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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就得了。”老翠花嘿嘿道。 “使不得。”耶老断然拒绝道,六年前寒生叫他吸那个耶律家老乡的毒,搞得嘴巴里黏黏糊糊的,那也忒不是滋味儿了。 老翠花知道耶老脾气倔强,于是善解人意地说道:“那好吧,老娘要亲自下手捉虫了……” 于是,耶老继续接着往下唱道: “齐警官,温局长, 客家嬷嬷不要慌, 大家且来闪一旁, 一请胡来二请黄, 三请蟒来四请长, 五请判官六阎王, 老仙儿一马当先, 今儿个就要把那虫儿降…… 得儿呀呼嘿,得儿呀呼嘿……” 电灯光恍惚一暗,老翠花倏地附身上了齐警官…… 客家嬷嬷闻言一愣,心下暗自吃惊,这东北老仙儿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一语道出“客家嬷嬷”来,自己久居东南一隅的台湾岛,看来这大陆才真的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正寻思之间,忽闻齐警官屁声连连,“噗噗”两下又窜稀拉裤兜子了…… 电灯光闪烁不定,老翠花回到了耶老的身上,继续唱道: “‘虫儿精’,不正经, 整天净扯里根愣, 蛔虫绦虫猪囊虫, 钩虫螨虫血吸虫, 虱子虮子和跳蚤, 还有那绿豆蝇子下的蚱…… 都往那齐警官的稀屎里头扎呀,哎咳哎咳哟啊……” 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须臾,有人怯生生的猜测说道:“‘老仙儿’说了,虫子可能就在齐警官的屎里头……” “对呀,俺家二狗子夜格儿(农安土话:昨天)还拉出来好大的一条蛔虫呢。”一个妇女蓦地领悟道。 齐警官老婆要来一双筷子,解开了丈夫的腰带,在其裤裆内搅动了两下,随即夹出一条手指长的乳白色大蠕虫来…… 那肉虫油光光的身子,短短的四肢,秃脑瓜壳,瞪着两只三角眼睛,恶狠狠地瞧着众人…… “那是什么虫子?”乡亲们惊愕不已,谁都没见过这东西。 温局长的目光瞥向了“李大嫂”,客家嬷嬷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它,‘蠕头蛮’,拿火来烧死它。” “吱……”那小“蠕头蛮”发出恐吓的嘶叫声。 客家嬷嬷接过筷子,夹着“蠕头蛮”走到灶间,扔进了炉火熊熊的灶坑里,那蠕虫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吱吱”的哀嚎了两声,即刻化为了灰烬。 屋子内,齐警官终于清醒了,一抬眼望见了温局长,忙坐起身来说道:“温局长,您怎么来了?” 温局长噤了噤鼻子,关心道:“老齐呀,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齐警官活动了一下强健的胸腹肌肉和手臂,回答道:“局长,我很好啊,咦,这屋子里怎么臭烘烘的?” 乡亲们哄堂大笑了起来。 沈才华拽着客家嬷嬷来到“老仙儿”面前,介绍说道:“师父,他是耶老,寒生爸爸的朋友。” 客家嬷嬷微微颌首,随即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条‘蠕头蛮’。” 耶老嘿嘿一笑道:“不关老衲事,这是老翠花整的。” “老翠花?”客家嬷嬷更加迷惑了。 “李大嫂,”温局长走过来,目光又落在了耶老的身上,颇为尴尬地说道,“‘老仙儿’,就请一起吃了便饭再走吧?” 耶老摇摇头,傲慢的回答道:“本仙早就不食人间烟火了……” 齐警官家中备下了一桌酒菜,招待温局长一行。 耶老悄悄地对沈才华耳语了几句话,然后告辞主人家,骑上了系在院子里的那头小毛驴扬长而去。 “不图钱儿,不图利,这才是咱黄龙府的‘老仙儿’呢。”乡亲们望着耶老远去的背影,交口称赞道。 炕桌上,两瓶烧酒,几样农家土菜,炒鸡子儿,猪肉酸菜炖粉条,大葱蘸大酱,另外还宰杀了一只大鹅,在灶间里咕嘟咕嘟的炖着,香味四溢。 齐警官在里屋洗净了屁股换了裤子,盘腿坐在了炕上,以东道主的身份招待温局长和客家嬷嬷,沈才华朝齐警官老婆要了一些榛子和松子,嘟嘟高兴得嘴巴嗑个不停。 客家嬷嬷吃着饭,一直默不作声,心事重重。 第八十章 齐警官讲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 痕检室内,他首先打开了玻璃瓶塞,将那条“蠕头蛮”倒在了工作台上,然后用一只高倍放大镜仔细的端详着这条蠕动着的怪虫,稍后再准备切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去年下半年,他曾经去省厅刑侦处专门培训过痕迹检验技术。 放大镜下,那只“蠕头蛮”瞪着三角眼,目光朝着上面恶狠狠的对视着他……一般的昆虫生有复眼的比较多,而类似这种带有上下眼睑,有瞳孔与灵长类哺乳动物一样的眼睛,在节肢动物门昆虫纲内应该是绝无仅有的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生物啊?齐警官呆呆的望着这条奇特的虫子,心想还不能随便的切片杀死它,最好是送往省厅,请他们找些国内的昆虫学家来研究一下,说不定这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新物种呢。 他一面喝着热茶水,一面寻思着,然后抓起了公安专线电话接通了省厅,汇报了有关在尸体内发现“蠕头蛮”的过程,并详细的描述了这条虫子的体貌特征。在通话的期间,他还数次端起工作台上的茶杯饮茶,问题就出在最后一次上,当时他感觉到茶水中有什么东西滑溜溜的咽下了喉咙,随即目光落在工作台上,而那条“蠕头蛮”已经不见了…… 坏了,他意识到自己吞咽下的异物可能就是那条怪虫!那家伙竟然能够自己爬进冒着热气的茶杯里,目的是趁机让自己喝进肚子里,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虫子有智能…… 后来的情况,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哦,原来是这样,”温局长听罢点点头,说道,“你被队里的同志们送进了县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化验,化验结果都是正常的。后来你爱人素琴同志便送你回到了万金塔老家,请来了‘老仙儿’跳大神,最后不知是怎么的,也只能解释为你的肠胃功能相当的好,竟然把那条虫子给屙出来了。” “唉……是啊,可惜这条怪虫给烧成灰了,省厅刑侦处非常感兴趣,还要求我们马上派专人送过去呢,并且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活的。”齐警官万分惋惜地说道。 温局长愠怒的目光瞥了客家嬷嬷一眼,责备说道:“李大嫂,当时你把虫子扔进了灶坑,也是忒急了点,物证灭失了,我们县局在省厅好没面子,关键是,这条怪虫很可能就是本县多年来多起无头命案的重要线索……” 客家嬷嬷冷冷一笑道:“想要‘蠕头蛮’么?再大的也都有……” “在哪儿?”温局长与齐警官闻言立时紧张了起来。 客家嬷嬷淡淡地问道:“你们县类似的命案总共有多少起?” 齐警官想了想,回答道:“自47年农安县解放以来的三十五年里,总共发生类似命案七十起,平均每年有两起,都是青壮年男子。” “如果从‘九一八’事变开始算呢?”客家嬷嬷说道。 “我们曾经查阅过日伪时期和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档案,期间十六年共发生过三十二起,也是一年两起,好像是有某种规律似的。”齐警官扳着手指头说道。 “这些案件都是无头案,查不到任何的线索,这让我们县局在全国公安系统内抬不起头来啊。”温局长心情格外沉重,一仰脖灌了一大杯高粱烧酒,醉醺醺地说道。 “这一百多起案子破起来其实很简单。”客家嬷嬷不经意地说道。 “你说什么?”温局长和齐警官愕然道。 客家嬷嬷含蓄的一笑,说道:“自‘九一八’事变以来,黄龙府,对了,是农安县,总共发生了102宗类似的命案,平均每年两起,死亡人数102人,而且死者都是青壮年男子,尸体无一不是胸腔塌陷,眼球爆出,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连环杀手,能够在五十一年里连续不停地在同一个地区用同一种手法作案,并且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 “不错,那凶手简直就不是人。”温局长说道。 “你说对了,这不是人类所为。”客家嬷嬷点头道。 “不是人类?”温局长咧开嘴巴笑了,摇头晃身子不无讥讽地说道,“难道是鬼么?” “就是那不人不鬼的‘蠕头蛮’干的。”客家嬷嬷正色道。 齐警官和温局长愣了愣神儿,目光紧盯着嬷嬷,等待着下文。 “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有一个青年男子从关内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妖窝铺屯儿,从那个时候起,附近数十里范围的村庄之内,每年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两个青壮年男子,时间是在夜半子时,死状极为恐怖,甚至家属都不愿意张扬,按当地的习俗早点入土为安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每一个死者的体内,都存活着一条‘蠕头蛮’幼虫,在黑暗的墓穴里吞噬着死者的内脏,蚕食其强壮的肌肉筋腱,汲取着男人的精元之气,缓慢的发育成长着……”客家嬷嬷娓娓讲述着,如亲临其境般。 齐警官与温局长面面相觑,惊讶道:“你是说就在那些死者的坟墓里?” “不错。”客家嬷嬷说道。 温局长哈哈大笑,指着嬷嬷说道:“李大嫂,你可真会编故事啊……” “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客家嬷嬷淡淡的回答道。 温局长摇摇头,嘲讽道:“李大嫂,人死了在地底下生蛆和腐烂,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几年后便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你所说的那些‘蠕头蛮’若是真的存在,几十年下来,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还不早就饿瘪了?” 客家嬷嬷语气平静地说道:“老妪当初曾经告诫过齐警官,这‘蠕头蛮’是会害人的,千万要加小心,最后结果如何?如今老妪又说,那些死者的墓穴里生长有大个的‘蠕头蛮’成虫,你们还是不相信,那就随你们去了,老妪明天就要启程返回关内了。” “温局长,”齐警官放下手里的酒杯,对其说道,“这位李大嫂从王老蔫的尸体里逼出这条小‘蠕头蛮’,我是亲眼所见,而且她也确实提醒过我要小心的。局长,那些陈年积案是我们人民公安的一块心病,始终无法给群众一个交待,不如明天先去挖开一座坟墓,正如毛主席所说的‘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儿,你就必须亲口尝一尝’,看看是否真如李大嫂所讲的那样子,总之,不行动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老齐,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谁家会愿意重新开棺只为了找一条小虫子呢?这事儿如果传出去的话,我们的威信将会荡然无存的。”温局长摇了摇头拒绝道。 齐警官想了想,随即又说道:“温局长,咱局里政保股胡股长在老家的亲弟弟前几年突然死亡,是我出的现场,尸体症状与王老蔫一摸一样,也是这一连串无头案里面的一起,地点就在妖窝铺南边的那个屯子。这几年,胡股长经常向我打听案子的进展情况,我都无言以对,不如局长您同他谈一谈,让其领着我们私下里开棺验尸,‘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有收获呢。” 温局长望着齐警官,考虑了好半天,最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自己局里的干部嘛,工作总归好做一些。” 齐警官转过脸,面对着客家嬷嬷,颇迷惑不解的问道:“李大嫂,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懂得‘蠕头蛮’这种远古生物的?难道你是古生物学家不成?” 客家嬷嬷微微一笑,道:“差不多吧,老妪其实是研究中国古代医学的。” “哦,是这样……另外我想问问,你的这身服装是南方某个少数民族的吧?”齐警官迟疑地说道。 “高山族泰雅人。”客家嬷嬷回答。 “你……你是台湾人?”齐警官吃了一惊。 客家嬷嬷点点头,说道:“台湾苗栗县南庄。” “你是怎么来到的大陆?”温局长警惕的问道,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偷渡。”客家嬷嬷莞尔一笑。 “偷……偷渡?”温局长更加吃惊了。 “偷渡不行么?送丈夫的骨灰回老家安葬,那边好多外省人都想着回来看一看呢。”客家嬷嬷解释说道。 温局长咳嗽了一下,正色道:“自从1979年1月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发表了《告台湾同胞书》,希望结束两岸军事对峙状态,并单方面停止了对金门的炮击,倡议实现三通。可是蒋经国仍然顽固的坚持‘三不政策’,导致两岸同胞离散亲人多年不能团聚,隔海相望……如今,李大嫂能够大义凛然的率先携亲人骨灰偷渡来到大陆,真的可以称作是女中豪杰啊……你的这种榜样事迹应该广为宣传,明天我就向县委领导汇报。你呢,准备一下发言稿,多说一些台湾同胞如何如何思念家乡和亲人的话……” “还是先抓虫子吧……”客家嬷嬷淡然说道。 第八十一章 客家嬷嬷和沈才华连夜被安排住进了县委招待所,后院里有一栋独立的小别墅,这套高级套房本来是专门用于招待上级领导的,由于客家嬷嬷是台湾同胞,在那个年代里,理所应当的享受起与领导同样的待遇。 沈才华第一次住宾馆,觉得十分新奇,他首先将席子筒浸在了浴缸中,让它也享受一番,随后爬到了席梦思床垫上,软软的,香香的,比起李地火家里的大炕和炕烟子味儿来可舒服多了。 次日清晨,齐警官、温局长和政保股胡股长来到了招待所,与台湾同胞客家嬷嬷一同用了早餐,然后一起乘警车前往胡股长的老家,准备开棺验尸。 临行前,沈才华推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客家嬷嬷就让他呆在房间里休息,说自己办完事很快就会回来。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靠山乡伊通河边毗邻妖窝铺的一个小屯子,这儿就是胡股长的老家。 杨树林边上有三间土房,院子里有几株梨树,开着雪白的花朵,柔和的阳光下,几只蜜蜂“嗡嗡”的在花间飞舞,篱笆墙上还绽放着一串串的紫色喇叭花。 胡股长的老爹老娘热情的招呼着大家进屋,沏上了茶水,摆上了烟笸箩,请众人饮茶和卷叶子烟抽。胡股长向父母讲明了来意,老人倒是十分的通情达理,同意警方开棺验尸,并希望公安局能够找到线索,尽快的破案,抓住杀害儿子的凶手。 老太婆去鸡窝里逮鸡,准备宰了招待儿子的同事和领导,而老头则带领着众人朝屯边的墓地走去。 屯北有一座小山包,上面种满了李子树,开着白色的花朵,树下有很多坟丘,芳草萋萋,是屯子里胡姓人家的祖坟圈子,此情此景,也正应了“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的那句老话。 “这儿就是我弟弟的坟。”胡股长指着一处坟丘说道。 齐警官目光望向了客家嬷嬷,嬷嬷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发掘了。 两名年轻力壮的警员举起铁锄刨土,春天的土壤十分松软,不多时,土坑里便已然露出了一具厚杨木的棺材,上面仍可见到一层斑驳的朱红油漆,这坟年头不太长。 胡股长掏出火柴,点燃了三炷香,插在土堆之上,然后将随身带来的纸钱堆在了坑边慢慢烧着,青烟袅袅升起,“老弟呀,大哥和爹来看你来了,要开棺寻找线索,若是找到了证据,便可以早日将凶手抓获归案,绳之以法,替你报仇了。”胡股长嘴里念叨着,最后摆摆手,表示可以开棺。 “慢!”客家嬷嬷突然喊道,然后“嘘”了一声,要大家保持安静。 这时,棺材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哗啦哗啦”抓挠棺材板子的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是……我儿子,他,他还活着……”老爹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面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道。 温局长也是两股打颤,惨白的脸上血色全无,双脚像是被钉住了,挪不开步。 “不可能的……”齐警官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具棺材,喃喃说道。 “小心,它们要出来了!”客家嬷嬷突然出声警告道。 “哗啦啦……”棺材缝隙里蓦地钻出一大群黄褐色的?|?|蛄,站在棺材盖板上,高举着一对短粗片状的锯齿型前足,交互摩擦拍打着,并发出阵阵恐吓的嘶鸣声。 ?|?|蛄,学名“蝼蛄”,亦称“土狗”,大型土栖昆虫,善地下生活,食性杂,能倒退疾走。《荀子》有云:“鼯鼠而技穷”,指的就是蝼蛄,它有飞,缘,游,穴,走五种本领。但前翅短小,飞不能越屋脊;前足可以挖掘,却不能从土中取食;能爬却爬不上屋顶;落水能游却游不过小河;能走却跑不快。 但这些?|?|蛄却明显的不同,不但前足锯齿锋利,而且体型硕大,是普通蝼蛄的一倍有余,两只复眼凸起,呈血红色,面对着周围的人类毫不畏惧,并迅速结阵外御强敌。 “荫尸蝼蛄!”客家嬷嬷惊讶不已地说道。 “这不是‘?|?|蛄’么?”齐警官缓过神儿来,诧异的问道。 “它们是东方蝼蛄的变异,一般是受‘荫尸’的怨气吸引聚集而来,凶猛狠辣,撕咬起其他穴居动物如老鼠时,连尸骨都不会剩下。”客家嬷嬷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么‘荫尸’又是什么呢?”齐警官紧张兮兮的问道。 客家嬷嬷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尸体若是埋葬于‘十煞’之地,受气场土壤环境等影响,尸体不会腐烂,而且毛发和指甲继续生长,对后人极为不利。” “啊,难道我弟弟变成‘荫尸’了么?”胡股长紧张的问道。 “那就只有开了棺才知道。”客家嬷嬷平静地说道。 “这些?|?|蛄怎么办?”那个手持铁锹的年轻民警问道。 “拍死它们!”齐警官咬牙道。 话音未落,两个民警劈里啪嚓的一顿乱拍,顿时“荫尸蝼蛄”血肉横飞,但也有十余只顺着锄柄和锹把爬了上来,奋不顾身的举起锋利的锯齿状前足,疯狂的切割起他们的手来……两民警双手鲜血淋淋,忙不迭的扔掉了手中的锹锄,跳上了坑沿,疼得龇牙咧嘴。 “?????麝率???????……”客家嬷嬷念起了祝由神功第三式“行尸走肉”来,那些活着的“荫尸蝼蛄”一时间都愣了神儿,然后纷纷的收回了前足,驯服的俯卧在了棺材盖板上。 众人见状,顿时对客家嬷嬷佩服至极,各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以开棺了,注意棺材内有一只‘荫尸蝼蛄王’,体形较肥大,只要除掉了它,那些‘荫尸蝼蛄’便群龙无首了。”客家嬷嬷说道。 齐警官大喝一声,抓起铁锄飞身跃下墓坑,将钢锄板插入棺材板的缝隙中,然后用力撬下,“吱嘎嘎……”杨木棺材盖板缓缓的开启了…… 棺材内静静地躺着一具人形生物,穿着一身黑色华达呢中山装,身子肥胖,衣服撑得胀鼓鼓的,乳白色的表皮薄如纸,比大姑娘的肌肤还要细腻滑嫩,仿佛吹弹得破。脖子则又细又长,以至于秃脑袋瓜子都已经挤到了棺材一侧的角落里…… 在它的胸前,趴着一只硕大的“荫尸蝼蛄王”,瞪着凸起的一对复眼,正在警惕的望着这些瞠目结舌的人类。 “这不是我儿子!”胡老爹大叫一声,几乎当场昏厥了过去。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齐警官浑身发怵,战战兢兢地说道。 温局长早已经从腰间抽出了手枪,双手颤抖的瞄着棺材里面,额头上吓出了一层冷汗。 客家嬷嬷淡淡地说道:“这就是‘蠕头蛮’成虫。” 凉风吹拂进了棺材内,‘蠕头蛮’的人形脑袋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对三角型的复眼,眼睑内是血红色的巩膜,网状的双瞳表面白????的,如同患了白内障般,它似乎瞧不清墓坑上面的众人,只是茫然的凝视着正前方。 温局长胆怯的小声问道:“这东西会伤人么?” 客家嬷嬷谨慎的回答说道:“据说‘蠕头蛮’成虫需要经过多次的蜕变以后,才能够自行破墓而出,那时便会危害人类,不过老妪也说不准。”她想到了李地火,不过并没有说出口来。 “那我们把它抓起来,这‘蠕头蛮’肯定是一个崭新的物种,要比大熊猫还要稀奇一千倍不止。”齐警官兴奋地说道。 温局长紧张的心情终于松弛了下来,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颇为激动地说道:“这在全世界都独一无二啊……堪称中国的国宝。” “那么,我的弟弟呢?”胡股长迷惑不解的问嬷嬷道。 “它就是你的弟弟,”客家嬷嬷解释说,“躯壳是原来的,当‘蠕头蛮’完全的发育成熟以后,模样应该与你弟弟容貌相同,不过还需要好多年。” “我们把它捉回去展览,肯定会引起全世界轰动的,这东西得取个学名,嗯……我看就叫做‘农安虫人’。”温局长情绪亢奋地说道。 正当温局长踌躇满志的时候,胡老爹步履蹒跚的走近客家嬷嬷的身旁,拉着她的衣袖颤颤巍巍地说道:“它是我的儿子么?” 客家嬷嬷点了点头,同情地说道:“是的,是你的儿子。” “我胡家可绝不能这样子丢人现眼啊……”胡老爹悲怆的呜咽道,然后跌跌撞撞的朝家中奔去。 “我们怎么才能抓它出来呢?”齐警官嘴里叨咕着,一面手执铁锹,用锹尖轻轻的触了触那只硕大的“荫尸蝼蛄王”…… “喀嚓”一口,“荫尸蝼蛄王”的那两只坚硬锋利的锯齿前足咬在了铁锹上,甚至都冒出了火星。 “哇,这家伙好厉害!”齐警官说着抽起铁锹用力翻转着拍在了地面上,硬是将“荫尸蝼蛄王”砸成了肉泥。 “依老妪看,还是毁掉这条‘蠕头蛮’的好,否则稍有不慎,将会危及你们的性命。”客家嬷嬷好言相劝道。 “不行,根据文物管理方面的规定,凡是地下埋藏的东西都是属于国家所有,这事儿,我得先向县委领导汇报请示。”温局长托词狡辩道。 就在这时,胡老爹拎着一个白塑料匆匆跑了回来,“哗”的一下,将里面的汽油浇在了“蠕头蛮”的身上…… “胡老爹,你要干什么?”温局长赶紧喝止道。 胡老爹更不答话,擦然了手中的火柴,倏地扔进了棺材里。 “轰”的一声响,汽油爆燃了,一股黑烟蓦地自棺材里升起,熊熊烈火与烟雾中传来那只怪虫痛苦的“吱吱”叫声…… 第八十二章 温局长一拍大腿连连失声叫道:“可惜了(liao,农安土话)了,可惜了了……” “胡大爷,您这是做什么?”齐警官不解的疑问道。 胡老爹正义凛然的回答:“胡家的子孙死后也要尊严!” 温局长仍在墓穴旁盯着烈火燃烧着的新物种“蠕头蛮”,心中万分的沮丧。 “局长,今天的情况证实了李大嫂所言非虚,咱农安县历年来所发生了102起无头积案,很可能就存在有102条‘蠕头蛮’,除去胡股长的弟弟和王老蔫外,还应该有一百条……”齐警官分析说道。 “对呀,还有一百条!整整一百条哇……太好啦,我要尽快向县委领导汇报,将这一百条‘蠕头蛮’统统擒获归案,可以在国内办‘农安虫人’巡回大展览,到那时候,哈哈……”温局长顿时一扫阴郁,情绪即刻亢奋了起来。 “可是那些‘虫人’们的家属可能会不愿意再开棺吧,咱们当地的传统丧葬习俗是很顽固的。”齐警官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道。 “不要紧,咱们公安系统可以在全县范围内,由县委县政府统一部署指挥,开展一次严打‘农安虫人’的专项治理行动,破除迷信,树立科学发展观, ‘虫人’家属是不敢乍刺儿的,毕竟八十万农安人还是喜欢新生事物和瞧热闹的。”温局长胸有成竹的摆手说道。 客家嬷嬷在一旁直摇头,心想,这些大陆官员讲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墓穴内的烈焰渐渐熄灭了,“蠕头蛮”已经烧成了一堆白色的灰烬,胡老爹的儿子保持住了自己尸体的尊严,随着一缕清风灰飞烟灭了。 “哈哈……”胡老爹悲怆的仰天大笑,差点背过气去。 “我们即刻回局里。”温局长颇尴尬地说道。 “局长,家中酒菜已经备好了,吃完了再回吧?”胡股长热情的建议道。 忙活了大半天,众人早已是饥肠辘辘,温局长无奈也只好应允了。 土屋内,胡大娘已经烧了一大铁锅的小鸡蘑菇炖粉条,喷香喷香的,令人食指大动。 “老齐,你回去以后,立刻整理出一份自日伪时期起一直到现在,所有那一百起‘蠕头蛮’无头案的材料,加班也要尽快的搞完,我等着向县委汇报。”温局长郑重的吩咐道。 “是。”齐警官应道。 “李大嫂,我希望您能够继续配合政府工作,争取尽早将这一百条‘蠕头蛮’擒拿归案,任务完成以后,我们会向县委建议,请您担任县政协委员,当然,如果愿意加入民革的话,也没有问题。留在大陆吧,为两岸的和平统一做贡献,同时还可以指导和参加我们‘农安虫人’的日常养护工作。”温局长烧酒落肚,侃侃而谈。 客家嬷嬷听在耳朵里,越来越觉得别扭了。 早晨,自客家嬷嬷陪警察捉拿“蠕头蛮”,离开了招待所以后,沈才华随即带上嘟嘟和吸子筒,按照昨晚在万金塔齐警官家里,耶老偷偷嘱咐他的话,奔着县城里那座最高的古塔而去。 辽塔高高的围墙,沈才华绕着转了一圈,找到了后院的那个小门。两扇双开的小门上系有铁链锁,但其门缝宽窄刚刚可容小孩儿钻入,他回头望望四周无人,便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院内野草萋萋,十分的荒凉,几只老鼠大模大样的穿行于草窠之间,恍若无人之境。 “耶老就……就住在这,这里?”嘟嘟叹息着晃了晃脑袋。 登上辽塔台阶,发现那扇厚厚的大木门果然未锁,而是虚掩着的,沈才华上前用力的将其推开,一股灰尘夹杂着霉味扑鼻而来。 “吱吱吱……”青砖地上好多硕大的老鼠在四处乱窜,其中有几只幼鼠,红红的眼睛好奇的盯着不速之客,露出惊异的目光。 沈才华按照耶老的吩咐,沿着满是灰尘的木楼梯拾阶而上,同样的,也到处都是灰褐色的老鼠,有几只懒洋洋成年大鼠,贪婪的目光望着沈才华,嘴角边流下了一串串的口涎。 上至第十层时,已经见不到老鼠的踪影了,四周静悄悄的,日光柔和的射入塔窗,塔内朦朦胧胧。沈才华来到了正前方的那堵青色砖墙前,摸到了中间那块光滑的方砖。 “咚咚咚……”沈才华如约敲击了三下,稍停片刻,又敲了三下,总共反复了三次。 不多时,听得“哗啦”一声响,青砖向内移开,耶老那光秃秃的瘦脑袋瓜子露出来,他冲着沈才华呲牙一乐,伸手将其由洞口拽了进去,嘟嘟随后也跟入黑兮兮的洞口内。 关上密道门,耶老干瘦的手臂一圈,搂住鬼婴、吸子筒以及大鹦鹉,随即身子一沉,飘然坠下了漆黑的地宫…… 待到地宫底水潭时,耶老双脚一点水面,倏地凌空飞起,飘飘悠悠的落在了一座石头高台子上。 高台的四周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正中有一把紫檀色的太师椅,耶老放下沈才华,自己则往太师椅上一坐,呵呵笑道:“才华,老衲这个地方好不好玩儿?” 沈才华摇摇头,说道:“不好玩儿,耶老爷爷,你就住在这黑屋子里么?” “嗯,老衲住在这里已经很久啦,这也是萨满教黑巫门的总舵,可惜只剩下老衲光杆司令一个人了,对啦,寒生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跑江湖呢?”耶老颇为不解的问道。 “我是和嘟嘟偷偷跑出来找墨墨的。”沈才华如实地说道。 “哦,墨墨……那孩子是萨满黑巫门阳公和老祖的女儿,可惜这孩子的爹娘都死啦,她一个人也不知流落到了哪儿,怪可怜的。”耶老伤感地说道。 “噗通,噗通……”身后水潭里有几只老鼠在相互撕咬打架,翻腾着水花四溅。 嘟嘟瞥了一眼水潭,磕磕巴巴地说道:“才,才华,吸子可能饿……饿了吧,可以吃……老鼠的。” 沈才华低头看了看吸子,吸子欢快的眨了眨眼睛。 于是小才华走到了水潭边,将吸子筒抛入了水中,那吸子身体缓慢的伸展开来,随后尽情的浮上来潜下去,用其巨大的腹面包裹住了几只老鼠,百余只吸盘顷刻之间便吸干了它们,然后又去追击剩余的几只去了。 耶老叫小才华到身边,尖声尖气地说道:“才华,老娘要跟你说件事儿。” 沈才华闻言一乐:“你是老翠花!” “不错,俺是老翠花,那个客家嬷嬷是你的师父么?可是你为什么不跟着寒生学习‘癔症神功’呢,那可是当今世上绝无仅有的旷世绝学啊。”老翠花疑惑的问道。 “我不想学。”沈才华回答得十分干脆。 “为什么?”老翠花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感兴趣。”沈才华没有说出真实的理由,在他的脑海深处,还始终隐约的记得,自己的亲生母亲沈菜花就是死于寒生爸爸之手,尽管他当时是无意的,不过自己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前不久,寒生与吴楚山人前往云南寻找墨墨,临行前特意脱下了身上的那件‘尸衣’,要给他穿上,说可以起到护体的作用,凡世间的阴邪之物均不敢近身,但沈才华坚决不要,他知道,正是那件白绿相间的‘尸衣’,害死了自己妈妈…… 寒生无奈只得将尸衣留下交给兰儿,希望她能慢慢的说服才华,而自己已经身怀“癔症神功”,在江湖上绝对无人能够伤害到他了。 “唉,小才华,那个客家嬷嬷都传授你什么武学呢?”老翠花叹了口气,问道。 “祝由神功。”沈才华回答道。 “那是与王婆婆一脉的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学‘祝由神功’必须是童子或是女人才行,终生阳气丝毫不能外泄,你将来是绝对不能够结婚生子的。”老翠花郑重地说道。 “为什么要结婚生子呢?”沈才华不解的反问道。 “这个么……”老翠花想着如何才能对这个小男孩儿解释得清楚,未几,她举例说道,“男人长大都是要娶妻的,就像寒生和兰儿一样……” “那耶老不是也没有结婚生子么?”沈才华反问道。 “他?哼,哪个瞎了眼的女人会看上这么个老棺材瓤子,浑身上下都没有二两肉,整个啷的一具干尸。”老翠花鄙夷地说道。 “我不要结婚生子,只想和嘟嘟、吸子还有灵胎,再找到墨墨,之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这才是最开心的了。”沈才华认真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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