两种文字镌刻着“塔巴林寺”几个大字,这是云南境内唯一的藏传佛教尼姑庵,始建于清雍正年间,至今已有二百五十多年的历史。有几位红衣尼姑在洒水打扫庭院,斋堂的旁边,一个身材高大浑身长着金黄毛发穿裤衩子的大猩猩正在劈柴,双手挥动着板斧孔武有力。 “奇怪,这种猿类似乎是新的物种,动物园好像从未见到过呢。”小月诧异的嘀咕着。 二丫也感到很新奇:“是啊,长得像人似的。” “请问两位施主是进香的吗?请跟我来。”一位眉清目秀的红衣女尼合什说道,她的汉话吐字很清晰,面颊上也没有藏民特有的那种“高原红”。 “师父你好,我们是来寻人的。”小月开口说。 “不知施主所寻什么人?” “嗯,这么说吧,”小月踌躇着说,“有个叫朱寒生的人,住在蓝月亮谷,你知道在哪儿么?” 女尼微微一怔,随后说道:“‘蓝月亮谷’只是藏民传说中的地方,其实在尘世中并不存在。” “不可能的,我们可是有急事耽误不得。”小月闻言有点急了,遂摆出军官的口吻。 “既然不是进香,两位施主请回吧。”女尼表情冷漠的转身离去。 二丫赶紧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师父,请问近期可有自称邢书记和可儿的人来过?” 女尼闻言吃了一惊,转过身来谨慎的问:“施主,你们是军人,来塔巴林寺究竟有什么事儿?” “我叫二丫,是邢书记和可儿的朋友,特意从京城里来寻他俩的。” “两位施主,塔巴林寺香客众多,贫尼不可能都记得他们的名字,可否说说这两人的长相?”红衣女尼态度和缓了些。 二丫大致描述了两人的相貌。 女尼说道:“请二位稍候,待贫尼去问问其他人是否知晓。”说罢,她转身匆匆向内堂走去。 难道邢书记和可儿没来过塔巴林寺?可是虚风道长明明是这么说的呀。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哈哈,本书记以为是谁呢……”正寻思之间,耳边忽闻有人朗诵着毛主席诗词,不过仍旧还是给念混了。 “邢书记!”二丫惊喜的转过身来。 一位身穿蓝色中山装的高大男人笑眯眯的站在面前,身旁立着娇小玲珑的可儿。 “可儿,终于找到你们了。”二丫心中一热,眼圈蓦地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二丫……”可儿上前一把抱住她也激动不已。 “两位施主,请内堂用茶。”那位红衣女尼引她俩入内落座,并冲水泡茶。 “多谢师父。”二丫感激道。 红衣女尼微微一笑:“不必客气,私下叫贫尼萍儿就行了。” 可儿介绍说:“萍儿师父是塔巴林寺的‘格规’,也就是执法尼。” “你们聊吧,贫尼去禀告堪布。”萍儿转身出了内堂。 “二丫,这位军爷是……”可儿问。 “她是小月姐,我们一起来的。”二丫望着可儿和邢书记,自从神女峰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两人仍然卿卿我我恩爱如旧。 “二丫,快说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可儿急切的拽着她的手问。 “是虚风道长说你们来了雪域高原的塔巴林寺,准备前往蓝月亮谷,所以我就急忙的赶来了。” “有良在哪儿?听说他已经从《鼍鼓十巫图》虚空里逃出来了。”可儿问道。 二丫闻言心中一酸,又落下泪来。 布帘掀开,一位面容异常俏丽的红衣女尼迈步进来。 “明月。邬波驮那堪布。”可儿恭敬的站了起来。 二丫和小月痴痴的望着这位宛如仙子般美丽的尼姑,惊叹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容貌甚至比杜十娘还要俊俏许多,其清丽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整个屋子霎时间都觉得亮堂了。 “好美啊。”二丫喃喃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去蓝月亮谷?”明月堪布问道,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好听。 二丫讲述了事情的原委,“有良现在被困在《敦煌夜魇图》中,只有蓝月亮谷中的朱寒生能够救他。”她垂泪抽泣道。 明月。邬波驮那听罢沉思良久,最后缓缓说道:“寒生自从六年前再次入谷后,只有每年的清明前出谷回江西老家扫墓,平时从未出来过。邢书记和残儿妮卡他们已经在寺中等候了两个多月,恐怕要到来年开春了。” 二丫闻言大惊失色。 “我们可以去寻找蓝月亮谷的呀。”小月急忙说。 “找不到的,”邢书记叹息道,“我们带着金头鼋、大灵猫和鬼蝙蝠三只神兽找遍了梅里雪山仍旧一无所获。” “寒生每年清明出谷都会来塔巴林寺落脚,现在是十月,还有半年的时间。”明月。邬波驮那叹息道。 “可有良等不到明年了。”二丫咧开嘴巴呜呜的哭了起来。 可儿难过的搂着二丫,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儿是经常发生的……”邢书记想以毛主席语录来安慰她,念到一半感觉不切时宜便闭嘴了。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众人赶紧跑出屋去。 半空里一架军用S-70黑鹰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塔巴林寺的尼姑们从未见过天上会飞的“大铁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1984年7月,中国从美国西科斯基公司引进了24架黑鹰直升机,投放成都军区用于解决雪域高原空气稀薄停悬困难的问题,这便是其中的一架。 马达声消失了,巨大的旋翼缓缓停止了转动。 舱门打开,楚大师微笑着走下,身后跟着豹哥和小林子。与此同时,寺外的小路上,卫道长带着人也赶到了。 明月。邬波驮那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身穿中校军服的小月。 “嗯,塔巴林寺,”楚大师面无表情的望过来,“这位一定是301医院的瞿副政委了吧?” “你是谁?”小月警惕的问。 “你没听丛院长提起过本大师么?”楚大师嘿嘿冷笑两声。 “塔巴林寺乃佛门净地,施主若为进香兴师动众而来,已是扰了本寺清净。”明月。邬波驮那朗声道。 “哇,这个小尼姑好美啊。”茅大茅二不约而同的尖叫了起来。 “哼,光脸蛋漂亮有什么用?一个尼姑又不懂床上功夫。”峨嵋老尼在一旁不服气的说道。 “你是何人?”楚大师问。 “贫尼塔巴林寺堪布明月。邬波驮那。” “原来是住持,失敬了,”楚大师语气一转,拱手道,“在下茅山楚大师,今日打扰佛门清净之地实属无奈,还望住持见谅。” “施主到底所为何事?” 楚大师手一指二丫:“此女手中窃有我道家之物,自然要向她讨回。” “何物?” “东汉张道陵天师亲手所绘制的《敦煌夜魇图》。” 小月在一旁诧异道:“楚大师,你不是同古空禅师约定一个月后衡山取图么,干嘛追到这儿来?” “不错,我是与古空禅师约好了,不料你们两个女贼竟然半路上偷走此图,难道还要我楚大师空跑一趟衡山么?” 楚大师一句话便把小月给堵回去了。 二丫气愤的对楚大师叫道:“你是想毁了画轴,我决不让任何人伤害有良。” “二丫,你也清楚这千年恶魔黄老魇若是再次出来就无人能治得住他了,为国家和天下苍生着想,这图必须得毁掉,有良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他的。” “不行,画轴谁也不给!”二丫紧紧的抱住背囊。 楚大师淡淡一笑,口中缓缓说道:“若是不愿意毁画也可以,但是得满足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二丫赶紧问,她心里也明白,凭自己和小月两人,即便加上蠕头蛮邢书记也远远不是楚大师的对手。 “告诉我蓝月亮谷的通道在哪儿。”楚大师冷冷道。 明月。邬波驮那开口说:“楚施主,蓝月亮谷只是藏民传说中的地方,其实在尘世中并不存在。” 楚大师闻言嘿嘿道:“住持,你是出家人如何也口出诳语?” “贫尼并未欺骗楚施主,尘世中确实没有这个地方。” “哈哈,明月姑娘,若是不存在蓝月亮谷,那么朱寒生又在何处呢?”黑鹰直升机舱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后跟着一个小侏儒。 “首长……”明月。邬波驮那大吃一惊。 第133章 铁公鸡 首长走下直升机来到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怅然说道:“明月,一晃数年不见,你还是美貌依旧,可惜当年若是顺从我的话,又何苦今日在这蛮荒之地出家为尼?” “贫尼邬波驮那,俗世之事,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施主何故扰我清净之地?”明月此刻的脸上平静如秋水一般。 首长长叹一声道:“六年前我费尽心力想要寻找到那个神秘的蓝月亮谷,结果数度无功而返。一代神医朱寒生身怀绝技却不为天下苍生排忧解难,反而自己躲起来享清福,岂不有违当年华佗传下《青囊经》的本意?这次为国家社稷,为黎民百姓再次请其出山悬壶济世,此乃为青史留名、万古流芳的好事,恳请明月姑娘不要推辞,告知寒生的所在。” “贫尼不知,施主请回吧。”明月淡淡说道。 “呦,好一个俊俏的小尼姑,你可认得峨嵋老尼?”此刻,老尼见双方话不投机于是上前帮忙打圆场,首长是她多年前的老相好,今日再次重逢便想使出浑身解数表现一番,期望重新得到他的青睐,毕竟其身份地位与堂堂外表与茅大茅二相比乃是天壤之别。 “贫尼不认得。”明月听她自称“峨嵋老尼”以为也是佛门中人,于是单掌合什施礼道。 老尼第二句话就露馅了:“嗯,明月,果如其名,好一个美人坯子,在这苦寒之地当尼姑真是委屈了。你若是还俗跟我回到京城,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有钱的主儿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至于床上功夫不懂不要紧,老尼手把手的教不出三个月,保管你技压群芳创出响当当的名头,弄好了兴许还能嫁个国家领导人或者他儿子……” 楚大师皱了皱眉头,这老尼说的话越来越没谱了。 “呀呀呀,坏女人,竟敢在我的明月面前说这些难听的话,木头一斧劈死了你。”一个浑身金毛穿肥大裤衩的人猿冲到明月面前护住她,大声呵斥道。 ??正是明月当年从密支那热带雨林里带回来的那个拉??古猿“猿木”,塔巴林寺的尼姑们亲切的唤??“木头”,由于寺中都是女人,??也自觉的套上了短裤,但始终拒绝穿上衣,春夏秋冬十几年都是如此。 “咯咯咯……”峨嵋老尼见状哈哈大笑,“原来小尼姑有相好的呀,只是想不到竟然是头大猩猩。” 茅大茅二也跟着傻笑起来。 邢书记见状勃然大怒:“你这个资产阶级的放荡女人,当年就曾盗窃我的鬼壶,现在竟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传播淫言秽语,本书记觉得纳闷,严打运动中你是如何得以漏网的呢?” 此刻老尼与卫道长等人也认出邢书记来了,自从数年前在五老峰下的山谷木屋交过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了。 “书记?你是什么书记?”首长诧异的问道。 “我是邢书记,东北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邢书记挺起胸脯自豪的说道。 首长闻言真是哭笑不得,连身后的小侏儒宋地翁也忍俊不已。 “邢书记,”卫道长一本正经的说道,“六年前我们火车上相遇,当时就已看出你是被邪祟附身,后来发现竟然是只蠕头蛮,今日观察那邪物仍在你身体之中,真是机缘巧合,待贫道斩杀蠕头蛮为民除害。”说罢,打开木箱取出那把久经沙场的王麻子菜刀,为防止蠕头蛮吐泡泡,又拿起一根细小竹管,那便是赫赫有名的“茅山火镰筒”。 “你们以前见过面?”楚大师问道。 “是的,”老尼媚笑着凑过来,说,“六年前,这位邢书记贪恋老尼的美貌,趁着人家熟睡之际想要偷腥吃豆腐,被大师兄他们撞破后便仓惶逃走了。” 可儿闻言气极:“淫妇胡说,我家相公自视甚高岂能看上你这个丑八怪?” 茅大茅二齐声反驳:“老尼姿色不减当年,不许你这样诬蔑她。” 楚大师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不愿意无聊的浪费时间,于是说道:“二丫,你考虑好了没有?或者交出《敦煌夜魇图》销毁,或者说出蓝月亮谷的通道在什么地方。” “你叫楚大师?”邢书记转过目光望着他朗声说道。 “不错。” “你怎么能强迫一位女同志违背自己的意愿呢?若是在男女关系问题上这就属于强奸,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可以判处死刑。即便在其他的问题上也属于流氓行为,照例能关进监狱,别看你坐着直升飞机前来,有一定的官职,但要相信我们党,相信政府,无论你职位高低,是否党员,只要是触犯国法一样难逃法律的制裁。”邢书记掷地有声的给予痛斥。 “你有神经病吧?”楚大师气恼道。 “只有阶级敌人才骂我们是‘神经病’,不错,就是要发神经,不过我们发的是无产阶级的神经,人民群众的神经,还包括广大妇女同志的神经,怎么啦?害怕啦?”邢书记傲然的站在中间,慷慨激昂的挥动着手臂,这段时间以来,在塔巴林寺无处发泄他的激辩能力,着实是憋闷坏了。 “啪啪啪……”可儿兴奋的鼓起掌来,崇敬的说道,“相公,你说的真好,比当年的和?|大人强多了。” “谢谢可儿。”邢书记低头爱怜的瞥了她一眼。 简直不可理喻,楚大师面上有点挂不住了。 “可儿?”首长闻言心中一动,紧紧的盯着对面年轻的女孩儿看,口中缓缓说道,“不错,我听出来了,你就是当年附身村民郭二喜葬入月光石棺的郭可儿。” 小侏儒宋地翁也点点头,低声证实道:“是她。” 可儿微微屈身道了个万福:“首长,别来无恙啊,当年跟着你才返回到了河东风陵渡,小女子欠你个人情,郭可儿这厢有礼了。” 首长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当年自己平生第一次与女鬼交媾,那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以至于后来的女人都索然无味了。 “嗯,郭可儿,既然知道欠了人情,那么请你告诉我蓝月亮谷在哪儿?”首长温柔的问道。 可儿摇摇头,叹息说:“我也正想去呢,在塔巴林寺待了两个多月,寻遍了梅里雪山却仍然找不到。” 楚大师此刻心中也在犯疑,或许这些人真的不知道蓝月亮谷虚空在哪儿,否则应该早就进去了,完全没必要在塔巴林寺中逗留。 “二丫,把道家的画轴交还给我。”楚大师冷冷说道,他决定出手抢夺了。 “不给!”二丫身子往后缩,躲在了明月的后面。 一身金毛威风凛凛的猿木手中大斧一横,高声喝道:“谁敢上前,木头一斧劈了他。” “孽畜!”茅大心想对付一只大猩猩易如反掌,而且还可以在老尼面前长脸,于是挺身而出解开道袍,一只硕大的公鸡自怀中一跃而出,雄赳赳站在地上“喔喔喔……”的打鸣,其音浑厚高亢。茅山铁公鸡的啼叫声可破一切邪祟,在驱逐阴秽之物极为灵验,但对方就是一只普通的拉??古猿,对??的啼鸣之音并无任何反应。 猿木顿感好奇,自己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这种会叫的小怪物,密支那的热带雨林和塔巴林寺都没有。望着铁公鸡一对圆豆般的红眼睛、肉嘟嘟的大鸡冠子和其身上赤裸无毛的鸡皮竟然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茅山铁公鸡曾在昌瑞山地下古墓内被阴兵们的箭矢射掉了羽毛,眼下刚刚新生出些许细细的茸毛,本来就无甚自信,见对方对自己的啼叫无动于衷还加以嘲笑,不由得勃然大怒,两只粗壮大脚爪在地上“嗤啦嗤啦”的蹭了几下,抖动着猩红的鸡冠猛然间扇动翅膀凌空跃起,如钢铁般坚硬的尖喙闪电般啄向猿木的脑门。 猿木手舞着大板斧横扫过去,??毕竟是凭着一股蛮力,灵活性极差,尽管斧刃扫掉了几根尾羽,那铁公鸡还是钻入空档贴近了自身,“当”的一声啄在了额头上,尖喙凿破皮肤毛发,鲜血四溅弄得满脸都是。 猿木“嗷……”的一声长嘶,“嗖嗖嗖”不知从那儿跳出一大群老少猕猴,愤怒的一拥而上将铁公鸡按在了地上,数十只尖利的猴爪硬是将其撕扯成了血淋淋的碎片,并塞进嘴巴里大啖起来。 当年猿木与明月在热带雨林里收养的那些小猕猴,十余年间在塔巴林寺成长繁衍形成了一个以猿木为首的族群。 “啊……”茅大见状心如刀绞,正欲猱身上前却被茅二拽住了。 “师兄,你且退下,保护老尼的重任还是由我来吧。”茅二幸灾乐祸的嘻嘻说道,随即一撩道袍解开裤带伸手入裆掏出那条滑腻腻的蛊鳝鱼,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回头自豪的冲着老尼一乐。 第134章 调包 茅山蛊鳝鱼有小孩儿的手腕粗细,黑漆漆的身子足有两尺多长,周身黏液剧毒而且还能口喷毒涎甚是厉害。 茅二一撒手,那蛊鳝鱼身子一弓弹射进了猴群之中。众猴都没见过这东西,以为和铁公鸡一样不堪一击,于是故计重施,顷刻间数十只猴爪一齐去抓。不料那只蛊鳝鱼身上极为黏滑,根本就按捏不住,众猴手掌皆沾上了黏液遂即麻痹僵硬,原本粉红色的猴脸登时变成了灰黑色,一个个的垂下手臂跳到一边“吱吱”的哀嚎起来。 蛊鳝鱼抬起半个身子环视着左右,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茅二傲然的瞥了一眼茅大,这回总算是风头压过了师兄。 猿木见状突然间野性大发,“嗷嗷”的连声怪叫,随即高举大板斧“嘭嘭嘭”连续剁向蛊鳝鱼。不料对方身法极为刁钻灵活,但见板斧砸在地上尘土飞扬,就是丝毫沾不上??的边儿。 “吱”的一声,蛊鳝鱼口中射出一股毒涎,身形笨拙的猿木躲闪不及正中面颊,整个脸迅即肿胀起来,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细缝,一脸金黄色的络腮毛须瞬间变为铁青色,??痛苦的扔下板斧双手抓着脸直蹦。 “嗖”的破空声起,一支翎羽箭骤然而至穿透了蛊鳝鱼的身子,将其牢牢的钉在了地上,残儿手持弩弓与妮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空气中随风飘来一股淡淡的野花香气。 “好箭法!”茅大的喝彩声脱口而出,看到蛊鳝鱼扭动的身躯,自己醋意的心里总算有些平衡了。 茅二却是大吃一惊,急忙抬头望去,见手持弩弓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位异国情调的美人,他手提着裤子目光痴痴的盯着看,鼻孔不住的翕动嗅着那股沁人肺腑的清新气息,仿佛忘掉了仍在地上垂死挣扎的蛊鳝鱼。 “拿解药来。”明月平静的对着茅二说道。 “什么解药?”茅二嘴里机械的说着,双眼仍目不转睛的望着妮卡,裤子松脱了掉落至脚踝,露出大花裤衩和胯间吊着的紧口皮囊。 卫道长眉头一皱,低声喝道:“提上裤子,成何体统?” 茅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手忙脚乱的拽上长裤系好腰带。 “嘶嘶……”蛊鳝鱼两只小圆眼睛滴溜溜的望着自己的主人,发出阵阵悲鸣。 茅二低头留意到??心疼不已,气愤的手指残儿咬牙切齿质问道:“你这人为何偷放暗箭伤我宝贝?” 残儿并未理睬他,转脸问明月:“堪布,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他和妮卡带着宋老拐以及大灵猫鬼蝙蝠等前往梅里雪山,经过数天的再次寻找蓝月亮谷结果仍是无功而返,恰巧回到塔巴林寺前时遇见这一幕,于是及时出手射中了那条黑不溜秋的蛊鳝鱼。 “这些施主为传说中的蓝月亮谷正在逼问贫尼。”明月淡淡答道。 楚大师目光扫过,这个猎户打扮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武功,而他身边那个暗香浮动的姑娘却有些不简单,尤其是她脚下的那只无尾大黑猫浑身透着一股妖气,还有半空里盘旋着的巨型黑蝙蝠,也绝对是只妖兽,看来这座尼姑庵里还隐藏了不少高手呢。 正寻思间,首长走近身边悄悄附耳说道:“楚大师当心,这位明月姑娘身怀怪异的祝由神功千万不可小觑,当年我就曾经着了道。” 楚大师是个功于心计的人,但凡对阵之前必先权衡敌我双方的实力,只有绝对把握之时才会出手,此刻他感觉到心中无底,暂时还不能与对方撕破脸。想到此,于是开口说道:“茅二,给他们解药。” “为什么?他们杀了铁公鸡还伤了蛊鳝鱼。”茅二不肯。 “给他们解药。”楚大师厉声道,他心里盘算着解救这群小猕猴和一只大猩猩也增加不了对方的实力,反而显得自己大度,缓和气氛有利于下一步的计划。 茅二不敢违背楚大师的命令,只有乖乖的交出一只小竹筒,里面盛着蛊鳝鱼毒的独家解药。 “将药面洒在中毒的创伤处,一个时辰过后即解。”卫道长拿着竹筒递给明月住持,并告知用法。 可儿和妮卡随即开始给猿木和小猴子们敷药,双方紧张的对峙情绪得到了缓解,只有茅大茅二心中忿忿不平,但又不敢出声。 茅二上前掰断箭杆将蛊鳝鱼抽出,疼得??蜷做一团,贯穿的箭伤处还在“咕嘟”的冒着血,卫道长从百宝箱中取出金创药敷在其伤口处简单包扎好,交由茅二塞入胯下的皮囊之中。 “明月堪布,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与神医朱寒生见上一面,确实是有急事相求,请您指条明路。”楚大师态度诚恳的说道。 “楚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确实不知道蓝月亮谷的所在,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明月双掌合什说道。 “明月堪布如此说,楚某自然深信不疑,多有打扰,深表歉意。至于二丫在京城盗窃道家画轴一事则与塔巴林寺无关,我们会自行解决的,想必你们不会插手吧?”楚大师此番话说得十分得体,令对方自觉不便干涉。 明月此刻确实也难以决断,若是硬要横加阻拦于理不通,而且一场混战就不可避免,对方实力不清,单凭首长对其毕恭毕敬,就知道这位楚大师的来头绝对不小,如果结怨恐日后塔巴林寺再无宁日。但又不能眼巴巴的瞅着他们带走二丫,她是邢书记和可儿的朋友,不远千里来投奔塔巴林寺,自己岂能胆小怕事一推了之。 正踌躇之间,邢书记又开腔了:“楚大师此话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你说二丫盗窃可有公安局的笔录?有法院的判决书么?我们国家自改革开放以来形势大好,如今正在进行社会主义法治建设,要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现在单凭你的一句话就断定她是盗窃犯,轻者是犯了主观主义的错误,严格来说是违反了我国的《刑事诉讼法》,是开历史的倒车,若是在我们县是绝对不允许发生此类情况的。” 这个神经病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捣乱,楚大师心中气极。 “是啊,楚大师,邢书记说得在理,你口称二丫盗窃你们道家的物品,究竟有什么凭据啊?”明月心中松了口气,于是反问道。 “她背囊里的画轴就是证据,那是我们道家祖师爷张道陵亲手绘制的《敦煌夜魇图》。”楚大师冷冷回答说。 “楚大师,你和古空禅师已经约定好,一个月后画轴才归你,现在期限未到,即便交还也应该是给古空禅师才对,你现在强行索取毫无道理。”小月在一旁提醒说。 “就是嘛,人家古空禅师都没说什么,跟你有啥关系?况且只是想请朱寒生用祝由术的‘移花接木’救有良,只要他出来了,这幅破画我才不稀罕呢。”二丫争辩道。 “呵呵,”首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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