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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昏迷的警卫注射了针剂,不多时候,他们逐渐的悠悠醒转。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局长厉声质问警卫道。 “局长,是……是鬼……”一名年长的警卫虚弱地说道。 “鬼?什么鬼?”温局长大惑不解。 “长脖子鬼,那脖子有这么长……”那人张开了双臂比量着说道,“白色的肉皮,秃脑瓜蛋子,吓人啊……” 温局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有只长脖子鬼纵火烧死了那些‘蠕头蛮’么?” “不知道,那鬼的嘴里喷出了一股臭气,像黄皮子的那种臊味儿,我们一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警卫心有余悸的回答着。 这时,技术员匆匆的拎着一只水桶走来,报告说道:“局长,是有人蓄意纵火,这水桶上盛有汽油的残留痕迹,上面发现了几枚指纹,现已经取下,带回局里进行比对排查。” 温局长仰天长叹了一声,心如死灰,“春季严打行动”刚刚圆满结束,没想到这三十六只“人形蠕头蛮”竟然会付之一炬,此事该如何向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交代啊…… “局长,经清点,总共发现三十四具‘蠕头蛮’的焦尸,奇怪的是少了两具。”齐队长神情严肃的走过来说道。 “哦,查得出少的那两具是谁么?”温局长问道。 齐队长摇了摇头,道:“全部都烧焦了,尸首根本就无法辨认。” “唉,功亏一篑啊……”温局长万分沮丧的嗫嚅道,“去妖窝铺把台湾的李大嫂找来吧。” 齐队长点点头,转身驾车匆匆离去了。 第九十章 吉普车停在屯子里,一帮孩子们围了上来,有人自告奋勇的带齐队长去李地火老爷子家。 走进了院子,瞧见葛老二赌气的坐在门槛上,不爱搭理人。 “葛老二,李大嫂在家么?”齐队长认得此人,就在王老蔫死亡的那天。 葛老二嘴一撅,眼睛瞥到了一边,更不搭话。 “喂,葛老二,我是县公安局的齐队长,你忘记了么?”齐队长提醒说道。 “不在,不在,统统都不在……”葛老二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齐队长急切的问道:“你说都谁不在?她们去哪儿啦?” “老爷子没了……呜呜……”葛老二竟然如同孩子一般的啜泣起来。 这时,院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是村长来了。 “哎呀,齐警官,你可来了,李老爷子失踪了。”村长焦急地说道。 “李老爷子……李大嫂的小叔子?”齐队长闻言一愣。 “正是,这老爷子瘫痪在炕上大半辈子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村长诧异的回答道。 “你没问李大嫂么?”齐队长说道。 “李大嫂前两天去县城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车老板回屯告诉我说,骡车直接把她们送到了县公安局的大门口。”村长答道。 “李大嫂一直没有回家?瘫痪的李老爷子也不见了……”齐队长隐约感到这里面有蹊跷了。 “我们进屋瞧瞧。”齐队长和村长走进了土屋内,四下里看了看,并无其它异常。 “葛老二,那么李老爷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齐队长问道。 “什么时间……嘿嘿,我忘了。”葛老二一晃脑袋,嘴里痴痴的笑着说道。 “这小子是个傻子。”村长在一旁解释道。 “齐警官,王老蔫死后的第二天清早,我去帮着李大嫂选坟地时,才发现李老爷子不见的,问李大嫂她也不知道,你说这事儿可奇了怪了,我就纳闷,这老东西腿脚都不好使,自己又能跑到哪儿去呢?”村长大惑不解地说道。 齐队长眉头紧锁,心里琢磨着,李老爷子瘫痪在炕上不能动,那么他的失踪肯定是有人搬走了他,可谁会搬这么一个废物老头子呢?图的又是什么?还有,凌晨的时候,自己分明送李大嫂已经到了三岔路口下车了,但是她怎么没回到家呢?而且“阎二鼻子”据点的纵火案也是在凌晨,实在是太蹊跷了,甚至是太巧合了。最近数日所发生的这一切,包括“人形蠕头蛮”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仿佛都和这个台湾老太婆的突然到来脱不开关系…… 齐队长终于意识到了,这位“李大嫂”的确十分的可疑。 齐队长悻悻的回到了水湾据点,民警们正在将“人形蠕头蛮”的焦尸往麻袋里面殓装,一具一袋,并排的摆放好。 温局长面色铁青,听完了齐队长的汇报。 “如此说来,这个李大嫂确实是可疑,但是她为什么要向政府揭露‘人形蠕头蛮’的事儿呢?本来我们是一无所知的呀。”温局长貌似不解地说道。 齐队长沉思道:“局长,我怀疑这纵火案与李大嫂有关,而且是她掳走了两只活的‘蠕头蛮’。”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上当了,李大嫂借我们的手挖出了这三十六只‘人形蠕头蛮’,因为靠她自己是绝对没有能力做到的。然后,她掳走,或者说是‘救走’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那两只‘蠕头蛮’,而其他的则被付之一炬,将他们残忍的杀害了。”温局长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可是警卫们说,他们并没有看见李大嫂,只发现了那个长脖子老鬼……”齐队长疑惑道。 温局长闻言淡定的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说老齐呀,你怎么就糊涂了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难道说李大嫂就不会是那个‘长脖子老鬼’么?” 齐队长眨了眨眼睛,感觉到实在难以置信。 “可是她还带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齐队长略加争辩说。 “唉,老齐呀,那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小鬼!你想想,那小家伙人不大,却有一只比老公鸡还肥壮的鹦鹉,而且还会说人话,你就没有觉得奇怪么?”温局长不无责备地说道。 “鹦鹉和八哥都是会学说人类语言的。”齐队长嘟囔道。 “可那只鹦鹉不单单是会说人话,而且还具有人类的思维,搞不好,连它都是个什么小鬼呢。”温局长的语气越发严厉了。 齐队长叹了口气,说道:“温局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我们听您的指示。” “嗯,”温局长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说道,“我们要去向邢书记和上官县长汇报,这一事件的前因后果都是一个人造成的,这人就是李大嫂!回局里后,我会叫政保胡股长立即与省厅一处联系,查一查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和台湾军情局有关?” “台湾特务?”齐队长吃惊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吗?”温局长板起脸,冷冷地说道。 “是,我清楚了。”齐队长心里明白,这是温局长在尽力的开脱自己的责任,算了,没一股脑儿的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这官儿已经就算是够意思了。 县委会议室,常委会紧急会议正在召开中。 “如此说来,这位台湾来的‘李大嫂’身份的确很可疑。”邢书记听完温局长的汇报后,果断地说道。 “是的,我们上午已经和省厅一处请示过了,请他们协查老太婆的身份来历,同时在我县通往关内方向的所有交通路口设置了路障,堵截这个台湾老太婆,以防其逃窜。”温局长继续汇报说道。 “温局长,不是还少了两具‘人形蠕头蛮’的尸体么?知道他们的身份么?”邢书记突然问道。 “不知道,”温局长尴尬的回答道,“尸首全部烧成了焦炭状,已经完全无法辨别了。” “你们对于台湾的‘李大嫂’纵火焚尸,目的是掩盖掳走的那两只‘蠕头蛮’身份的推断,我个人意见,认为是正确的。大家想想,咱们农安县的治安状况总的说来还是不错的,刑事案件发案数在逐年下降,今年初至今,还没有发生过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我敢说,这次烧死三十四个人,如此骇人听闻的凶残作案手段,绝对不是咱们本地人干的。”邢书记敏锐的指出。 众常委们纷纷点头称是。 宣传部长开口说道:“咱们这儿的老百姓民风淳朴,加之又受到党多年来的教育,所以,我完全同意邢书记的判断,百分之百肯定是外来人做的案。” 上官县长兀自异常失望地说道:“同志们,实在是太可惜了,本来计划着搞个‘农安虫人’的展览,单是他们转动脑袋的表演,便可震惊全国,以此来带动我县旅游事业的发展,但这次千载难逢的契机就这么失去了,唉……” “温局长,一有新的情况,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邢书记口气严厉地说道。 “是。”温局长应道。 常委会散会了,温局长走出了会议室,以袖子揩去额头上的冷汗。 “局长,情况怎样?”齐队长从走廊里的凳子上起身,走近前来关切的问道。 温局长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过关了,但还有一件事要赶紧去办。” “什么事儿?”齐队长不解的问道。 “就是财政拨付的那每人二百五十块钱奖金,又都收回去啦。”温局长沮丧地说道。 邢书记回到自己的书记办公室,身子疲惫的往椅子上一靠,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下来了,老爹下手真狠呐,竟把他们统统给烧死了……但是,干嘛还要留下两个呢? “笃笃笃”,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邢书记坐直了身子,朗声说道。 宣传部赵部长轻手轻脚的走进屋来,并随手掩上房门。 “邢书记,你的对象已经物色到啦……”赵部长喜盈盈地说道。 “哦,快说说看,长的什么样子?”邢书记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兴致勃勃的问道。 “一米七十多的个头,高中文化,整个啷一大洋马坯子,”赵部长在自己的前胸比量了一下,说道,“这儿有这么大,将来肯定奶水足,屁股浑圆的,腰条那个顺溜哇……” “脸蛋呢?”邢书记急切的问道。 “可漂亮了,浓眉大眼的,双眼包皮,皮肤也好,还有满口的白牙,可不像咱农安这儿高氟地区人,个个都是满嘴的黄牙包子。”赵部长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她同意了么?”邢书记紧张的问道。 赵部长点了点头,道:“听说男方是县委书记,她爹妈这叫一个乐呀。” “她本人的意见又如何呢?”邢书记颇担心的问道。 “说要见了面再定。”赵部长如实答道。 “那好吧,你就负责尽快安排个时间,我见见她。”邢书记稳重地说道。 次日,邢书记拎着两盒蛋糕和四瓶榆树大曲酒,由赵部长陪同着来到了乡下女方家里相亲,小车就停在人家的院子里。 邢书记与那姑娘一见钟情,女方父母将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十,彩礼酒席等均由男方负责,邢书记满口应承下来。他随即又在政府给姑娘找了个差事,户口也调到了县城,转为吃红本的非农业户口。 结婚那天,整个县城都轰动了,人们交口称赞这对新人是郎才女貌,并衷心祝福他们白首偕老,子孙满堂,此事成为了八十年代农安县的一段佳话,至今县城的老人们都还记得呢。 第九十一章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晨曦中的潼关城隐匿在了一片蒙蒙的雾气里,未渡法师静静地站立在雨中,默默望着桥下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的有良…… 许久,有良停止了抽泣,袖子抹去眼泪,面色刚毅的站起身来说道:“师叔,妮子被那个贾道长掳走了,俺要去救妮子。” “唉……孩子,中原之大,你又要去哪儿寻找呢?”未渡叹息道。 “俺不管,不论妮子在哪儿,有良只要还有一口气,俺就会一直找下去的。”有良眼神迷离地说道。 “孩子,还是跟老衲回佛崖寺去吧,你现在一点武功也不会,又如何能从贾道长的手中救到人呢?”未渡法师好言劝慰道。 有良摇了摇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唇边已现血丝。 “有良,回山上后,老衲传你‘达摩五式’,你若是学好了,方有可能与贾尸冥一战。”未渡说道。 “师叔,学会‘达摩五式’需要多长时间?”有良问道。 “少则数年,多则数十年,看你顿悟的天资了。”未渡回答道。 “来不及了,妮子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有良痛苦地说道。 “唉……”未渡法师长叹一声,“世道因果循环,也该那妮子有此一劫啊,贾道长的全真教‘先天气功’惊世骇俗,老衲都自忖不如,你又如何去得呢?” “师叔,你知道这个姓贾的道长?”有良惊奇的问道。 “嗯,他自称是全真教京城白云观主贾尸冥,好像是名头很响,不过这等江湖上的俗事,老衲一向不理会的。”未渡法师苦笑道。 “京城……”有良喃喃自语道。 “咣当当……”南潼蒲铁路上,一列货车缓缓的向北方驶去。 “师叔,您请回吧,有良决心去找妮子了,俺这一世只求与她在一起,若不能,倒不如死了的好。”有良目光凝视着北方,幽幽说道。 “唉……‘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前世因,后世果,一切随缘去吧……”未渡老僧长叹一声,慈眉垂下。 有良俯身双膝跪倒,重重的给未渡法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雾之中。 身后传来未渡老僧一声长长的叹息。 有良浑身湿漉漉的站立在铁路路基下,默默地等待着……终于,南面驶来了一列货车,因为快要通过风陵渡黄河铁路桥了,因而便鸣笛减速了。 有良跃起抓住了货车厢上的铁扶手,身子随即挂了上去,然后翻入车厢内。 “轰隆隆……”斜风细雨中,列车驶上了风陵渡黄河大桥。 列车驶过了黄河大桥,渐渐的加快了速度。 货车厢里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一层粉煤灰,被牛毛细雨淋湿一搅和,变成了黑泥浆,这是入关向南方运送煤炭后,空车编组返回的车厢。 有良浑身已经湿透,冷的牙关直打战,他顾不得地上有多脏,身子紧紧地蜷缩在了车厢的角落里,免得热量散失的太多。从清晨到夜间,有良又冻又饿,惟有赶到京城救出妮子的强烈信念在支撑着他,否则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漫长的黑夜终于挨过去了,太阳重又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在有良的身上,他醒了过来,挣扎着探出脑袋朝车下望去。 列车已经在减速了,最后“咣当”一下停在了月台上。 有良眯起眼睛,看清了月台上的车站牌:丰台。 这是哪儿呢?也不知道离京城还有多远……他站起身来,揉搓着几乎没有了知觉的双腿。车厢下面,有两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挎着篮子,正在沿铁路路基捡拾散落在地上的细小煤渣。 “这是什么地方?”有良口干舌燥的问道,声音沙哑之极。 那俩孩子蓦地吓了一跳,抬头望见了扒在车厢板上的有良,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丰台。” “离北京城还有多远?”有良接着问道。 “这里就是北京城呀。”小男孩有点惊讶的回答道。 终于到了……有良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了车厢内。 丰台站始建于1885年,是京畿地区最老的火车站,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法国人又擅修一条铁路,由此站直通北京前门西站,全长14.8公里。 有良艰难的移动着虚弱的身子,从货车上爬了下来,落地后站不稳脚跟,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你要去北京城里么?还有二十里地呢。”拾煤渣的小男孩同情地说道。 有良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京城里有个白云观,你们知道么?” 俩小孩都摇了摇头,表示从来都没听说过。 看来只有一路走一路打听了……有良问清楚了此去城里的路后,便蹒跚的朝着京城而去。 途中,路边人家有位好心的老大娘见浑身脏兮兮的有良可怜,便施舍了俩馒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一个劲儿的叹息摇头。 “奶奶,你知道白云观在哪儿么?”有良将最后一口馒头咽下,然后问道。 “白云观?那在北京西便门呐,你要出家做道士么?”老大娘惊奇地说道。 “俺是去找人的。”有良肚子填饱了,说话也有气力了。 老大娘指点他去白云观的路径,随手又递给了有良俩馒头,让他带着路上吃。 告别了老奶奶,有良满怀信心的直奔京城白云观而去。 黄昏时分,京城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自行车洪流如同家乡的黄河水泛滥时一样,灌满了大街小巷,喇叭声、铃声此起彼伏,乱成了一锅粥,使得头一次来到大城市的有良看得目瞪口呆,挪不动脚步。 还是自己的家乡凹里村好,青山绿水,漫野的桃花,孩子们兴致勃勃的追逐着田间的蜻蜓和蚱蜢,或是拿着鱼篓子去捉田鸡和泥鳅,那是多么快乐的童年啊…… 有良来到了白云观,站在高大气派的山门前,心想,这白云观真是大呀,脚底下是又平又光的石板地,四周围红墙绿瓦,古柏森森,耳边隐约听到观内钟磬缭绕,相比之下,自己那个风陵寺简直就太寒酸了。 门口的那位小道士手执扫帚长嘘了一口气,口里面嘟囔着:“唉,总算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有良赶紧上前,单掌合什,低声问那小道士:“道兄,请问白云观是不是有一个叫贾尸冥的道长?”他在风陵寺待了五六年,对出家人的礼仪还是懂得一些的。 “贾尸冥?”小道士打量着浑身脏兮兮如同乞丐一般的有良,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们观里没有叫贾尸冥的道士。” 有良闻言大吃一惊,自己千辛万苦的来到了京城,竟然没有贾尸冥这个人……情急之下,连忙接着说道:“他是你们白云观的观主。” “没有,我们现在的住持不姓贾,原来的住持是姓金,你找错地方了吧?”小道士望着他答道。 “那京城里还有别的白云观吗?”有良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北京城里就只有这里叫白云观……”小道士同情的解释说道,“不过,听说外地好像是在甘肃,那里也有白云观,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小道士表示爱莫能助,遂扛起扫帚进去了。 有良呆呆的愣在了那儿,未渡师叔确实说的是“京城白云观”呀,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可是这小道士怎么说没有呢? 有良倔强的蹲在山门旁边的牌楼下,眼睛盯住了进出的人,心想,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也要盯个十天半个月的,只要贾道长和妮子在这观里,总归是会露面的。 夜幕降临,风凉嗖嗖的,有良禁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这时,先前的那个小道士带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道士出到了山门外,一指墙角下的有良,说道:“住持,就是他在找一个叫贾尸冥的道长。” 老道士来到了有良的面前,语气和蔼地说道:“孩子,是你在找‘贾尸冥’道长么?” 有良慌忙站起身来,合掌施礼,然后恭恭敬敬的回答说道:“是的,请问你们这白云观里有这个人么?” 老道士手捻胡须,微微一笑道:“有。” 第九十二章 有良跟随着老道士走进了白云观山门,绕过元代大书法家赵孟?题刻的“万古长春”影壁,走上“窝风桥”及钟鼓楼,又经过了几座富丽堂皇的大殿,最后来到了老律堂。 老律堂原名七真殿,供奉着全真七子,即全真派祖师王重阳的七大弟子:邱处机、刘处玄、谭处端、马钰,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此堂为传授戒律之殿堂,和设坛举行斋醮法会的地方。 老道士领着有良迈步入大殿,指着全真七子的塑像,严肃地说道:“孩子,这里是供奉历代祖师灵位之所,是白云观内最神圣的地方,贫道带你先来见全真教诸位祖师,是因为你要找的‘贾尸冥’非同于一般道士,而是我教上一任观主。” 有良诚恐诚皇的点点头,望着巍峨的殿堂和那庄重肃穆的全真七子塑像,他心底里着实有点发虚。 “贫道虚无,那么孩子,告诉贫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而来?”老道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问道。 “俺叫有良,是从陕西潼关来的。”有良谨慎的回答说道。 “你和贾尸冥道长是什么时候,在哪儿认识的?”虚无道长接着盘问道。 “这……”有良不知如何回答好,蓦地倔劲儿上来了,开口说道,“你得先告诉俺他在不在白云观。” 虚无愣了愣神儿,思忖着说道:“贾道长是前任观主,他的行踪通常不便向无关的人透露。” “俺不是无关的人!”有良大声叫道。 “不是?”虚无道长反问道。 “他抢走了俺的妹子。”有良忿忿地说道。 “抢走你妹子?”虚无顿时一愣,颇大惑不解。 “前几日的夜里,他在潼关抢走了俺妹妮子……”有良恨恨说道。 虚无道长反复打量着有良,最后确认他精神没有不正常,于是问道:“贾道长年事已高,抢个小姑娘做什么?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有良把他和妮子在潼关佛崖寺被恶人掳走,关在了一户民房内,贾道长如何逼妮子为徒,后来强行抓走的事情大致述说了一遍。 “孩子,你怎么就能肯定,此人一定就是贾尸冥道长呢?”虚无表示怀疑,略一思忖,说道,“那你说说他的相貌吧。” 有良于是详细的回忆说出了贾道长的容貌特征。 “原来如此,不错,此人正是贾道长……”虚无手里捻着胡须,自言自语道。 “现在可以告诉俺,贾尸冥在不在白云观里了吧?”有良说道。 虚无道长微微一笑,道:“贾道长已于六年前失踪,至今生死下落不明,如今方知他在陕西潼关现身。” “啊……这么说,道长,原来你也不知道贾道长他在哪里呀?”有良大失所望,感觉到自己被老道士给骗了。 “虽然贫道确实不知贾道长的下落,但是,却可以帮你找到他。”虚无微笑着说道。 “怎么找?”有良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白云观中有一位道士,擅长追踪术,而且也认得贾道长,有他陪你一起去找,必定有所收获。”虚无道长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小道士青阳遵虚无主持之命带着有良先到斋堂吃了晚餐,然后再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身青色“得罗”(道袍)和布鞋,因为不是道士,所以也就没有佩戴冠巾。一打扮之下,有良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顿时精神了不少,当天夜里,两人就睡在同一铺大炕上。 “你真的认识老观主金道长?”青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羡慕的问道。 有良点点头,说道:“俺听他自称‘贾尸冥’,方才虚无住持说贾道长就是前任金观主。” “听说前任观主的全真教‘先天气功’可厉害了,可惜六年前突然失踪,都传说他已经死了,从此,白云观里再没有人精通这门气功了。”青阳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 “‘先天气功’?”有良想起来贾道长就是想逼妮子学这门功夫的。 “是呀,那可是咱全真教的镇观之宝呢,是当年王重阳祖师爷传下来的。”青阳压低声音解释道。 “虚无住持说要派个会追踪术的道士陪我一同去寻找贾道长,你知道那人是谁么?”有良问道。 “哦,你说的那人肯定就是虚风道长了,他的辈分可高啦,是虚无主持的师弟,有五十多岁,瘦的像个麻杆似的,小脑袋瓜不丁点,我们都偷偷的管他叫‘刀螂道长’。”青阳偷偷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很会‘追踪术’么?”有良反正睡不着,索性问个究竟。 “嗯,据说他会什么‘五行追踪术’,是咱白云观的顶尖高手,平时很难见到,听说国家公安部还经常请他去协助破案呢。”青阳神秘地说道。 “哦,要是这样,他一定会帮俺找到妮子的。”有良似乎充满了信心。 “妮子是你的女朋友么?”青阳认真的问道。 “女朋友……”有良想起了妮子的身影,无限憧憬的柔声说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她的。” “唉,我要是也有一个女朋友就好了。”青阳叹息着说道。 有良和小道士青阳年纪相仿,相聊甚欢,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了。 凌晨时分,老律堂内,虚无住持正在蒲团上打坐,目观鼻准,调息运气。自从六年前贾道长莫名失踪后,政府有关方面透露消息说,他已经死了,要白云观重新选举一位住持,自己凭着资深与名望,被众道士推举为新一任观主。贾尸冥的失踪死亡始终是个谜,政府方面也讳莫如深,打听不出来更深一层的消息。最关键的是,全真教的镇观之宝――王重阳祖师的“先天气功”功谱也随着贾道长的失踪而不见了…… 清风微微拂过…… 虚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声说道:“师弟,你来了。” 大殿堂前,一位身着深色西装,扎红底金点领带,足蹬黑色包头牛皮鞋,长着一个小脑袋瓜的干瘦老者蓦地出现在了虚无道长的面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幽香。 此人便是京城白云观神秘莫测的虚风道长。 小道士青阳遵虚无主持之命带着有良先到斋堂吃了晚餐,然后再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身青色“得罗”(道袍)和布鞋,因为不是道士,所以也就没有佩戴冠巾。一打扮之下,有良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顿时精神了不少,当天夜里,两人就睡在同一铺大炕上。 “你真的认识老观主金道长?”青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羡慕的问道。 有良点点头,说道:“俺听他自称‘贾尸冥’,方才虚无住持说贾道长就是前任金观主。” “听说前任观主的全真教‘先天气功’可厉害了,可惜六年前突然失踪,都传说他已经死了,从此,白云观里再没有人精通这门气功了。”青阳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 “‘先天气功’?”有良想起来贾道长就是想逼妮子学这门功夫的。 “是呀,那可是咱全真教的镇观之宝呢,是当年王重阳祖师爷传下来的。”青阳压低声音解释道。 “虚无住持说要派个会追踪术的道士陪我一同去寻找贾道长,你知道那人是谁么?”有良问道。 “哦,你说的那人肯定就是虚风道长了,他的辈分可高啦,是虚无主持的师弟,有五十多岁,瘦的像个麻杆似的,小脑袋瓜不丁点,我们都偷偷的管他叫‘刀螂道长’。”青阳偷偷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很会‘追踪术’么?”有良反正睡不着,索性问个究竟。 “嗯,据说他会什么‘五行追踪术’,是咱白云观的顶尖高手,平时很难见到,听说国家公安部还经常请他去协助破案呢。”青阳神秘地说道。 “哦,要是这样,他一定会帮俺找到妮子的。”有良似乎充满了信心。 “妮子是你的女朋友么?”青阳认真的问道。 “女朋友……”有良想起了妮子的身影,无限憧憬的柔声说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她的。” “唉,我要是也有一个女朋友就好了。”青阳叹息着说道。 有良和小道士青阳年纪相仿,相聊甚欢,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了。 凌晨时分,老律堂内,虚无住持正在蒲团上打坐,目观鼻准,调息运气。自从六年前贾道长莫名失踪后,政府有关方面透露消息说,他已经死了,要白云观重新选举一位住持,自己凭着资深与名望,被众道士推举为新一任观主。贾尸冥的失踪死亡始终是个谜,政府方面也讳莫如深,打听不出来更深一层的消息。最关键的是,全真教的镇观之宝――王重阳祖师的“先天气功”功谱也随着贾道长的失踪而不见了…… 清风微微拂过…… 虚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声说道:“师弟,你来了。” 大殿堂前,一位身着深色西装,扎红底金点领带,足蹬黑色包头牛皮鞋,长着一个小脑袋瓜的干瘦老者蓦地出现在了虚无道长的面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幽香。 此人便是京城白云观神秘莫测的虚风道长。 第九十三章 北京饭店的房间内,虚风仔细的打量着有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瓜顶,问道:“你当过和尚?” 有良回答说道:“俺在河东风陵寺呆了六七年。” 虚风点点头,说道:“有良,你再把见到贾尸冥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遍,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于是,有良详细叙述了自己与妮子在凹里村如何遇见货郎,当夜父母的惨死以及后来两人前往潼关佛崖寺等情况,说道伤心处时,竟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那两个夜行人也烧死在了你家草房内?”虚风疑惑的问道。 “是的,妮子说,而且那两个人还是满面笑容,很高兴的样子,他们自己主动的躺在了火堆上,像是自杀似的……”有良也感到这事儿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家里藏有祖上什么值钱的宝贝么?还是你父母得罪了什么有势力的人?”虚风颇感蹊跷,于是刨根问底儿的询问道。 有良摇摇头道:“俺家很穷,祖辈世代都是农民,家中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俺爹娘老实巴交一辈子,也从未得罪过任何人。” “如此说来,这两个夜行人的目标就是针对你们兄妹的了,看起来他俩与后来在潼关佛崖寺掳走你们的那伙人,肯定是一起的,你方才说,贾道长与这伙人看上去很是相熟?”虚风皱起眉头思索道。 “他们很熟,但是俺不明白,后来贾道长为什么要出手点了那个‘张队长’的穴道,然后带着妮子翻墙跑了。”有良不解地说道。 “这个么,找到那户人家,然后抓住那个张队长也就清楚了。”虚风淡淡地说道。 有良问道:“道长,那俺们啥时候出发?” “你这身道士打扮太过招摇,贫道要替你改头换面。”虚风回答。 天亮以后,虚风带着有良走出宾馆,然后左转进入了王府井大街,先在一家早餐饮食店里吃了点东西,然后站在了王府井百货商店门口,等待着开门营业。 沿着王府井大街人行道上走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其奇特的长相引起了虚风的注意。 两人都穿着灰色中山装,那老者身材矮小肥胖,满头的白发,长眉虬须,面色红润,两只眼珠浑圆凸起,是典型的龙泡眼,带有点异国情调。而那青年人则身材苗条有型,惟脸上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变形,丑陋不堪,令人感觉很不舒服,这人佩戴着一副宽边深色墨镜,是个盲人,由老者搀扶着胳膊一路走来。 虚风的视线与那矮胖老者对视了一下,然后便各自移开了目光。 天下无奇不有,人的相貌也是参差不齐,但是,那年轻人的身上似乎有股说不出来的邪气,尽管相距十余米远,虚风仍然感觉得到,身上的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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