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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城数千里之遥,如何去得?” “这好办,您先坐我的吉普车回西昌,然后乘飞机一个多时辰就到京城了。”莫局长急切的说道。 “‘飞机’?是在天上飞的么?”黄老魇想起了冯生说过的话,心里痒痒的霍霍欲试。 “没错,就是在天上飞的,有漂亮的空姐服侍,可舒服着呢?”莫局长赶紧说。 “那好吧,朕就跟你跑一趟,”黄老魇心想当年安禄山在蓟县独乐寺起兵,进攻长安路途有点远,若是在京城里登高一呼岂不便当?若是哪个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不服的话,便可以直接除了去。想到这儿,他高高兴兴的登上了吉普车,口中吩咐道,“起驾。” “喳。”莫局长高兴之极,学着电影里清朝官员的口吻答道。 吉普车一溜烟儿似的直奔凉山州首府西昌市而去。 公路上疾驶而过的载重卡车、长途大巴以及小轿车和摩托车令黄老魇眼花缭乱,惊讶不已。 “这些奇淫技巧的玩意儿都是从何而来?”他禁不住问道。 “皇上,这都是工业革命的产物,由西方国家传来中原的,不过现在我们自己也能制造了。”莫局长尽可能通俗的加以解释。 “莫……局长?” “臣在。” “你这‘局长’是个什么官职?” “县局级,相当于正七品吧。”莫局长答道。 “大材小用了,你既然懂得如此之多定是名大儒,尤其对男女行房交媾之事深得其髓,以后你就跟在朕的身边吧,给你个太师干干,官正一品。”黄老魇心情愉悦,开口封官。 “谢皇上。”莫局长心中好笑,若不是亲眼见其从那幅《敦煌夜魇图》中出来的,肯定会认为这人就是个妄想型精神病。 车到西昌时天色已晚,但见街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尤其是人行道上的年轻女人露着白花花的肚脐,穿着紧身牛仔裤,将臀部绷得浑圆怕是都快撑爆了,看得黄老魇目瞪口呆,不停的滴着口涎。 “这些女人竟然如此淫荡,不过朕喜欢。”他喃喃自语道。 吉普车停在市宗教局门前,黄老魇下车伊始抬头望见了马路对面的灯箱广告,一个身材巨大金毛碧眼的外国女人穿着三点式正对其闹首弄姿,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莫局长,这个淫荡女人凭地如此高大?”黄老魇愕然道。 莫局长觉得好笑,从这一点上来看,更加证实了顺治皇帝的真实性,清朝开国初年,那时候连电都没有,遑论灯箱广告了。 “皇上,那不是真人,而是照片。”他解释说。 “假的?此画工真的是妙笔丹青,竟然如此逼真,简直出神入化,都是将来朝廷可用之才啊。”黄老魇啧啧称赞不已。 “皇上,臣陪您先用膳如何?”莫局长开了一天车,肚子里咕咕直叫。 “也好。”黄老魇赞成道。 两人来到旁边的一家大排档吃饭,黄老魇刚一落座便吸引了不少行人和其他食客的目光。 “这老头穿的是清朝皇帝戏服,一定是个老演员,可能是长影的方化。”有人猜测道。 “不对,好象是谢添。”人们在一旁议论纷纷。 黄老魇隐匿古墓逾千年以燕山龙脉的地气滋养,有时偶尔吃些黄衣小人“庆忌”捕来的小鱼,如今闻到彝家坨坨肉和布拖县驰名的小猪儿烧烤浓郁香气,止不住的食欲大开。 “皇上,‘木火哪觉依,尼木吱置依’,这是凉山州彝家的一句谚语,意思是‘汉人贵在茶,彝人贵在酒’。这坛是本地著名的‘杆杆酒’,以麦秆吸来喝的。”莫局长给黄老魇示范,将空心麦秆直接插入坛内吸酒入腹。 黄老魇也吸了两口,感到不过瘾,于是将麦秆吸管一扔捧起酒坛张开大嘴“咕嘟咕嘟”的倒了进去,顷刻喝了个坛底朝天。 “皇上好酒量。”莫局长惊讶不已,“杆杆酒”乃是彝人用玉米、高梁和荞子酿制,虽说比不上蒸馏酒度数高但后劲儿却是不小。 “店家,拿酒来。”黄老魇重返尘世心情格外愉悦,一连独自饮了好几坛,桌上的坨坨肉和小猪儿烧烤更是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把个围观的人们看得直乍舌。 “你们这些人见朕因何不跪?”黄老魇醉醺醺的盯着人群不无疑惑的说道。 众人闻言都忍俊不已,更有小孩子上前摸摸他的龙袍。 莫局长怕节外生枝,赶紧说道:“皇上,咱们还是回旅……驿馆歇息吧。” “有女人伺寝吗?”黄老魇醉眼惺忪的问。 莫局长即刻会意:“当然,有臣在,皇上但可放心。” 两人来到前门十字街口的西昌大饭店,莫局长开了两间房,先扶黄老魇入内躺到床上,随即拨打电话给楼下歌舞厅的老鸨,要两个小姐上来。自从调来西昌,家属仍留在都江堰,宗教局是清水衙门,一般没有什么商人请客送礼,因此手头挺紧也包不起二奶。有时夜不能寐兴致到时,自己便会来这家歌舞厅叫“小姐”,一来二去便与老鸨也混熟了。 “咚咚”敲门声,进来两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裸露着肚脐眼儿,穿着黑色的超短裙,身上散发出廉价刺鼻的香水味儿。 “呦,先生就您这身板还玩双飞呀?”那小姐打量了下身子骨单薄、面色苍白的莫局长,有些鄙夷的说道。 “不是我,”莫局长朝床上努努嘴,“你们两个今晚要好好的服侍皇上。” 两名妓女瞥见床上身穿清朝皇帝龙袍的老头,不由得哈哈一乐,口中戏虐道:“那我们姐俩不就成了皇贵妃了么?” “混帐,”黄老魇闻言大怒,“皇妃乃是由朕封赐的,你们俩刚刚来就想一步登天,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这老头还挺入戏的。”她俩一面笑着上前宽衣解带。 “皇上,您今晚就好好享受吧,下官还要去安排接下来的行程,你们两位尽点力,明早一并结算。”莫局长说罢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定了定神儿,拨通了京城文司长家里的电话。 “文司长,您好,我是西昌局的小莫啊……”电话里,莫局长恭恭敬敬的将发现清朝开国皇帝之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 “小莫呀,你没喝醉吧?”文司长不悦的说道。 “文司长,这件事儿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我愿以一名共产党员的党性担保,它是千真万确的,您只要见面就会相信了。”莫局长信誓旦旦的作出保证。 “小莫同志,你知道这样说的后果吗?” “当然知道,此事若是欺骗您,我甘愿局长被免。”莫局长无比诚恳的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传来文司长的声音:“那就送来京城吧,我会到首都机场接机。” “是。”莫局长兴奋的说道。 他撂下话筒,开始琢磨着顺治皇帝没有身份证,如何通过边检登机呢?若是通过市领导当然可以畅通无阻,但是那样一来事情就泄露了,政府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坏事儿都往外推,好事儿则自己身上揽,到时候可就没他莫局长的功劳了。 他走出了饭店,先到宗教局打电话叫办公室主任即刻赶来。八十年代末期,寺庙道观有很多出家人并未办理过身份证件,需要有关部门开具证明乘坐飞机。 办妥后,莫局长回到西昌大饭店,准备好与顺治皇帝搭乘明天一早的航班进京。 早上来到隔壁房间,黄老魇精神矍铄的正等着他,再看那两位小姐,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直翻白眼儿。 第169章 玉龙第三国 有良驮着二丫、耶老以及媚娘跃下了万丈悬崖,身子急速坠下,四下里全是浓雾什么也看不见,只闻耳边呼呼风声。 他张开双臂手心朝下发出梦遗掌,劳宫穴中射出老阴之气减缓了坠落的速度,自阴阳二针的针气融合后,威力远胜从前,加大催动之下甚至可以将身体飘浮于空气中了。有良心中暗喜,若是照此继续修炼下去,岂不是可以借反作用力缓慢爬升了么? 他慢慢的下降,最后已经望见了谷底那条汹涌奔流的暗河,水面漂浮着一层深蓝色雾霭,水质清澈透明,寒气袭人。 “最好别掉进水里。”扒在后背上的耶老担心说道。 有良也不愿弄湿二丫,于是就在行将入水的时候加力催动梦遗掌,成功的悬停在了水面上。他小心翼翼将一只手掌翻过向着身后,身体便缓慢的朝前移动了,如同人行走的速度。 前面是一个漆黑的山洞,河水流入洞中传出轰隆隆的巨大回音,有良睁大阴眼漂浮着进入,飞溅的水雾溅到皮肤上冰凉潮湿,令人不禁打起了寒战。 “喵……”媚娘紧张的两只前爪几乎陷进了耶老肩膀皮肉里。 有良控制着身体在漆黑的山洞里缓缓前行,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前面终于出现了亮光。随着“轰”的一声,身下的暗河坠落于瀑布之中,他们终于进入了蓝月亮谷。 有良此刻已是精疲力竭,赶紧降落到了岸边。 抬眼望去,面前坐落着一汪蓝宝石般的高原湖泊,雪山下是一片美丽的高山草甸,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灿烂如茵,芳草萋萋。草原的尽头,则见一片金色的建筑横亘于山麓之下,仰月宝珠习习发光,整个笼罩在一片淡蓝色的雾霭之中,庄严而肃穆。 “当……”随风飘来古老苍凉的钟声。 岸边碎石小路旁边是一片红松林,散发着浓郁清新的脂香。 耶老张开双手扑倒在地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 有良解开身上的棉被,立时大吃一惊,二丫的脸已经浮肿变形,面上满是层层皱褶,竟如同一耆年老太婆。 “怎么会这样?”有良急道。 “喵呜……呜呜。”媚娘见到二丫如此模样,也禁不住难过的悲鸣起来。 “快,跟我来。”耶老在蓝月亮谷中轻车熟路,率先沿着湖岸朝森林中走去。 有良背上二丫急匆匆的跟上,媚娘则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尾随着。 走入红松林,远远望见几间树皮屋顶的木头棚子,那还是当年入谷后搭建的,耶老的那一间仍孤零零的矗立在红松树下。 耶老快步上前,几间屋子内都积满了灰尘,早已经人去棚空。 “奇怪,人都跑哪儿去了?”耶老抓抓秃脑瓜顶,疑惑不解道。 “已经数年过去,他们可能早已搬家了。”有良说。 离开了木屋,耶老来到松林边上的一座土丘前,默默的说道:“这就是小翠花和刘今墨的坟墓。” 墓前摆放着几束水灵灵的蓝色野花,不久前还有人来扫过墓。 老翠花在耶老体内低声的呜咽着,一晃儿数年过去,那种母女思念之情日甚,终难以克制。许久,她才默默开口道:“耶老,去办正事儿吧。” “上坟的应该是寒生和兰儿,”耶老抬眼望向了远方山峦,“我们去喇嘛庙里打听一下。” 两人沿着湖边朝着山脚下的那片金色屋顶建筑走去,穿过那片高山草甸,小路两侧盛开着各种美丽的野花,远处可见星星点点的农舍和悠闲的牛羊。 草甸尽头出现了长长的青石阶,经过一座小木桥,前面座落着数十间碉楼式的木制建筑,屋顶矗立着银色的仰月和金黄色的宝珠,喇嘛庙山门上绘着精美的唐卡,寺内传来古老苍凉的钟声。 主殿内供奉着莲花生大士的塑像,身后的壁画是飞翔着的五部空行母,四周挂满了花花绿绿的经幡。 “嗡啊?税嘣庸距啵?贝玛,悉地?恕?…”一位消瘦的红衣老喇嘛趺坐于祭坛下的蒲团上,口中念诵着“莲花生大士心咒”,惊奇的望见耶老和有良进来,已经多少年来都不曾有外人入谷了。 “老衲丹增,请问两位施主从何而来?”老喇嘛开口问道。 耶老跳上前去嘻嘻说道:“丹增老喇嘛,你猜猜老衲是谁?”不等老喇嘛答话,自己便急匆匆的告诉了他,“我是耶老啊。” 丹增老喇嘛定睛细瞧,随即呵呵一笑:“果然是耶老前辈,一别经年,怎么又回来了?” “快告诉老衲,朱寒生在哪儿?”耶老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们在玉龙第三国。” “‘玉龙第三国’?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雾路游翠都’?”耶老诧异道。 丹增老喇嘛微笑着说:“都是那个古灵精怪的沈才华发现的,就在这寺后石壁上……” 原来三年前的一天,鬼婴沈才华和墨墨跑来喇嘛寺玩儿,在谷里平日里除了吴楚山人教他俩读书写字之外,闲暇时两人就是到处溜达,整个蓝月亮谷都走遍了。 沈才华在寺后石壁缝隙里发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青头蟋蟀,无奈其躲在里面死活都不肯出来,鬼婴一怒之下以“祝由神功”第九式“天门洞开”切割石壁。未曾想切下一块圆形石板后才发现里面是个溶洞,有条石甬道蜿蜒伸向了山体里。这两个孩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走了进去,他们在黑暗中摸索了数里之遥,最后到达另一出口时,才发现原来别有洞天。 “东巴古老传说中的‘雾路游翠都’,也就是‘玉龙第三国’原来并非虚构,并且近在咫尺,可惜数千年来谷中人竟从未发现。”丹增老喇嘛感慨不已。 “上师,朱寒生在‘玉龙第三国’里么?”有良急切的询问。 ‘自从发现了新的天地,他们就都搬到里面去住了。”丹增老喇嘛回答道。 “耶老,那我们赶紧去吧。”有良催促着。 按照丹增老喇嘛的指点,两人找到了寺后石壁,那儿果然有一个圆形的窟窿可容人进出。 有良望着平滑的切割痕迹,心中别是一番滋味儿,这沈才华的功力匪夷所思,“祝由神功”果然威力无穷,竟然可以将坚硬的石壁切得如此整齐,自己若是与其较量起来必定落败。 他并不知道,当年郭璞就是为克制“中阴吸尸大法”才创建此功法的。 “喵……”媚娘抬头望着有良。 “我们进去吧。”有良小心翼翼的钻进石洞,媚娘在前面探路,他和耶老紧随其后,在漆黑的甬道里缓缓前行,不久后便走出了山洞。 面前是一片白云缭绕的盆地,湛蓝色的天空,四周皆是皑皑矗立的雪峰,谷中草甸上盛开着蓝色的野花,一群银角花鹿在蓝宝石般的湖泊边漫步,几只宽耳朵狐狸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打着盹儿。 “喵……”媚娘扑向花丛,惊起一对羽毛艳丽的雉鸡飞“扑扑扑”的飞向远方。 花丛后一对身着艳丽服饰的纳西青年情侣微笑着站起身来,手拉着手亲昵的向湖边走去。 遥见湖泊岸边有一排小木屋,掩映在墨绿色的杉树林中,静谧而和谐,耶老带着有良朝那边走去,媚娘兴致勃勃的跑在了头里。 湖边木屋前的小路上突然窜出一只大黑猫拦住了去路,恶狠狠的盯着媚娘,嘴里发出恐吓的“嘶嘶”声。 媚娘可不是善茬子,见对方不过是民间一只普通的抬棺猫,根本没放在眼里,喉咙中“咕噜”两声前爪蓦地暴涨一尺,指甲如利刃般的反射着森森白光,一步步逼近对手。 小翠儿此刻可吓的不轻,极度恐惧的慢慢倒退着,??明白自己根本不敌这只凶恶的瘸腿猫妖。 “汪汪……”这时木屋里又冲出来一黄一黑两只大狗挡在了小翠儿的身前。 有良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两只恶犬正是当年咬断他双手经络的大黄狗笨笨和黑妹。 媚娘见状咧开嘴巴怪笑着,不过两只土狗而已,杀之易如反掌。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两个小小的身影自木屋中飞射而出落在了小路之上,原来是两个小孩子。 “小,小心……他是那个有……良!”高大的杉树横杈上蹲着一只巨大的蓝紫金刚鹦鹉,结结巴巴的发出警告。 “妮子?”有良瞬间脱口而出,但早已是目瞪口呆了。 这两个小孩儿身高只有一米左右,刚刚超过有良的裤腰,模样依稀就是六年前的鬼婴沈才华和墨墨。 “你是……”墨墨诧异的望着面前这个独眼年轻人,不无疑惑的问道。 “看看老衲是谁?”耶老突地从有良身后闪出,笑嘻嘻的说着。 “耶老!”沈才华欣喜的叫了起来。 有良默默的望着鬼婴和墨墨愕然不已,自从六年前在雪峰上最后见过一面,至今他俩竟然一点都没有长大,仍然和当年一模一样,而自己早已是人高马大的强壮小伙子了。 “妮子,你真的记不得俺了么?”有良伤心的叹息道。 “你……是有良哥?”墨墨迟疑的望着他。 “俺正是有良。” 鬼婴此刻早已闪身挡在了墨墨的面前,口中警惕的说道:“有良,你想要干什么?” 有良多年来对妮子的刻骨思念在这一瞬间竟然茫然若失…… 第170章 重逢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使为君开……”木屋中传来杜甫《客至》的吟诵声,一位青衫老者站立在了门前,正是吴楚山人。 “耶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吴楚山人笑呵呵的说道。 “唉,还不是‘瞎子操腚――穷欢乐’呗。”耶老不会文绉绉的,东北话虽粗俗了点,但却直接了当。 这时,其他木屋里的人们闻讯也都跑了出来,贾尸冥、老祖兰儿等人拉着耶老问寒问暖。 寒生来到这个独眼年轻人面前,上下打量着说道:“真的是你,有良……” “是,俺是有良,”他心中一热,含泪说道,“请你救救二丫。” “二丫?” “她是俺……未过门的媳妇。” “跟我来。”寒生带着有良回到木屋里,将二丫放在床上,然后仔细的端详着,看看舌苔,手指切下三关,不由得眉头蹙起惊讶的说道:“她的脉象正常,怎么皮肤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还昏迷不醒?” “听妮卡说,是‘尸蜕’。”有良告诉他。 寒生闻言不禁愕然,此刻兰儿等人也都进屋来了。 “‘尸蜕’,”寒生默默说道,“刘伯温在《尸衣经》中曾记载过,这是十八种尸变之外的另类罕见现象,有良,可否告知二丫的身世,这一点甚为关键。” 有良点点头,从1975年河南驻马店发大水讲起,佘天庭寻找到溺死的孕妇剖腹取出婴儿,然后过胎到陕西耀县孙思邈的后人家里,以及十多年后掳走修炼噬嗑针等叙述了一遍,但却有意隐瞒了自己与其合体消除老阳之气反噬的过程,他不想什么都往外说。 众人听完发生在二丫身上匪夷所思的故事都不禁愕然,离开江湖与世隔绝这些年,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尘世中关于‘九魔一魇’的传说原来确有其事啊。”贾尸冥喃喃自语道。 “如此说,这个女孩儿竟然是只幼魇。”吴楚山人吃惊不已。 “有良,你原来心中一直放不下墨墨,如今怎么与二丫姑娘定亲了?”寒生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有良脸一红,支支吾吾未说出口。 “是因为她怀孕了么?”寒生问。 “什么!二丫怀孕了?”有良闻言大吃一惊。 寒生微微一笑,道:“是啊,她已经有了不足两个月的身孕。” 有良阴眼微红的望着寒生低声说:“自从遇见了她,俺才明白以前和妮子只不过是亲情,兄妹手足之情,可二丫就不同了,是俺今生要厮守的人。” 寒生听罢如释重负,这孩子终于懂事儿了,于是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孩子,年幼时是很难分辨清楚这两种感情的,你现已成年并找到自己所爱的人,如此甚好。你的眼睛怎么了?” “俺……”有良犹豫了一下,目光直视寒生恳切的说道,“不用管俺,二丫能治好吗?” “可以医治,不过需要出去采药。” “你说要什么药,俺立刻去采。” 寒生摇摇头,说:“医治‘尸蜕’需要一味君药‘血灵芝’,也叫‘棺材菌’,可惜谷中并无此物,需要到雨水充沛的中原南方去寻找。” “‘棺材菌’?是一种蘑菇吗?”有良头次听说。 “顾名思义,‘棺材菌’就是生长在棺材里的菌子,其中最名贵且难得一见的就是‘血灵芝’。其色殷红如血,生成的条件极为苛刻,棺材不但材质要好,死者还得是介乎于七十三至八十四岁两道坎之间的男人,属于中毒身亡且全尸,入棺之前必须仍然还未断气儿,下葬后嘴里喷出最后一口血在棺材的天板上。除此之外,此人还须生前服用过多的人参,葬入土中后参气凝聚不散,日子久了,自会从棺中尸体的口中吐出肉质菌柄透过腐朽的天板在棺材头结菌。五年内,菌伞无形,至二十年才开伞,以后慢慢变硬,年代越久药效越强,最好是古墓里的‘血灵芝’,但凡五痨七伤之症服之立逾,千金难求啊。”寒生解释说。 “可是二丫并非痨症啊。”有良疑惑道。 “‘五痨’者,一曰肺痨令人短气,面鼻肿胀不闻香臭;二曰肝痨面目褶皱,口苦目视不明;三曰心痨忽忽喜忘,口中生疮;四曰脾痨舌根苦直不能咽唾;五曰肾痨令人背难以俯仰,厥逆下冷,故名‘五痨’。肺、肝、心、脾、肾再加上形伤和志伤,是为‘七伤’,病人气极、血极、筋极、骨极、精极、疲极,故曰治之不易。” 有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寒生接着说道:“这‘尸蜕’乃是一种业力之症,大量的冤魂凝聚于二丫的体内不散,到其成年之时会在某一天突然爆发而产生另类尸变。此时五痨七伤同时集于一身导致昏迷不醒。若是机缘巧合,修炼得当便可化险为夷并增加功力,若不然则命不久矣。虽然她的五腑六脏俱损,但却保持着正常的脉象,盖因是那些冤魂的灵气在维系着生命,由于他们都是溺死的魂魄,因此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类似水浸的肿胀和褶皱。” 有良听完后默默无语,看来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血灵芝是无望了,他低头凝视着二丫憔悴苍老的面容,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寒生见有良伤心的样子,安慰道:“风后的鬼壶仍在谷中,以其强大的灵气可保二丫之命,等找到血灵芝后便可以彻底治愈。” “那俺跟你一起去中原采药。”有良抬起独眼,目光坚决。 寒生点点头:“那就今夜出谷吧,二丫交给兰儿照顾你尽可放心。” 有良此刻想到了罗柱子,他和罗老爹还在湘西的深山之中望眼欲穿的盼望着自己带回神医,可这个节骨眼上如何再开口呢?他感觉到好为难。 “孩子,还有什么心事儿但说无妨。”寒生看出有良踌躇不定的样子,于是问道。 有良只好把罗家遭难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寒生微微一笑道:“脊柱折断倒是不难接驳,湘西雨水充沛,亦有不少古墓,我们就顺便去一趟吧。” 有良心中大为感动,寒生果然身具济世情怀,医德高尚,回想起自己当年跟在首长后面为虎作伥,如今想来实在是汗颜。 “首长还有费叔楚大师他们都在梅里雪山附近寻找蓝月亮谷呢……”有良把最近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寒生。 寒生听了不免心中暗自吃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政权也多次更迭,想不到首长他们竟然还为着鬼壶和“格达预言”而穷追不舍。 “塔巴林寺内,邢书记和郭可儿带着大灵猫、金头鼋和鬼蝙蝠都来了,还有残儿妮卡夫妇,他们被全国通缉而走投无路,准备来蓝月亮谷中避难。”有良说。 “嗯,正因为当年关中地脐的郭儒昌老爷子相赠鬼壶,这才解救了五万中国远征军将士的魂魄返回故里,他们的后人理应救助。残儿和妮卡已有多年未见,能来团聚真是太好了。”寒生欣喜道。 此刻沈才华和墨墨很是激动,大灵猫、金头鼋和鬼蝙蝠能一起来,玩伴儿就更多了。两人尽管都已经十一二岁,但由于身处虚空这六年里,肌体发育迟缓,外貌如同当年并无长大。 “他们目前还在塔巴林寺么?”寒生问。 “是的,他们寻找那座蓝色的湖泊已经好几个月,听木里大寺的扎西老喇嘛说时空漂移,那湖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错,究竟是否‘时空漂移’就不知道,但那座湖泊确实于三年前干涸了,现在的通道是在明永冰川里,我们今晚就从那儿出谷,”寒生颌首说道,“有良,你方才说带着耶老和二丫是从悬崖上跳下来入谷的,竟然连衣裳都未打湿,是如何做到的?” “衡山藏经阁古空禅师传授给俺‘梦遗掌’,可以利用真气的反作用力使身体悬浮在空中,所以才没有坠入河中。” “怪不得呢,有良,你如今不但身怀‘中阴吸尸大法’,而且还学会了这套神奇的掌法,人在江湖凡事可要辨明是非善恶,万万不可再被坏人利用了。”寒生严肃的说道。 “俺知道了。”有良红着脸低下了头。 “兰儿,去把鬼壶取出来,镇住二丫的魂魄。”寒生吩咐兰儿说。 吴楚山人和贾尸冥老祖等人在厨房里忙乎起来,谷中多年无访客,耶老这一来大家如同过年似的开心。 “有良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呢?”墨墨惊讶的抬头望着他,“还有眼睛少了一只。” 有良尴尬的苦笑道:“唉,说来话长。” “你娶媳妇了?” “嗯,”有良胀红着脸说,“还没过门呢?” “那她肚子里怎么会有小孩儿了呢?” “这……” “他俩偷……偷吃禁果啦。”大鹦鹉嘟嘟站在桌子上嘎嘎说道。 第171章 出谷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夜空里,满天星斗。 木屋内,二丫合衣躺在床上,谷内气候温暖如春,与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象截然不同。她的腹部撂着那只五千年前风后的骷髅头,灵气缓缓渗透入其丹田之内,此刻的呼吸自然而平缓。 有良坐在床头,默默的望着二丫,心中对她说道:“你不会有事儿的,等着俺回来。” “喵……”媚娘伏在二丫的枕边轻声呼唤着。 “媚娘,你留下来照顾她。”有良吩咐说。 “喵呜。”媚娘点点头。 “你来吧,到这云彩缭绕的雪峰中来! 来这里吃树上的野蜂蜜, 来这里饮高山上的清泉水, 来这里把美丽的野花插满你的头……” 屋外隐约传来古老苍凉的歌声,他走出木屋站在台阶前望去,阴眼中瞧见许多的纳西青年情侣在湖岸边手拉着手唱歌和打跳,口弦声曲调哀婉伤感,令人黯然泪下。 “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这些天籁之音,却不知是从何而来,据说是那些纳西殉情男女的魂魄相携来到这‘玉龙第三国’。”寒生在他的身后幽幽说道。 “你们都瞧不见他们么?”有良问。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有良此刻明白了,谷内之人只有自己的阴眼才能看得见。 “有良,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我帮你看看吧。”寒生关切的说道。 有良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这是家族遗传的,俺不想治,这样挺好,二丫也都已经习惯了。” 寒生知道他脾气倔犟,也就不便再相劝,望了下夜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木屋内吴楚山人携女眷孩子们和耶老看家,贾尸冥老祖夫妇以及熊大海随寒生有良同行,他们负责接邢书记等人入谷,湘西老叟和小影婆婆几天未见,也不知跑哪儿逛去了。 寒生一行人走出“玉龙第三国”,经由喇嘛庙石壁的出口连夜奔明永冰川而去,自从梅里雪山下面那座蓝宝石般的湖泊干涸后,这是进出蓝月亮谷的唯一通道,当然雪峰悬崖是个例外。 贾尸冥江湖经验极为老道,因而此次“营救”邢书记残儿等人的行动由其主导。 “贾道长,要格外当心那个楚大师,听有良说此人城府极深,而且武功很高。”寒生叮嘱说。 “贫道自会小心,加之这些年来‘玄天气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放心。” “古空禅师、虚风道长和薛道禅与楚大师、首长等人不是一路的。”有良说。 “贫道自有分寸。”贾尸冥答道。 黑鹰直升机在风雪交加的梅里雪山附近搜寻了大半天时间,也没有发现那座蓝色的高原湖泊,最后燃油所剩无几只有返航回到塔巴林寺。 “楚大师,我得前往迪庆空军航站加油,明天若是天气好转再过来。”机师报告说。 “好吧。”楚大师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心中也是十分的无奈。 日落前,黑鹰直升机飞走了,豹哥等人重新扎起了帐篷,开始分配食物,邢书记等人则回到了寺内。 “那座蓝色的湖泊已经不存在了,看来你们只有耐心的等到来年清明节寒生出谷之时。”明月堪布安慰道。 “可是有良、二丫和耶老三个人竟然踪迹全无,实在是令人费解,三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宋老拐怀疑说。 “不错,这就是矛盾之所在,”邢书记清了清喉咙说道,“同志们,列宁说‘承认自然界的一切现象和过程都含有互相矛盾、互相排斥、互相对立的趋势’,正如毛泽东同志在《矛盾论》中所指出的那样,‘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每一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自始自终的矛盾运动’。” “相公,好深奥啊。”可儿崇拜的说道。 邢书记点点头接着高谈阔论:“毛主席在《实践论》中还说‘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只有人们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人们想要得到工作的胜利即得到预想的结果,一定要使自己的思想合于客观外界的规律性,如果不合,就会在实践中失败。” “邢书记,你说了这么多的大道理,到底啥意思嘛?”残儿不解的问。 邢书记环顾左右,嘿嘿笑道:“有良带着昏迷不醒的二丫在风雪之中应该是走不远的,但是却搜寻不到他们的踪迹,看似矛盾,但必有其内在的规律性。” “什么规律性?” “一是埋在雪里冻死了,不过比起我们东北农安的大雪,这点毛毛雪花根本就埋不住人,因此可能性极微。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已经进入蓝月亮谷了。” “可是没有那座蓝色的湖泊标识……” “这就是第二个矛盾了,”邢书记打断残儿的话,说道,“看似矛盾,但其内在的规律就是不需要那座湖泊也能进得去。” “可儿知道了,是耶老,他知道有另外的通道。”可儿突然叫了起来。 邢书记爱怜的目光含情脉脉注视着她,赞许道:“可儿,你果然冰雪聪明。” “和?|也常这么夸我呢。”可儿闻言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 与此同时,塔巴林寺山门外的帐篷里,楚大师与首长等人也在商议此事。 “耶老这个老滑头把我们都给耍了,他必定是带着了去走另外的通道进入了蓝月亮谷。”楚大师恨恨道。 “这倒是可以理解,二丫病得如此之重,有良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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