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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云飘来,月光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岩帅,是你么?”俄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雷掌柜“哇”的一声嚎啕痛哭了起来。 四周围观的老街坊邻居们“噼噼啪啪”的鼓起掌来,俄真已经昏迷了十余年,今夜终于清醒了,几位佤族老婆婆禁不住的以手背抹着眼泪。 俄真挣扎着起身,寒生急忙劝阻住,说道:“婆婆多年卧床,切不可贸然起身,以免伤及筋骨。” 雷掌柜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给寒生跪下了,痛哭流涕的说道:“神仙魔巴,我岩帅此生都不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寒生赶紧上前拽起雷掌柜:“掌柜的,不敢当,我不是什么神仙魔巴,我只是一名乡村医生,快请起来吧,真正救了你老婆的是小才华……”说罢将才华推到了雷掌柜的面前。 雷掌柜望着这个能够生吸大肥猪的婴儿,再联想到他刚才在月光下的奇异舞蹈,跳得比佤族的那几位魔巴还要神秘莫测,尤其是小嘴里念诵的巫咒,那发音更是诡异无比,“感谢神仙小魔巴救命之恩……”说罢,雷掌柜虔诚的给沈才华跪了下去,郑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此刻,金道长板着面孔孤自站在了一旁,目光冷若冰霜。 “乡亲们,今晚大家都别睡觉了,我岩帅杀了两口大肥猪,请老街坊们一齐欢聚,来他个一醉方休如何?”雷掌柜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好哇……”人们哄然响应,奔走相告,更有勤快者冲进厨房里便忙活了起来,不多时,炖肉的香气便飘了出来。 佤族人热情好客,人们纷纷前来向雷掌柜道喜,其实主要还是想一睹中原来的“神仙魔巴”的丰采,当他们见到寒生边上的这位光着屁股、白白胖胖的小魔巴,却又都各个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金道长被几位剽悍的佤族青年簇拥着一碗碗的连干着烧酒,纵使内力再强,慢慢的也顶不住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醉倒在了桌子下面。 巷子中间有人燃起了篝火,男人们一面饮酒一面围着火堆跳起了“拉木鼓”,佤语“克鲁克罗”,动作古朴、粗犷,风格浓郁,表现出佤族人剽悍的气质和团结的精神。女人们则有节奏的摇起了长发,跳着“甩发舞”,柔中带刚,如波浪翻滚,婀娜多姿。 寒生望着热闹的场面,心想,是时候了,我该开始回客栈房间去自行解穴了。 正在此刻,雷掌柜恭恭敬敬的闪开身,但见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四五十岁模样,红布包头,身穿黑色无领长袖布褂,左衽银扣,黑布裤则短而肥大,裤腰卷了起来,脖子上戴着一个银项圈。 “哪一个是中原来的魔巴?”那人语气颇有不屑的尖声问道。 第三百四十三章 屋里的人们即刻安静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和酒碗,默默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雷掌柜轻声对寒生说:“小哥,这位就是咱们古城乡佤族生产队的大队长西古散,也是滇西高黎贡山一带最大的魔巴,”随即恭恭敬敬的对西古散道,“西古队长,是中原来的小魔巴驱除了俄真体内的邪魔。” “咦,”西古散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沈才华的身上,似有不信道,“这不过是个小娃子嘛。” “是的,别看他是一个小娃子,可确实是厉害无比,单就他念诵的经咒,就如同天书一般。”雷掌柜解释道。 “哼,以我看来,如此小小的一个娃子,能从俄真身上引出邪灵,那他很可能自身就是一个魔娃,他叫什么名字啊?”西古散锐利如刀的眼神儿盯着沈才华说道。 “沈才华。”寒生语气平静的说道。 “好吧,这个沈才华小魔娃既然来到了阿瓦山,我们正府便不能放过他,要将他体内的邪魔驱除掉,也算是为民除害吧。”西古散颌首嘿嘿笑道。 “对不起,沈才华是个健康正常的婴儿,我们起早便要启程离开你们这里。”寒生站起身来不客气的回答说道。 西古散拍了下手掌,门外走进来两名背着老式火铳的民兵。 “看住他们,是不是魔娃,要等我问过了‘木依吉’才知道。”西古散命令道。 “这……”雷掌柜为难的央求道,“他们是途径小店的客人,又是俄真的恩人,请西古队长放他们走吧。” 西古散把脸一板,冷冷说道:“岩帅,你是在和正府讨价还价么?况且我这也是为了社会的安定团结着想啊,县格委会要是知道了也会完全赞同这样做的,总之,我们不能放走任何邪魔去破坏社会主义格命生产建设的大好形势。” 寒生审视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其他一概不论,只要自己穴道解开,发动蝇眼,抱起沈才华就跑,任凭谁也甭想追上了。 “寒生爸爸,”沈才华轻轻的拉着寒生的衣襟,小声说道,“我才不怕呢。” 寒生点点头,看了看伏在桌子上面沉醉不醒的金道长,又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半夜三点,得抓紧时间解穴了。 “我们需要回到客栈休息,小孩子也困了。”寒生对西古散说道。 “不行,你们就在这店里歇着吧,鸡鸣三遍,我就去问‘木依吉’,一切听从它的旨意。”西古散拒绝了寒生的要求。 “‘木依吉’是谁?”寒生不解的问道。 雷掌柜悄悄给寒生解释说道:“我们佤族崇敬的鬼神很多,有树鬼、火鬼、水鬼、谷子鬼、山鬼等等,但在诸鬼神之中最崇拜的就是‘木依吉’了,它是创造万物的神灵,天、地、火和地震神都是它的儿子,阿佤人生活的一切事情,刮风、下雨、打雷、粮食丰歉、生、老、病、死、六畜衰旺等样样都管,每个村寨都有一片神林,林中建有供奉木依吉的小草棚。” 咦,吸子呢,寒生望了望沈才华。 沈才华鼻子嗅嗅,咧开了小嘴儿笑了,站起身来拽着寒生的手往内室里走去。 “你们上床好好休息吧,天就快要亮了。”雷掌柜说道,随即轻轻的带好房门,回到邻居们的中间,俄真斜倚在一张竹椅上,已经能和大家进行交谈了。 西古散挥了挥手,那两个民兵抱着火铳蹲在了内室的房门外。 “喝酒。”西古散端起酒碗大声嚷道。 魔巴是佤族巫师,也是群众中最有文化知识和威信的人,在当时的那个年代里,正府基层干部往往也都是从魔巴中选任,百姓习惯上也乐于服从。 寒生和沈才华呆愣在了内室里,原来俄真的那张大床已经撂下了蚊帐,借着昏暗的油灯光,可以瞧见吸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蚊帐内熟睡…… 它也怕蚊子叮咬么?寒生心中想。 沈才华“咯咯”的轻笑着,光着小屁股爬上床钻到蚊帐里,躺进了吸子温暖的怀中。 “才华,寒生爸爸现在需要你帮个忙。”寒生坐在了床边,把头探进蚊帐里对沈才华认真的说道。 沈才华眨了眨眼睛,懂事的点了点头。 “寒生爸爸这里,”寒生指了指自己腰间周遭的带脉三处穴道说,“你让吸子的吸盘专门吸这里,一定要用力,吸通经络,明白么?” “知道啦。”沈才华说着眼睛一眨,便使劲儿的摇晃着吸子,直到其醒来,然后对它讲了一大通古怪的咒语。 “吸子说它吃饱了,不想再吸了。”小才华告诉寒生道。 “你一定要说服它再吸点,这事儿真的是非常的重要。”寒生催促着说道。 沈才华翻身骑到了吸子身上,双手又抓又挠的,那吸子最终无奈只得同意了。 寒生脱去了身上的衣裤,最后轻轻的除下尸衣,那尸衣乃是护身辟邪之物,若是不脱下来,恐怕吸子非但不能近身,而且还会有性命危险。他赤裸裸的躺在了吸子的腹面上,示意的指了指腰间带脉、五枢、维道三处穴位,吸子柔软的肚子缓缓的卷曲起,将寒生腹部以下部位包裹住了。 寒生感觉到那吸子认穴奇准,已有三只吸盘牢牢的吸附在了那三穴之上,滑腻腻的有点痒。正寻思之间,穴道上突然仿佛被针尖轻刺了一下,然后感觉像有三只大嘴一般在用力的吮吸着自己的腰部皮肉。 “再用力……”寒生敦促着说道。 吸子的抽力在慢慢的加强,寒生觉得带脉奇经的三处穴道深处渐渐暖和了起来,他知道经络在一步步的疏通着。 江湖上的一般点穴手法大都是以坚硬之物(如点穴橛,或是练得极硬的手指)重击穴道,达到闭塞经络的目的,而金道长则是以天罡气功点穴,通俗讲,就是朝穴道内输入了一个密度极高的“真气栓”,阻挡经络的正常循环,封闭了寒生的带脉,就像血栓阻碍血管内的血液流通道理一样。 吸子缓缓的将三枚“真气栓”吸出,但由于那“真气栓”的密度极高,在穴道内尚受到人体内压的包裹,还可维持着原状,一旦出了人体来到常压下,便会因压力的骤然减轻而体积膨胀。 吸子的身体渐渐的肿胀了起来…… 寒生从吸子的怀里爬了出来,带脉内的三枚“真气栓”被吸子吮吸进了自身体内,寒生倒是解穴了,但是吸子的腹面却在不住的膨胀着,灰白色的表皮撑得渐渐透明,越来越薄。 小才华惊恐的望着吸子像气吹起来的身子,他也知道出事了。 寒生的脑中急速的搜寻着各种解救的方法,一时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膨胀的是气体,那肯定是金道长的天罡真气了,任凭一直这样发展下去,吸子的身子很快就要爆裂了,想不到让它来帮助自己解穴反倒是害了它,寒生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寒生爸爸,救救吸子!”小才华可怜巴巴的拉着寒生的手央求着,眼中闪烁着泪花。 人类体内的气体一般是以放屁和打饱嗝的形式排出,一个正常人每天平均放屁十至十五个,其中不少在屙屎时于不知不觉间抒泄。一般人有响屁,也有闷屁,还有一种屁响腹中的“闷雷”,屁的化学成分为氮59%、氢21%、二氧化碳9%、甲烷7%及氧4%,臭屁之中是渗进了硫磺,来源为食物,而硫磺混和氢所产生的硫化氢,其味最臭。甲烷易燃,氢则是响屁之源,亦导致屁气自胯间上浮,使他人均可以嗅到。有人善憋屁,一忍便没有了,其实它们已在体内爆炸,形成“闷雷”,其危害尤甚,有毒气体被肠壁吸收溶于血液,输送至各部器官,成为了很多不明病症的根源。 这些西医道理寒生不甚明了,但他知道,中医称放屁为“泄下气”或“放气”,于身体是有利的,以吸子目前的情况来看,惟有放屁才能够彻底排出体内的天罡真气。世间上好些动物都会放屁,如大黄狗笨笨就经常放屁,但惟有鱼类不行,否则鱼缸便自动充氧了,那吸子算不算鱼类的一种呢?寒生绞尽脑汁的想着促使吸子“泄下气”的法子。 “赶紧找找吸子的肛门在哪儿?”寒生翻来调去的找,也没发现吸子长有肛门。 此刻,吸子如同个大气球般,把个蚊帐撑得鼓鼓的,它十分痛苦的对着小才华眨动着眼睛,竟然落下几滴泪水下来。 “李代桃僵!”寒生猛然间想起了自已与明月在缅甸丛林里为老祖驱除鬼冢“尸僵”之毒之事,顿时灵机一动,急切的对沈才华说道,“使用祝由神功第五式。” 小才华愣愣的望着寒生,他一时间还理解不了寒生爸爸此话的含义。 寒生匆忙穿好衣裤,说道:“才华,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寻找替代之物。”说罢,拉开房门,蝇眼骤然发动,如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外面的的人们个个醉眼朦胧,只感觉到面前“嗖”的疾风一吹而过,甚至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出来找什么呢?寒生茫然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巷子问着自己…… 抬头眺望着夜空,月亮穿梭在云彩里时隐时现,高耸的高黎贡雪山已是朦胧一片。 解铃还需系铃人……寒生想到了金道长,天罡真气是他发出的,理当由他收回,关键是,他练的全真教天罡气功,完全可以将吸子体内的天罡真气消弭并存储于自己的气海之内,因为那真气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参数一致。 寒生打定了主意,瞬间又折返回到小饭馆里,出现在了饭桌旁。 “我要带道长回房休息。”寒生微微一笑,抱起了浑身酒气睡熟了的金道长,走回了内室。 西古散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惊讶的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内室里,寒生将金道长放在了床上,紧贴着肥胖的吸子躺下,道长此刻仍旧是未醒,发出阵阵的鼻鼾声。 “小才华,我不知道你究竟懂得多少祝由神功?我要你知道,第五式叫做‘李代桃僵’,可以救吸子,你会么?”寒生急切的问道。 小才华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只是可能需要咬破舌尖,以血雾喷洒在吸子和金道长的脸上方可。”寒生想起了在丛林中,明月曾咬破了舌尖,以血雾喷在了河童和长臂猿的面孔之上,于是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么小的婴儿如何敢于咬自己的舌头呢? “我撒尿也是一样的。”小才华睁着两只黑黑的瞳仁,认真的说道。 “童子尿?”寒生吃了一惊,的确,童子尿是极好的药引子,自己就曾多次使用过,取得了匪夷所思的效果。 “哗……”未等寒生同意,小才华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金道长的面孔上撒起尿来了…… 金黄色的童子尿浇在了道长的脸上,沉睡之中的道长伸出长长的舌头舔来舔去,并浮现出一种富足感的表情。 “还要留些给吸子,别都浪费了。”寒生苦笑着提醒道。 沈才华闻言扭过小屁股,拽着小鸡鸡把剩余的童子尿全部淋到了吸子的腹面上。 沈才华站在床上的角落里,双手摆出了诡异的姿势,口中则念起了那些听起来十分古怪的音阶。 寒生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由于金道长的天罡真气乃是玄门正道,非毒邪之气,因此不必再使用尸衣协助驱毒了。 童子尿果然有效,眼瞅着吸子胀鼓鼓的腹面渐渐瘪了下去,而与此同时,金道长的小肚子却逐渐的凸起来了。 金道长虽然还处在无知觉的沉醉之中,但其体内自行觉察到了缓缓移入来的天罡真气,周身奇经八脉立刻运转循行起来,将外来的属于同种类的真气一丝丝的收入进了丹田气海之内。 片刻之后,直到吸子的全部真气转移完了,金道长也不过是小腹微凸而已。 大功告成!寒生一把抱起光着小屁股的沈才华,诚心实意的夸奖道:“小才华,你可真了不起呢。” 床上,吸子感激的望着他俩,一面厌恶的抖去身上的尿液…… 天亮了,金道长幽幽的醒转,感觉到嘴巴里咸滋滋的,睁开眼睛瞧了瞧,看见寒生和怀抱吸子筒的沈才华正站在地上笑嘻嘻的望着他…… “哦,贫道喝多了。”金道长颇有些尴尬的说道。 门推开了,西古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两名身背火铳的民兵。 “时间到了,我们一同去见‘木依吉’。”西古散说道。 古城外有一片茂密的大树杜鹃林,高高的乔木树伞上盛开着紫红色的杜鹃花,十分的艳丽和壮观。 “那座小木棚里就供奉着佤族人的神灵‘木依吉’。”雷掌柜在寒生耳边悄悄说道。 西古散扯去头上的红布包巾,露出光秃秃的脑袋,其脑后还残留着一小撮头发,身披一件黑色大氅,上面绣着两扇红色的大门,代表其是看守司岗大门的巫师魔巴。 西古散魔巴口中念诵起了“司岗里”,这是佤族古老的巫咒,共有几十万字,包罗万象,但今天只是向“木依吉”问卜,则诵出有关请示神谕的那部分即刻。他一边念叨着,缓缓的走进了小木棚内,而所有的佤族村民们都围在了树林外,安静的等候着“木依吉”神灵的谕示。 不久,西古散魔巴终于走出了小木棚。 “乡亲们,‘木依吉’神谕,中原来的小魔巴体内是否藏有邪灵,可以令其‘上刀山下火海’一验究竟。”西古散魔巴大声宣示道。 人群中立时哄然,大家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什么是‘上刀山下火海’?”寒生淡淡的问雷掌柜道。 “‘上刀山’就是爬刀杆,这本是古代僳僳族的一种祭祀仪式,用一根约20米长的粗大木杆上绑有36把锋利的长刀,形成刀口向上的刀梯,然后由僳僳族的光脚勇士,双手握住刀口,两脚踩着刀刃爬上刀杆顶。后来佤族魔巴根据‘木依吉’的神谕,将其用于驱魔仪式,双脚割破流血者,便是体内有邪灵俯身。‘下火海’则是光脚走过烧红的炭火,脚板烫伤着,也是有邪灵作祟。”雷掌柜详细的对寒生解释道。 看来是到了该要发动蝇眼,抱起沈才华逃跑的时候了,寒生心中想道。 “岂有此理!”身旁的金道长愤愤不平的说道。 “抬出刀杆。”西古散魔巴高声吩咐道。 立刻有几个精壮佤族青年扛来带孔的长木杆和一捆长刀,将刀一把把的插进木杆中,刃口朝上,一共三十六把,在初升阳光的照射下,刀光闪闪,寒气逼人。 “才华,抱好吸子筒,我们要开始准备逃跑了,明白我的意思么?”寒生悄悄对小才华耳语道,至于金道长,就不用管他了,以他的武功当可全身而退。 “我能行的。”沈才华稚声稚气的望着那些刀说道。 沈才华未等寒生答话,便将吸子筒望寒生怀里一塞,自己则挺起了小肚子、光着腚蹒跚的走到了场子中间。 “小魔巴,你可要看清楚了,不要等一下割出血来连哭带叫的,现在后悔嘛还来得及,只要承认邪灵就藏在你的身体之内,然后由本魔巴替你清除即可,你明白么?”西古散恶意阴笑着说道,这个小婴孩竟然驱除了俄真身上依附了十余年的恶魔,使得他这个高黎贡山佤族最有名的魔巴颜面无存,说得堂皇一点,就是让政府的威信扫地了。 鬼婴沈才华根本未理睬他,扭过头瞅着寒生咧开了嘴巴一乐,然后手舞足蹈,摆出了一些奇特诡异的姿势来。 这与半部《青囊经》上的图画一致,寒生想,看来小才华已经深得祝由神功之髓了,这套把式,恐怕连王婆婆也不会呢,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已做好了准备,实在不行,抢上前去抄起才华就跑。 沈才华口中念念有词,发音极其古怪,连西古散也从未听见过。 寒生催动意念,睁开了蝇眼,他惊奇的发现木杆上面的那些原本锋利的刀刃口上竟然出现了异样,仿佛有一层极薄的气垫隔住了刀刃,当然,普通人的肉眼是绝对看不见的,即便是金道长也是一样。 “呼”的一下,沈才华一扭腚,已然窜上了木杆,双手抓住刀口,两只小脚丫踩在刀刃上,一层层的往上爬去。 人们吃惊的望着这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好些妇女都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这一幕,太残忍了,那些锋利的钢刃若是划进孩子的嫩肉,岂不是鲜血横流,五马分尸了? 寒生遂放下心来,饶有兴致的观望着小才华的表现。 “哗……”,正当人们惊恐万状之际,小才华已然攀上杆顶,站立在上面,傲然的挺起了小肚子,双手掐住小鸡鸡,朝下面撒起尿来了,淋了西古散一身。 围观的人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就连金道长也不禁莞尔。 “看,小魔巴没有邪灵附身,他是一个真正的神仙魔巴啊。”雷掌柜大声叫喊了起来,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西古散又急又恼,心道这小家伙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魔法? “哼,还要看他能不能过得去‘下火海’这一关。”他声嘶力竭的叫道。 人们已经对这个中原来的小魔巴信任了,有些妇女禁不住爱怜的伸出手来摸摸小才华白嫩嫩的肌肤,金道长沉思不解,而寒生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炭火取来了,在地面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足有一米多宽,四米多长,红色的炭火冒着淡淡的青烟,相距数尺仍可感觉到热力炙人。 “小魔巴,你那白嫩嫩的脚丫子烫坏了岂不可惜?很痛的啊,还是别逞能啦,快点承认吧。”西古散为挽回自己的名誉进行着最后的劝说。 鬼婴沈才华又依葫芦画瓢跳起了诡异的舞蹈,望着炙热的炭火,仿佛有点胆怯,但是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脚丫子迈到了炭火之上…… 寒生的蝇眼已然看见那炭火上也形成了一个隔热的气垫,因此心中坦然,微笑着望着小才华表演。 鬼婴沈才华双脚踏在了炭火之上,感觉有点温温的,一点都不烫脚,顿时心中大喜,竟然在上面跳来跳去的玩耍起来。 “要停下在那里才算数!”西古散气急败坏的叫道。 沈才华闻言一乐,索性蹲在了炭火上,随着“噗嗤嗤”几声响,白色的雾团包裹住了婴儿,并传来“咝咝”的水汽蒸发声。 “好臭……”有人翕动着鼻孔说道。 原来沈才华正在大便…… 寒生走上前去,高声对西古散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就是真正的中原小魔巴,”然后转过身朝着沈才华轻轻一笑,“才华,来,寒生爸爸给你擦擦屁股。” 热情的佤族妇女走上前来,纷纷掏出布帕来抢着替才华来揩屁股,能够为真正的小魔巴服务,保存下来一点其身上的遗留物,说不准日后会有用呢。 西古散垂头丧气的悄悄溜走了。 “我们也要启程了,这是赔给你的猪钱。”寒生对雷老板说道,随即取出了一沓美元散钞递给他。 雷老板百般推辞道,佤族人决对不能收小魔巴的钱,否则是要遭到“木依吉”神谴的,更何况自己的妻子卧病十余年,一朝为小魔巴所搭救,感恩还不来及呢。 寒生见其如此坚决,也只得作罢。 小魔巴走了,出和顺古城很远,回身望去,古城门还站着那些恋恋不舍的佤族男女老幼们。 “寒生,你收了那6000名日军的亡魂,难道真的要送他们回日本么?”金道长边走边问寒生道。 寒生踌躇了片刻,说道:“既然已经承诺了那些亡灵,就应该有诚信,尽管他们是日本人。” “中原到日本相隔着茫茫的黄海,你又没有护照签证,如何得去?”金道长提醒说道。 寒生想了想,说道:“这恐怕要找香港的卢太官帮忙了。” 金道长沉吟良久,突然说道:“寒生,贫道听闻你去年曾有价值4000万元人民币的香港银行本票被婺源县政府给冻结了?” 寒生点了点头,承认确有其事。 “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啊,这些钱完全能够在你的家乡南山村建一所专门医治疑难绝症的医院,发挥你神奇的青囊医术,解救远道而来的天下贫苦百姓,如此一来,岂不是遂了你今生悬壶济世的夙愿?要知道,天下之大,你寻病人不易,而他们慕名前来南山村找你却容易得多了。”金道长诚心实意的说道。 “可是,政府扣下了那笔巨款不给,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寒生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能帮你拿出来。”金道长微微一笑道。 “你……”寒生惊讶的望着金道长,“这怎么可能呢?” “我贾尸冥对重阳祖师立誓,此话绝无戏言。”金道长严肃的说道。 若是这样当然好了,金道长的建议提醒了自己,4000万可以在南山村建一所大大的医院,收留中原各地缺医少药的贫苦百姓,免费给他们医治疑难绝症,而且食宿都可以不要钱,兰儿和山人叔叔、耶老和老翠花他们都可以来医院帮忙。最关键的好处是,钱花完了,自己就随时再去卧龙谷阴蝠洞里抠出点宝石来卖给卢太官,医院就能永远办下去……真是个好主意呢,寒生想着想着,嘴里竟轻轻的笑出声来。 “寒生,你还是不信贫道么?”金道长问道。 “我相信道长,那么我们先回去一趟婺源如何?”寒生思忖着说道。 “也好,贫道就与你先去婺源,替你取出那笔巨款。”金道长应允道。 于是二人带着沈才华和吸子筒转向东北方,直奔江西婺源而去。 而此时,金道长并不知道寒生穴道已解。 第三百四十五章 蓝月亮谷中的人们发现沈才华和皱皮女婴丢失了。 吴楚山人和兰儿召集了所有人进行寻找,包括喇嘛寺僧人和阴蝠首领夫妇率领着众阴蝠们搜遍了谷中的每个角落,一天一夜过后,仍旧是音讯全无。 惟有大黄狗笨笨和黑妹嗅到了婴儿们的一丝踪迹,是位于谷中一条深涧的峭壁之上,这也是两个孩子被喜马拉雅山鹰拽上天空的地方。 “他俩肯定已经不在谷中了。”吴楚山人推测道。 兰儿红肿着眼睛抽泣着说道:“会不会落入山涧冲出谷了……”话未落音,已是泪流不止。 吴楚山人叹息着自怀中摸出了三枚铜钱合于手心,心灵系于一线,抛洒出去。 “水山蹇卦,易经第三十九卦,看来事情有些棘手啊。”吴楚山人皱了皱眉头说道。 “爹爹?”兰儿焦急的催促道。 “艮下坎上,高山积水,‘大雪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难,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随心且耐烦’,行人未至,投向无门啊。”吴楚山人默默说道。 “山人,你就别卖关子啦,小才华和皱皮女婴究竟是生是死,跑到哪儿去了?”耶老不满意的大声叫了起来。 吴楚山人解释道:“从卦象上看,利西南,不利东北,六四爻动,‘往蹇,来连’,意思是说,奔赴危难,该联合其他的力量,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解救危难。” “什么意思嘛?”耶老愠道。 吴楚山人沉思道:“第一,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应该还活着,但是遇到了险阻。其二,他俩若是往西南方向则有利,往东北方向却是大大的不利,会有危险。第三,迅速联合他方的力量,才能找到他们。” “那我们还等什么?出谷去找吧。”耶老揉了揉鼻子说道,哼,找到这俩小家伙,一定要讨回金丁香,那宝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丢失了的。 “好,大家收拾好东西,这次出谷寻找恐怕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了。”吴楚山人说道。 “我也去。”兰儿哀伤的说道。 “好吧,跟爹爹在一起。”吴楚山人爱怜的望着女儿。 第三天,吴楚山人、兰儿、耶老和老翠花告别了小影婆婆和湘西老叟,带着大黄狗笨笨一家离开了蓝月亮谷,兰儿背着竹篓,里面盛的是阴蝠首领夫妇一家人,外出寻人,动物们的感官往往比人类要灵敏许多。 根据吴楚山人的意见,众人先沿着雪山冰川峡谷,围着梅里雪山附近寻找,并同时向山里的藏民探听,可是连续寻觅了多日,仍旧不见两个婴儿的下落。 冰天雪地的,他俩能在哪儿呢?吴楚山人感觉到这两个小家伙可能已经远离了雪域高原。 直到这一天,他们在山路上遇见了明月、猿木和那一群小猴子。 “你说在缅甸的丛林里遇到了寒生、金道长还有小才华?寒生说老祖死了?”吴楚山人听完了明月的叙述,当下吃惊不已。 “那小祖墨呢?”兰儿急切的问道。 明月摇了摇头。 吴楚山人望着面容憔悴的明月,叹息道:“明月,如今你意欲何往?” “塔巴林寺。”明月幽幽说道。 “你要出家?”兰儿惊讶的说道。 “那是一个龙的年,有僧尼远自东土而来,邪恶将会降临塔巴林寺。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难过后,格萨尔王的守护神苏醒了……”明月凝视着天际尽头的梅里雪山,口中喃喃的念叨着,“明月原本就是比丘尼,受到引诱而误入红尘,历经磨难,如今已应允格玛上师皈依藏密,自会重新回到卡瓦格博,现尘世间的心愿已了,该是归去的时候了……” 明月说完一言不发,孤独的转身离去,身后跟着猿木和那群猕猴,朝着远方那座蓝色的雪山走去。 许久,兰儿在吴楚山人的身后说道:“明月一个人孤苦伶仃,真的是可怜啊。” “可怜?老衲在辽塔里一呆就是千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那才叫可怜呢?好不容易积攒下一枚金丁香,却还被人偷了,害得老衲这面皮如今仍还是这般干瘪。”耶老摩挲着脸颊不满的反驳道。 “嗑瓜子磕出个臭虫来――啥仁(人)都有。”老翠花伏在耶老的背上揶揄的说道。 “爹爹,缅甸在什么地方?我们赶紧去找寒生吧。”兰儿望着父亲焦急的催促道。 吴楚山人苦笑了一下,说道:“唉,兰儿,那茫茫的热带雨林绵延千里,漫无目标的到哪儿去找啊……” “老衲不想回蓝月亮谷了,当年就是因为那儿不好玩才跑出来的。”耶老在一旁尖着嗓门说道。 吴楚山人沉吟道:“奇怪,孟家父子和黄乾穗都已经死了,可是那黄建国却每每都避过劫难,莫非是太极阴晕内出了什么异常么?可当时是让他们倒埋黄老爷子的呀?” “太极阴晕?要不老衲帮你去瞧瞧?”耶老闻言兴趣盎然的主动建议道。 “是该回去看上一眼了,如今婺源这几个恶人已去,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为难我们了,兰儿,我们马上回一趟江西。”吴楚山人看守太极阴晕数十年,知道这龙穴护持力非同小可,当年朱元璋就是凭借着太极阳晕而每每绝处逢生,尤为险恶的是与陈友谅的鄱阳湖大战,反败为胜,最终一举登上龙庭。在南山村的那天夜里,万一黄乾穗并没有按照自己和吴道明的“倒栽法”,头下脚上的埋葬黄老爷子,而是正埋,岂不真的对黄建国产生了护持之力,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十年之后…… 吴楚山人忧心忡忡,但愿还来得及出手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吴楚山人一行走了半天的山路,来到了中甸县城,由于他们带着一群狗和一篓蝙蝠,长途汽车司乘人员坚决不许动物们上车。无奈,最后找到了一辆空载返回四川的解放牌货车,兰儿坐进了驾驶室内,吴楚山人和耶老以及笨笨夫妇一家、阴蝠首领一家都坐在了车厢上,好在卡车上苫有篷布,可以略挡风寒。 出云南入四川,两天后在途中又换乘了一辆前往江西景德镇去拉瓷器的货车,一路沿川湘赣公路颠簸了几日,终于在一天的深夜来到了婺源。 卡车在公路边停了下来,大家疲惫的下了车,兰儿打开了竹篓的盖子,将阴蝠们放了出来,它们多日关闭在了篓中,肯定是十分难受的。 “吱吱……”小阴蝠们在阴蝠首领夫妇的带领下,欢快的飞起盘旋在晴朗的夜空中,然后开始寻找捕捉蚊蛾等昆虫进食。大黄狗笨笨和黑妹则安静得多,领着狗宝宝们端坐在马路台阶上,等待着主人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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